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老公,我要扒光他的頭髮
若惜見了,嚇得大叫一聲,而北冥逸卻在感受到狼的動作之後,臉色一凜,不容狼靠近,他抬掌直接打在一隻狼的頭上,那只衝在最前面的狼立刻被拍在鐵臂上,鮮血四濺,最後重重砸在地上,抽搐幾下,嘴裡發出幾聲烏拉,便沒了氣息。
另外兩隻明顯餓得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的狼,並沒有那一隻狼的遭遇而有所卻步,它們依舊瘋狂朝若惜和北冥逸撲來。
北冥逸長袍一掀,兩隻狼同時被震飛,最後撞在鐵欄杆上,全身流血而亡。
若惜被眼前的場景嚇得不淺,小臉隱隱泛白,在心裡可憐那三隻狼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裡驚歎,現在的北冥逸,功力似乎又增進不少。
不多,是增進了太多太多,多得讓她都有些瞠目結舌。
站在地籠邊緣的李尚,沒想到北冥逸的功力竟然大得如此驚人,他咬了咬牙,拳頭也不僅多用了一分力,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家奴,他們立刻會意的將一塊早準備好的千斤巨石重重地壓在地籠上面,與此同時,還有無數把帶火的箭朝裡面射去。
北冥逸眸子一寒,微微抬起眸子斜睨著那些人的舉動,暗自在心裡罵道:「該死!」幾乎同時,他一隻手凝聚著內力,洶湧地往上劈去。
驚天動地的爆炸身立即震耳地響起,北冥逸抱緊若惜,腳尖輕輕一用力,直接從地籠躍了上去。
若惜雙眸緊閉,嚇得驚叫連連,聽到巨石被北冥逸震碎,她條件反射地朝他懷裡躲了躲,有一點常識的都知道,石頭碎了便會紛紛往下落,下落了嘛,自然會砸在頭上。
嗚嗚……她才不想被砸得一名誤會咧,更不想被砸得滿頭是包。
不過說也奇怪,除了一些極其細微的灰塵落在她的臉上,並沒有想像中的碎石砸在頭上,或許,那些石頭都砸在北冥逸身上了吧?
想到這裡,若惜不禁暗暗的有些同情和心痛這男人,不僅來救自己,還被石頭砸。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雖然瞧見滿天飛石,卻並沒有砸在北冥逸的身上,直到他帶著她穩穩落在地上時,她才抽回神,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著他上下左右地看著,擔心地問:「逸,你有沒有事?」
北冥逸見她擔心的模樣,嘴角揚了揚,之前冷厲的眸子,也瞬間變得無比溫柔,他伸手握住那雙在他身上亂摸的小手,低聲說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瞧見她依舊不放心的樣子,北冥逸忍不住感歎,這女人果真是越活越退化了,他北冥逸是何許人也,怎麼可能被這幾名平民傷著?
若惜將北冥逸的身上,反反覆覆檢查了好幾遍,見他真的沒受傷,懸吊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
同時,她也成功的將重心和矛盾對準了一旁那個想把她喂狼的男人身上。
想到之前他的所作所為,若惜的拳頭就多握緊了一分。
北冥逸自然察覺到她眼底的怒氣和恨意,雖然不明白這男人為何要將她抓來,更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何過節,他只知道這人想置他們於死地。
李尚見北冥逸成功的將若惜救了上來,他拍了拍手,嘴角的淡笑依舊不減,讚揚道:「這為兄台的身手,實在讓李某佩服,幸會,幸會!」
若惜瞧見李尚那人模狗樣的樣子,心裡就窩火,一方面拚命在腦子裡思索著能羞辱他,並且能讓自己洩憤的辦法,另一方面,她扯著北冥逸的手,委屈地哭道:「老公,他剛才說我們的寶寶是傻蛋,是白癡,還說你是娘娘腔,說你是太監,而且還想強姦我,因為強姦未遂,才把我丟盡地籠裡,欲放狼咬死我,他壞透了,老公,我要扒光他的頭髮,還要用他的鼻子當香爐!」
說著,若惜深怕北冥逸不相信她的話,拚命在自己身上找證據,突然想到之前李尚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應該會留下痕跡,於是,她撩開頭髮,把脖子露在外面。
北冥逸聽了若惜的話,北冥逸垂眸就朝她的脖子看去,果然一枚新鮮的吻痕赫然出現在眼底,北冥逸像被什麼刺激到了一般,幽深的藍眸越來越深沉,越來越陰霾。
「……」李尚從來沒想過這女人會反咬他一口,雖然她說的話大部分是真的,不過卻添油加醋了一番,畢竟,他沒說過北冥逸是……太監。
北冥逸咬了咬牙,犀利的眸子死死盯著李尚,垂在身體一側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握得越發緊。
「是你自己把頭髮拔掉,用自己的鼻子當香爐,還是我親自動手?」北冥逸冰冷得絲毫溫度都沒有的聲音,在院子裡沉沉的響起。
站在旁邊,早被眼前的場景下傻的小妾們,聽了北冥逸的話,愣了幾秒鐘,隨即紛紛不樂意了,她們哭著跑上前,拽著李尚的衣服,哭喊道:「相公,妾身不准你拔掉頭髮!」
「就是,沒了頭髮,多醜啊!」
「相公……」
李尚抬手示意她們安靜並且退下,眾小妾雖然不願意,但是還是紛紛退在旁邊。
而飄絮無疑是明智的,也是聰明和有眼觀的,知道李尚橫豎都是輸,是死,她便悄無聲息地移動著步子打算離開。
然,沒走多遠,北冥逸頭都沒扭一下,直接拔了若惜雲鬢上的一直朱釵,快、狠地朝飄絮射去,朱釵猶如鋒利的暗器般,飛快插在走廊上的木柱上。
飄絮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大叫一聲,最後直接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在北冥逸看來,只有心虛和做了壞事的人,才會趁大伙不注意時離開,而這女人,八成是得罪了若惜,或者是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才會嚇得偷偷離開。
若惜聽見飄絮的尖叫聲,才轉過身朝她望去,見她嚇得抱著自己的頭,縮在地上,哇哇大叫起來。
「看來,你是不想自己動手了,既然要我動手,就別怪我出手太重!」北冥逸與李尚對峙好一會兒,他才冷言道。
李尚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嘴角依舊乖著若有若無的淺笑,那從容淡定的笑容,彷彿覺得,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皆與他無關一般。
北冥逸見他悠然自得的模樣,嘴角一勾,銳利的眼角餘光早就發現躲在暗處的人,他笑了笑,下一秒,趁著在場所有人都不注意時,突然從地上挑起一塊石頭,用手捏碎,接著便狠狠朝暗處發射而去……
瞬間,那些別捏碎的石子,在空中劃出一條直線,在快要逼近隱蔽的角落時,立刻變成了鋒利的的暗器,直直射進那些人的身體裡。
「啊——!」
慘叫聲立刻從角落裡傳出,若惜被那聲音嚇得渾身一抖,她轉身望去,剛好瞧見那些人紛紛痛苦都翻滾在地,不停地哆嗦著。
李尚沒想到北冥逸竟然發現了他暗中安排的人,他臉色終於黑了下去,冷聲哼道:「你應該知道我在這裡的勢力,識相的,就別在這裡放肆,否則……」
李尚的話還沒說完,北冥逸已經出手了,他急速閃到李尚的面前,伸手就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那速度快得幾乎沒有人看清楚。
「你活得不耐煩了,敢動我的女人!」北冥逸說話的語氣冰冷到極點,他收緊掌心,想要將這男人的脖子給擰下來,後來發現就這樣讓他死,實在太過便宜他了,根本不能消他心中之火。
於是……
北冥逸長袖一揮,「刷……」的一聲,旁邊就立刻出現一個架子。
二話不說,北冥逸就將他倒掛在架子上。
若惜不明白北冥逸究竟想幹什麼,她走上前,好奇地問道:「老公,你想幹什麼?」
北冥逸對著若惜笑了笑,「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你是哪個王八蛋?敢對我動手,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們死得很慘!」李尚被倒掛起來,立刻氣憤地大罵出口。
在旁邊圍觀的眾小妾見了,立刻嚇得慌慌張張哭泣起來,她們衝上前,打算把李尚放下來,但是不等她們行動,北冥逸已經出手了,使了幻術,她們立刻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若惜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慢慢變成石頭,她的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
而跌坐在不遠處的飄絮好不容易緩過神,卻剛好瞧見這一幕,她嚇得立刻爬了過來。
「若惜,若惜……」她抱住若惜的雙腿哭著大聲喊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求你放過我!若惜,我知道你心腸好,你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對不對?之前把你綁到李府來,全是李尚指使我這麼幹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若惜被飄絮大力抱著,身體有些不穩,她趕緊伸手拽住北冥逸的胳臂,而北冥逸見了,一腳就把她踹開了,冷哼道:「原來是你把她綁到李府來的,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說著,北冥逸上前就打算動手,而若惜卻一把拽住了他,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北冥逸,算了,如果他們知道錯了,我們還是放過她們吧!」
聽了若惜的話,北冥逸的藍眸立即細細地瞇縫起來。
這一點都不想雲若惜的風格,如果換做以前,只要有人敢得罪了她,這女人一定會連本帶利還回去,而現在……
或許,若惜看出了北冥逸眼底的疑惑,她抿了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或許是經歷了幾次生離死別,或許是已經身為人母,亦或許是這幾年體會了太多世間冷暖,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得饒人處且饒人。」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珍貴的,每條生命,都是來之不易的,我們沒有資格隨便取人性命,老公,放了他們吧,替我們的寶寶積點陰德!」
北冥逸聽了若惜的話,劍眉深擰起來,他瞧見若惜態度誠懇,小臉上都寫滿女人的溫柔和善良,心中隱隱一動,他伸手摸著她的臉龐,點了點頭。
若惜見北冥逸答應了,開心地咧嘴一笑,她踮起腳尖,抱著北冥逸的脖子,笑著笑著就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