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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文 / 秋水伊人

    第一百四十八章

    某九說到做到,壞人姻緣的事做得如火如荼。

    身在深宮的裕妃娘娘之所以這麼清楚,那是因為自打她回宮之後,一直過了兩年,也就是雍正十年的時候,她可憐的女兒才最終得以出嫁,想來這兩年跟她那兩個腹黑的叔叔做鬥爭十分之辛酸。對裕妃娘娘來說,最扼腕的莫過於——她沒能親自見證這熱鬧滾滾的兩年。

    皇宮上空的天也很藍,雲也很白,偶爾也能有一兩隻鳥雀飛過。

    有時候耿綠琴站在院子裡看到那些小鳥飛過,心裡極度不平衡,忍不住就會讓身邊的侍衛想著法地把鳥給打下來,關到籠子裡呆兩天,然後再放了。

    弘安那不孝的孩子,前兩天跟著他那不著調的二哥出宮去,本來說是去瞧瞧來京探親的弘時哥哥,結果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無蹤影了。

    耿綠琴對此很不爽,但也無可奈何,誰叫她長不了翅膀飛不出去呢?

    日子一天天過,幾個月過,後世聞名的圓明園阿哥弘瞻出生了。

    這幾年後宮裡一直挺靜的,這冷不丁的有人冒了頭,由貴人而升謙嬪的劉氏立時就成了其他人眼紅的對象。

    耿綠琴也是見過這位謙嬪的,模樣挺水,又勝在年輕自然要脫穎而出並不足為怪。

    但她覺得過於冒尖並不太好,不過,她想,過些日子,這位少女也就懂得其中的厲害關係了,而那與她並無關係。

    裕妃娘娘低調本分地呆在她的安馨院,除了偶爾禍害一下天空路過的鳥雀,基本是與世無爭的。

    宮裡的人都知道永壽宮的這位主子素來是不大喜歡拋頭露面的,當然,也別有誰想去招惹這位看著好像不怎麼得寵的資深后妃。

    曾經有人無意中看到小太監打扮的裕妃在養心殿出沒,爾後起而效仿,結果卻是被雍正帝厲聲斥退,就此失寵,然後所有人便都知道了,有些事那位主子能做,她們卻是萬萬做不得的。

    這就好比先帝的內侍總管李德全被她稱為諳達,在先帝亡後又留在了她的身邊侍候,這宮中的老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只有一些新進宮人不明深淺才會錯打了算盤。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看天邊雲卷雲舒。

    宮裡的人覺得用這兩句詩來形容裕妃的性子那是最合適不過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位在他們眼裡無慾無求的人最大的心願就是出宮去,而這個念頭卻是最最膽大妄為的想法。

    時間越接近雍正十三年,耿綠琴就越此忐忑,她總感覺事情不會一帆風順,那種感覺揮之不去。

    而這感覺在十二年末的時候終於被落實了——年過不惑之年的裕妃娘娘中大獎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雍正爺龍顏大悅,扔下手邊那一大堆的公務直奔永壽宮而去。

    彼時,自打被太醫在診出喜脈就一直苦著臉的裕妃娘娘正無比惆悵地趴在院子裡的小矮几上。

    遠遠地穿著侍衛服的某八暗自搖頭笑笑,負著手慢悠悠地走過。

    「這大冷天的怎麼讓你們主子擱外面呆著?」雍正爺一進來就看到迴廊下某個人披著狐裘的身影,聲音頓時嚴厲了起來。

    「皇上,奴婢想清醒清醒。」老蚌生珠啊,只有生過的人才知道箇中滋味是個啥,她確定不怎麼好。

    這轉過年某四就要沒了,這算臨別贈禮?

    丫的,這也太扯了!

    「清醒什麼?這麼這個表情,太醫。」走近一看她的神情,雍正爺立時轉向旁邊的太醫。

    老太醫趕緊回稟,「回皇上,娘娘一切正常。」

    「皇上,奴婢真沒事。」我就是鬱悶而已。

    「還不扶你們主子回屋?」

    雍正爺目光一掃,春喜等人馬上行動。

    耿同學雖然不太想回屋,但怕春喜這些人受責難便也就認命了。

    「有什麼話不妨給朕說說。」到了屋裡其他人都識趣地退下了,只留下帝妃二人,雍正爺坐到妃子身邊攬著她說話。

    「爺,這算怎麼回事嘛,弘歷的兒子都大了,我又懷上了,我都當人奶奶了啊。」沒臉了啊。

    「這算什麼事啊,也值得臉苦成這樣。」

    她自然也知道這事在這個時代沒啥大不了的,他的小老婆們都比女兒還年輕呢,只是她個人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接下來的日子裕妃安安穩穩地安她的胎,而宮裡對裕妃有孕一事一直諱莫如深。

    春喜那天回來說給耿綠琴聽,她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某四搞什麼?這胎是不打算上玉碟的嗎?那怎麼也沒聽他那金口吐個啥玉言出來寬她的心?要不是,怎麼會一點風聲也不讓人露的?

    在耿綠琴困惑狐疑中,日子走到了那個歷史性轉折的一天,而當時她正身懷六甲身材臃腫行動不便,接到某四薨掉的消息時整個人都呆了。

    半天才回過神來,心裡百味雜陳。

    這一天,她盼了好久好久,可是真盼到了,心裡又覺得空空落落的。

    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總也不是說說的。

    皇帝薨了,妃子們都要去守靈,而就在耿綠琴打算讓春喜攙扶自己去的時候,新皇卻傳來旨意,說裕太妃身有重疾,就不必親到了。

    丫的,死小子,誰有重疾了?

    沒聽說懷個孩子是重疾的?

    裕妃娘娘雖然對兒子很冒火,但想想不去就不去了吧,那個地方此時一定是悲悲淒淒的,氣氛對孕婦也確實不太好。

    九月初三,乾隆登基,大赦天下。

    而沒多久,裕太妃也千辛萬苦地討了旨得已到兒子和親王的府上生活了。

    乾隆當然是不想放母親出宮的,自己親媽耶,可惜,玉碟上他親娘另有其人,而他生母也是據此強烈要求到親子府上去生活,為此,和親王小五被自己四哥拿眼刀剜了又剜。

    當轎子抬出紫禁城的時候,耿綠琴忍不住掀開轎簾回首宮門,一時百感交集——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出宮的第五天,太妃娘娘就在兒子和親王府生下了第二個女兒,當時把和親王給樂得差一點激動得買鞭炮去放。

    當然是差一點,這件事是宮廷密事,不能宣揚。

    有一天,裕太妃喝了碗補湯後陷入沉眠,一覺醒來卻發現天變了。

    不不,天當然還是那個天,就是從黑夜變成了白天,地點從和親王府變成了一輛正在行駛的馬車廂。

    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最驚悚的是她對面坐著的人。

    耿綠琴眼睛眨了又眨,最後才顫抖著聲音開腔,「四爺——」詐屍啊!

    「看來真沒嚇到你。」

    狗屁,她已經被嚇到了好不好。

    「爺真愛開玩笑,怎麼可能沒嚇到。」

    已故雍正爺——某四正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神情頗是柔和,「這丫頭一定不能教成錦繡那樣的。」

    「錦繡那樣其實挺好的。」耿綠琴實事求是的說。

    胤禛瞪了她一眼,「好什麼?像匹拴不住的野馬,讓她到京裡來看看朕都死活不肯來。」

    那還不是怕您興致一來給扣到宮裡圈養麼,你們皇家太愛干圈養這事了,擱誰不怕啊。

    「爺,您那自稱還是改改吧。」耿同學良心建議。

    「嗯。」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揚州。」

    「春喜他們呢?」耿綠琴被嚇散的神經恢復正常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老八他們跟咱們一道出來的。」

    這下,耿同學放心了。

    「當時您不是身子不大好,怕病氣過給奴婢,所以不讓我去請安問好的嗎?」這是有預謀的,八成是怕她看出點貓膩,所以某四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隔絕!

    丫的,真黑!

    她眼巴巴盼了這麼多年,結果臨了臨了還是被人裝布袋裡了。

    捶胸頓足的恨吶!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您應該瞞到底。」別讓我知道啊,咱們就各自活著得了。

    「你是必須要瞞著的。」這是某四的說辭,然後就再沒下文。

    耿綠琴內牛了。

    內牛的還有京城和親王府的主人——弘晝,怎麼能這樣呢?額娘怎麼能就這樣不辭而別呢?

    等到第二天和親王將此事密奏於乾隆爺他四哥時,內牛的隊伍持續壯大,額娘怎麼能扔下他們就走了呢?難道錦繡弘安是她的孩子,他跟弘晝就不是了?

    結果沒幾天,拽著自己丈夫到處得瑟的錦繡格格深夜潛入和親王府找母親時,發現額娘沒了,直接踹開五哥的門興師問罪了。

    於是,宮裡的小四四,宮外的和親王平衡了。

    原來額娘拋棄不止是他們。

    就不知道哪天讓他們知道拋棄他們不止他們額娘一個人時,介時他們的表情是如何模樣了。

    「五哥,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錦繡格格很是鄙視地看哥哥。

    「早說不讓額娘出宮的,你偏推波助瀾的,現在把人看沒了吧?」這是當了皇帝的小四四說的。

    「我以為額娘就算動心眼也得出了月子啊,誰知道她還沒出月子人就跑了。」小五同學覺得很冤枉。

    「不,不對。」乾隆猛地站起。

    「怎麼了,四哥。」錦繡眼睛睜大。

    乾隆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看著弟弟妹妹說:「這件事從皇阿瑪薨天開始就不對勁,皇阿瑪走得急,據高公公說只留下了不許額娘前去拜祭守靈的旨就去了。」

    當時太亂,皇帝薨天,就跟天塌了一樣,許多疑點都來不及細察,現在想來漏洞實在不少。

    「來人吶,傳高勿庸。」

    沒多久,傳旨的小太監回來了,高勿庸卻沒來。

    「高公公投井自盡了。」

    「屍體呢?」

    「沒找到。」

    兄妹三個對視一眼,明白了。

    皇阿瑪您這手太不地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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