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一看是他,便即微笑道:「陽公愛卿有何佳議,說來聽聽。」
陽公老道道:「今日是陛下的萬壽之辰,歌舞聲樂之演,是為文賀。在陛下的英明領導之下,我仙宇日強勝過一日,除了文德此方面之外,武功仙法亦是大漲。龍星聖帝既隆情厚意,派了使節前來,我們當該令使節大人盡睹我仙宇的文德及武功。
「是以,微臣提議,是否可在文演之外,再臨時增加一個武演。」陽公老道說到這裡,便已招來了一陣低嘩之聲。
仙帝微笑道:「啊,陽公愛卿此議不錯,你先說說看,這武演卻又如何個演法。須知這事先未有準備,只怕到時失卻了精彩度,讓龍帝陛下的使節笑話。」
陽公老道道:「龍星聖帝陛下與陛下你既已定下兩宇之間交流之事,自是想在技藝之上能有所交換,各有進步,強我正道力量。是以,這武演之法,微臣提議在仙派各門之中,以九宮方位所在為方陣,各派出一名派中精英弟子,九位有九,設下擂台賽。陛下若是看得賞心,可根據擂台賽的結果來參考前往神宇龍星交流的名單。」
仙帝笑道:「如此甚好。文以載德,武能安邦。以武定額,這到是一個極好的辦法。使節大人,你看此法如何?」說著目光落在寒子的臉上。
寒子此時的身份是龍帝的使節,自是不能再與玉清門下混在一起,而是有自己的尊位,就在仙帝的左方首位。聞言微笑道:「此法甚好。小可一向沒有什麼文藝細胞,只喜歡武事,愛看些打鬥場面。一切,全憑仙帝你作主。」心中卻想:「這陽公老雜毛提出比武擺擂的辦法,他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純粹的為了顯擺他真昧門的實力麼?」
仙母娘娘突然溫聲道:「陛下,臣妾認為,這武演的事,為顯公平,各派中若是擺出女弟子的,當免了第一場的初賽。」
仙帝笑道:「仙後所言極是。女子柔陰,本就該當佔先。這九宮之數,先請各方塊擬定人選,九人之中,女弟子的直接進入複賽,男弟子須得打敗一人才能進入複賽。」
仙母微笑稱謝,目光在玉清門方塊掃過。寒子微瞥之間,發現逸蕭兒等人都向她點頭致意。便心想:「看來玉清門之所以能長盛不衰,與這仙母可是有著莫大的關係。」心中想著,接過侍仙小婢遞過的酒杯,傾飲而盡。
哪知,便在此時,雨青掌教卻站了起來,向仙帝行了一禮,這才向仙母行禮恭敬地道:「仙母娘娘體恤之心,雨青作為女子大派的掌教,自是深表感激。只是這禪讓之法,雨青覺得那是小瞧了我仙宇女子之能,雨青對此法保留意見。」
仙母點了點頭,微笑道:「雨愛卿果然快人快語。只是今日乃是仙帝陛下的壽辰,此事由他說了算。愛卿你就遷就一次吧。」
雨青恭應了聲,這才坐下。
仙宇九宮,各有大派。各個方塊商議片刻,便定下了武演的人選。玉清門所處的這一塊,自然是由玉清門派出弟子,逸蕭兒也就當仁不讓的當選。
而寒子一直關注的真昧門,陽公老道派出了一個看上去甚是年輕的弟子,叫於世家。據說是陽公老道的得意弟子。
其他方塊所選者,則均為男弟子。如此一來,除玉清門這邊,其餘八塊皆為男弟子,剛好可分成四組,勝者可進入到複賽。進入複賽之後便是循環賽。
在萬壽廣場的前方,本來是一個文演大台,此時已然被清了出來,便變成了一個演武擂台。一個男子自一個方塊中飛起,刷的一掠,落在擂台之上,祭出手中短戟,呼呼的轉了幾圈,對著仙帝方向行了一禮,方才環視一圈,大聲道:「在下全真派門下,房高峰是也,哪位仙兄前來指教。」
話音方落,另一個方塊中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青城門下,王占興前來討教一二。」聲音未落之時,便已看到一條人影飛天而起,在空中一個斜移,噠的一聲,落於擺台之上。
寒子凝目望去,見這人也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心想:「看來仙宇的人也在搞什麼年輕化了,一個個拋頭露面的,都是年輕人,那些老鬼則是一個個臉色陰沉,我看是故裝深沉的多。」
王占興倏地一抖,青色光芒閃耀處,手中便多出了一支寶劍。
「請!」
「請!」
兩人對行一禮,一劍一戟緩緩前伸,在空中破到了一起,緊接著便聽到「鏘」的一聲脆響,火星飛濺處,兩人的劍戟一觸即分,一進霎退,兩樣兵刃相碰的火花如電石光火消失。
王占興在飛退三步之後,一聲輕叱,手臂一振,青鋒字寶劍嗖嗖嗖的連祭出七朵劍花,劍花之中真氣蕩溢,如花雨一般的分從上中下三盤攻向房高峰,霎時之間但只得劍氣蕭蕭,寒意森森。
「來得好!」
房高峰短戟亦在那一瞬間飛舞起來。隨著他短戟的舞動,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個半丈見方的戟勁光圈,將他的身體給遮擋了起來。
「叮叮鏘——」
劍花戟勁相交,發出了一聲聲脆耳刺心聲音。每聽得一響,房高峰便退後一半步。待得第七聲響過,他已然退後了近四步,雙腳已接近擂台邊緣。
青城門下盡皆歡呼叫好起來。
只不過,全真門下儘是使劍能手,這房高峰棄劍用戟,自是有其過人之處。待得王占興七劍力道使盡,他猛的大喝一聲,足踏擺台,身體突然貓竄而起,人在空中,短戟閃電般的橫劃豎挑直砸,喝聲未歇之時,短戟已然祭出了四招。
一時間,戟勁暴湧,強猛的攻勢直逼王占興。
王占興未料到他竟然能在接了自己七劍之後尚有餘邊反撲,驚駭之際,雙足連蹬,身形倒飛掠空暴退,青鋒寶劍刷刷挑出,面接房高峰的雷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