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兩刀哈哈笑道:「你臉上抹著黑灰,若是這樣還能迷倒男人,我看這天下也就因你而大亂了。」
風九丫恍然大悟,嬌笑道:「原來如此。」身形突然倒掠向後,軍刀光芒一閃,從後面一名想要來偷襲的敵兵脖子下劃過,那人眼睛睜得大大的,轟然倒地。
他們潛進之地是敵軍的一個彈藥庫,那些發現他們的人在此重地卻也不敢輕易開槍,正好給了他們近身搏殺的機會。
那些守在此處的敵軍見他們只有兩人,初時也不怎麼放在心上,雖然見他們殺了幾人,但也只是跑了十多人出來對他們形成包圍之勢,手中的軍用匕首也變成了側馬軍刀。
「9號,這裡先交給你,我把這裡炸掉。」胡兩刀一刀將衝向他的男子開了膛,一邊說著一邊向彈藥庫掠去。
「ok,沒問題。」風九丫嘻嘻笑著,身形突然變快起來,整個人幻化成了一道虛影,衝入到圍過來的敵人之中,手中軍刀長挑短刺,橫劈豎撩,那些人只能看到一個影子,只好嘴裡怒叫著,手中側馬軍刀胡亂劈刺,卻哪裡碰得到她,不片刻,便有五六人不是被一刀劃破喉嚨就是斷手斷筋,一時間血流滿地,染紅了彈藥庫外面的地面。
看到胡兩刀轉移目標,那些人方才恍然大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彈藥庫,餘下的三十多人便排成一個方陣向他逼了過來。而此時不遠處的腳步聲刷刷作響,估計是守在後方的那些精銳後備正在飛快的趕將過來。
寒子聽到前方後方的戰鬥均已打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怕胡兩刀和風九丫兩人有甚閃失,便突然閃身退去,去勢如電,片刻之間便消失在沙丘之後。
那些人不知他是真的走了還是故佈迷陣,一時之間卻也不敢輕易離開,只是不時的伸頭向上瞅著。
寒子一退到沙丘之後,身形暴閃,在晨光裡,幾乎是化成一道輕煙一般,改道向著基地的後方飄飛而去。
基地的後方有一個瞭望台,瞭望台過去是一座較陡峭的沙丘,沙丘本滑,像這樣陡達70度以上的沙丘對基地的人來說是不可能向上或是向下攀越的,而且由於前方戰事激烈,瞭望台上的人根本就心不在焉,再加上寒子的速度太快,他很容易的便從沙丘上飛掠而下,衝到了彈藥庫之外。
也難怪熊老大對後面的情況不甚擔心,此時胡兩刀和風九丫兩人已經開始吃緊了。胡兩刀想要衝過那幾十人的攔截卻也不易,這些人似乎都知道只要拖得一時半會,後備守兵就會趕到,到時這兩人就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討得好去,如此一來,他們竟然學會了中國的「人多力量大」一招,並不單獨與胡兩刀硬拚,而是以合圍之勢圍之,也不急於湊功。
胡兩刀心急之下衝了數回均衝不過去,而對方的精銳後備卻已在此時衝了進來,一兩百人將他們兩人分而圍之,他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取勝。胡兩刀此時身上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風九丫看上去似乎也不好過,一個女孩在一大堆男人之間衝殺,身上也已是多處掛綵,只不過她面色冷峻,沒有一絲懼怕之色。
寒子一落下來,立即便有三個人向他咆哮著衝了過來。看到風九丫和胡兩刀兩人的情況,寒子不再藏拙,血斧祭出,強大的龍真氣注入血斧之中,一時間白色光芒閃耀,大吼一聲,神斧劃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從那前衝的三人身體斜劈而過,三人駭然發現,光芒盡處,自己的下身不聽指揮了,兩隻腳還在往前飛奔,而他們的上半身卻突然啪啪啪三聲掉到了地板之上——此時他們也還不相信,自己已經被那道白色的光芒生生劈成了兩半!
後面之人見到此人竟然有此神威,不禁駭然驚叫起來,紛紛向他圍攻了過來。
寒子將龍真氣運至極至,身形如幻影竄出,只見一道道的光芒閃過,斧芒所到之處,刷嗤作響,血濺肉飛,斷臂殘腿落的到處都是。
風九丫看到他來了,興奮的大叫起來,一刀橫劈,將其中一個敵人的一邊胳膊齊根砍了下來,但是後面一個敵人正好一刀向她斜砍過去,側馬刀從她的肩胛上劃過。
風九丫悶哼一聲,反手一刀刺出,軍刀「嗤」的一響,從那人的腹部穿過,前面一個敵人撲來,她一腳踢出,正中那人下檔,軍刀從後面那人的腹部拔出,帶著血珠的軍刀在前面那人的頸脖之下劃過,那人轟然倒下。
寒子血斧猛的劃出兩道斧芒,將兩邊逼近的五個敵人砍倒,身形暴進,掠到風九丫的旁邊,血斧翻飛,連連祭出了五道斧芒,一片慘叫聲中,風九丫左方的十幾人頓時了賬。
「小九,你沒事吧?」寒子背靠著她關心的問道。
風九丫哈哈笑道:「放心,沒事,死不了。」她只感到身上到處刺痛,也不知自己究竟傷到了多少處,不過看到滿地都是屍體,她的心裡卻又莫名的興奮起來。
「還撐得住嗎,我先幫5號清理一些人再說。」「行,放心。」
那些人看到寒子的神威,一時之間不敢逼上,寒子一問完風九丫,血斧祭起,刷刷刷刷刷連連劃出了五道斧芒,那些人對他的神技甚為忌憚,看到他的一動便猛的向後退去,不過還是有數人跑得慢了些,「噗噗噗」數聲悶響之後,身體從後背裂開,向前跑了幾步之後轟然倒地,鮮血飛濺而出,流了滿地。
「5號,我來助你。」寒子閃電般的掠出,人至半途,血斧已然連連祭出斧芒,與之接觸的不是被劈成兩截就是手斷腳斷。一人試圖以側馬刀擋住那光芒,斧芒過處,竟然沒有發出金屬碰撞之聲,側馬刀從中間齊整折斷,那人瞪大了眼睛,駭然看著前方,下一秒鐘,便聽到「崩」一響,他的頭從中間分了開去,腦漿迸射而出,這才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