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男女搜授不親,他幫她退去了淡黃的衣衫,惹眼的紅兜肚便赫然躍入他眼簾。
他心裡「咯登」,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也有些不聽使喚地顫抖了起來,短時間的心裡掙扎,他終於還是伸出了手,十指稍稍用力,紅艷的兜肚被便他扯落。
剎那間,她雪白的肌膚,和一道顯眼,鮮紅的五指印,便呈現在他眼前,那五指印就印在她左胸上部,和她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醒目而刺眼。
「果然,是火雲掌。」
居霎時間,他不是有意,只是輕輕一瞥,在她的雙峰之間,他看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小紅點,卻也顧不得去探究,他便跳上了床,隨手扯下帳幔,他便開始運功為她療傷了。
這火雲掌不比一般的掌力,不但傷及內臟,而且還有毒,如若不在療傷的時候,不將毒素從汗液中暢快的排出,就是傷好了,也會留有心悸的後遺症,時常發病容易造成心衰竭而死。
在看著那大鬍子出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會是火雲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杜芊芊會突然飛過來替他受了那一掌。
赭對於火雲掌的傷勢,該如何解,他還是知道的,所以才要立即幫那杜芊芊退去衣衫,讓她能在療傷的時候,暢快的排汗,將毒排出,不至於為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
經過他的一番運功療傷,杜芊芊的臉色逐漸好轉,回了一絲淡的幾乎不可見的紅暈,可整個臉色看上去依舊顯得蒼白。
淤血隨著他的運功,一口口的從她嘴裡噴射而出,染紅了白色的帳幔,也染紅了他的眼眸,他卻不能停……
當杜芊芊再次醒來,已是兩日之後,頭昏沉沉的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柳慕雲那張焦急,令她思慕的俊逸臉龐。
「慕……雲……」她虛弱而欣喜的叫道,她太想他了,真的,真的很想他。
「遙兒,你終於醒了?」柳慕雲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用大掌緊緊地包著,卻也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
「慕雲,我睡了很久嗎?」聽他的語氣好像自己睡了很久,讓他盼望的很苦似的。
「不久,只是兩天。」可他卻是像等了兩年那麼漫長。
「洛宣呢?我記得是洛宣抱我進來的,他有沒有受傷?」
當聽到杜芊芊提冥洛宣時,柳慕雲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顯得及其不自然,但卻像似那天邊一閃而過的流星般,轉瞬即逝,找不到任何該有的痕跡。
原來她也是關心,在意他的。
她兩次都為他而受傷,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他在她心中的份量,盡重要的有些不可思議。
當一個人,兩次為另一個人受傷,奮不顧身的去替他當刀,當掌,要說這個人對那個人沒有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這種關係太微妙,而他旁觀者卻看的很清楚,他隱隱覺得他的遙兒,心中應該也是有洛宣的位置的,就是因為這個發現,他的心裡,竟開始有些不對味了。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不該有,要不得,卻就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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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了一個字,柳慕雲突然將話鋒一轉,酸澀地問道:「遙兒……你……是不是也喜歡洛宣……」問完,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怕被她肯定的答案打擊到。
杜芊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將眼眸垂下去的他,心裡很是激動,想辯解,「慕……咳咳……」卻是有些力不從心,才說了一個字,就因為激動而咳嗽個不停。
「碰」門被急衝進來的人一腳踹開,俊美的臉上,更是呈現出幾分惱怒,「慕雲,你是怎麼照顧她的?」
一襲白衣,風/流倜儻的冥洛宣快步衝到床前,幫杜芊芊平復心緒,給她輕輕撫著胸口,而柳慕雲卻一直垂著頭,讓人猜不透他此時心裡的想法。
因為他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他是真心的喜歡杜芊芊,卻又因為來至家庭的壓力而顯得有些蹣跚,猶豫不定。
「芊兒,你不要激動,什麼都別想,」冥洛宣溫柔貼心地安撫著她,還邊幫她順著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是真的心疼她,不希望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稍候,又回頭,厲聲訓斥著那柳慕雲道:「你現在問這些亂七糟的事情,刺激她幹什麼?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傷在身嗎?」
柳慕雲依舊垂頭不語,沉默的有些詭異,看在冥洛宣眼裡,卻是顯得無比失望,他搖了搖頭,繼續道:「慕雲,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曾經,我是怎樣忍痛,懷著一顆祝福你與她的心,將她交付與你,可是你卻讓她受那麼多罪,吃那麼多苦,現如今,她有傷在身,而你卻還要這麼逼問與她,你叫我之後如何放得下心,將她再交給你……」
柳慕雲被冥洛宣剝心的解說,訓的一怔,抬起了低垂的頭,即而迎上他顯現著失望的眼眸。
「我……」張嘴想要辯解,話到嘴邊卻又顯得有些無力,他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照顧好她。
「我和慕雲的事情,不要你來管,我吃苦,受罪,是我的事,這不是慕雲的責任。」杜芊芊有些惱怒地拂開冥洛宣幫她撫摸胸口,順氣的溫柔手臂,臉色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