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試過她的脈搏,除了略微的有些輕浮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礙,隨即的放下了心。
「怎麼回事?」司玄衣心疼的拂過她沾滿淚痕的臉頰,低語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心疼呢?」
白靈有些心虛道:「是方纔我們在給小世子取名字……然後三小姐就提到了七王爺……許是傷心思念的緣故,所以才會忽然的心疼起來……」
「都說了你們要盡量的避免提到七王爺,」司玄衣也不由的微微的蹙眉道:「她現在身子極其的虛弱,又是在剛剛的生產之後,這個時間段,是不能的憂思的……你們都是怎麼照顧的?若是在這樣的憂思成疾,怕是後患無窮了。」
他深深的一聲歎息,從腰間取出金針,極是小心的扎入了她的心口之上。
「她就是心中鬱結,才會引起這樣的症狀,以後如若我不在,她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就以金針度穴,舒緩她的這一口悶氣即可……」
白靈訕訕的應著,卻是一臉的愁容:「可是,三小姐就這麼的不言不語的將自己禁錮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這樣的憋屈下去,早晚的也是會憋壞的……」
一直昏迷的洛舞煙忽然的有了一絲的悸動,纖指忽然的本能的有力的抓住了司玄衣的手,緊緊的扣在了掌心之中。
「舞煙……」司玄衣的心攸的一動,連忙的將她冰冷的顫抖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掌心之中:「怎麼了?」
洛舞煙驀然的睜開了眼眸,痛徹心扉的忽然驀然出口:「傻子……」
隨著這一聲痛苦之音的落地,她「噗」的一口鮮血噴出,直接的噴在了司玄衣的一襲白衣之上。
司玄衣的神色微變,運指疾飛,迅速的點在了洛舞煙心口的周圍,驚呼道:「舞煙?」
一口鮮血吐出之後,洛舞煙終於的幽然醒轉過來,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淚水潸然而下,不等司玄衣第二句話說出口,她已經飛身而起,撲進了他的懷中。
「玄衣,他來找我了,他在怪我沒有去找他……他說他回不了家了……」
聲淚俱下哭泣戳痛了司玄衣的心,修長的指尖撫上了她的後背,低語安慰道:「這一切都是夢,不要緊的,他不會有事的……都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就是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這不是夢……」洛舞煙喃喃的搖首低語道:「你不知道……這不是夢……他是那樣的真實,就這般的站在我的面前,似乎我就是觸手可及,可是就算是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卻是沾不得他的絲毫半分……我們之間,近在咫尺,卻是又像是遠在天邊……」
「所以才說的是夢啊……」
她的呢喃自語,孤獨無依般的彷徨,皆是使得司玄衣心疼不已,卻是又是無法代替她的傷痛,只能是默默的陪她一起疼。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若是在這樣的糾結下去,等到他回來,你自己已是病倒不起了,你說,若是那樣,他會是多麼的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