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眸光掠過他,琊染轉眼看向了二人面前的寒蘭,輕輕一笑,「晚輩素聞陳大人偏愛盆花與木雕,而這蘭花更是讀書人的心頭好。晚輩今日既要來拜訪陳大人,又怎能不惡補一下?」
聞言微微一驚,陳庭申釋然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得像你這般敦厚的年輕人,莫要叫我陳大人了,老夫已奏請還鄉,現在不過是一介布衣而已,怎敢再居大人之稱。」
見他如此說道,琊染忙應聲而語,「是晚輩生了唐突,如此,晚輩便以陳老相稱如何?」
瞧他句句在理,陳庭申更是沒有任何緣由前去反駁。須臾間,他也只得默認。
輕轉眸光,他將身旁之人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男子容貌俊美,身形頎長,眉目姿影間傾散著一抹淡雅如玉之氣。而他言談吐納之時,氣息平穩緩暢,並不似與他一道前來的那名護衛般急促紊亂。
放下手中鐵剪,陳庭申移步朝著廳內而去時,卻也淡淡開了口,「劉大人進屋再談吧。」
幾人途中經過門庭下的木箱時,凌音特意仔細探看了一番,這確實是他們送來的箱子。不過,陳庭申既收了珠寶,又怎好這般明目張膽的將它擺在此處,便不怕隔牆有耳嗎?
在大廳的主位上剛一坐下,陳庭申便轉眼看向了一前一後踏入的二人。目光直視著前方男子,他沉了嗓音道:「劉大人可以告訴老夫此次前來的目的了吧?莊羽派你送來一箱珠寶,可是為了喬少臨?」
此刻,隨在琊染一旁的凌音怎樣也未料到,陳庭申竟是這般直接的問了出來。看來莊羽與喬少臨不合,已是眾所周知的事。
而更讓凌音想不到的,卻是琊染接下來的話語。
順勢行至旁側的椅子上坐下,琊染神色自若的輕輕一笑,「莊公公備受皇上信任,時任羽林衛都統一職,而淳王容湛更是行事果決,睿勇過人。」
「此番,他若是能得到陳老的出山協助,必是如虎添翼。眼下,容悅已死,喬少臨便失了最大的依靠。而唯一尚還值得一提的端王容修卻被貶邊塞,已不足為懼。如今,剩下的王爺皆資質平庸,想來淳王繼位只是時間問題。」
輕動薄唇,男人了然篤定的嗓音緩緩迴盪在陳府大廳。
可陳庭申卻略帶譏諷的開了口,「容湛素來喜怒無常,肚量狹小,且好大喜功。這樣的人若是登基為帝,還不知北曜後續將會面臨什麼樣的災難。」
「讓我猜猜他究竟許了什麼承諾給莊羽,是享受不盡的高官厚祿?還是准其修建宗祠,賜他全族免死金牌世襲罔替?」
忽的輕嗤一許,他繼續道:「一個無根之人,圖的不也就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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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風雲詭譎,凌音和琊染究竟要何去何從~~凌音究竟能不能幫助容修和自己的父親呢?親們繼續往下看喔~~喜歡文文的親記得收藏了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