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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三章 文 / 秋水伊人

    第五十三章

    九福晉過生日,這是各府女人之間必定要走的禮尚往來。

    做為某四側福晉的耿同學也不得不隨大流送了份禮,她覺得那禮九福晉一定會喜歡,畢竟怎麼說也是某九親自選的啊。

    可是,讓耿同學想不到的是四福晉過府去赴宴,硬拽著她來了。

    以往這陪福晉打交際牌的事可都輪不到她,有李側福晉和年側福晉這兩個手段老練,圓潤會辦事的在,再加上八面玲瓏辦事周到的四福晉,那是堪稱完美的組合啊。

    這次貌似是因為李側福晉生病,年側福晉安胎,於是差使就華麗麗的輪到了同為側福晉的耿同學頭上,讓讓她很是鬱悶,早知道還不如在宮裡多呆兩天呢。

    既然是到某九府上,耿同學臨出門前就去書房跑了一趟,往袖子裡揣了把扇子,索性就把東西也給某九送了吧。

    擇期不如撞期麼!

    到了某九府上,耿同學信奉沉默是金,敵不動我不動,沒人找她說話她是絕不主動開腔,立志做四福晉身後的活動壁畫。

    做人要善於聆聽,耿綠琴覺得聽著一堆花枝招展的權貴人家女人做著官樣文章間或談點各府八卦啥的,也是挺美好的人生經歷。

    當然她也抽了個空檔,把扇子讓人給某九送去了。

    呼呼,然後耿同學就更加安份地在熱鬧的後院聽八卦看大戲。

    另一邊,某九的書房內,收到小太監送來的折扇,胤禟若有所思地看著扇面。

    「九弟。」

    「哦,八哥你來了。」胤禟不著痕跡的合起折扇,衝著進來的人微微一笑。

    「剛才在想什麼?」胤祀在他身邊的椅中坐下,看著他手裡的折扇若無其事地問。

    胤禟笑了笑,「耿側福晉派人把扇子給我送來了,在看扇面。」

    「哦,她給你畫了什麼?」胤祀興味的揚眉。

    胤禟垂眸看手裡的折扇,心中暗自曬笑一聲,抬眼輕笑,「八哥自己看就知道了。」

    胤祀接過扇子打開,眸光一沉,看到那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時,嘴角微勾,將扇子合起,還回去,「倒是與她平時的畫風不大相同。」

    「她鬼著呢。」胤禟毫不自覺自己嘴邊笑帶著幾絲親暱。

    胤祀聞言笑問:「怎麼了?」

    「我的福晉過生日,你猜她送的什麼禮物?」

    「是什麼?」

    一旁坐著的胤禎代替某九回答了,滿臉的忍俊不禁,「就是九哥當日替她挑的幾副首飾中的一副。」

    「老九這次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胤俄也忍不住笑。

    「這會兒她應該還這裡吧。」胤祀笑說。

    胤禟點頭,「沒散呢,估計還要鬧一會兒。」

    胤禎說:「四嫂沒帶別人,就領她來了,剛我們過去看了下,她基本就干陪著,不主動說話,看著特別的羞澀內向。」全是假像!

    「羞澀內向?」胤祀揚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笑,「你確定?」

    「我確定是假的。」胤禎亦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笑意。

    胤俄看了眼八哥,說:「明兒就是八哥的生日了,八哥打算怎麼過?」

    胤祀的神情微怔,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有母喪在身,今年就算了,咱們聚聚就得了。」

    某九瞪了一眼十弟,心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某十沒趣的摸摸鼻子,心想我還不是想讓八哥高興高興麼。

    胤禟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揚聲道:「小柳子。」

    「奴才在。」門外的小太監馬上應聲進來。

    「去,告訴福晉讓她想辦法讓四爺府上的耿側福晉畫幅畫。」

    「庶。」

    胤禎從椅子上坐直,朝自己的九哥笑得很是玩味,「九哥,你想做什麼?」

    某九理直氣壯地道:「人都到爺的府上來了,還能讓她就這麼回去麼,真當爺是冤大頭呢。」

    其他三個人立時哈哈大笑。

    他當了這麼久的冤大頭今兒才想到啊?

    大約半個時辰後,小柳子拿著畫回來了。

    屋裡的幾個人起身走到桌邊看。

    然後是更加響亮的笑聲。

    畫名「九美圖」,上面是九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個個阿娜多姿,風姿綽約。

    「九哥,她擺明是知道這畫是你要的。」胤禎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自己九哥,「九美圖,哈。」

    胤祀就事論事地說:「畫畫的很不錯。」

    「她倒真做的出來。」某九忍不住磨牙。

    「她的膽子本來也不小。」胤祀嘴角的笑加深。

    這邊幾個人圍著九美圖說笑,後園的一群女人也在笑。

    原因無他,就是耿綠琴被人哄著趕鴨子上架講了個故事,本來是挺悲一故事,就是癡情女遇著了薄情漢,可是,故事到最後峰迴路轉,薄情漢遇到了野蠻彪悍妻,於是癡情女寄了封信給他,信上就一句話: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所有的爆點都在最後一句話上,一個悲劇的故事立馬就成了喜劇的笑料。

    九福晉的生日過的很高興,耿同學的那個故事最終傳進了皇宮大內,逗笑了宜妃,然後不可避免的又傳給了其他人。

    群眾的力量向來都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對於傳播八卦這樣有愛的事業!

    在耿同學無知無覺中她又一次出名了。

    耿綠琴老實地宅在四四府裡帶孩子,對外面的風風雨雨置若罔聞,正所謂一心只管宅,兩耳不聞閒言語。

    然後有一天,某四吩咐一家人搬家了。

    其實嚴格說來也不能說是搬家,就是暫時不在雍親王府住,搬到圓明園去住兩天,換個環境給心情放個假。

    據春喜在下人中聽來的小道消息說,這是為了讓年側福晉有個好的環境可以安胎。

    耿同學聽了之後,心說:屁,那是因為老康搬到暢春園,而圓明園那裡離得暢春園近,某四這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因為上次某琴托病沒去圓明園挑住所反而來了二次脫逃,所以這次不管她有什麼藉口某四都堅定不移的拽著她搬圓明園去了。

    當時某琴直覺想力爭留在王府居住,還沒開口,就被某四先一步否決了,直截了當地告訴天塌地陷都得跟著搬過去。

    人家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耿同學還能說什麼?只能摸摸鼻子搬了。

    可是又因為上次她沒挑自己的住所,所以某四直接把她扔到園子一個偏僻的院落了。

    那院子偏是偏了點,但是挨著花園近,卻又離著後門遠,屬於前後不靠,風景這邊獨好哇!

    院子比以前住的又大了點,人手倒是沒再給她增加,這點耿綠琴非常滿意。

    圓明園到底是後世比較有名的,雖說現在還沒到八國聯軍燒殺搶掠時的那種極盛,但是只要一想到這是那個最初的圓明園,耿同學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兩眼放光。

    剛住進去的幾天,幾乎天天在園子裡到處晃,害得古爾泰和扎克依這兩個值白班的人那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著,就怕某琴這是踩點逃跑的前兆。

    最初的新鮮勁兒一過,耿同學也就消停了,因為離著花園近,所以有事沒事就抱著弘歷在園子裡晃。然後跟帶著弘晝過來的鈕祜祿氏結個伴,喝喝茶,嗑嗑瓜子,看著倆孩子鬧騰。

    小日子過的不可謂不幸福。

    只是,似乎往往耿同學覺得幸福的時候,不幸離她也就不遠了。

    所以,三月初的時候耿綠琴又被人叫進紫禁城去了。

    「丫頭。」

    「奴婢在。」

    「朕賞你的那塊龍佩還在不在?」

    「在。」

    「那怎麼也不見你到宮裡來給朕請安?」康熙忍不住就問了。

    「奴婢無事不敢來驚憂皇阿瑪。」每天那麼多人給你請安,少我這樣一個某四的小老婆有毛關係,你丫根本沒事找事。

    「聽說你給弘歷、弘晝做了些識字的卡片。」康熙彷彿漫不經心似的說。

    「是。」

    「朕要到香山住幾天,陪朕一起去吧。」

    「庶。」你丫為毛不是秋天時去呀,那個季節香山才是好地方啊。

    於是耿同學跟著康熙一行輕車簡從的就出了紫禁城往香山去了。

    來到香山看到寺門匾額上「甘露寺」三字,耿綠琴差點兒抽了。

    無他,只是想到了劉備招親就是在甘露寺,這寺名流傳千古啊,就好像金山寺一樣源遠流長。

    康熙在寺裡到處轉了轉,上了香,又跟著住院坐了會兒禪,然後一行人便到了不遠的行宮。

    這讓耿同學不禁感慨,當皇帝是tmd好,這行宮想修哪兒就修哪兒,瞧哪兒風景不錯,手一指,說給我建別墅,立馬以後散心就有住處了。

    耿綠琴對於行宮還是很好奇的,所以在得到康熙的允許後,她歡快地在行宮內外竄了一遍,結論是冷硬的建築其實真沒啥好看的,遠不如靈山秀水來得讓人心曠神怡。

    雖說康熙是出來散心來了,可是那奏折還是如影隨形,他到哪兒,奏折就送到哪兒。

    耿綠琴對此更是感慨,這奏折就是老康的背後靈啊。

    但是讓耿同學不滿的卻是為毛她得陪著加班?對於老康在剝削她的專業技能之後再次壓搾她的其他剩餘價值的行為,耿同學從心底對老康表示了強烈的鄙視。

    「對了,琴丫頭。」

    一聽老康的口氣這麼的和善,耿綠琴立馬就覺得一道寒流走遍全身,通常老康越是和藹的時候那坑就埋的越深,他簡直就是笑面虎的形象代言人啊。當然他老人家動怒的時候更是哀鴻遍野,但是耿同學認為她對笑面虎這個程度的接受能力已經很勉強了,龍顏震怒還是算了吧。

    敬謝不晦!

    「皇阿瑪什麼事?」

    「朕的生日馬上就到了,你今年打算送朕什麼?」

    這是紅果果的敲詐!

    耿同學對此極為憤慨,誰不知道皇帝過壽,滿朝文武皆有進獻,皇子皇孫福晉人人必不可少。她這樣的側福晉的禮其實都包含在了自己爺和福晉的禮中了,老康竟然還朝她要禮!難道某四和四福晉送的禮還不夠哇?

    「奴婢的壽禮不是四爺幫忙準備的嗎?」耿綠琴一臉無辜加茫然不解的看著康熙,心說,別找我這個一窮二白的人要禮物,這太欺侮人了。

    「老四他們準備的每年都差不多,沒什麼新意。」

    「那皇阿瑪直接讓四爺準備點兒有新意的就好了。」死道友好過死貧道,耿同學這話說的那是一點兒不心虛。

    康熙看著她笑,「你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為自己爺省心?」

    「越俎代皰總是不好的。」耿綠琴振振有詞。

    「嗯,有道理,老四啊,你聽到了吧。」康熙笑得很樂,一臉興味地看著門口的人。

    耿綠琴下意識地扭頭去看,一見某四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心裡忍不住說了聲「臥槽」,老康你丫的太黑了,這分明是挖好了坑等我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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