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舞煙忽然的坐起了身,怔怔的看著他,臉上的淚痕為干,卻是忽然的恍然大悟道:「玄衣,你說……我哥哥可以被那股爆炸之力直接的炸飛,落在了廢墟的邊緣而獲救……他會不會也是一樣?就那般的被直接的炸飛,然後掉落到了某一個地方?」
「當然的會……」司玄以的臉上顯出了篤定的笑意,低語道:「況且在那琉璃與東秦的交界之處,還是一條川流不息的河流……他或許受傷了落到了河流之中,順著水流直接的流到了下游也是說不准的……」
司玄衣的話語似乎是給了洛舞煙最後的一線希望,淚水不自主的湧出了眼眶囁嚅道:「是嗎?真的有這樣的希望的嗎?」
「會的……」一直的侍立在一側,沉默不語的白靈忽然的低聲道:「而且那條河流我還記得,它是順著琉璃的方向流向了東秦,也就是說,東秦是它的下游……三小姐,我這我就回修羅門,然後著手安排著人出去尋找……」
洛舞煙的臉上頓時的有了一絲希翼的喜色,連忙的點頭應著:「你快些的安排,我隨他們一起去……」
「那怎麼行?」司玄衣連忙的低聲喝止道:「你這樣的身軀,怎麼可以長途跋涉?不行……」
「不……」洛舞煙甚是堅決的搖頭否定道:「他已經生死未卜,我還擔心這身子做什麼?再說了,我和他有著心有靈犀,定然的可以找到他的……我定是要去尋他的……」
「那也是需要一些日子再說……」司玄衣斷然的否決道:「你這樣的身子,就算是找到了,那也是要落下病根的,你總是不至於希望他回來了,你確實一身的傷痛,熱他心疼吧?」
洛舞煙還想說什麼,卻是陡然的見到了司玄衣手拈金針,驀然的一指戳在了她的後頸之上。
洛舞煙心中暗叫不妙,卻是回神的時候已是晚矣,眼前逐漸的朦朧而起,耳畔響起了司玄衣斷斷續續的聲音:「對不起……你真的必須的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出去……孩子不能再失去娘了……」
……
司玄衣的以金針渡穴之法,使得她足足的睡了半個月。
這樣的休養生息,的確的使得她的臉色有了一絲的紅潤,皮膚也是有了一絲的色澤。
慵懶的睜開了眼眸,洛舞煙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似乎是春睡未醒一般的懶懶的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眸,唇瓣輕啟:「月牙兒……」
窗幔忽然的被人掀起,彩梅驚喜的臉蛋頓時的呈現於眼前,淺笑灼灼:「三小姐,您醒了?」
洛舞煙正懶懶的伸著懶腰的動作驀地一頓,隨即的頗有些愕然的看著她:「你是誰?月牙呢?」
彩梅的笑容也是在一瞬間的僵在了臉上,有些心虛的磕磕巴巴道:「三小姐……你開……開玩笑的吧?」
「開你妹的玩笑……」洛舞煙頓時的坐起了身,黛眉微蹙:「她人呢?讓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