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寒走後,不久,門被推開。看。黎昕推門而入,陰沉的臉上,風雨襲來。
流汀樓內,空氣淺淺帶著青竹香氣,一室明亮。
青寒果真對她情深啊,就算忘記了他,半夜還會親帶著回流汀樓,但是,他冷笑,全身揚浮現絲絲冷氣。
想不到啊,她竟然如此輕鬆就從暗閣出來,想他跟一個傻瓜一樣,一直擔心著她,她卻好,在流汀裡睡的如此好,可憐淺衣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他不會讓淺衣白白中毒,雲心若,只要她敢做,他就會糾她出來,會淺衣報仇。別怪他無情,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這種心腸毒辣的女就不配住在流汀樓,不配。
說不出對雲淺衣中毒的怨恨,還是雲心若被蕭青寒救走的憤怒。此時的他,已經被徹底的激怒了。
在門口站了許久,他冷笑了一下,走進流汀樓內,越走越近,甚至除了青竹的香氣,他可以聞到另一股香氣,淡淡的,清清的,似曾相識,卻讓他不由的心神微晃,時光轉瞬,他又似回到那個小小的房間中,床上的少女緊閉雙眸,男子緊貼著她的唇,將藥餵下,就是這種味道,是她的……
該死他。黎昕低咒一聲,壓下心上的顫動。他怎麼忘記今天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他是來查證,是來問罪。是來報仇的。
雲心若,黎昕咬牙念著她的名子,越是接近,心口上的火燃燒越旺。
雲心若輕輕抬眼,看進慢慢走近的男子。
一身黑衣裹身,張揚著渾厚的爆發力,一雙眸子如**般,似要將她的心神全部摧毀。他的眼中帶著恨意,一如從前。
她從不曾欠過他。卻還了他太多。
而他欠她的。這一輩子,都將不會還清。
「雲心若,淺衣的毒是不是你下的,說。」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緊握的雙手青筋暴露。顯未現在此人正在爭怒中。生人勿進。旁人勿惹。
但是此時,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最想聽到還是她否認的聲音,他真的不希望那只是一個誤會,毒不是她下的。
雲心若手指輕輕撫著頭上的傷,輕按一下,疼痛傳來。
「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毒就是我下的。」她的眸子平順,卻無一點光亮,空洞,認命。還有淡淡的傷懷在裡面。
而黎昕那根繃緊的心弦卒然間斷裂,原來,這就是事實。原來,她真是如此狠毒的女人。而他,還想再欺騙自己嗎,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借口來原諒她。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的希望,能從她嘴裡說出一個不字。看來,他,真是看錯她了。
「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唇角染上層層冰霜,通紅的眸子裡說不出的悲痛,不知道是為雲淺衣的中毒,還是因為對她的失望,而他說出來的話殘冷無比。「承認就好,那不要怪我,我要為淺衣報仇。」
揚手,他抓住雲心若的下頜,黑眸中感情全部消失,如同一個冷血的惡魔在折磨著他的敵人。雲心若被迫看他。然後,眸光一閃,一切都變的闇然起來。她別過頭,不再看他一眼。
突然,她的嘴裡被強行塞進一粒東西,男子緊緊壓住她的下頜,那東西順勢劃進她的食道滑進肚內。一股火燒般的疼痛,讓她瞬間額間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