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郊外騎馬
原來,被一個人捧在手心的滋味,真的這麼幸福。
原來,被一個人在乎著,真的這麼窩心。
原來,被一個人寵著,真的太好太好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被人當寶貝一樣珍惜著的感覺了。
若惜的眼淚滑落在北冥逸的衣領裡,感受到她淚水的溫度,北冥逸的身體僵了僵,他擔心地問道:「老婆,你怎麼了?」
若惜卻咬著唇,什麼都沒有說,她只是抱著他的脖子,搖了搖頭,半天後,才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公,我們去騎馬,好不好?」
北冥逸聽了,咧嘴一笑,他輕輕把若惜推離他幾分,抬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水,聲音溫和地說道:「好!我帶你去騎馬!」
話畢,他牽著若惜的手就大步朝大門走去,而若惜卻扭頭看著還愣在原地,沒有半點變化的人,她擔心地問道:「老公,你怎麼不把他們的幻術給解了?」
「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除,別擔心!」北冥逸耐心地解釋道。
若惜「哦」了一聲,然後跟上北冥逸的步子,小跑著朝大門奔去。
瞧見北冥逸和雲若惜離開,在場所有人不禁暗暗吐了口氣,飄絮二話不說,直接從地上爬起來,趕緊朝後門奔去,深怕北冥逸他們反悔回來找她算總賬。
而李尚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幽深的黑眸,閃爍著濃濃的憤恨之情。
北冥逸……咱們走著瞧,今日的侮辱,來日我必定加倍奉還。
因為若惜不會騎馬,所以他們去馬市只買了一條白色的駿馬。
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進馬市,看著形形色色,高大健壯的馬,她一眼就挑中了那條白色的馬。
其實,那匹馬不是最好的,只能算是中等,北冥逸叫她換一匹,可是,她卻倔強的不換,硬是叫老闆把那匹馬給牽了出來。
看著它漆黑水水的眸子,若惜開心的咧嘴一笑,她牽著韁繩,用小臉貼在它的臉上,同時在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白馬便仰天鳴叫了一聲。
見白馬能對自己的話做出反應,若惜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抱著白馬的臉蛋親了又親,仔細打量了一番它,發現它的額頭上長著一小團黑色的菱形黑毛,大大的眼睛充滿靈氣,若惜越看越喜歡。
「馬兒乖,馬兒棒,以後跟著我,一定會把你養胖胖!」若惜開心得歡呼道,伸手摸了摸馬臉,牽著馬,就朝外面走去。
走了好遠,發現北冥逸沒有跟來,於是,她轉過身去尋找他,發現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且臉色不怎麼好,若惜立刻擔心地上前,詢問道:「老公,你怎麼了?」
北冥逸用內力撫平心底突然湧竄上來的刺痛,感覺那疼痛慢慢消減下去,他才笑了笑:「沒事!」
說也奇怪,每次只要運用內力,他的胸口都會莫名傳來一陣刺痛,而且這刺痛越來越劇烈。
難道,是因為他的心剛接回去,才出現的正常反應?
若惜見北冥逸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才鬆了口氣,她騰出一隻手挽住他的胳臂,然後大步朝郊外的方向走去。
「老公,再過幾個時辰,天就快黑了,我們一會兒去看日落,好不好?看了日落再看日出,看了日出,我們再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在一起等後天晚上的到來,寶寶真的有救嗎?是不是後天晚上他就能醒過來?」若惜非常開心地說道,但是,心裡還是隱隱的有些擔憂。
若惜見她糾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放心,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說著,北冥逸已經伸手敏捷地翻上馬背,他對若惜伸出手,示意她上馬。
若惜笑嘻嘻的把手交給他,腳踩在鐙子,微微一使力,便上了馬。
後背一暖,若惜抿著淺笑著,小手也拉著馬韁。
第一次和北冥逸騎馬,她竟然緊張得有些手足無措,緊緊咬著下唇瓣,她用眼角餘光偷偷睨了一眼北冥逸的側臉,有些僵硬的身體,慢慢靠在他的懷裡。
「老婆,坐好了嗎?」北冥逸聲音低沉地問道,他呼出的充溢著滿滿男性氣味的氣息剛好啪嗒在她的側臉和耳朵敏感地方,小臉不由自主一紅。
暗暗罵自己沒用,不知道和他滾床單滾了多少次了,和他接觸太過親密了,竟然還會臉紅。
若惜在心裡恨恨鄙視了一下自己,才扭頭對著他憨憨一笑,本想回答準備好了,奈何她還沒開口,北冥逸的吻就落了下來,剛好砸在她的唇上。
「老婆,你臉紅的樣子,真可愛!」北冥逸不鹹不淡、不輕不重地說出這句話,不容她狡辯,他已經重重揚起馬鞭,一揮,白馬就拔腿便跑。
突然奔跑起來,若惜的身體往後傾了傾,她嚇得差點尖叫一聲,不過念在北冥逸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心中的害怕頓時消散了不少。
「誰臉紅了,你才臉紅,我哪裡臉紅了?」若惜仍然糾結剛才北冥逸說的那句話上。
北冥逸看著若惜嘟著小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他咧嘴輕聲一笑,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往前壓了壓,將臉蛋移到若惜小臉旁邊,他們臉蛋之間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若惜的小臉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臉蛋的溫度。
「你還說你不是臉紅了!」北冥逸使壞的,將唇湊到她的耳際邊緣的敏感地帶,輕輕一呵氣,若惜就感覺渾身一僵,一陣酥麻的感覺就從耳際蔓延至全身各個地方。
很不喜歡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弄得全身不舒服,若惜曲起手肘,咬了咬牙朝後撞去。
北冥逸的肚子被她的手肘撞得很疼,他低呼一聲,「老婆,你想謀殺親夫啊?」
若惜白了他一眼,咬牙狠狠道:「都是你自己活該!」
北冥逸索性把自己光滑、溫暖的俊臉貼在她的臉上,磨蹭幾下,才帶著大男孩語氣地說道:「老婆,我就想抱著你,就想和你貼得近,就像這樣!」
說著,他扭頭就在若惜的小臉上輕輕一吻。
若惜有些哭笑不得,現在他們在騎馬,在馬背上都能被他調戲,他也夠好色的。
本想再撞他一下,但是北冥逸卻可可憐巴巴地說道:「老婆,你倫肚子真的特別疼!」
若惜聽見他喊疼,立刻停止了動作,有些幽怨地瞪著他。
白馬現在正穿行在樹林當中,偏西的太陽,將餘暉斜斜的從西邊射過來,剛好映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顯得特別好看。
北冥逸看著她幽怨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又帶著少許女子特有的嬌羞,心中隱隱一動,抱著她的胳臂不禁多用了一分力道,彷彿恨不得將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裡般。
巴馬跑得很快,若惜看著長長的樹林一會兒就被扔在了身後,眼前赫然出現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猶豫秋天的緣故,所以草地呈現出黃綠色,草叢中偶爾有朵朵野花盛開其中,顯得特別好看和唯美。
若惜瞧見草原離自己越來越近,金燦燦的陽光從西邊的太空斜射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分外舒服和怡人。
這樣的美景,不由讓人沉淪,而身後抱著她的男人,更是讓她淪陷……
白馬載著若惜和北冥逸在草原上狂奔了不知多久,騎累之後,她和北冥逸便坐在草原上,看著天際,那慢慢落在遠處大山後面的太陽,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老公,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若惜靠在北冥逸懷裡,揚起小臉眨巴著大眼,看著他完美的側臉。
北冥逸揚起唇角,點了點頭,「好!」
若惜很認真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直直地盯著落日,清脆如黃鶯般的歌聲,餘音裊裊的從她的嘴裡傾瀉而出:
「鴛鴦扣,菊花酒,碧水映長天泛遠舟,飲不盡離愁,岸邊的柳絮沾衣袖,岸邊柳絮飄飄沾衣袖。
燈如晝,拋紅豆,天邊月彎彎為誰瘦?倦鳥歸來後,誰將相思輕彈奏,誰將相思悠悠輕彈奏。
花滿樓,樓滿花香君知否,月色多溫柔,如你曾經牽著我的手。
花滿樓,樓滿花香憑誰嗅,風雨晚來秋,落花點點化作春水流。
花滿樓,樓滿花香君知否,有暗香盈袖,似這般良宵一醉方休。
花滿樓,樓滿花香為誰留,明年花依舊,只恐紅顏易老空白頭。
明年花依舊,只恐紅顏易老空白頭……」
一曲完畢,歌聲餘音盤旋著升騰上夜空。
此刻,天已黑,一輪皓月孤掛夜空,朦朦朧冷,在雲層後,若隱若現。
北冥逸靜靜地聽著她唱歌,她唱的每一句詞意他都聽得很清楚。
若惜靠在北冥逸的懷裡,感覺有些涼,所以她直接換了個位置,坐在他的懷裡。
「惜兒,今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北冥逸抱著她,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
若惜重重地點點頭,「嗯!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北冥逸低頭吻了吻她光滑的額頭,然後很認真地說道:「我真的好希望,寶寶快點長大,等他長大了,我把一切交給他,然後我們去雲遊四海,或者找個深山野林,帶著你去過與世無爭的日子,好不好?」
聽了北冥逸的話,若惜腦子裡立刻浮現出那樣的場景,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織布他挑水種菜,每天粗食淡飯,但是,那樣的場景卻號美。
「你捨得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嗎?」對於他這一代君王而來,讓他放棄王位,放棄現在所擁有的至高無敵的權位,真的捨得嗎?
「只要你捨得,我就捨得!」北冥逸說話得意語氣很淡,但是卻無比堅定,「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你,和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每個女人都喜歡聽情話,尤其是自己深愛到骨子裡的男人對自己講。
她雲若惜雖然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她還是好感動。
「如果我要你繼續當一個好皇帝呢?」若惜抱著他的脖子,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