「而且,你好像越權了。」按照他們昨天晚上的約定,饅頭雖然會呆在貝泠葉的身邊,但是只能以一個影子的方式存在。
貝泠葉的話才說完,饅頭就咻的消失了。
御書房裡靜悄悄的,一切又恢復原來的靜寂。
貝泠葉拿起案桌上的信封,將裡面的信件緩緩抽出,一字一句,將裡裡的內容看了一遍。
這是瀟逐月的字跡,也是他第一次給貝泠葉寫信。
但,信中的內容,卻是跟兩人的情情愛愛沒有半點關係。
午後,貝泠葉憤懣的闖入御書房時,這封信就躺在案桌上。
而鉞的目的,怕也只是將信保護好,交到她手中而已。
貝泠葉看完信,將之放到火苗上,冉冉的燃盡。
忽來一陣風,將御書房裡所有的蠟燭都吹熄,一道黑影疾快的闖了進來。
貝泠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案桌,黑暗中突聞一陣木頭碎裂聲響,貝泠葉緊握著手中的劍,屏著氣想藉著御書房裡的聲音辨別黑影的方向。
漆黑的御書房突然閃過一道銀光,貝泠葉來不有辨別,一道犀利的劍風急急席來。
但是,貝泠葉竟然感覺不到這道犀利的劍風是從哪個方向向她席來。
這個黑暗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令貝泠葉害怕的高手,貝泠葉握劍的手滲滿了汗水,甚至,整個背部都濕透了,可她不敢大意。
遽然,貝泠葉一縷青絲被削下,一股莫大的恐懼感油然而上,她從未感覺死亡是離她如此的近。
電光火石,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你當我這個護衛是透明的?」驀然睜眼,貝泠葉睜著水眸看著饅頭的怒容,不知何時,房間裡的蠟燭不知何時已被點燃。
「我在他身上放了一條你帶給我的東西。」沒有看著饅頭,貝泠葉利落的將劍放好,重新走回案桌。
從現場的環境已知,那黑影被饅頭打跑了。
而她剛才,並不是沒有時間抵抗黑影的招數,而是尋了一個機會,將饅頭帶給她的蟲,放了一條到黑影的身上。
所以,她才錯過了抵擋的機會。
「你以自己的性命作賭注?」這個女人肯定瘋了,竟然冒著性命危險,只為放東西在黑暗的身上。
雖然饅頭不知道委託他的人要送什麼東西給貝泠葉,但是,儘管那些是不一般的東西,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不是有你麼?」貝泠葉檢查了一遍剛才燒信的地方,隨後噙著一絲笑,看著饅頭。
饅頭與貝泠葉對望,抿了抿唇,沉默了。
貝泠葉離開案桌,緩緩的向饅頭走去。
「饅頭,你不像是來我東西這麼簡單吧!」貝泠葉停在離饅頭一米遠的距離,收回笑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饅頭別過臉,不與貝泠葉對望。
「哦?是嗎?原來前朝楚皇子,竟然也不懂我說的是什麼話。」御書房內的紅燭滋滋的燃燒著,貝泠葉一挑眉頭,轉了一個方向,又與饅頭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