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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79章:烏龍搶親 文 / 瀟湘冬兒

    第079章:烏龍搶親

    大夏的官員們頓時間懵了,他們看看趴地上的李唐太子,又轉頭看看黑著一張臉的三皇子趙齊,隨即再去看看有些傻眼的少女楚喬,人人呆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反觀卞唐的使者們,卻人人一副哀怨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不會按照常理的方向展。

    趙齊當先反應過來,頓時上前一步,對著楚喬厲聲說道:「大膽!竟敢對唐太子無禮,該當何罪!」

    楚喬一愣,連忙鬆了手,正想請罪。忽見李策一個翻身從地上利落的爬起,對著趙齊十分有氣勢的喝道:「你才大膽!本太子要娶的人就是她,我把聘禮都帶來了,來人啊,抬上來!」

    幾隻巨大的箱子被抬上前來,剛一打開,滿是金碧輝煌之景,一片耀眼奪目之色,眾人不由得驚呼出聲。

    楚喬站原地,看看傻了眼了大夏官員,看看目瞪口呆的趙齊皇子,看看得意洋洋的李唐太子,後欲哭無淚的皺緊了眉頭。

    誰可以來告訴她,眼前這一切,究竟是什麼狀況?

    寒冬已過,大地回春。

    今天一早推開窗子,就現外面的積雪大多消融,冰層融化,湖水泛開,南方的燕子紛紛北歸,鶯鶯啼鳴,聲音清脆悅耳。

    燕洵今日的興致極高,他前幾天剛剛手刃仇敵,心懷大放。

    穿了一身湖綠色的錦袍,腰間斜斜的繫著一根同色衣帶,面如白玉,眼若寒星,翩翩貴介,玉郎神風。此時此刻,他正端坐湖心亭裡喫茶,一爐焚香幽幽的燃著,香味極淡,煙霧豎直而上,空氣裡沒有半絲風,絲絲箏聲從遙遠的東華苑傳來,遙遙看去,一襲青碧掩映的假山碧水之間,好似超凡脫俗的畫卷一般,毫無半絲人間煙火之氣。

    偷得浮生半日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輕鬆自如了。

    午後,一騎快馬奔入了聖金宮,霎時間打碎了這份難得的清靜。

    「世子,」阿精帶著幾個鶯歌院的下屬大汗淋漓的跑到亭子裡,對著正往亭外走的燕洵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

    微風輕拂,吹起燕洵翻飛的衣角,男子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阿精一眼,似乎為他的莽撞有些不悅。

    「何事如此驚慌?」

    燕洵的聲音平和,頗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氣質,阿精卻學不來他的這份超然,語調急促的說道:「卞唐太子剛剛去了驍騎營,點名要求娶驍騎營的箭術教頭!」

    「卞唐太子娶妻,與你我何干?」

    燕洵微微挑眉,語調悠然的說了一句,轉身就向前繼續走去。

    阿精頓時傻了,和幾名同伴對視一眼,心底頓時升起巨大的崇敬和喜悅。

    難道,世子殿下終於懂得凡事以大局為重,不再為兒女私情所牽絆了嗎?楚姑娘和殿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非比尋常,世子殿下這般冷靜,絲毫不為之動容,這該是一種怎樣巨大的自制力和自控力?為了大同的信念和理想,他究竟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放棄了什麼,做出了多大的代價和犧牲?

    然而,一個開心的笑容還沒從眼睛蔓延到嘴角,一陣風陡然刮至眼前,原本雲淡風輕的男子面皮紫脹的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厲聲說道:「你說什麼?哪個箭術教頭?他要娶誰?」

    阿精哭喪著臉,心底般哀怨:「驍騎營的箭術教頭,只有姑娘一個是女的啊。」

    「該死的!」

    「該死的!」

    「該死的!」

    長風吹過真煌城的上空,就這一刻,有三個憤恨的聲音不同的地方同時響起,燕洵趙徹和趙嵩三人同時衝出居所,翻身上馬,向著城東的驍騎大營風馳電掣而來!

    「卞唐太子李策?」

    諸葛府的梅園之,紫袍墨的男子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沉聲說道:「他又來攪什麼局?」

    朱成笑瞇瞇的彎腰說道:「少爺,他可不是攪局,這位唐太子現已經帶著星兒姑娘去見皇上了,吃了秤砣鐵了心,似乎是咬定青山不打算鬆口了。」

    諸葛玥眉心緊鎖,突然唰的一聲站起身來,披上外袍就向外走去。

    「哎?少爺,您要幹什麼去啊?」

    「去看看……」

    遠遠地,只有一個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後面的話朱成沒有聽清,可是諸葛玥的身影已經走得遠了,轉瞬間,駿馬長嘶一聲,蹄聲踏碎了梅園的清淨,朱成搖了搖頭,不解的歎道:「少爺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就燕洵等人快馬加鞭的趕往驍騎大營的時候,卞唐太子的馬車卻已經離開了鐵血的軍營,沿著官署衛道繞了一個大圈子緩緩的向著聖金宮的方向而去。

    李策的眼睛笑得像隻狐狸一樣,剛剛被揍完沒多久,眼眶到現還是青的,多少令他的絕代風華失了幾分顏色。楚喬坐豪華馬車的一角,被他看的渾身毛,眉心緊鎖面色黑,可是管心下暗恨,卻不得不故作恭敬的拱手施禮,說道:「太子殿下,當日楚喬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多有冒犯,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怪罪。」

    李策眼梢一挑,慵懶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原來你叫楚喬,我叫你小喬可好?要麼就叫你喬兒?」

    楚喬身上頓時一冷,雞皮疙瘩掉了滿地,皺眉說道:「楚喬身份低賤,賤名不足以為殿下所記。」

    「要麼我叫你喬喬好嗎?這樣聽起來比較親切。」

    女子面色冷然,耐心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稀少,她皺眉說道:「如果是因為當日楚喬對殿下的冒犯,而讓殿下今日有此等舉動,那麼楚喬甘願接受懲罰,還請殿下明示。」

    李策充耳不聞,仍舊笑著說道:「你家還有何人,父母尚嗎?」

    「殿下,你想做什麼不妨直接說,楚喬草民一個,受不起殿下這般愛護。」

    「你是幾月生辰?今年幾歲了?我是七月生,今年二十有一。」

    「殿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能不能正常說話?」

    「你的祖籍是何處?長的這般鍾靈毓秀,不像是北方人,反倒像我們南方的女子,你父親可跟你說過嗎?」

    「太子殿下!」

    「起怒來都這麼好看,我真是太有眼光了!」

    半個時辰之後,楚喬試圖重和李策交流,她很認真的平復下自己的怒火,態誠懇的說道:「太子殿下,你到底看上我什麼了?」

    李策溫柔一笑:「你的什麼我都喜歡。」

    楚喬自知失言,搖了搖頭:「換言之,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麼?你不想娶大夏的公主可以有很多辦法,犯不上拿我做擋箭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庶民,沒有利用價值。」

    「喬喬,」李策皺起眉來,表情困惑的說道:「我對你一見傾心,你卻這樣誤會我,我會很傷心的。」

    你會很傷心才怪?

    楚喬突然現,和正常人說話其實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哪怕那個正常人是你的敵人,也不像眼前這樣,敵我難分,連對方的態都根本無法摸清。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放棄想從李策嘴裡知道什麼的奢望,靠著馬車靜靜的坐著,連眼睛都不願意再睜開。

    「喬喬,」李策淡笑著靠上前來,聲音邪魅,語調輕佻,帶著幾分難言的沙啞和魅惑:「我手冷。」

    半晌沉寂,隨即「彭」的一聲,李策太子霎時間猶如一個皮球,轟然飛出了馬車,從眾多卞唐使者和大夏侍衛的頭頂,猛地大頭朝下摔落地。

    「什麼人?」

    「啊!太子殿下!」

    「有刺客!保護殿下!」

    雜亂的呼嘯聲登時響起,趙齊眉梢一挑,一把拔出腰間長劍,幾日來因為魏舒游的失蹤而一直緊繃的神經頓時緊張了起來,招呼著身旁的侍從就圍住了那輛大的離譜的馬車。

    「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李策一邊哎呦著一邊狼狽的站起身來,踉蹌著就向馬車跑去,攔劍拔弩張的眾人身前,連忙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沒坐穩,沒事沒事。」

    眾人緊鎖眉頭面面相覷,看著毫無半點動靜的馬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沒坐穩?這馬車跑的比人走還慢,什麼人會沒坐穩的從裡面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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