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眸色焦灼了幾分,他低沉而語。
蹙眉搖了搖頭,天香即刻應道:「大人,她身上並無任何外物,你當時可有看錯?」
「絕不會錯,是我親眼所見。」忽的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他忙朝一旁的嚴玉成低吼道:「你小子速速去那屏風後查看一番。」
霎時,嚴玉成便展開輕功一躍而至屏風之後。可此時,哪裡又還有那小乞丐的身影?
不再有所猶豫,他立刻從一面推開的窗前跳出追蹤而去。
此時,乘著夜色飛奔在屋頂上的女子,一面緊緊的攥著衣衫,一面羞怒的緊咬著牙。
之前,在老闆娘搜她全身時,自己暗中摸得的物件竟已不在她身,可她卻是被那莽夫嚇到無從察覺。若她早早意識到這點,又何須被那群人羞辱了去。
而那名扶她起身的女子,更是可憎。這女子不僅暗中拿走了自己竊得的物件,還冷眼旁觀自己身陷困境。
心中凝了絲憤恨,她倏地躍入一間庭院內,消失了蹤影。
此時,凌音看了眼滿目怒色的劉宏與那一直在他身旁賠著不是的掌櫃,淺歎了口氣。
如今天色已暗,可她身上投宿客棧的銀兩卻遠遠不夠。思及與琊染分別時的種種,她不禁在心中暗嗔。早知如此,她便不該將安子晴的銀兩都贈與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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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沉的夜,銀月淺照,星痕寥寥。容華客棧在經歷了一日的繁盛之後,終是歸於了寧靜。
街道上,正有一名打更人敲著銅鑼從客棧門口徐徐而過。今夜的風甚大,那樓宇上繡有店招的旗幟已被吹得呼呼翻飛。
眸色無緒的朝前方緩步行著,待他目光敏銳的劃過街巷的暗處時,似有一道影子瞬閃而過。
可容華客棧的那處小巷乃是一個死角,頭皮猛的一麻,他驚嚇之餘,已顧不得上前探看虛實便攥緊了衣襟快步離去。
此時,從暗處緩緩走出的身著夜行服的人,正是離去後又折返回來的凌音。為隱藏的更為徹底些,她用黑紗將面容遮掩起,幾個縱躍便如蜻蜓點水般輕巧的落在了客棧頂簷。
說起來,還多虧那男人為她尋得的藥草,才使她的傷口癒合極快,以至她現在施展輕功隨心自如。
這容華客棧雖大,但她在離開之前便已探得了劉宏入住廂房所在的方位。在一個獨立建有二層小樓的庭院中,她很快便尋得了具體位置。
劉宏這廝果然極為鋪張,他不僅酒菜要了最好的,就連這臨時住處也是極其奢華。為以防他人打擾,他竟是將這整棟樓的房間全數包租了下來。
如今夜已深,可他廂房中卻還亮著燭火。一記靈巧的翻身,正待凌音悄無聲息的落地,欲上前探看一番時,廂房木門卻忽的教人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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