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芊芊這次看清楚了,杜俞人揚起手,重重地扇了那獄卒一耳光,那脆響就是那自來那重重的一記耳光。
那獄卒被打的眼冒金星,耳邊嗡嗡作響,有些暈頭轉向,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是敢怒不敢言,苦著張本就不怎麼讓人待見的臉,越發的難看了。
杜俞人,皺眉向他瞪了去,狹長的眸中寒芒迸現,閃現出一絲暴唳之氣「還不快滾——」
他那骸人的眼神,叫那被打的獄卒,嚇的雙腿顫抖,不自覺地便彈起了棉花,他不敢聲辯,也不敢停留片刻,丟下火把,在他的怒吼下,連滾帶爬地慌忙而逃,生怕晚走一步就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似的。
居待那獄卒跑走後,他收回目光,掃向挽唇冷笑的杜芊芊,臉上堆上了幾許討好的笑意。
「遙兒姑娘真是受苦了……」
杜芊芊扭頭,瞥他一眼,揚起唇角俏皮地笑道:「不會呀」搖著手上的鐵鏈,那鐵鏈霎時發出清脆的聲音,很是悅耳,「我覺得很好玩,這地方不錯,我覺得蠻適合我靜修的」
赭話落,她也不管那杜俞人驚詫的神色,一屁股跌坐在牆角,當床鋪使用的草垛上,顯得悠閒自在,淡定自若,根本就不像是來坐牢的,反倒是來假的般,顯得很是快活。
更沒有那種將死之人,該有的悲涼和淒楚。
「遙兒姑娘真是灑脫至及,少見的巾幗女英雄」杜俞人的這句話,拍馬屁的嫌疑很大。
但其實,他心裡還真的有些欣賞眼前女子,那處事不驚的淡定態,於是心中對她的傾慕之情又暗添了幾分。
「英雄不敢當,因為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去做什麼好事,要的是一分自在。」
她抓起一把稻草,拿在手裡把玩著,「我想杜大少爺,這麼晚,屈尊降貴的來大牢找我,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什麼話,就擺明了說,我最討厭,那些故弄玄虛,拐彎抹角說話的人」
這傢伙,根本不是什麼好人,估計來自己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姑娘真是爽快,我就是喜歡姑娘這樣的性子,真是太對本少爺的味了」杜俞人,輕輕敲著手中的那把乾坤扇,故作風雅地說道。
「哈哈——」誰知換來的卻是杜芊芊一陣莫名其妙的大笑。
杜俞人被她笑的一陣莫名,不過很快,他也同她那般放聲大笑起來,「哈哈——」
於是,在深更半夜裡,這兩個瘋子的笑聲,響徹整個深牢大獄,驚了大牢裡好夢正旱的蟲兒。
半響,杜芊芊突然停了笑,端正顏色,嚴肅的問道:「你笑什麼?」傻子。
「那姑娘又在笑什麼?」杜俞人,也停了笑,回問道。
「我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理由,想笑便笑,想哭就哭,想做就做,隨心所欲,唯我獨尊。」杜芊芊銜了根草,向後一靠,抵在了牆角。
「姑娘所說的,正是我想說的,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杜俞人向她那方邁近了幾步,揚唇,在嘴角掛上了一絲邪笑,「看來我們真是天生的一對」
呸!誰跟你這敗類一對,想的美,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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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芊芊心中暗罵的厲害,表面卻不動生色,「是嗎?」她輕蹙娥眉,迎上他帶著邪氣的臉,「可是我怎麼覺得你這臉,竟長的這麼難看,這麼討厭呢?」
聽她如此說,那杜俞人,不怒反笑,胚氣盡顯,「那有什麼,俗話說的好啊,男才女貌,」說話間,便用那扇子挑起了杜芊芊的秀頜,「只要姑娘長的好看就可以了,再說,不管如何丑,難看的臉,只要看長了便會習慣」
杜芊芊抬手,輕輕拍過他那輕佻的扇子,俏臉顯現出了幾分薄怒,沉聲道:「有什麼你就說,別在廢話,如果不想說,就快點滾,本姑娘要睡覺了」說完,她捂著嘴,打了個大哈欠,還真是有點睏了。
「姑娘,想不想出去?」杜俞人收回扇子,問道。
「想又怎樣?不想又怎樣?」杜芊芊不經意地回道,跟本不想再繼續跟他廢話了。
因為她對他這樣的人確實是討厭至極。
「如若姑娘想出去,我可以幫你,但是……」他說到此處,突然又故弄玄虛的停了下來,他揚唇,在唇邊蕩起一抹得意的笑,以為那杜芊芊會按照他的思路,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
可誰知,這次,他卻失算了。
「啊——」那杜芊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都不曾拿正眼瞧他,「啊,好困哦,你快滾!我對你幫助沒什麼興趣」
那杜俞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對話,這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中嘛,他一陣愣怔,神色變化多端,「姑娘,難道真的就不怕死麼?」
「怕,不過,我現在最怕的是那些囉嗦唧的人吵我睡覺。」說話間,那杜芊芊便旁若無人地躺在了那朵稻草上,輕輕合上了眼睛。
「遙兒姑娘……只要你願意跟了我,我便可以保你不死,將你立即放出去,免了這牢獄之苦」他仍是不死心,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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