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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滿京華 125 錦縈出走 文 / 瀟芷

    「這是怎麼了,讓貴妃姐姐有如此大的火氣。」自殿外又是走進來了一位富貴典雅的美人,素雅而低調華貴的衣裳,將她的整個人的書卷氣息襯托地甚是濃郁。

    這次來的正是容妃,顧家采玲,飽讀詩書,平易近人。其父正是當今學識淵博的顧太傅。和楚家目前的當家夫人,顧氏,正好是嫡親姐妹,將就的說起來,也正是錦好的姨母。

    身後還是跟著好幾位皇子,王妃。其中年長些的那一位男子,面容出眾,風光霽月,看著便是溫潤端方,君子雅量。

    此人正是,容妃的親生兒子,銘王,蕭辰銘。自幼也是繼承了自己母親和外公的風範,善詩文,喜音律,也是皇家子弟中的一個另類。這也是極為是聰明的一個選擇,早早地也就是撇開了這些俗世,儘管不問政事,可也是頗得昭帝看重。

    而在他的身邊一起的清理的女子,正是銘王妃,也是出身於書香世家,家世清貴,和銘王兩人也是稱得上是舉案齊眉,伉儷情深。

    其餘的兩個年紀小些的皇子,一個是正是昭帝的第六子,燁王,蕭辰燁。另一個卻是年方十三的七皇子,蕭辰瑜。因著年紀小,還在顧太傅所授的學館內讀書,尚未有封號。

    蕭辰燁昨日在蕭辰琛的婚禮上沒少替他喝了酒,再加上也是因為提前得了蕭辰琛的話,因而今日也就是起晚了。

    可誰知,才一醒來,便是聽到了這後宮中的一群女人都湧向了〔鳳棲宮〕的消息,簡單地洗了一把臉,急急忙忙地拽了自己的弟弟便是來了,正好是在了這宮門外是遇上了緩步而來的容妃。

    容妃領著幾個人先是對昭帝行了禮,也便是在了皇后一側下手的位置坐下,她在了宮中,雖然一貫也都是中立,可是無論是在行事上還是旁的方面也都是更為偏向於徐皇后一側的,更別是說了如今還是有另外的一層關係在。

    「容妃妹妹,來的倒真是及時。」婉貴妃有些不悅地看了容妃一眼,心中乍然也便是滑過了幾分的不悅。

    若非是這個女人的突然到來,她剛剛分明也就是能夠徹底將琛王妃的罪名做實,即便是不能,也是要毀了這楚家的輕狂女子在了昭帝心目中的映像,將她徹底地打入了塵埃。

    容妃淡淡地淺笑,並不回答,似乎是將婉貴妃給直接忽視了,只是將眼神轉向了一旁站在了大廳中央的氣勢強盛,身子筆直的景嫻,眼中閃過了幾分讚賞。

    然後才是避重就輕地對著婉貴妃細細說道,「不知道這丫頭是如何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大人有大量,饒了她這一次。」

    話語中,容妃面色含笑,那骨子裡所蕩漾開的溫柔雅致,細細點點就如同是那水潑墨一般地地輕輕地暈了開來,那種自內而外所散發出的動人的優雅,瞬間也就是將帶著幾分矯揉造作的婉貴妃給貶低到了塵埃裡。()

    「容妃妹妹,莫非你是要多管閒事不成,此事自有皇上為本宮做主,無須你多加好心。」婉貴妃語氣強硬,強忍著心中的不悅。

    若說是在這宮中最恨的兩個人,除了佔了她的皇后分位的徐聽桐,第二個最令她討厭的便是容妃,顧采玲。

    不同於徐皇后身為大焱皇朝第一世家的嫡女的高貴出身,兩個人的比較由來已久。當年在閨中的時候,顧家大小姐便是以詩書容貌名滿京城,而她身為楚柳家嫡女,自然也是不差。

    等進了宮中後,雖然她深受昭帝恩澤,獨寵後宮。可是這容妃藉著是顧太傅的女兒,皇上的師妹,也是頗得皇上的看重。這些年,雖然不爭不搶,卻也是在這宮中撐起了不小的勢力來。

    「貴妃姐姐這話卻是錯了,本宮為了琛王妃說話,如何算得上是多管閒事。」容妃淡淡地開口,眸子帶著幾許慈愛和溫柔,輕輕地落在了景嫻的身上。

    「哦,莫非這琛王妃和妹妹還有什麼關係?」婉貴妃的眼瞳中閃過了幾分譏誚。心底裡對著這容妃實則是看不上的,莫非這女人真是在心中以為幫著這琛王妃多說了幾句好話,難不成人家也就會感恩戴德,棄了自己的夫婿,擇了這銘王來。

    「姐姐這話說得還真是沒錯,我和這丫頭果真還就是一家子人。」容妃掩著唇,輕輕地笑道,「這婚事到真是極好,橫豎如何也都是一家子人了。」

    聽到了容妃的話,坐在了一旁的本來還算是一派風平浪盡的太子,似乎是在想到了什麼後,面色忽然也便是鐵青了一片。心中不禁對那個消息的來源也是暗恨了幾分,竟然是連這樣重要的消息也都是給嚴重地忽略了。

    果不其然,也便是聽見了容妃輕柔溫雅的聲音,是那般的溫柔並且是淺淺地笑著,一邊則也是輕輕對著景嫻招了招手,似乎是緩和了一切,「你這丫頭,這麼多年不見,都已經是長成了一個如此精緻的姑娘了。怎麼,瞧著樣子,看起來也是不認識姨母了。」

    話音裡似乎還是帶著兩分的責怪,可是更多的還是滿滿噹噹的和善,「也是,你當年走的時候,才是那麼一點點大,像顆青蔥般的小豆芽似的,如今一晃十年,都是那麼大了。」兩隻手還是饒有興味地比劃了景嫻的高度,隱隱還是帶著兩分的感傷。

    景嫻淡淡得搖了搖頭,對著容妃的方向輕輕地福了福身子,看著她的眸色也是多了好幾分的溫潤,格外真誠,「景嫻見過姨母,表哥。」

    「好好,你這丫頭果然是個好的。」說著還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本宮眼瞅著你倒是和十年前差不多,一樣的柔柔弱弱,惹人憐愛的緊。」

    銘王也是輕輕地對著景嫻點了點頭,景嫻看得是分明,眸言裡頭,分明也是輕輕的如同是兄長一般的疼愛。

    這樣的一個親戚,景嫻卻是很高興認下,至少從他們的眼裡對她終究還是真誠的。

    這樣的突如其來的認親的動作,在諸妃的眼中倏然才是發覺,這就好像是是一場戲。

    然後眾人也才是突然認識到了,這平日裡想來是心態平和,平易近人,溫婉動人的容妃,和那楚相府的如今的當家夫人,顧氏,正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當年顧家的姐妹雙姝在京中一度也是成為了傳奇的美談。

    只是後來,兩姐妹,一個進了宮中,一個嫁入了楚相府。容妃端莊淑雅,進了這宮中,顧太傅規矩嚴苛,娘家人也是甚少進宮。而楚家夫人身子偏弱,自從是生產孩子以後,身子便是多不爽利。除了必須的,歷來也都是甚少出席京中的各色聚會。久而久之,眾人也便是忘了她們的這一重的身份。

    婉貴妃此刻的面色已經是青白灰紫成了一片,分外的難堪。她自然的也是忘了這一重的關係。

    所以,她們的這一次完全也都是推波助浪的賜婚,分明地也就是將容妃和二王爺,還有她們的背後所代表的屬於顧太傅這一派清流的勢力完完全全地給推到了蕭辰琛和徐皇后的這一邊。

    婉貴妃的眸色卻是難看的緊,一雙美眸是輕輕地看了昭帝一眼,也便是快速地移開了手去。

    一雙修長而且是纖細的手,掩在了寬大華美的袖口下,卻同樣也是重重地落在了椅子的把手上,雙手更加地也是狠狠地用力,青筋迭起,看著也便是有了諸多的狠厲之色。

    昭帝的眸子輕輕地動了動,似乎是一早也就是知道了這重關係,身份,似乎也是默認了一般,眸眼的厲色倏然也便是化開了好幾許。

    蕭錦縈站在了這殿中,看著面前的好一出認親的戲碼,心中倏然也便是多了好幾分的難堪。這明擺著是為了她出氣的陣容,可是偏偏在此刻卻是成為了人家認親的環節,即便是信誓旦旦的父皇此刻也是緩和了面色,這明擺著就是要將此事隔揭過的節奏。

    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就此輕輕出聲,「還請父皇為女兒做主——」

    「嫻兒可是欺負了二公主。」容妃的面色依舊是清淡雅致,看著景嫻的眸光似乎是帶著兩分的問詢,可即便是任何人明眼也都是能夠看出來的這不過是計較著面子情罷了。

    「姨母,我今日第一次進宮,又如何會是如此不明事理,欺負皇上最寵愛的女兒。」景嫻語氣淡淡,天真單純,眉眼彎彎,分外的精緻可愛,「倒是二公主,對我楚家的家風特別感興趣呢,我不過是委婉拒絕了她而已。」

    後邊的這一句話,似乎是在解釋,倒也是顯露出了幾分小女兒嬌態來,「畢竟這楚家的家風,也是楚家人該操心的事,我爹娘俱在,兄長俱全,再不濟,還有未來的嫂嫂,無論如何也是無需由二公主來作主的不是。」

    說著還是輕輕地抽了抽鼻子,眸言分外純良,小心翼翼地看了容妃還有旁的人一眼,「姨母,莫不是我做錯了。」

    這樣的一雙如同是琉璃一般的眼瞳下,似乎即便是說出了任何否定的話這也都是是折辱了她一般。

    容妃淡淡地看了這四周的心思各異的人一眼,眸眼含笑,也是好些許欣慰地看向了景嫻,「這話說的到是不錯,即便是身為了皇家,可從來也是沒有干預臣子家事的道理。況且,楚家的家風之清正,可也是朝堂上下有目共睹的。」

    這丫頭倒是古靈精怪,心思靈敏,且也是有主意的。她的好妹妹,昨日便是到宮中拖了話進來,讓她好好照顧著小丫頭,卻是完全的慈母心作祟了,倒是沒有發掘出這小丫頭的才能。

    「那我便也真是放心了。」景嫻宛若是終於明白了一般安慰地笑了笑,甚至還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是被嚇了一跳,「二公主如此說,我還以為是要干預我楚家家事,如此看來,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容妃和楚景嫻的這一唱一和,毫無破綻,不過是三兩下也便是點明了事情,又是迅速地將蕭錦縈所羅織的罪名給摘了出去。反而是在話裡話外則是暗暗地擠兌了這樣的一個刁蠻任性的自視過高的小公主,說不上來的愜意。

    「你,你們——」蕭錦縈的面色漸變,身子搖搖欲墜,說不出的難看和惱怒,恨恨地瞪了楚景嫻一眼,又是狠狠地跺了跺腳,面上閃過了好幾份的委屈,也便是快速地向著外頭跑了出去了。

    終究的也還不過是一個15歲的小姑娘,即便是整天介的就如同是白天鵝一般地將自己的脖子給高高揚起,目下無塵。可是在旁人說到自己小女兒家的那種美麗而又是細膩的心思的時候,還是用的是一種嫌惡的厭惡的語氣的時候,還是倍覺的委屈的。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似乎的原先還是做作的眸眶,果真的也是紅了。景嫻的眼尖,是看到了,可惜的是這樣的她看起來,倒也還真是多了幾分的真實。

    惋惜卻並不代表著憐惜。也不是故意針對一個明顯的各方面的武力值都是比不上她的人,終究的說起來,也不過是兩方義正言辭的對立面,有些東西,在很早很早以前,在最開始的時候,也就已經是注定了這一生一世的敵視和對立。

    「縈兒——」婉貴妃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簡單地便是丟盔棄甲,如此狼狽帶著傷感地跑了出去,心下先是閃過了一陣惱怒,只覺得是

    一雙丹鳳眼,眼角倏然便是拔高其,狠狠地瞪了楚景嫻還有容妃,甚至是端坐在了位置上不發一言的徐皇后一眼,面上才迅速地如同唱戲一般地染上了一派的焦急。

    轉過了頭,便也是直直地對著昭帝,貝齒輕咬著下唇,刻畫出了淺淺的絲線來,柔媚似水的眸子先是帶上了幾分難言的怔忡,不解的委屈和惱恨,勾人的眸眼帶著濛濛的水霧,不過是在片刻也就是完全佔領了昭帝的全部心思。

    裊裊地站起了身子來,瞧著也便是弱柳拂風,更加也是令人顧盼生憐,輕輕地也就是開口了道,「皇上,縈兒性子直,一時間受不住氣,臣妾且去看看。」

    「愛妃快去吧,這孩子也是,朕難道還會是委屈了她不成。」昭帝看著這樣毫無顧忌跑出去的女兒,心中不免也還是憂心的。若不是顧忌著這殿中還是坐了好些的人,也真是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是跑出去安慰寶貝女兒的。

    這麼多年了,捧在了手心裡如珠如寶地寵了這麼些年,記憶中這般委屈,先行離開躲起來的女兒,這還真是第一次,可是這回卻還是真的是她做錯了。

    「是,臣妾這就去。」婉貴妃的帶著幾分柔弱和蒼白的面龐下終究還是閃過了幾分的得色,皇上終究的還是喜歡她的女兒的,這也是徐皇后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

    婉貴妃一說要走,太子和太子妃也是順勢地站了起來,也說是要去看看蕭錦縈,生怕她自覺是受了委屈,鑽了牛角尖。

    昭帝眉頭一擰,心下一煩,大手一揮,也便都是放行了。

    既然是領頭的人也都走了,後邊跟著的幾些看熱鬧的人在得了吩咐後,。自然也是都是迅速地散地乾乾淨淨。

    不過是片刻後,整個殿中,也便只是剩下了徐皇后,容妃,所相識的皇子,還有一些份位低的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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