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欲言又止了,這次的眼神卻是那麼的讓人抓狂,只因那裡此次帶上了些許高深莫測的笑意。
「不過怎麼樣?」我急急的追問道。
「她沒有你這麼凶……哈哈哈……」
等他的笑聲響起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這個可惡的傢伙,感情是在故意給我繞彎,讓我傻傻的往裡鑽,然後著他的道,讓他好取笑。
「笑什麼笑,牙齒掉了!」我鬱悶地橫他一眼,猛地抬起一腳就要向他的下盤攻去,「滾——」
「這麼凶,怎麼能提得起男人的興趣。」他靈巧地躲過我的偷襲,站穩身形,搖搖頭顯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去死你!」
居我再也無法忍受,將手上唯一的武器,一把木製的梳子狠狠地朝他扔了去,「誰要提起男人的興趣了,我告訴你,我對男人沒興趣,特別是像你這樣邪惡無恥的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一點也沒有……」
話到最後,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唸經似的給自己催眠,可悲哀的是效果甚微。
「那就好!」這是他接住梳子笑著走出去說的最後一句話。
卻讓我聽得越發惱火,一把將門重重關上:「你給我滾遠點,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話,我當時說得很強勢,也很有骨氣。
可轉身聽著他慢慢走遠的腳步聲,我就開始後悔了——
赭冥若蘭,你這是怎麼了?
不見的時候,不總是盼著能見面嗎?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也好啊,可此刻卻好,竟然發火把人家給趕跑了。
他好不容易主動來慰問你,跟你示好,你卻不領情,居然還將人家推拒門外,發如此大的脾氣,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
看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太凶了,更是提不起男人的興趣——悲劇!
可是後悔歸後悔,但脾氣一來,我實在是管不住這張惹事的嘴呀!
跟他鬧了一架之後,頓時感覺自己很是虛脫,心裡卻開始明朗起來。
只因之前對他一切的妄想,此時,已由他那句「最後的愛」殘酷的給全部埋葬掉了,雖然當時有心痛,可痛過之後,卻感覺很舒坦。
我發現自己這是變態心理的欠虐!
唔!大概跟變態男人膩在一起太久,被感染了些許不好的習氣——嗚嗚……好大的悲劇啊!
隨即回頭一想,他今天也算是來關心了我一回,所以,我決定再也不去計較他之前將我推入別人懷抱的可恥行為了。
只因此刻,我已下定決心,要將他徹底從心底淡忘除去掉,所以,什麼也不想再去計較,要知道記恨一個人是很累的事,而我冥若蘭一向是個知道善待自己的人,不會做那拿得起,放不下的矯情女子。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抖落了這一朵爛桃花,前面還有一大片陽光燦爛的桃花林等著我呢!
所以,我的前景一片看好。
「哈哈哈——」望著窗外一陣大笑,直到將眼淚也笑了出來,我才慢慢將落寞的笑聲收斂。
「大清早的傻笑什麼?還不快點上工!」
突然,從一片淡黃色的花海中走出一個玄色的身影,容顏俊美,面色冷峻,一向冷漠如冰的雙眸被晨間的陽光映射出幾絲暖意。
「怎麼……哭了?」他走近後,斂目問道。
「沒……什麼,方才叫風吹了一粒沙子進眼裡了。」我連忙抹著臉上的淚痕,急急辯解。
「看看……」我話音方落,他突然就將那張俊美冷峻的臉向我靠了過來,嘴裡還帶些埋怨:「怎麼那麼不小心?」手在話的尾音輕柔地撫上了我的眼角。
他這樣親密的動作,不禁又讓我想起了那次在雨池的一吻,心跳猛地因他的撫觸變快了起來。
「奴婢……沒事……」我有些不習慣它如此的親密舉動,一偏頭躲了開去,「公子,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了。」
說罷,我便從門房走了出去,心中雖然疑惑他今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卻沒有問出口。
不一會,我便收拾妥帖地走了出來。
「走!」他見我走出門後,對我很是和顏悅色的吩咐道。
我微微一愣:「去……去哪裡?」那晚不是說三天之後才出門的嗎?可這才過了一晚而已,怎麼這麼快就要出發了。
我以為他那話是叫我跟他一起出門,可隨後我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
「上街!」他嘴角梨渦一旋,笑的一派溫柔和煦,宛如三月帶著花香又暖又柔的春風,讓我又是好一陣恍惚……
這個傢伙,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嗎?真是禍害呀!
我的小心肝呀!擺脫你不要在那麼撲通撲通地亂跳了,這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很變態的男人一個。
唔……淡定……淡定……
世上的美男千千萬,這兩個男人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別被迷惑了!
「還傻站著幹嘛?走啊!」他轉身往前自徑走了幾步之後,突然轉回頭來,蹙眉對我喊道。
「哦……」我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傻傻的一應,小跑著追了上去。
我跟在他身後暗暗告誡自己——
玄月盟的男人都是碰不得的貨色,他們都是帶刺的月下薔薇,美雖美,可都是帶著毒刺,會扎人的。
我跟著他的腳步走出武林盟的大門時,哪裡已經停好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溫暖的陽光下,金頂白身馬車在微微閃光,四角墜著紅艷的流蘇,流蘇下端又掛著小鈴鐺,在風中散落一串串美妙動人的音符,讓這奢華中又顯示出了一份難得的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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