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賭注得加上一點點。」寒子淡淡地道。
周天罡眉頭一皺,冷冷地道:「小子,你真他媽的有耐心,廢話能不能一次說完。」
寒子微笑道:「說話是一門高深博大的學問,懂得說話,也就懂得享受生活,我是一個喜歡清靜的人,所以說起話來有些慢條斯理的,周幫主莫怪。」看了兩人一眼,又道:「若是你們輸了,你們兩幫的場子我**堂都要佔百分之十的股份。若是我輸了,我雲天退出sc市。如何,這個賭注還算公平吧?」
周天罡又掃了倉中的數百人一眼,咬牙道:「好,我接受你的賭注。」
南華錚大笑道:「咱老南自然更加沒有問題。」
站在寬大的集裝箱倉庫中央的空地上,寒子氣定神閒,淡若出塵,微笑著舉起了右手道:「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南華錚剛想撲上去,便被宋水工拉住了,附在他耳邊輕道:「姐夫,給兄弟們先試試他的身手。」他這才剎住了欲衝出去的身子。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越眾而出,向寒子一抱拳,大聲道:「鐵瑪幫的賈三前來領教。」
話聲一落,他便衝了上去,「呼」地一記直拳打了過去。
寒子微微一笑,不閃不避,待得這賈三的拳頭到了他身前一米之處,突然一拳打了出去,但聽得「卡嚓」一聲脆響,緊接只見賈三的身子「呼」的向後倒退而回,摔到了五六米之外,「彭」的一響,跌落地上,才聽到他痛哼一聲,左手捧著右手拳頭,頭上冷汗涔涔冒出。
眾人順著他那只右拳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只拳頭竟然凹陷了進去,拳頭的兩端,各有一根碎骨從皮膚裡透出,鮮血慢慢地從破損的皮膚滲出——賈三的右拳竟然被寒子一拳打碎了。
不過這些人都在刀口下長大的,卻也不懼,賈三剛摔下,便又有兩人衝了上來,尚還是赤手空拳,不過寒子還是沒有手下留情,站在那裡也一動不動,待得兩人一拳一腳將到他身上之時,突然雙拳同時擊出,後發而先至,只聽「彭」的一響,便又看到兩條人影飛了出去。「咚咚」兩聲,摔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這兩人剛敗落,便有四人手持砍刀衝了上來,寒子這回還是沒有動,待得第一個人手中的刀到達身前一尺之處時他才突然出手,眾人也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下一刻,便聽到「匡鐺匡鐺」兩聲,四把砍刀落到地上只傳來了兩聲聲響。緊接著便見他東一抓西一抓,頃刻之間便見到四條人影排成了一排凌空飛了出去,摔到**米之外,第一個人落下,傳來了「咚」的一聲,然後第二個人落在了第一個人的身上,第三個人則是落在了第二個人的身上……四個人便這麼摔成了一團。
只不過,這一回寒子好像手下留了餘地,四人受傷均不算重,除了最底下那人估計是被上面的人壓得扭了腰,上面三人爬起之後他很都沒有爬得起來。
鐵瑪幫和落鯨幫之人倒也強悍,四人之後是八個人,然後是十六個人,再接著是三十二個人,每次衝上去的人數都比上一次人數多了一倍。但見寒子在人叢中左一拳右一掌,前踢一腳,後掃一腿,使的竟然全是格鬥擒拿術的手法,不過他的身形卻是極快,圍攻他的人幾乎就看不到他的影子,更不用說打得到他了。
當第七批的六十四人也被他不到一分鐘全部放倒在地之時,地上已經整整躺著一百多人。
五分鐘不到,打倒一百多人,後面的人心裡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恐懼心理,剩下的三百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露出駭然之色,此時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主動衝上去了。
反觀寒子卻仍是面帶微笑站在那裡,氣定神閒,連頭髮都沒有亂了一根,彷彿剛才他本來就站在那裡,從來就沒有動過一般。
周天罡與南華錚對望了一眼,相顧駭然,如此精湛的功夫,出自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來自於雲天的少年的身上,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大哥,周幫主,叫兄弟們全都上去,先消耗一下他的體力,然後兩位幫主聯手,我不信就打不過他一個人。」宋水工在旁邊出主意道。
周天罡也正有此意,他們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認輸的,那可是關係到兩人以後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兩幫的切身利益啊。當下與南華錚對望了一眼,南華錚雖然有些腦膜炎,但是卻也不是笨得連這點也不會想,看到寒子的出手,他知道自己應該不是他的對手,便點了點頭。
宋水工突然大吼道:「幫主有令,大家全都上啊,給我狠狠的打!」
這下可就熱鬧了,三百多人同時衝上去,那跟打仗有什麼分別?目標太小,人多了反倒顯得拌手拌腳的,加上沒有受過陣式的訓練,這些人一衝上去便亂了套,倒成了擠推了。寒子卻如虎入羊群一般,從這邊衝過去,片刻之後便從別一邊衝了出來,然後轉身從另一個方向再衝了進去,一時間只聽得吆喝叫罵和痛哼之聲,周天罡和南華錚兩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在裡面是如何打法的。
兩人面面相覷。
混亂之局一直持續,每一次看到寒子從人群中鑽出來,均見到他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臉色因興奮而變得通紅起來。這一仗倒成了他玩耍的一仗,這些人只不過是他的玩物而已。
二十分鐘之後,三百多人,竟然已經不再有一個人站著,東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寒子拍了拍手,似乎有些微的氣喘,目光望了唯一站著沒有打過的周天罡、南華錚、宋水工三人。
宋水工自是不用說,他只不過是南華錚的智囊,真實來說他可以算是一個不會功夫的人。
周天罡和南華錚互望了一眼,同時起步,向寒子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