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自從是聽見了這突如其來的風聲,心中自然也是甚為不悅。而在等待著楚博濤和楚景曜之時,也是遣了人去了街巷裡打探著消息,回來後的那長隨雖是話語閃爍的,盡量地也是撿了合適的詞來說,可她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只晃蕩在了深閨中德夫人,自幼的見識之下,足以是猜測出外頭陣陣的軒然大波。
這一時間氣悶加惱怒的,身子不禁也是顫了顫,滿面的疲憊和肅然,由著李嬤嬤服侍著在了榻上暫且安歇下。可儘管是閉上了眼,可是心中的那抹鬱結還是化作了眸眼上輕皺的凝眉,一看也便是極為不安穩的。
楚博濤和楚景曜才一下衙,也是被顧氏安排著的守候在了門房處的小廝請去了〔景德院〕。
父子兩兩廂對視了一眼,紛紛閃過了幾番的瞭然。本先也是皺起了的眉頭再也是一擰,而後也便前後地往著正院處走去了。
看了看被綁著壓在了院外的兩個衣衫不整,凌亂的小丫頭,眸色不悅,也不等著通報,便也是一前一後地進了屋。
李嬤嬤見了,眼神一亮,也便是急忙去了內室的榻上輕輕地喚著顧氏起來,整理好了衣物,這也才是攙著她向著主廳外走去。可面上還是不禁閃過了兩分擔憂。
因著心頭也是不暢快,顧氏見著了自家的相公和素來引以為傲的大兒子,並沒有多熱絡,隨意叫了一聲『老爺』也就是在了屋內的籐椅上坐下,歪倚著,面容上蒼白之下還有掩飾不住的淡淡的疲憊。
「夫人,可是身子又是不舒服了。」楚博濤見著妻子如此,心中也是不安,連忙也就是上前,輕輕地執起了她的柔夷,一邊也是對著身邊的李嬤嬤說到,卻是帶上了兩分冷意,「夫人難過,還不快去請了大夫來。」
楚景曜站立在了一旁,面上雖然也是有幾分的擔憂,眼瞳中輕輕閃動,又看了看外院中被壓著跪著的小丫頭,心中不免卻是有了幾分的猜測。
「是。」李嬤嬤應聲,慌忙也便是打算向著外頭走去,請了大夫回來。
「回來。」顧氏鳳眸一睜,冷冷也便是瞪了一眼楚博濤,在他有些是摸不著頭腦的詫異目光中,無耐而又是有些疲憊地開口,「我沒事,嬤嬤也先是退下吧。」
李嬤嬤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注視著顧氏堅定而又是堅持的目光,又見了相爺和大少爺也是沒有說些什麼,這也才是沉了面色,示意著身邊候著的人也都是退下。
偌大的一個起居室,也便是只剩下了這一家三口在裡頭。安靜地也是有些可怖。因而,顧氏的語調雖然也是不大,可是該死的卻也是讓這兩人都聽得是清清楚楚,話語中還帶著兩分暗藏的鋒芒,「老爺,曜兒,近日朝堂內外可還安好?」
「自然是不錯的,夫人費心了。」楚博濤的稍稍沉思了一會兒,也便是笑著安撫著自己的妻子。溫柔地拍了拍她顯得是有些冰涼的手,心底裡卻也是閃過憐惜。
「是嗎?曜兒你說呢。」聞言,顧氏面色不善將頭轉向了楚景曜,不再對著楚博濤那令她是氣惱的不動如山的面龐。
「母親放心,這——」楚景曜面色溫和,卻也是帶上了旁人所難以察覺到的爾雅,稍稍一凝神,也便是回話,「我和父親一切都好。」
「你們兩父子如今也是學會了蒙我了。」顧氏心中也不知道該是如何敘說自己的複雜,面上苦笑,卻也是不可避免地是閃過了幾道的傷心,眼睛也是直愣愣地看向了這眼前的這兩個在家中也該是頂天立地的男子,「你們是好了,可我怎麼聽說了這滿京都的人都在說我的女兒是如何不賢不淑。」
「夫人——」楚博濤聞言,面色訕訕,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也是被顧氏面上的冷淡所凝。心中自然已經是明白了她已經是知道了這外頭所流傳的風聲,這是在怨他了。一邊也是扭頭看了看自己得意的兒子,本想要他努力想些法子,可對上他宛若是一無所知便是推托個一乾二淨的模樣,不禁也是淡淡苦笑。
這混小子,還真是白養他了。?「我的嫻兒也是柔柔弱弱在外漂泊了十年,卻也不知是得罪了那個骯髒的東西,竟然是如此算計我的女兒,平白污了她的名聲。」顧氏說完,一雙眼瞳如同是那寒冬臘梅斂盡芳華般地盡數都是綻開,透著幾些冰凍了的寒冽。
因為激動,本是病態蒼白的面龐上也是染上了些許緋紅。一雙美眸也是輕輕地紅了,即便是已經年過三十,可這些年的養尊處優,看起來還是有驚心動魄的美麗。
楚博濤心神一動,不覺是瞇了瞇眼。可心中到底還是記掛著妻子的身體,坐到了顧氏的身邊,一邊也是捋了捋她的背,一邊也是放寬了語氣,輕輕勸道,「夫人放心,有我和景曜他們兄弟幾個在,必不會叫他們欺負了嫻兒去。」
顧氏聽了,這心中也才是稍稍放緩了些,卻依舊還是有幾分的不善。?看著顧氏面上已有異動,楚博濤再接再厲,面上閃過一分不自然,輕聲地咳了咳,狀似是解釋一般,「卻也不是故意瞞著你,你身子本就是不好,這些事,勞心勞力,叫你知道了,身子又要是不爽利了。我自然會讓曜兒好好處理的,絕不會讓咱們的寶貝女兒受委屈的。」?「曜兒,你父親說的可是當真?」顧氏抬起頭來,有些急切地也就是看向了楚景曜。?面色溫和,站在了一旁卻是無端地中槍的楚景曜,面色一凝。輕輕佻了挑眉,先是飛快地和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父親對視了一眼,眸子裡閃過了幾分溫潤的幽光,似笑非笑,撤了拿在了自己手中的紙扇,越發地也是顯得是儒雅,「父親說的沒錯。母親還請顧好自己的身體,這事兒兒子自會是處理的。」說罷,眼中飛快地也就是閃過了一道冷厲。?「老爺心中既然已經是有了決斷,那我也便是放心了。」顧氏深深地看了這面上表情是如出一轍的父子兩一眼,口中依然也是冷淡,「我卻是擔心,嫻兒在外十年,我本就是沒有盡到了為人母的責任,如今這還未回來,就已經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惦念上了,叫我如何對得住她。如此一來,倒還不如叫嫻兒在外頭來的自在的好。」說著,還是挽袖輕擦了擦眼角。?顧氏一直都是聰明的,單從這一番步步為營的話中顯現,這番話看似是大度,甚至也是全然的信任,可後邊句句直指的也是身為父親和兄長沒有對景嫻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她是在內宅,消息閉塞,可這父子兩卻是日日在外行走的,什麼風聲聽不見,可如今這消息不僅是沒有被遏制,卻是愈演愈烈,何嘗是沒有這父子兩放縱的結果。只是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不信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會是那樣無情無義,迷醉於權勢的人。一雙眼直勾勾地看向了楚博濤,想要一個解釋。?果不其然的,聽了顧氏的話後,楚博濤心中一頓,越發的也是愧疚了。半環著顧氏在自己的懷裡,心中低歎了一口氣,「可是怨我了,對外頭嫻兒的風言風語不聞不問。」?「妾身不敢。」不敢卻不是不怨。顧氏想要推開,卻是被攥得極牢,身子也就是倚在了楚博濤的胸前,卻也是無奈,稍稍還是用手擋了擋,還帶著兩分羞澀,「曜兒還在呢!」
「那小子早走了。」楚博濤促狹淡笑,卻也是沒有放開,眸子輕皺,似乎也是在想著如何開這個口。
顧氏一看楚景曜確實也是走了,這也才是放鬆了下來,等著楚博濤接著的話。
「我們少年夫妻,相伴二十載,夫人也該知道我的性子,斷然也不會是那無情無義之人。更何況,嫻兒也是我們唯一的嫡親的女兒,我自然也是極為嬌寵的,離開我們這麼些年,恨不得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哪裡捨得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別提這樣的滿城風雨。」楚博濤低低地敘說著,話語中卻也是斬釘截鐵的,足以看出其中的誠意來。
「我是知道的。」顧氏的聲音輕且低沉,帶著淡淡的柔意。
擁在了自己懷中的嬌軀由最開始的僵硬,不禁也是淡淡地軟了下去,楚博濤自然也是感受到了。
心中的溫柔是淡淡的,可是還沒想到了一些更為是複雜詭譎的東西,語氣中也是染上了深深的無奈,一邊地也是輕輕地順著懷中的妻子的背,「茹兒可是知道,這大選也就是要開始了。」
「大選?」顧氏聽到了這般驚人的消息,頓時地也便是從楚博濤的懷中掙脫出,一雙帶著水澤的眸子緊緊地盯著他的嚴肅的面色,雙手緊緊地也便是挽住了他的手臂,忙不迭地急切地問道,「老爺是說——」。面色卻也不經是變了幾變。心中猛然間地也便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顧氏幾乎也便是已經是明白了,自家夫君和兒子的無動於衷,看著這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是何原由。
可心中卻如何也是不自在。她怎麼捨得自己重病,漂泊在外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是歸來的女兒,這麼早早地就是墜入了那些皇親貴胄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
而對於大選,無論是被選上或是隨隨便便的指婚,都是不好的。他們的女兒,既然前十年,沒能過上尋常閨閣千金應有的尊貴如玉的日子,那麼,日後,必然也是要為她尋一個知心待她的良人。
「嗯。」楚博濤看著如此激動的妻子,慌忙間地也是順了順她的後背,「夫人放心,不出意外,嫻兒應當是無恙的。」
他從來都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聰慧的,目光長遠,他不過是稍稍一提點,心思也便是能夠想個通透,絕非是那些只注目於後院的尋常婦人可比。這麼多年,他們琴瑟和鳴,日後自然也是繼續。
「夫人也是該知道的,以我的身份地位,想要拉攏的必然是很多。而嫻兒是我唯一的嫡女,更有景曜,景澤,景泓三個出眾的兄弟。倘若是真的到了大選上,不然會是各方勢力爭奪的工具。而楚府也就是被逼站了隊。」楚博濤緊接著的也便是繼續地說著,「既不是真心人,如此對咱們女兒,反倒是不好。這次風波雖然雖非我們所願,想來打嫻兒主意地也會是少了許多。」
「可是——」顧氏心思一轉,對著這場風波也便是稍稍放開了些,只是為人娘的,心中不免也就是多擔心了幾分,「嫻兒已經是15歲,也該是相看婆家了,這一鬧,可不就是又給耽誤了。」想著自己的小女兒這自出生後就沒順風順水過,心中也是憂愁。
「夫人放心,嫻兒也才是十五,年歲小著呢,好不容易是回來了,自然也是要在家中多留幾年。」楚博濤卻也是滿不在乎,「再說了,我楚家的女兒哪裡愁嫁。只怕到時候,想要求娶嫻兒的能夠繞著這京都城一圈,我看也是有的。到時候,只怕我們是挑花了眼。」
「老爺這話倒是相當地有自信。」顧氏頓時也是被楚博濤這大言不慚的話給逗樂了些,輕掩了嘴,微微笑了笑,面上瞬間也是嚴肅了下來,一瞬不瞬地也就是望向了楚博濤,「可如果嫻兒真是像那傳言中所說的那般不堪,又該是如何?」
「不管嫻兒如何,那也是我的嫡親的女兒,大不了了,我養著她的一輩子。」楚博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茹兒也該是相信我們的女兒,即便是再如何,總會尋到一個肯用心待我女兒的男子。就算是我不在了,還有她的哥哥們在呢。」說著,竟然還是微微地有些埋怨顧氏了起來。
顧氏很滿意,將頭輕輕地倚靠在了楚博濤的身上,滿心的暖意散開。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是相伴了二十餘載,可依舊是一如當年那般的清俊溫雅,即便是浸淫了官場,沉沉浮浮了那麼些年,依舊還是當年的那顆赤子之心。她該是慶幸的,當年的選擇從來都沒有錯。
她是一個母親,無論是自己的孩子變得如何,可終歸的也是她的孩子,更何況的這個孩子他們虧欠了太多。而他的回答,亦是她的心之所向。她該是有信心的,她的丈夫和孩子都很不錯,即便是他們不在了,想來也會是照料好了嫻兒的。
楚景曜看著父親在母親的面前完全地也便是已經失了脾氣。低頭,眸子溫潤,輕輕地笑了笑。把玩了自己手中的骨節分明的紙扇,也便是悄無聲息地向著外頭走了出去。
院子裡,李嬤嬤翹首以待著。看著楚景曜出來,忙也是面上帶笑地給他見了一個禮,一邊也是不自覺地向著裡邊看去,擔心裡邊是否是發生了什麼事。
楚景曜淡淡地對著李嬤嬤點了點頭,眸色溫和,「嬤嬤不必多禮,母親一切都好,不知這丫頭是犯了什麼錯?」
李嬤嬤是顧氏的奶娘,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勞苦功高,對他們兄弟幾個也是極為的照顧,這些年也稱得上是盡心盡力,楚景曜心中自然也是極為的尊重。
聽見了楚景曜的話,李嬤嬤大方一笑,也就是放下了心來。而見楚景曜問起了這兩個丫鬟,心中的憤怒也不禁是越發的重了些,重重地都是不屑,「大少爺,這兩個丫頭在背後亂嚼著三小姐的舌根子,驚擾到了夫人,這才是命人綁了起來。」
「大少爺饒命,奴婢冤枉啊,大少爺——」;兩個女子原先是不可一世的臉上,滿滿地也都是被綁後的驚慌和害怕。因為掙扎,衣衫和髮絲都是稍稍地有些凌亂。可是一個個的都是趕緊地磕著頭,求著寬恕。
其中的一個還算是清麗的小臉,頭微低,下巴輕揚,確實是有那麼幾分弱不經風的楚楚可憐的小模樣,眼眶微紅,一副滿滿的欲語還休的架勢。這是明晃晃地勾引了。
李嬤嬤,一瞧,心中頓時也便是大怒,這下賤胚子,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膽子,竟然還敢勾搭爺,看她過些時候,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可到底還是顧著楚景曜在場,要想整治,自己一會兒還有的是工夫。
一邊也是暗暗地發笑著,等著看著笑話,就這樣個小賤蹄子,自己都能看出來了露骨的野心,大公子這樣的文武全才,在朝堂上是如魚得水的人會是不知道。好戲還在後頭呢。
「哦,你可是說我的三妹?」楚景曜的眸色溫和,看著這個瘌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野丫頭。可若是仔細瞧了,也能發現其中掩藏著的閃爍著的淡淡幽光,更甚的還是有其中掩藏著的深深的冷厲,如同是最深冷的刻刀,在不經意間地也就是能夠狠狠地斬下。
「是,是。翠兒不過是一時口誤,還請大公子開恩,饒過翠兒,翠兒為奴為婢,日後必然是要好好報答大公子的。」翠兒瞧見了這大公子竟然是和她說話,心中自覺的也是有了極大的體面,這可是丫頭裡邊的頭一份兒。
那一雙會勾人的眼睛散著淡淡的嫵媚,心中更多地也是滿滿的得意。心中被綁著的恐懼也是頓時消散了不少,瞧著身邊控制著自己的奴僕,竟然是有幾分的不屑。
素來說是大公子的性情最為是溫和,若是大公子能夠是保下她,夫人自然也不會是落了大公子的面子。眼瞳是深深地閃爍著,卻也是勾起了極大的算計,和
深深的野心。
而另一個丫頭,則是深深地低下了頭,此刻卻也是顯得是極為規矩,如此異樣,實在也是不能被人注意。
「嬤嬤。」楚景曜的眸眼淡淡,其中的溫和卻已經是不復可見,轉過了頭來看向了李嬤嬤,聲音柔和中帶著異樣的冷清,「傳我的命令,杖責三十大板,然後發賣到了窯子裡。」
憑誰都是沒有想到了這大公子如同是謫仙一般,也會是吐出了這般的不入流的兩個字,可偏偏的其中的每一句,從她的口中都是極為的正經。一時間,所有的人也都是有幾分的呆愣。
「大公子,大公子,奴婢是冤枉的,大公子饒命。」翠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景曜話語中吐出了如此冰冷的字眼,尤其是他眼中的寒冽時,一張臉瞬間地也便是煞白,連忙地也是匍匐在地,不斷地磕頭求情,甚至還是帶上了幾下哭腔。
她是府中買來的奴婢,是走是留,全憑著主人家的一句話。可是窯子裡,那是什麼地方,但凡是有些自愛的女子,都是不願意去那裡的。
而跪在了地上的另一個女子,月兒,面上倏然也是一白,幾乎是要癱倒在了地上,最後也是狠狠地咬了咬唇,滿臉的也倒是倔強和不服,最後也是直起了身子,「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被賣到窯子裡。」最後的幾個字,說的是極為的輕聲,即便是這樣的幾個單純的字,就好像是玷污了她地高貴一般。
「嬤嬤,你告訴她。」楚景曜不過是淡淡地瞥開了眼。在他的面前耍心眼的女子,這些年已經是太多,不過可惜的是,這女子的手段太過拙劣了。
「哼,還以為你的小心思主子不知道嗎?瞧你這不甘心的模樣,今日這話是你挑起的吧。長的確實是有幾分的心機,可惜是用錯了地方。」李嬤嬤福了福身,也便是走向了跪在了地上的女子,冷冷地笑了,勾起了一道嘲諷,下一刻,一個帶著狠厲的巴掌也就是向著女子的臉上飛了去。
『啪』地狠狠一聲,月兒那小丫頭也便是被打倒在地,面上瞬間也便是紅了一片,腫的是老高。可從她面上閃現的不甘,心虛,憤怒,各色各樣的眸色,可見李嬤嬤所說的也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是沒想到了一個不過是這樣一個小丫頭心腸竟然也是如此狠毒。
楚景曜風輕雲淡地站在了一旁,看著這被打落在了地上的丫頭,眸子淡淡,實則什麼也都是沒有看在了眼裡,好像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如同是螻蟻一般的,什麼也都不是,僅此而已。
翩然走了兩步,倏然而又是回過了身子來,眸子掃過地上的如同是塵埃的兩個人,落在了李嬤嬤的面上,閃過了一些停頓。
「公子可是還有什麼吩咐?」李嬤嬤恭敬地也是問道。見到了楚景曜如此,翠兒和月兒,不禁也是滿含著希翼地望向了他,心中還是抱著大公子能夠臨時改變了主意的念頭。
楚景曜確實是飄飄然轉過了身子,站在了那裡,卻並沒有動,只是話語淡淡,帶著不可拒絕的強勢,「堵住了嘴,拖到了外院去,莫要吵了老爺和夫人。」
翠兒和月兒面色頓時是如同是一片死寂。楚景曜的話,終於成了壓垮了兩個小丫頭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無論心中算計幾何,可是終究的不過是十多歲的少女,心中的恐慌和懼怕是必然的。
「哎,是,大公子。」李嬤嬤聽見了楚景曜的吩咐,面上頓時也就是一喜,當下也便是指揮著身邊的人,將這兩個丫頭的嘴給堵了,幾個大力下,幾個粗使婆子便是將人拖到了外院,去執行。
而也是在了這裡,而有些人才終於是發現,大少爺明面上的溫和下蟄伏的實則是深深的涼薄。
不少人在心底裡不禁也是深深打了個寒顫,唯恐是當初做事不夠精細,得罪了大公子,上上下下的風氣,越發的也是小心甚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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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嫻兒到京,考慮考慮男主出來伐,還有賜婚的聖旨……也許還在後邊,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