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洛水衙門,一番簡單的問查過後,便給那杜芊芊定了罪。
原來這死的男人,竟是那早上想要調戲杜芊芊的醉鬼,殺人的凶器是那金釵,是為證據,旁證人是那圍觀的群眾,他們見到那醉鬼調戲過杜芊芊。
所以衙門認為杜芊芊是因為被調戲,而懷恨在心才會殺人的。
根本沒有給杜芊芊任何辯解的機會,就將她以殺人犯定罪,給打進了死牢,判定秋後處決,斬首示眾。
居……
一番無須有的供詞,強行要她化了押,便被獄卒丟進了陰森的大牢。
是夜
赭一絲月光透過高懸的那扇鐵窗灑了進來,被窗戶的空格分割,形成一條條忽明忽暗的光柱,給陰暗牢房帶來一絲光亮。
陰暗的牢房裡,一個瘦小的身子捲縮在牆角,手臂抱膝蹬坐在角落裡,睡著了,她就是那沒心沒肺,堅強到變態的杜芊芊。
「啊嚏——」杜芊芊被涼意侵襲,被噴嚏驚醒,秋天的夜晚涼意漸濃,又是在這樣暗無天日的深牢大獄中,就更加的寒涼了。
抬頭,向牢房裡那唯一可以透光的窗戶望去,隱約可見到半個月亮的身影。
攤開那仍有血跡的雙手,禁錮手的鐵鏈,隨著抬手的動作發出「叮咚」悅耳的聲音。
將手對著那月光仔細觀察了一番,暗紅色的血漬在幽暗的月色下,透著著幾許死亡的氣息,和著牢房裡的霉臭味,膠合成一股衝鼻難聞的氣味,讓人幾欲嘔吐。
杜芊芊一陣乾嘔之後,竟站起身子,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笑聲清脆,響亮,在陰暗的牢房裡久久迴盪不散,她的笑聲在這樣深沉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凜冽,嚇人。
最主要的是,這笑聲竟還是在這樣叫人寒蟬的牢房裡發出,那嚇人的恐懼便無形中又添了幾分。
沒想到,她杜芊芊竟出息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在睡夢中將人殺死。
這樣的牢房,對與於杜芊芊這樣的神偷來說,要逃走並不難,只是她卻並不想逃。
鐵窗外,那輪星月並不甚明亮,星兒也稀鬆,閃爍間那幾顆靠在一起的星子,竟組成了柳慕雲那張丰神俊朗的臉。
「慕雲……」杜芊芊忘情地伸出了手,想要去碰觸,他那張由星兒變幻的臉龐,卻顯得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慕雲,慕雲,你可知道我現在很想你,心裡一陣翻湧,眼中淚水狂湧。
原來感情的事,並不是如我們想像中的那般,可以那麼容易放下,縱然,她有自己的灑脫,與驕傲,但卻仍忍不住心底的那份悸動,她怎麼可以那麼容易忘記,放下,那是她的初戀。
思念如潮水般向她襲來,而心中卻是無比矛盾,在希望他也能記起自己,思念自己的同時,卻又希望他能忘記,不要再記起自己,那樣他才不會痛苦!
所以,她才不想逃,因為,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去見他。
忽然,一陣腳步聲慢慢臨近,而牢房裡歲著腳步聲的臨近而慢慢亮堂起來,杜芊芊卻不想理睬,也不想回頭去看。
「遙兒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男子的聲音顯得有絲興奮,卻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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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杜芊芊只是癡癡地望著窗外那輪月兒發呆,並不理睬他,也不想知道他是誰,此刻的她,心情太過於糟糕,對週身的一切事物都失去了該有的興趣。
「打開門」那男子一聲命令,聲音隨輕,但是冷意盡現。
「可是,公子,這樣恐怕有所不妥!」一個獄卒有些為難的聲音,明顯帶著膽怯。
「啪,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連本少爺的話也不聽了嗎?」杜芊芊被那拍打聲,終於,驚的回了下頭。
在獄卒手持火把的映襯下,杜知府的兒子杜俞人,那張叫人生厭的臉,便赫然呈現在杜芊芊眼前。
是他……
他來幹什麼,這個跟自家老子的小老婆亂搞的敗類。
杜芊芊見到他張臉,和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眸,心中就一陣厭惡,臉色也就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杜大少爺,我肖遙好像跟你並不熟?」他這麼晚來幹什麼,難道他與這殺人事件,有什麼聯繫。
懷著滿腹的疑問,她向牢房的門,靠近了幾分。
「遙兒姑娘可就說錯了,我和你家公子,也就是柳二莊主是兄弟情誼,你是他的丫鬟,也就是我杜某人的朋友,怎麼能說不熟。」
杜俞人笑著回道,一臉討好的訕笑說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說話的當口,只聽「匡當」一聲,那獄卒悄悄將牢房的門打開,杜俞人,便彎腰走了進去,獄卒手舉火把緊跟在後。
「火把留下,你可以出去了。」杜俞人回身,蹙眉對那身後像跟屁蟲的獄卒,冷聲吩咐道。
「可是,少爺……」
「啪——」又是一聲脆響,打斷了那獄卒的顯得遲疑的話語。
杜芊芊這次看清楚了,杜俞人揚起手,重重地扇了那獄卒一耳光,那脆響就是那自來那重重的一記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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