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美女與毒蟲
北冥逸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看樣子十分開心,「想知道的話,一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而若惜站在一旁,就像木偶般,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或許是因為心寒了,想到他們是來看她笑話的,若惜突然很想笑。
不再聽他們之間專門來取笑她的談話,若惜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重重把門一關,看著已經衝破那條閃光線而奔湧出來的毒蟲,若惜嚇得臉色恰白,尤其是看見那一條條毒蛇,她感覺自己雙腳雙手發軟,整個人都快要癱瘓掉了。
從小到大,她最害怕蛇了,不管是什麼蛇,她都害怕。想到一會兒,她渾身上下都要被毒蛇纏繞,若惜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不讓自己嚇得慘叫起來,不想讓外面想要看她笑話的男女看扁了自己,然而當毒蟲離她越來越近,若惜終究還是嚇得慘叫起來,轉身就去抓門,想要出去,但是,她剛轉過身,就感覺背後被一股大力禁錮著,並且鉗制住,她嚇得放開嗓子就尖叫起來。
驚恐地回過頭,在看清禁錮著她的「東西」時,若惜更加驚愕地瞪大眼眸,大聲問道:「是你?!」
秋漁全身無骨的貼在北冥逸的懷裡,想到今天莫名被北冥逸叫來這裡,她還沒有完完全全從這份喜悅中緩過神,又得知北冥逸將雲若惜打入黑殿,她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眼角餘光瞟到北冥逸對雲若惜的冷漠,她心裡一陣竊喜,挑了挑眉,她將腦袋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有那麼一刻的恍惚,她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靠在他的肩膀上,自從出來之後,他就因為雲若惜而對她分外冷淡……
想到如今能再次得到他的寵愛,秋漁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而下一秒,在聽到若惜驚恐的尖叫聲時,她明顯感覺到北冥逸摟在她腰上的手猛然一緊,秋漁抬起眼眸看相北冥逸,發現他皺緊了眉心,看不出任何表情,不過她心裡清楚,他還是擔心那女人。
想到他心裡還裝有那女人,秋漁心裡不爽到極點,暗暗在握了握拳,在別人都看不見的時候,她的眸子閃過一絲狠戾的寒光,不過,她卻裝作很擔心地嘀咕道:「陛下,要不,讓若惜妹妹出來吧?她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而且手無寸鐵的,在裡面呆久了,真的會被毒蟲咬死的!」
嘴巴上雖然這樣講,但是,心裡卻在詛咒她快點被毒蟲要死,最好一命嗚呼!!
北冥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隨即不動聲色收回攬住她腰身的手,打算起身離開。
他已經決定從今以後不再因為那女人而擔半點心,更不會讓她有一片刻的好日子過,他要讓她痛苦,非常痛苦,痛不欲生!!
但是,不容他站起身,雲若惜的尖叫聲第二次又響起,相比第一次,這一次明顯要驚恐和洪亮太多,北冥逸的眸子微微一閃,他不動聲色的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後示意侍衛把門打開,他倒是想看看,那女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而秋漁對於北冥逸突然用那麼冷漠的眼神看她,再加上他收回摟在她腰身的手,她不爽到了極點了。
見北冥逸示意侍衛把門推開,她心裡恨極了。如果她猜測得沒錯,一會兒,雲若惜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她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想到這麼好的機會都弄不死雲若惜,她心中那個恨啊!!
秋漁惡狠狠地瞪著大門,暗自在心裡詛咒到,希望那女人已經被毒霧咬中,或者已經死翹翹了。
然而,當門大大打開時,瞧見眼前那一幕,她驚愕得瞪大了眼眸,半晌,她小心翼翼偷睨了北冥逸一眼,發現他雙目幾乎要噴出熊熊烈火出來,秋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秋漁挑了挑眉,在心裡冷聲哼道。
北冥逸看著站在院落裡擁吻的兩人,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倒湧,幽深的藍眸一片隱身,飽滿的俊額早已經爬上了無數條青筋,尤其是瞧見抱著若惜的男人是誰時,他搭放在龍椅上的手不禁猛然握緊,那力道大得彷彿在下一秒,純金雕刻而成的扶手會被捏成粉末一般。
若惜伸手死死抵在紫重樓的胸口上,欲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紫重樓的另一隻旁人看不見的手指卻死死抵放在她的穴道上,讓她動一下都困難。
若惜惡狠狠地瞪著紫重樓,不明白他是如何從魔瓶中逃出來的,早知道他死不了,當日就不應該對他手下留情。
可是,她更不明白,今日他為何要突然出現,並且還在北冥逸面前上演這樣一幕,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失寵了嗎?於北冥逸而言,她可有可無,僅僅就像一件洩憤,不對,是連一件洩憤工具都比不上的物品,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想不明白,紫重樓究竟又在盤算些什麼,又在計劃些什麼,雖然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但是,她清楚,他所計劃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由的,若惜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最後變得無比陰冷。
北冥逸坐在龍椅上,盯著眼前擁吻了許久許久的人,他才冷聲緩緩開口道:「紫重樓,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你好像特別喜歡撿本王穿過的破鞋,如果你喜歡這女人,不如,本王免費把她送給你,如何?」
北冥逸皮笑肉不笑的低聲說道,而若惜聽了這話,感覺自己的心像針扎一般的疼痛。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他口中的「破鞋」?難道她雲若惜,真的廉價到根本不值一提嗎?難道,她真的已經成為他肆意贈送的物品了嗎?
想到這裡,若惜突然有些想笑,可是,她卻哭了出來,拚命掙扎幾下想要掙脫紫重樓的鉗制,但是穴道被封住,她根本動彈不了。
她只能拚命的掉淚,苦澀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兩人糾纏的唇舌裡。
若惜感覺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和難過,忍了半天,見紫重樓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若惜才無力的從喉嚨裡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音,她說:「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都要欺負我?為什麼?」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就算距離她如此近,可以說是幾乎零距離的紫重樓都聽不大清楚。她真的累了,真的倦了,真的疲了……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她什麼時候才能解脫?這種折磨,究竟是暫時的,還是就像一條沒有終點的射線,永無休止的進行下去?
她真的好累,真的特別想結束這種傷害與折磨並存,陰謀與利用共在的日子。
紫重樓聽了若惜的話,忍不住微微一驚,不過,他卻沒有太多的表情,勾了勾唇,他用同樣大小的聲音低聲回答道:「雲若惜,這只是開始,我會要你為你當年所做之事,付出比生不如死,還要悲痛的代價。我要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討厭你,我絕對會讓你被整個世界拋棄,最後孤苦伶仃的,想死又死不了的活著!!」
若惜聽著他淡雅好聽的聲音,明明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很富有磁性,可是,她聽了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彷彿聽見了地獄修羅的聲音,不!!不對,他的聲音比地獄修羅的更恐怖。
想到他方才威脅的話,若惜的小臉嚇得慘白,她不知道紫重樓接下來會怎樣報復她,折磨她,她只知道心底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其他的什麼都不剩了。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自己陷入了此等沒有任何退路和出路的絕境之地,她什麼時候把自己陷入兩個冷酷男人之間了?
紫重樓吻了若惜很久,久到坐在門外一直表現得很淡定的北冥逸都坐不住了,他才戀戀不捨,緩緩放開雲若惜。
他順勢把全身動彈不得的女人死死摟在懷裡,轉過身對著北冥逸,冷笑道:「屍王真的打算把這女人送給我了嗎?呵呵……,既然這女人在屍王的眼裡只是破鞋,留在這裡也只能喂毒蟲,不如我真的把她帶入魔宮,說不定我還真的能好好『疼疼』她呢!」
紫重樓對著北冥逸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同時也暗中加大了摟在若惜腰間的手,那如鋼條般堅硬的胳臂硌她的腰身生疼,她無力的趴在紫重樓的懷裡,任由他摟著朝外走去,知道就算掙扎也是徒勞……
北冥逸在聽了紫重樓的那番話之後,恨得牙牙癢,他陰森的眸光落在乖順依偎在他懷裡,甚至小臉都深深埋在他胸口上,不敢看他的女人,他如碧海般幽深的眸子,泛起顯而易見的慍怒。
只不過他並沒有發怒,而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個骯髒的女人送給你又又何妨?只不過,這女人欠本王的,還沒有還清,本王又豈會輕易放她,讓你隨著你離開?」
「不如先讓她在小漁手下當當宮婢,將她乖張的小爪子磨平,讓她懂得什麼叫禮儀尊卑,再送給魔尊,如何?」北冥逸冷聲不含有絲毫感情地說道。
而若惜在聽了這話之後,頓時感覺被人從頭頂澆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都一片寒冷……
紫重樓答應北冥逸,這一點她並沒有感覺到絲毫驚訝,或者其他什麼不可思議的,紫重樓想要她不好過,想要她痛不欲生,他一定不會放過絲毫能讓她痛苦的機會。
於是,在他解開她穴道的時候,若惜感覺自己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不能自控的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