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兩刀大刀斜裡劈出,將一個敵人攔腰砍斷,哈哈大笑道:「這幫狗丫的,還真他媽的不怕死。」看到寒子斧芒之下那些人像是切西瓜一樣的一觸即破,便大聲道:「12號,你幫我頂幾秒鐘,我放火燒了這彈藥庫。」
寒子左右各劈出一道斧芒,大聲道:「好。」身形暴閃至他的身體上空,大吼一聲,祭出了一道半弧形的斧芒,白色的血斧光芒呼嘯著向四周撲來的敵人劈去,空中真氣波動,若烈焰灼人。
這些人都知道他的血斧的厲害,看到斧芒劈來,紛紛驚措後退,跑得慢一些的仍是難逃死亡噩運。
只是寒子三人都實在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悍不畏死,這時兩百敵人在寒子加入後的打擊之中死傷過半,但是這些人就像是鐵了心一般沒有誰有逃之夭夭之意,只是依依呀呀的叫喊著連續向他們進攻,就像是古代的死士一般。
落地之後,寒子手執血斧,在胡兩刀身周左劈右砍,將企圖撲上來的敵人擊殺。
胡兩刀這一番不間斷的搏殺想是損耗極大,停下來之後,胸口急劇起伏,身上也已是血肉一片,肉應該是敵人的,血卻不知是誰的。
他緩緩的閉起了雙眼,做了一個深呼吸。片刻之後,他的身上開始冒起了蒸蒸白氣,突然,緊閉的雙眼張了開來——
「哇嗚——」
嘴裡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嘯,雙眸此時變得赤紅似火。只見他兩隻手緩緩舉起,眾人駭然發現,他的兩掌掌心之間雷鳴陣陣,似乎有一股股火熱的流體在流動著。
漸漸地,那股股流體聚成了一個如兩個籃球大小的白色球體,球體之中似有無數的白色火焰在飛快的流竄著。
彈藥庫前的溫度突然之間飛快的飆升,灼熱的氣浪比晌午的沙漠熱浪還要強上數倍。
敵人似乎感覺到不對勁,其中有人大聲依呀了幾句什麼,餘下之下便像是發了瘋一般的向胡兩刀這邊衝了過來,而風九丫那邊此時只留下了三個人與她游鬥。
寒子朗笑一聲,擋在面向彈藥庫的胡兩刀後面,橫斧立馬,呼的將手中的血斧拋了出去,兩手連翻,做了幾個動作,只聽得那血斧在空中發出了呼呼之聲,大概與成人的頸脖高度為水平,在空中高速旋轉起來,染著無數鮮血的血斧此時更是光芒四射,隨著旋轉發出了「蕭嗚蕭嗚」的厲嘯,在寒子的前方形成了一個大迴環,向著衝來的敵人翻旋而去。
一個敵人大力的把手中的側馬軍刀砍向遠遠旋飛而來的血斧,刀至半空,突然發現,從軍刀到手腕,成斜線生出了一條裂痕,他下意識的收回手來,駭然發現,裂痕上面部分的刀和手竟然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為這一恐怖之事引懼,對於斧芒掠過自己頸項的感覺似乎已經沒有了,在他頸下血噴倒下之時,他的雙眸仍然盯著那一隻被切得整整齊齊的斷手!
寒子空中祭斧抵敵的駭人力量令得所有人生出了畏懼之心,看著那血斧在空中呼嘯翻飛,一個又一個的大迴環,真正的是當者披靡,無人可擋。
胡兩刀此時異能提聚,整個人如同一個巨大赤熱的火體,兩掌掌心之間的火球越聚越成實體,越聚越小,待到成一個足球大小之時,他突然「嘿——」的低吼一聲,雙手猛然推出,掌間的白色球體立即呼嘯著向彈藥庫飛擲而出。
「9號12號快撤——」白色球體一擲出,胡兩刀返身拉著寒子便跑。
寒子看到風九丫身體一個踉蹌,知道不好,身形化成一道幻影,閃電般的掠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住,血斧反手祭出一道斧芒,便向外衝去。
「轟隆隆……」
身後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驚天氣浪如颶風一般襲來,感覺到身邊的胡兩刀似乎慢了一些,左手將風九丫緊緊抱貼於胸前,右手一拽胡兩刀,龍真氣提到了極致,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掠去。
但是敵軍這彈藥庫庫存的火藥實在是驚人,巨大的爆炸帶來的爆炸氣浪之大之猛以排山倒海之勢從身後撲來,寒子感到一股最快的熱浪馬上就要追上他,急掠之中將胡兩刀拽到自己的身前,緊接著便感到後背轟然巨響,本已以最快速度掠進的他突然像是炮彈發射一般向前飛去。
「彭——」
三人摔在了離彈藥庫一百多米處的地面上,胡兩刀在下,風九丫在中,寒子在上,三人疊在了一起。
風九丫呼的爬了起來,急問道:「12號,你沒事麼?」臉上的表情又是焦急又是擔憂。
剛才寒子一人以身體將爆炸的衝擊擋住,而她與胡兩刀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衝擊,可以說寒子是冒著生命危險保住了他們兩人的命。
「沒事,就是被震了一下,後背有點疼。」寒子的嘴角滲著幾縷血絲,臉上抹著黑灰看不出臉色怎麼樣。風九丫忙幫他看後背,驚呼一聲,胡兩刀此時也爬了起來,掙扎著跑到後面一看,只見寒子的後背的衣服早在這爆炸熱浪一擊之中燒成了灰燼,後背皮膚赤紅,卻沒有燒焦的痕跡,真不知他這身皮膚是不是鐵做的。
胡兩刀眼中露出了詫異之色,不過臉上真情流露:「12號,謝謝你救了我們。」
「我們是戰友,再說謝謝就是不把我當戰友了。」寒子爬了起來,舉起了雙手,看著只剩下了前身部分的衣服笑道:「哇靠,這身衣服若是走到巴黎的大街上,一定能夠成為最流行的時尚服裝。」
風九丫眼中淚珠盈盈,嗔道:「都燒成這樣子了還耍貧嘴。」看到那些衣服上還有火星呢,忙幫他將這一半衣服一起扯了下來。待得看到赤著上身的寒子那強健的身體,臉一熱,道:「看來你只有當一回流氓了。」
胡兩刀笑道:「自來美女愛流氓,9號已然思情郎,哎喲——」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招來了風九丫的一腳,卻又剛好踢在他小腿的傷口之上,疼得他齜牙裂嘴,連連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