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音不敢想像自己正跨坐在容傾的腿上,並迎合著這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
而她的手也搭在他的頸脖處,並順著男人的衣襟緩緩深進了他的衣袍中,貪戀的想要得到更多能以釋放她心中燥烈的良藥。
微仰起頭,凌音目光所及之處,是懸耀在海藍之夜的清幽銀月,而那圍繞在它四周栩栩閃動的星,竟是讓她的眼忽的澄澈了幾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幽亮壯闊的月,它於她的距離而言,就似觸手可及,而那生得高大的樹木,竟若臨至她眼前發出了枝芽。
耳畔,有那不甚真切的水流之聲,凌音疑惑著側目一望,心中頓時一驚儼。
原本迷離的雙眼忽然微瞪,女子見遠處脈脈相連的山頭正隱隱約約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有那月光下輕泛著銀耀的湖水,正盤旋在山間如玉龍臨世。
剎那間,有微風拂面而來,除了樹間零星殘葉的輕擺之音,凌音鼻息處還有初梅的暗香之氣,而她脖頸間便是男人輕吐而出的暖熱薄息稔。
輕輕揚起手,當凌音的指尖碰觸到由窗口伸進的粗枝枯葉後,她才意識到,這男人竟將自己帶到了高樹上的木屋內。
霎時,那原本緊在她腰間的大掌竟是開始順著她的背脊遊走,而男人掌中的薄繭之觸則在她的肌膚上如施下魔法般,竟似有星星點點的火花在跳躍。
待這花火徐徐蔓延著撩至她心頭時,凌音身子一顫,心間已是綿如飛絮。
腰上忽的一疼,凌音轉眼看向了已抬起頭的男人。盈柔的月華耀上他傾世容顏,卻也深深的映入她眸中,刻進她心底。
迎向沉夜中他深如魅海的眼,有淺淺的幽光在隱隱流轉。視線探至他秀挺的鼻,微啟的唇,凌音最終將目光落定在了他輕動的喉結處。
此刻,他們正親密的相依而擁,凌音瞥了眼自己散落在地的裙袍,卻見眼前男人從頭到腳都穿戴整齊,只是衣襟處被她扯得微有凌亂。
霎時,似有激浪在凌音心頭掀起般,她將雙手撐在容傾的肩頭,卻是欲拒還迎。
感受到他身子灼熱的溫度,她心裡一驚。別過臉避開了男人凝視自己的目光,凌音輕緩著開了口,「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看著懷中女子微有灼艷的肌膚之色,容傾眼梢一挑,卻並不想回答她,而是輕歎著反問道:「方纔是誰嚷著要將本王剝皮抽筋的?」
聞言微微一愣,凌音轉頭看向了他。他都聽見了?難道他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而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忽然間,她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的想法,她明明記得在自己失去理智時怒吼了他,而他在盛怒之下,也上了馬車吩咐馬伕駕車疾馳而去。
在意識到自己眼下的窘迫處境後,凌音輕揚了唇角,苦笑道:「所以,王爺是要因此而治我的罪嗎?」
可出乎凌音意料之外的是,他竟是緩緩湊近了自己,甚至比方纔的親密更為貼近。
輕暖的鼻息薄在她的臉頰處,容傾唇角忽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卻並不著急言語,而是加重了環在她腰間的力道。
這般微微的一收緊,已是惹得凌音輕呼了一聲,而她體內的燥熱則是再度加深了幾分。
心中一凜,凌音乘著微明的月光,清晰的捕捉到了他此刻邪惡的目光。甚至來不及思考,她脫口便道:「我中的媚.藥還沒有解掉?」
聽著女子沒頭沒腦的問語,容傾微微瞇起了雙眸。此刻,他將手掌處的輕撫改為了以修長的指緩動撩撥著從她腰間轉折到背脊中央處,那繫著靈結的肚兜緞帶。
輕嗅著她肌膚上仿若與生俱來的清新香氣,容傾眉間一揚,調笑道:「難道你希望睜眼醒來,便發現自己已是本王的女人了?還是…」
眸光輕轉,他修長的指在凌音毫無防備之下,輕輕的扯動著她肚兜處用於固定的緞帶靈結,卻是淡淡的繼續道:「還是你想要真切的感受到本王是如何要你的?」
男人話語剛落,凌音便清晰的聽到了緞帶靈結被扯動的聲響。霎時,容傾猛的一拉,她背後瞬間一鬆,身子已是完完全全的沒了束縛之感。
凌音驚呼間,以雙手推開了身前男人,微站起身來,她卻不知被什麼柔軟的東西一勾,竟是跌坐了下去,卻並無料想中的疼痛感。
來不及思考什麼,她用雙手環抱遮住身前,退到了木屋的一處角落。目光瞥向不知何時已被容傾從她身上抽離的肚兜,凌音見它正緩緩的飄落在了木屋的另外一端。
此刻,容傾竟如王者般靜默的坐在軟榻上,輕垂著眉眼審視著她。男人唇角凝出的弧度,就仿若正饒有興致的觀察著眼前獵物。
更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就會迅猛的朝她襲來,讓她絕無逃脫的可能。
心中早已慌亂如麻,凌音全然忘記了此刻他們究竟置身何處,一心只想離眼前這個如魅魔般的男人越遠越好。
忽的咬牙撿起了散落在地的一件衣袍,凌音遮住身子便朝著木屋外疾奔而去。可她尚未踏出木屋,便被外面的場景嚇得失了心魂。
此刻,由高處俯視著深夜裡的山林,在這樣的高度已能看到遠處湖面上的木橋,還有那巡山人手中提著的燈籠燭火,正星星寥寥的點綴了這一整片山林。
他竟將她帶至了山頂處最高的一棵樹間的木屋內,在此,甚至可以俯瞰整個蒼擎山。
素來有些恐高的凌音扶著木欄,腳下虛軟著微微向後一退,卻撞進了男人結實的懷中。
身子一輕,在一陣頭暈目眩中,她已被容傾放倒在了柔軟的地上。當她光裸的背脊輕觸到地面綿軟輕柔的東西時,她雙腳在猛的蹬踢了幾許後,才發現原來這整間木屋都被皮草鋪滿。
而眼前這個已欺在她身上的男人,則是在以內力為她驅寒。所以,她雖因媚.藥而褪掉了身上的衣物,卻也在這山林的寒冬之夜並未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此刻,凌音身上用來遮掩的衣袍早已不知去向,而眼前男人給她帶來的巨大壓迫與恐懼感讓她再也顧不得其它。
忙用雙手推拒著容傾,凌音花顏失色道:「上一次你不是也中了媚.藥嗎?不是可以用內力驅散嗎?」
急急的道著言語,她嗓音中竟似還帶著點點變調的顫抖。
瞥了眼遠處,容傾眉間一擰,便已將凌音的雙手舉過她頭頂,用了一隻手死死擒住,而他另一隻手已順著她的身子而下。
眸色倏地暗幽了幾分,他沉了嗓音,「你這女人執拗倔強得招人恨,有些時候,覺得就算是因此殺了你,也是死有餘辜。」
看向容傾眸中瞬間噴薄而出的暴戾之氣,凌音只覺這男人此刻似是想讓自己死在他手中。
可在她尚未有所反應之時,容傾便用雙手抬起了她的腰身,將她豁然翻轉了過來,趴在綿軟的皮草上。
稍稍施力將她朝前一推,凌音的腦袋幾乎已探出了木屋外。驚恐中,她本能的用手死死扣住了木屋框上的木頭。
順著自己輕垂而下的髮絲,凌音看著樹屋下潺潺的流水,一陣暈眩中,卻聽到身後那男人啞聲道:「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就咬舌自盡,要麼就做。」
此刻,凌音腦海中的暈眩與媚.藥的摧殘,讓她早已遲鈍到無法去理解他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一瞬,那帶著強有力的懲罰與下身隨之而來的疼痛,便讓凌音咬牙輕逸出了聲息,可她身後的男人卻似乎並無耐心等待她適應。
隨著她垂散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疼痛已讓凌音渾身發緊。指間重重的攥扣著她能抓到的一切,這女子甚至連雙腳也使上了力氣。
身子因媚.藥的作用而灼熱,可凌音卻在冷風中無以釋放。但因容傾而帶來的滿足,她卻又疼痛得壓抑不住的想要哭出來。
越是這樣想,她便越是控制不住眼中的眼。細碎的嗚咽中,她死死地咬住了雙唇。
像是湮滅在一波又一波的烈浪海潮中,凌音幾欲溺水身亡。
隨著身後男人忽的緩緩離開她,凌音以為這一切便要結束時,容傾竟是輕柔的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強迫她與自己相視而對。
眼前,這男人正將雙手撐起,將她死死的禁錮在身下,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眉間輕輕一凝,凌音微有顫怯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心想他還會怎樣去對待自己。
可他卻只是淡淡的凝視著她,甚至就在二人這般親近之下,她都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種情緒。
心中微微一戚,凌音心間湧上了一陣酸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失掉了處子之身。可是為什麼,她竟沒有當初料想中那般想要直接去死掉的感覺。
就在她靜凝著眼前男人的那一刻,也從來沒想過,擁有相同容顏的兩個人,性格竟是南轅北轍。
但她更想不到的是,竟然連自己的心都摸不透,未婚失.身對一個女子而言,是乃不潔不貞之事。
不知過了有多久,當這男人忽然一手揚起,輕輕的替她撥動額間的幾縷髮絲,並將她額上的薄汗拭去時。
瞬間,這抹碰觸便讓凌音渾身一顫,而那遠離的燥烈之感竟是再度襲來。
緊緊的繃著身子輕沉了眼,她竟是有些懊惱自己的敏感無措。
霎時,凌音在靜寂中卻聽見了遠處有幾名深夜巡山的男子,正朝著她與容傾所在的木屋方向而來,調笑中還在說著什麼。
看著身下女子因了遠處的異動而微微走神的模樣,容傾眸光一暗,似乎凝了絲不滿。
微微收緊了擒在她腰間的力道,他不曾言語過什麼,卻只是用烈焰火海再度將她湮沒。
慌亂的驚詫中,凌音一手攥上了容傾的衣袍,耳畔,那幾人的聲息已是越來越近。
皺眉捶打著眼前男人的胸膛,她急言低語道:「容傾,有人朝這邊來了。」
並不理會女子此刻的驚亂之言,容傾只是輕凝著眉,將手捂上了她的嘴。
深夜的山林中,從那下方經過的眾人,似乎也有聽到哪處傳來的聲動,卻也因了無從尋去,只是警覺的看了眼四周後,一道離去。
晚風中,盈幽的月華徐徐的籠在整片山林之上,在這靜謐祥和的夜,沒有人知道這裡究竟發生著什麼,也無人會去特別在意誰又失去了什麼,又或者是得到了什麼。
夜闌靜,也許唯有木屋中的二人,此刻才是獨獨沉醉在心海狂草中,不眠不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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