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在他手下卻是各自分開行動,且每個人的任務間也不會有交叉的聯繫。」
「我們在執行任務之前,確實有聽說王爺派了人暗中潛伏在寧王出征的軍隊裡,以作內應。而另一部分人,則是執行其他的任務。」
「至於任務的具體內容,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目光轉向一旁的上官雲,他繼續道:「上官將軍應是清楚,對於我們這些小嘍囉,王爺為防計劃洩露,除了他身邊的幾個親信外,我們都是無從得知。」
微微暗沉了目光,司元絮再度開口道:「那你可知容修派了多少人潛伏在出征的軍隊裡做內應?他們又是和誰接應?」
眸中瞬間生了一絲哀怨之色,楊天卻又礙於一旁上官雲的凶煞眼神,只得言語道:「姑娘,我確實不知道有多少人潛伏在軍隊裡,更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是與誰接應。」
「若是我們私下去打探其他兄弟的任務,被發現便是直接殺掉。」
見司元絮對自己的說辭不太相信,楊天接著道:「姑娘,我能說的。噢,不,但凡是我知道的,能說的與不能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你們既然想救凌音,便要趁著獄卒還沒發現之前趕緊行動,不然我們三個都完了。」
微微上前一步,他朝上官雲道:「上官將軍是不是也該兌現方纔的承諾,保我一命。」看著眼前搖尾乞憐的楊天,上官雲輕笑著淡淡道:「本將軍向來一言九鼎,但對於你這種如螻蟻般低賤的人,又何須談承諾?」
「方纔,本將軍不過是答應只要你回答司姑娘的問話,便饒你一命。可你對凌音所做的一切,本將軍絕不能饒你。」正待楊天還在為上官雲的話語而震驚時,眼前男人早已揮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胸膛。微低下頭看著寒涼入身的長劍,楊天見已有不少鮮血依著劍身滴答而落,將地面鋪出了一片潮暖的暗幽。
霎時,上官雲狠戾地拔出長劍,一腳踹上了他。只見楊天身子猛烈的向後一彈,竟是生生地撞在石牆上,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響。
沒有任何掙扎,他便這樣死在了三人面前。
收了長劍,上官雲一言不發的朝著牢房走去。見靠在鐵欄旁的凌音是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他心頭一緊,即刻便過去將她攬入了懷中。
抬手將她被扯開的衣襟攏好,上官雲沉啞著嗓音開了口,「音音,都是大哥不好。是大哥來晚了,才讓你險些遭了這些人的欺辱。」
見滿心信任的人已在自己身旁,凌音終是放下所有防備,將腦袋靠在了他的懷中。抬眸看了眼上官雲,她卻笑著道:「大哥不必自責,你這不是在危機關頭趕來了嗎?」見懷中女子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樣,上官雲極難想像曾經那個受了委屈會撲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女孩,現在竟變得這般獨立。
就算是經歷了方纔那樣可怕的事,她卻還能反過來安慰自己。
只覺心上就像被重錘一下一下的敲打著,上官雲沉聲道:「大哥這就帶你出去,什麼狗屁鎮遠大將軍,大哥都不稀罕。只要能與音音在一起,便是勝過一切。」
聽著上官雲的一番言語,凌音卻只當他是在為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而心疼。只是,方纔那個狠辣決絕的上官將軍,怎麼頃刻間就變成了如春風般悠暖的男子。
忽然想到了什麼,凌音看向已探身進來的司元絮,朝上官雲問道:「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看了眼司元絮,上官雲緩緩道:「我雖是鎮遠大將軍,可沒有權限提審天牢的犯人,更別說是被皇上欽定的死刑犯。」
「這次,多虧了司姑娘,若不是她冒險趁皇后中毒昏睡時盜來了腰牌,我們也無法順利進入天牢,支開牢中的獄卒。」
凌音心中一驚,她沒想到司元絮竟會為了幫自己,甘願冒這麼大的險。如若這事被人發現,就算這女子是皇后的義女,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在看出凌音眼中的驚憂之色後,司元絮只是朝她淡然一笑,「阿音不必為我擔心,我既盜出了皇后的腰牌,就已是罪無可恕。」
「因此,我也不打算再回皇宮了。」
心有不解的看向她,凌音問道:「你為何要這樣幫我?」
聽得這女子的問語,司元絮微有錯愕的垂下了雙眸。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她捏了捏藏在衣袖中因緊張而一路都在顫抖的雙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幫凌音,甚至這女子已是容傾的女人了。可她相信容傾,深信他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曾經,在他還是琊染的時候,她是一隻名喚雲綺的卑賤梨花妖。
這幾百年來,她一直守候在他身旁。在她伴著這男人的落寞與孤寂時,二人間相互慰藉的牽絆都是真實的。
當她得知琊染終於找到一直苦苦尋覓的九鳶後,她雖為他高興,但她愛著這男人的念頭,卻從未停止過。
所以,她潛入宮中憑著三百年的修為奪取了司元絮的性命,並附身在了她的身上,出宮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