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突然的痛讓她一時失了分寸,她是怕痛,她無法控制在這種時候,近乎條件反射而流出的淚,可是,她可以控制著嘴,死咬著牙,決不讓呼痛聲逸出口。
「夫人,您讓開些。」終於,嬤嬤的手離開了喜兒的耳,痛的根源離去,可她的耳卻仍在痛,淚仍在流。
婉兒向後退了兩步,將早已濕透的帕子遞給一邊的紅兒,看著嬤嬤的動作。
「果然是不痛了。」帶著哭意,喜兒用近乎憤恨的聲音說道。
感受著耳朵被針紮了對通,甚至那針後的紅線還在耳垂拉了又拉。不痛,真是td,耳垂早就痛到麻木了,又怎麼可能會痛……喜兒心裡痛罵那個給她捏耳垂的嬤嬤。
「好了。」嬤嬤說完便退到一邊去了。紅兒給嬤嬤遞紅包,便打她下去喫茶。
喜兒這才一抬袖子抹乾了淚,也不管別人看法,只去瞅梅歡,見她正開心的照著鏡子,滿臉含笑,大概是很滿意。
她盯著她的耳垂看,紅紅的,一根線墜著一個金珠,在耳下晃啊晃。想自己差不多也是一樣的,可是,真的好痛啊!
從此以後,梅家大小姐在噬睡懶惰的名聲後,又添了愛哭膽小嬌氣等附加……名聲達到一時之最差。
穿過耳洞之後,立刻有人送兩碗湯,綠綠的到是好看,只可惜味道不怎麼樣,喜兒聞了聞,認出裡面放了一些消炎的藥材,便也不囉嗦的喝了。
說起來,她怕痛,卻不怕苦,事實,她的耐力還是很不錯的,比如再苦的藥她能吃一口喝下,當她知道無論如何都逃不掉時,她就會選擇接受,然後,長痛不如短痛,她是聰明人,所以她總是選擇有利的一面。可同樣,她無法控制一些反射性的動作,比如痛了會流淚,比如吃了藥之後會有一些嘔吐的反應。雖然不會真的吐出來,可也夠讓人看了難受的。
因為喜兒的諸多問題,穿過耳洞之後,又讓她休息了近一刻鐘才開始點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