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以後,昏昏沉沉欲睡的李銳被時空那邊急促的芯片聯繫音弄醒。
梁康傳來了最新的消息是,這個生命最近沒有神經之間生物電信息傳播過程。
也就是說,她的**完全是一種高分子合成物。
之所以還有生命體征,那完全是依靠一整套的程序,模擬人的生化物理反應組合而成。
那些程序模仿著一個正常年輕女人的聲韻節奏,做出相應的呼吸、心跳、脈動等生理反應。
通俗地說吧,也就是一堆塑料在像人一樣的表演著。
李銳這時,這是徹底驚呆了。
原來,那麼嬌憨可愛的女孩,竟然是梁康所說的機器人。
這時只聽「通」地一聲門就被推開了,慕容凱紅著雙眼,雙手伸向蒼天,聲嘶力竭道:「不,這絕不可能,我要親手去觸摸一下,你的朋友肯定是弄錯了。」
而李銳此時,頓時反應過來,這一次自己實際上是整個事件的利益悠關方,基本上失去了淡定與中立。
接收信息時,竟然將梁康的話,不自覺地全部吐出了聲響。
這樣門外飛慕容凱就聽到了整個事情的真相。
只見他他就衝上去,死死抓住他妹妹的手,一邊回頭向李銳扯著嗓子喊道:「你看,你看,這不是我妹妹的手嗎?什麼機器人的手,放屁!」
李銳當然也不相信,於是兩人就每個人摸著慕容惠文的一隻手,以期有奇跡發生。
奇怪,那柔荑般的手原本是軟軟的,暖暖的。
而今天,從梁康處得知真相之後,奇怪地感覺到失去了情感,失去了溫潤,整個摸著,就跟豬蹄雞爪這種感覺差不多。
李銳,想著,自己相交往廝守的,竟然是行屍走肉,不覺得心裡一陣難以抑制的反胃感。
但是慕容開還是不想承認現實,他使勁地晃著慕容惠文的身體,淚流滿面:「不會的,她比我小五歲,我是看著她從我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呀。」
「那時候我已經六歲了,我還抱著她出去玩,抱著她去逗寵物狗。難道這一切過程都是虛空嗎?」
顯然李銳閱歷豐富一些,看問題要比較客觀一些,於是就說:「慕容凱,,我問你,你難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那些靈異事件嗎?」
慕容楷驚駭了,一頭抓住自己的長髮:「難道,難道我妹妹的魂,被誰吸走了,現在替代她的,是別的什麼鬼神?」
借助他語言化的思考過程,李銳得到了有效的提示,一下子明白過來。
一把抓住慕容凱的胳膊:「你還記得嗎?你曾經回來講過,當年聞太師抓捕商紂王一夥的時候,抓誰特別省力一點?」
是的,慕容凱也彷彿有些醒悟了,但是他就是不敢相信,但是他畢竟沒有那麼多城府。
心裡想的,也就從嘴巴裡說了出來:「最容易抓的就是魔鬼撒旦了,當時,士兵們去找他就像拖死豬一樣,沒有了魂靈。」
「而那段時間,他去哪了呢,那真正的魔鬼魂靈去哪了?後來他又恢復了強悍,而妹妹卻……難道……」
難道我們倆一直相處相知相守的,就是魔鬼撒旦嗎?
這簡直,是讓天塌下來的消息。
倒還是李銳相對鎮定一點:「如果,是魔鬼撒旦,那麼,我們也要找他報仇,因為按照你的說法妹妹是有過的,只不過現在妹妹肯定在他們手裡。」
「如果不是魔鬼撒旦,那麼妹妹恐怕也不是原來你個妹妹了!而是被其他人襲擊而綁架走了,所以你我的共同的目標是一樣的。」
「我寧願相信真正的惠文是會愛我的;你也得相信妹妹就是你的親妹妹。那麼我們怎麼樣把她找回來,從魔鬼手裡奪回來,這才是關鍵。」
慕容凱睜開淚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於是他就鄭重其事的對李銳說:「兄弟,我要去朝歌,到薩鎮天那兒去找妹妹。不管妹妹是不是真的在他那兒!我首先要去看看。」
而此時,李銳心想,如果我是魔鬼撒旦,也就是那個薩震天,現在該怎麼辦。
前面我移魂在慕容惠文的身上,使得李銳犯了不少的錯誤。特別是殺了很多截教人員。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點感覺異樣。
為什麼慕容惠文要殺截教之人?
難道他和截教有什麼解不開的冤仇嗎?
顯然,這不合邏輯啊!
那又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了?
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敵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他突然想到了這句關於敵我區分經典的軍事哲學警句,頓時恍然大悟。
魔鬼撒旦很可能要讓我徹底的得罪截教。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和截教結成死對頭了?
當時截教在我眼中,不就是日本太陽旗的化身嗎?
我殺他們,不正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難道這裡面也有什麼貓膩?
看來一切都得推翻,一切都得重新審視。這真是件讓人頭痛,乃至傷心的大事。
但李銳,總是個樂天派。
他想,黎明前的時候總是最黑暗的;登上山頂前的那一段總是最艱難的。
只要自己再堅持一把,再熬一熬,也許真相就在牆的拐角處。
那麼慕容凱想到朝歌去,要不要讓他去呢?
自己要不要同他一起去呢?
這都挺費思量的。
如果去了又中了薩震天的圈套怎麼辦?
突然他想到一招。
到目前為止,都是自己被動,魔鬼撒旦主動。
現在能不能化被動為主動呢?
讓魔鬼撒旦前來此處,接受真相的考問,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呢?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