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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五章 文 / 秋水伊人

    第八十五章

    日子終於到了康熙會同八大部落狩獵的日子,耿綠琴毫無懸念的出現在隊伍裡,並且是陪在康熙的身邊。

    在一大票的皇親貴胄,一大群的男人中間冷不丁的出現一抹艷色,那真是有點兒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意思,不是目標也成目標了。

    萬眾矚目的滋味不好受哇!

    耿同學在心裡長長地歎息。

    她本來想換男裝低調點的,結果康熙直接駁回了她的請求,還來了句:「朕的兒媳婦又不是見不得人。」

    耿綠琴當場內牛滿面,心說:我要是長成小年糕那樣的,我也就不說啥了,我甚至連身邊的丫頭小翠都比不過,您這麼自信心澎湃的到底哪來的力量啊?

    「火器營派兩人跟著耿側福晉,彈藥帶足了,別讓你們主子斷了彈藥。」

    「庶。」

    耿綠琴當時聽到康熙這麼跟下面的官兒吩咐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睜得老大,康熙卻看著她微微一笑,和藹而慈祥地道:「你不是擅長用火銃麼,那弓箭你不拿。」

    「奴婢謝皇阿瑪。」老康乃真是大好人啊,記憶中從來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的李小如同學開始覺得其實老康一直在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在疼愛著她。父親,對她而言曾經是個很遺憾的名詞,穿越至今,她開始覺得這個遺憾已經慢慢的不見了,雖然這個父親疼她的同時還喜歡黑她,但是有父親真好!

    一行人狩獵,耿綠琴始終是跟在康熙身邊的,並不是她想,而是因為這是聖旨。

    雖然耿同學十萬個不情願,可是她得承認即使護衛的人多,但是狩獵這回事畢竟有太多的未知數,而康熙身邊無疑是保護最嚴密的地方,所以老康這麼做其實是在保護她。

    「丫頭,咱們是來狩獵的,你別一隻獵物也不給朕打。」康熙見某個人只管東瞄西瞧的手裡的火銃始終也沒見她開過一槍。

    耿綠琴很想歎氣。

    娘的,當她不想麼,她就算不願意傷害野生動物也得掂量一下皇帝發怒的後果啊,可是,她一直跟在康熙身邊,她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搶了老康的獵物啊,那更糟糕。所以說,伴君如伴虎,這活兒苦哇!

    可是,老康既然已經說了話,她要再不開槍,那就更不好交行了。沒辦法,耿綠琴只能開始積極的尋找獵物,還得不著痕跡的觀察康熙的目標。

    這個時候耿同學就忍不住要佩服後面的和珅了,他對乾隆的心思揣摩的那叫一個到位啊,在乾隆朝隆寵一世,一個合格的佞臣也是不容易當的。

    耿綠琴開槍之後,慢慢的收到了更多的視線關注。

    因為,她基本是例不虛發,少有失准,開槍必有斬獲。

    「你這丫頭還想藏拙,瞧這準頭。」康熙笑得一臉自豪。

    耿同學無語,老康這表情跟自家老媽以前驕傲自滿的神情那是相當的像啊,不知道為人父母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情結。

    等到狩獵結束,小太監將各人的獵物多少計算之後呈報上來時,康熙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某琴。

    耿綠琴正瞧著遠處的青山出神,沒有注意,但其他人卻看得分明。

    某九跟十四對視一眼,又看看八哥。

    某八隻是淡淡地笑著,什麼表示也沒有。

    接下來便是盛大的晚宴,絕對的政治宴會。

    耿綠琴覺得這事跟自己沒啥關係,想著可以回自己的帳篷裡歇著去了,結果卻被康熙留了下來。

    「皇阿瑪,奴婢留下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

    說的也是,皇帝老子開了口,再不合情理也合情理。

    於是,耿同學不吱聲了。

    只不過,其他參加宴會的福晉妃嬪都坐在自家爺身邊,她坐哪兒?某四又不在?

    結果,耿同學被分派到了她婆婆德妃那裡了,婆媳兩個一桌,看著挺融洽。

    大碗酒,大塊肉,要的就是那股豪邁。

    不過,讓妃嬪與皇子阿哥的福晉們拋棄形象大口吃喝顯然不現實更有些殘忍了,再把她們各自的當家給嚇到了。

    所以,這種場合,通常女人們也就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對這種政治宴會沒什麼興趣的耿綠琴埋頭拿著尖刀剔骨頭,把肉劃割成一小塊一小塊拿著刀尖能叉上送進嘴裡,然後讓德妃吃,順便也沒忘了自己的那份兒。

    反正打發時間麼,慢慢來,不著急。

    這還不算,耿綠琴讓宮女給她拿來幾色醬料,專心致志地搗鼓搭配,不時聞聞再蘸著嘗一口,然後繼續搗鼓。

    耿同學以為自己吃自己的,不吭聲,不左顧右盼就不會招人側目,事實上,她搗鼓來搗鼓去的,後來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了,自己還渾然未覺。

    ……好辣!

    耿綠琴拿過水灌了兩口,伸出舌頭扇了扇,娘的,一不小心辣椒油放多了。

    康熙對李德全說:「去替朕瞧瞧那丫頭搗鼓什麼呢?」

    李德全走過去的時候,耿綠琴正一臉滿足的回味剛搭配出來的醬料,剛剛好夠味兒。打算分做兩份兒,德妃一份,自己一份,拿肉蘸上吃。

    「側福晉做什麼呢?」

    「啊,諳達啊,配醬料。」耿綠琴特茫然地看著突然在自己跟前冒出來的李大總管,不知道他來做什麼?

    李德全指指那隻小銀碗,問:「這個配好了?」

    「好了。」耿綠琴有問必答,特老實,其實是她還沒完全回神。她一旦專心某件事,就會忽略周圍的事,所以正在努力思索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那奴才拿給皇上。」

    「哦——」耿綠琴愣愣地看著李德全拿走了醬,然後大腦終於接收到了信息,她剛剛配好的醬被人打劫了,她費了半天勁配好的蘸醬飛了……靠之!

    康熙拿筷子蘸了一下那醬,點頭道:「味道不錯。」然後朝那邊看了眼,笑道,「賞。」

    「庶。」

    李德全捧了一隻托盤,將兩錠元寶給某琴送過去。

    「奴婢謝皇阿瑪賞。」耿綠琴嘴上道謝,心裡腹誹,呀呀個呸的,你好了吃現成的,我還得繼續配,我這都趕得什麼事啊,安靜的吃個東西都不行。

    由於已經配出了成品,所以再配一碗就容易了些,雖然不可能跟上一碗完全一模一樣,但也不會差太多。

    耿綠琴又搗鼓了一碗出來,分做兩份,德妃和自己各一份,然後就專心吃自己的。

    別人雖然對那醬也有興趣,但誰也不能像康熙那樣光明正大地去拿,所以也只好干看著。

    耿同學當然也不會有興趣給在場人人人來一份表示心意,除非她吃飽了撐的,否則要她主動這麼做無疑於太陽打西邊出來。

    晚宴散後,康熙在自己的御帳裡對李德全說:「你給朕說說她在你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德全想了下,說道:「耿主子為人和善,處事也老道,是個不錯的人。」

    康熙點頭,「你看她今天打獵可用心了?」

    李德全垂下了頭,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依奴才看耿主子不喜歡殺生。」

    康熙笑了,揮揮手道:「行了,朕也不為難你了,這丫頭分明就給朕打馬虎眼,打個獵而已她也這麼小心翼翼的,朕還能吃了她不成。」

    李德全心想:這說明耿主子聰明。

    「這幾天她晚上還畫嗎?」

    「還畫。」

    「待會兒讓人送點宵夜過去。」

    「庶。」

    李德全送宵夜過去的時候,耿綠琴沐浴之後正讓春喜給她梳理長髮呢。

    「諳達,你怎麼還親自送來了,找個小太監送來就是了。」

    「主子說哪裡話,這本就是奴才應該的。」

    「諳達這是把我當外人呢,我可是諳達的學生呢。」

    「主子折煞奴才了。」

    「行了,諳達您別跟我這樣客氣。」耿綠琴拿過春喜遞來的銀子塞給他,「諳達拿去喝茶吧。」

    「主子這才是跟奴才見外呢。」

    耿綠琴笑道:「見外的我就不給銀子了,就是拿諳達當自己人才給呢,諳達還能不知道我守財啊。」

    李德全也忍不住笑了,「主子這話說重了。」

    「拿著拿著。」

    「奴才謝主子。」

    「不用,我還老讓諳達費心呢,不過是互相幫襯罷了。」這老康身邊的大太監也不是誰都能拉近乎的,她又老被老康整跟前去,這一定是要打好關係的,錢財乃身外之物,沒啥好值得吝嗇的。

    李德全笑了笑,沒說話。

    「皇阿瑪還有別的吩咐嗎?」

    「沒有,就是讓奴才給主子送點宵夜過來,囑咐主子別太勞累了,那畫可以慢慢來。」

    「替我謝皇阿瑪關心。」

    「奴才知道,那奴才就告退了。」

    「春喜替我送送諳達。」

    「庶。」

    送走了李德全,春喜回來繼續給主子擦拭濕發,再梳理順溜,然後去鋪好畫紙,伺候主子作畫。

    耿綠琴走到桌邊看了一眼,說:「把畫收起來,今天我畫扇面。」

    「庶。」春喜從一邊拿了把素面成扇過來,打開放到桌上。

    看著主子寥寥數筆就勾出一幅喜鵲登枝的畫,春喜不由讚道:「真好看!」

    「把我的印章拿來。」

    「是。」

    耿綠琴蘸了印泥,將印按到了扇面上。

    看著那個紅紅的篆體「如」字,她微微揚起了嘴角,好在古人習慣用字、號什麼的,她對某四的解釋是如夫人,其實是她本來的名字中的一個字。某四還是挺不錯的,刻章的時候還專程問了她一下要刻什麼字。

    耿綠琴看著手裡的玉章有片刻的沉默,帝王的愛太飄緲,左不過新人笑舊人哭,得不到時愛若珍寶,得到時棄若蔽帚,她情願像現在這樣,隔著距離享受他給的一切,這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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