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美男和野獸
她的回答，讓赫連昊羽放聲笑了起來。
低下頭，帶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那今晚換我為皇后娘娘侍寢，怎麼樣？」
雙手繞過她的腰際，他笑得有些痞子。
這樣的赫連昊羽，豈是朝堂上那些大臣們所能見到的那個冷面君王。
也只有在他這個至珍似寶的皇后面前，他才會出現如此痞子般的模樣。
聽他這麼回答，肖婼致的唇角有些邪邪地勾了起來。
手指，有些故作挑逗地在赫連昊羽的胸口畫著小圈圈。
「皇上親愛的，既然晚上你侍寢，我們換個花樣玩玩好不好？」
「嗯？換個花樣？」
「對，我們……玩美男與野獸。」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猥瑣的笑意。
只見赫連昊羽看著她的眼神，先是帶著一絲迷茫，
跟著很快的，又見他的眼裡有些壞笑在浮動。
「誰是美男，誰是野獸？」
「當然你是美男，我是野獸了！」
肖婼致的回答直截了當，那猥瑣的笑容越發明顯了起來。
「羽，今晚好好伺候我哦。」
說著，狡黠地對他眨了眨眼。
話中的曖昧氣息讓赫連昊羽眼中的笑容更加大了些。
這傢伙，臉皮還真是厚得可以。
「好了，我先去看看我們家那臭小子。」
拿開赫連昊羽纏繞在她腰間的手，她從赫連昊羽的懷中走了出來。
對赫連昊羽擺了擺手準備出去，卻聽赫連昊羽在她身後淡淡地開口道：
「不用去了，我猜小傢伙又被紫言給偷去了。」
赫連昊羽的口氣帶著一些沒好氣的味道。
「紫言？」
忽的，肖婼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重新回到赫連昊羽面前。
「對哦，紫言還不知道夜雲洛其實是夜寒月吧？」
一年前，她都看的出來夜寒月其實是喜歡紫言的。
而紫言也對夜寒月有了些愛慕之心。
只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一年多都沒有見。
而紫言，也不曾在她面前提過他。
「應該不知道，我沒有告訴過她。」
赫連昊羽如是作答道。
「那你說，這次夜王爺辭官了之後，夜寒月以後是不是都不來京城了？」
肖婼致的眼裡帶著幾許小小的焦急。
紫言的終生大事，這一次可不能再放過了。
皇姨夫給她介紹的那幾個，她看了連吃飯的**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那老頭什麼眼光，給紫言找了那麼幾個四不像的男人過來。
「你想說明什麼？」
看著肖婼致眼中那顯露無遺的鄙視模樣，赫連昊羽故作無知地笑問道。
「你怎麼這麼笨啊，紫言要是再不嫁出去的話，你兒子要天天被她偷去玩了。」
肖婼致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
只見他淡笑的臉上在這時候一絲為難之色。
「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是該找誰娶她呢？」
「當然是夜寒月了！」
肖婼致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
「我不管啊，你要是不把夜寒月搞定的話，晚上踹你下床！」
伸出手指指著赫連昊羽，她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容置否的警告模樣。
「小婼……」
聽肖婼致這樣說，赫連昊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小小的不滿。
「你不能這樣做。」
那抱怨中帶著的不滿神色，有著孩童般的稚氣。
可偏偏，這樣的不滿被肖婼致成功地無視掉了。
只見她有些痞子般地抖了抖雙腳，像個女流氓似的挑起赫連昊羽的下巴。
「小子，晚上輪到你侍寢，什麼都我說了算。」
說完，將手指收了回來。
「我不管啊，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哪怕你把皇帝老子的身份拿出來也行，總之，夜寒月必須娶紫言。」
「唉，好吧。」
赫連昊羽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為了皇后娘娘，為了我們家小皇子，我一定努力把紫言給嫁出去。」
赫連昊羽對著肖婼致，故作嚴肅又認真地點了點頭。
「嗯，乖啦！」
肖婼致很滿意地拍了拍赫連昊羽的肩膀。
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小口。
「這個吻是賞你的。」
她笑得有些狡黠。
跟著轉身，背對著他邊走邊擺了擺手。
「我走了，記得我交給你的任務哦。」
話音落下，她的人已經消失在了御書房門口。
「這傢伙……」
赫連昊羽看著肖婼致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有些無奈地要搖頭笑了起來。
那口氣，總是帶著不曾消逝的寵溺。
紫青宮——
「公主，夜王世子昨天都進宮了，您不去找他麼？」
雪兒坐在赫連紫言身邊，輕聲問道。
自從一年前公主從夜王府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到那個夜王世子。
可是，她卻隱隱地看出公主對那個夜王世子的心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赫連紫言一聽到雪兒提到夜寒月，臉上的表情便有過一瞬間的變化。
臉上有些不自然地將視線投向雪兒，她淡淡地開口道：
「他只是陪他爹進宮辭官的，我去找他做什麼？」
她說得有些隨意。
可心裡，卻已經被雪兒這句話挑起了小小的波瀾。
從昨天她得知夜寒月進宮的時候，她整顆心就沒有像表面上的那麼平靜。
一天了，腦子裡全是他的影子，怎麼都揮不去。
她有些惱火自己的不爭氣。
人家都明說了不想娶她了，她還那麼想著人家做什麼呢？
她是堂堂的公主，又不是沒人要。
可是，話雖這麼說，可她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爭氣。
「公主，您……真的不想見他嗎？」
雪兒看著赫連紫言，有些試探性地開口。
「我……」
原本的堅決在這時候開始有些猶豫不決起來了。
一年多沒見了，每當不經意間想起那柔和的眼神，那有些寵溺的淺笑，她的心還是會有些抽動著。
若不是她親耳聽到「夜雲洛」說不想娶她的話，她真的會以為……
以為他其實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視線有些悠遠地投向窗外，她看著夜寒月住的宮殿方向，失神了。
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猛然回神。
對上雪兒那審視的眼神，她淡笑著歎了口氣。
「見或不見，結果還不是一樣麼？」
她有些苦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小傢伙。」
說完，她快步走出了雪兒的視線。
像是有些害怕雪兒會繼續問下去似的。
「唉，公主啊，這一次您可千萬別錯過了。」
雪兒看著赫連紫言那逃也似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御書房——
「皇上，您找臣有事麼？」
比起一年前的夜寒月，如今的夜寒月相對來說有些沉默了些。
赫連昊羽抬眼看著他那清冷的表情，將手中的奏折放了下來。
「朕找你來，是有關紫言的終生大事。」
沒有過多的前言，赫連昊羽直接切入了正題。
夜寒月聽到他提到赫連紫言，頭猛然抬了起來。
對上赫連昊羽那認真的眼神時，他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稍許，他才皺了下眉頭，抬眼看著赫連昊羽，沉聲道：
「皇上應該知道，臣並不是夜雲洛。」
在提到夜雲洛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有些沉了下來。
「可是紫言要的是你。」
赫連昊羽直視著夜寒月的臉，開門見山道。
而他這句話，有些狠地刺中了夜寒月的心口。
紫言要的是他……
可她不知道他並不是她一開始要嫁的那個人……
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赫連昊羽。
只聽赫連昊羽繼續道：
「如果你真的不想娶紫言的話，朕不會勉強你的。」
「皇上，臣……」
此時的夜寒月心裡是矛盾的。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到底要不要娶紫言。
這一次進京，他多想能見到她。
可是，又擔心見到她之後，自己要怎麼面對她。
一年前，當她親耳聽到他說不娶她的時候，她那微紅的眼眶還有強顏歡笑的樣子，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腦子裡。
可是……
娶了紫言，他總覺得自己是在跟大哥搶女人似的。
即使，他心裡很清楚大哥喜歡的不是紫言，而是……皇后。
就在他猶豫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赫連昊羽卻再一次出聲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朕再給你幾天時間。」
「是，皇上。」
像是鬆了口氣似的，夜寒月對赫連昊羽拱拱手手：
「臣告退。」
轉身正欲離去，抬眉的瞬間，卻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赫連紫言。
他的腳步猛地收住了。
看著赫連紫言臉上那讓他讀不懂的情緒，他的心跳竟然有些莫名地加速了起來。
赫連紫言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紫言？」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從喉嚨中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而只是這兩個字而已，卻像是花了他很大的力氣似的。
而這時候，赫連紫言臉上的表情有過一點小小的變化。
收拾掉了先前的淡漠，此時的她，恢復了往日懶散的模樣。
提起腳，順著台階一步步走到赫連昊羽面前。
有些傲慢地抬起下巴。
她看著赫連昊羽，臉上帶著一絲不滿的抱怨。
「皇兄，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當媒婆了？人家都不願意娶我了，幹嘛非要強迫人家呢？弄得我赫連紫言好像沒人要了似的，這樣我很沒有面子誒。」
說著，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而她身後的夜寒月見赫連紫言這樣的態度，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