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明送完三哥上飛機,見時間還早就讓光仔拉著自己回灣仔贖房子。
「明哥,你那房子還贖回來?你都一幢別墅加一套公寓了,你住得過來嗎?」
嗯,三哥沒給這小子產權件?哦,三哥是怕這小子手癢,一不小心便宜了人家。說應該是說了,估計這小子光顧著喝酒、泡妞,把房子的事都忘到腦後邊去了。
「你不知道,三哥給我們買了套房子?」
光仔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更是樂不可支。
「那你就有三套物業了,這還不夠住?你還準備把小姨子也抱上床?」
孫子明讓這憊賴貨給氣樂了,拿起車上的紙巾盒給砸過去。
「你以後娶老婆,不要照顧丈母娘家的啊?」
「我丈母娘?估計她還得比我小個幾歲,這樣才合算!」
孫子明懶得理這傢伙,讓他把車開回公寓。幸好當初娟子的房子委託的中介是劉佳玲那妖精找的,否則這事還真有點麻煩。這地段的房子多好,熱鬧接地氣,到時伯父他們來了,在這也才能多住幾天。別墅?估計住兩天就吵著要回家了!
「明哥,這是產權件,違約金你就別給了,我可不想讓家裡罵。」
孫子明接過件,從口袋裡掏出支票本,簽了張480萬的支票給許公子。
「阿亨,這次謝謝你了啊!」
「謝什麼呀,舉手之勞的事!您忙,我先走了。」
許公子捏著手裡的支票,推開車門回到自己的寶馬車上,開出幾十米劉佳玲才從後座直起身子來。
「阿亨,在前面轉彎的地方放下我。」
「你不跟我一起吃晚飯了?」
「吃什麼呀!我倒想看看,明哥是怎麼不讓李嘉馨多心,又能把房子送給他丈母娘的,這可是高難度工作!」
劉佳玲等車一停立即躥出車子,還檢查了下自己的妝,這才過馬路攔了輛的士又回去看戲。許公子也想跟著過去看,還是只能忍到明天劉佳玲來跟他八卦。他不覺得劉佳玲太八卦,反而覺得這種生活很真實,不像他原來社交圈子裡的女孩,天天談的是圓舞曲、印象派大師之類的,雖然她們聽不懂也看不明白,可還在樂此不疲!
「明哥,你們是去片場嗎?我搭你的順風車。」
劉佳玲一到孫子明樓下,就看到李嘉明拿著包和保溫瓶之類的跟在後面,就知道今天的熱鬧沒法子看了,自己想要油麻地那套豪宅又得另外找機會了。
這段時間跟許公子在一起,瞭解多了金融投機行為,劉嘉玲算是明白了,天下沒有必勝的仗。萬一計劃失敗,自己如果能拿到那套豪宅的承諾,也就不算白忙活一場。這妖精讓孫子明給教育了一頓,但骨子裡還是小女人,既然大家都陪一個男人睡,憑什麼自己就不能住別墅?既然不讓自己住別墅,那就得補償自己!
孫子明雖然將劉佳玲這妖精吃得死死的,可畢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這妖精心裡時刻都想什麼啊?見她能主動去片場,反而很高興,演員嘛,演好戲才是本職工作。至於那些錢財,你戲裡戲外都演得好,自然就會掉到你懷裡來的。
「今天要拍的是動作場面,你在旁邊多看,多想想以後自己如果拍這樣的電影,自己該怎麼做?電影的主流是商業片,商業片的主流是動作片,這對你以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這是自己的飯碗,聽到這話,劉佳玲也把那套豪宅的扔腦後去了,開始翻閱孫子明手邊的劇本。
……
《賭神》的動作戲份不多,這還是孫子明為了打開日本市場,特意給山下加的。原作中,山下就一個老頭,這裡給他改成了年輕帥氣、身手不凡的黑社會分子。
近籐真彥本來就有舞蹈功底,這倒省了許多武師的工作,怎麼打得真實打得漂亮,就如何設計動作。
「《賭神》第二十三場第五條action」
『**賓館』狹小的過道裡,近籐真彥乾淨利落地幹掉三個殺手,第四個殺手的槍響了。聽到槍聲,近籐真彥右胸爆出一團血花。武師鋼索往後一拉,身體飛出一米多,近籐真彥轟然倒地,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龍五的槍響,最後一個殺手也讓子彈擊中左胸,飛出一米多,撞在牆上再無力地落了下來,胸前全部都是血。
「過了」。
趁著工作人員調整機器,向鏵強一屁股坐在孫子明和王京身邊,也不管地上一地的血漿,看著近籐真彥在揉屁股,感歎道:「子明,如果都像你這種搞法,以後電影沒得撈(沒錢賺)了」。
王京倒是明白了孫子明的想法,塞了根點著的煙在他嘴裡,笑罵道:「知道個屁!以後香港就剩下子明、你們、還有嘉和不更好?」
是啊?向鏵強一愣,也明白過來了。自己社團有地下勢力,孫子明他們有才華、有技術,嘉和程龍他們那一幫功夫明星,如果三家聯合起來,確實能把其它的公司趕盡殺絕!
「你跟鄒大亨談攏了?」
「估計問題不大,曾叔正在說服何冠昌他們。」
孫子明剛說完,劉佳玲就湊了過來,剛才近籐真彥是受重傷,所以臉上才有痛苦之色。如果是一槍斃命,那臉上表情如何表演?
「兩種情況,一種是你說的一槍斃命,這種是不需要表情的,比如子彈正好打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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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明手指點在劉佳玲額頭上,幾個配角也圍了過來,這是長知識的最好時機。
「另一種,是打中要害比如心臟等要害,那麼就是失血過多而導致死亡。這就要考驗演技了,」
孫子明的手指頭還沒碰到劉佳玲高聳的胸脯,趕緊縮了回來,這是公眾場合可不能隨意。
「除了痛苦的表情,還要有種不可置信的表情。老人怕死,少年怕窮,這話是有道理的。年輕人怕窮,反而對死亡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死到臨頭,人的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自己的生命就如此結束了?所以最後加上一些肢體語言,比如自己徒勞地去塞傷口之類的。當然,這個要視情況而定。」
旁邊的人還想問問什麼情況下如何做時,劉韋強過來示意機位已經調整好了,可以拍下一組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