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謹慎的掠過關閉得嚴實的窗欞,他似有神秘的開口道:「你可知,這原本繼承大統之人,應是皇七子容蘇。可誰曾想到,他竟在登基前一月忽然暴斃。」
「這事,至今都是盛京中的一大懸案。」
再度飲下手中酒水,劉宏微頓了片刻,不緊不慢道:「再說這莊公公近年來憑著為皇上暗中辦了幾件大事,頗受皇上寵幸,官架子也是越來越大。」
「可他畢竟是太監出生,在朝中自然不受各路官員待見。就算皇上再怎麼縱容,長久下去也必會忌憚於朝中言論而犧牲掉莊羽。再說,這莊羽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殺人工具而已。」
頓時驚悟得連連點頭,嚴玉成凝眉開口道:「還是老爺思慮深遠,但小的仍有一事不明。若是以目前的局勢,老爺儀仗在莊公公之下,豈不凶險?」
揮手示意他來到自己面前,劉宏拍著他的臉頰,歎道:「你還能再笨一點嗎?這莊羽目前畢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唯獨視財如命。只因他是一介太監,想要女人也沒那個能力。」
「而那喬少臨在朝中的勢力已穩如磐石,是個十足的油鹽不進。想來這幾年皇上縱容著莊羽,也不過是為了抑制喬少臨,平衡朝中關係罷了。」
「再說,這銀子能解決的問題,便不是問題,爺我有的就是錢財。眼下,我雖還得儀仗莊羽,但也並非毫無準備。」
聽得此番言語,嚴玉成諂媚著摑了自己一掌,笑道:「聽完老爺的一席話,小的才發現之前是白在世上走了一遭。」
眉間蘊了絲得意之色,劉宏臉上的愁容相較於方纔已斂了許多。眼梢挑向身前男人,他目帶嫌色的開口道:「瞧你這熊樣,看好了吧,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雖說恪盡本分,但怎麼就一點長進也沒有。」
「而那女子身份不甚簡單,你難道沒瞧她出手敏捷利落,就連你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輕輕瞇起了眼眸,他凝著思緒再度開口道:「一月前,莊羽書信中也曾提及過孟軻秘密執行任務將會路經錦溪府之事,而他亦讓我等暗中前去接應。」
「按理來說,孟軻在十日前就應該有消息了,可他卻遲遲未曾出現。想來,他此次的任務與莊公公隨附在信中的那位年輕男子有關。」
「為防萬一,我已信鴿回名泉縣召集縣兵連夜趕來,並派人書信通報了盛京的莊羽。說不準,我還能因此立得一功。而此番,若是能成功籠絡陳庭申,那爺的官運將從此亨通。」
將手邊的花生丟了一顆入嘴,他不忘補充道:「明日一早,你去街市上找一位畫師,我要將今日那暗中替小乞丐解圍女子的模樣畫下來。他日,我便派人拿著她的畫像前去調查,說不準還有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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