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渢低歎,後面的話卻沒說出口,他只是冷凝著雲淺衣,帶著深深的嘲諷,用藥得到的愛,有什麼意義-首-發想不到這樣的虛假的感覺她還要,明明是姐妹,怎麼相差那麼多,一個讓他不恥,而另一個,卻讓人敬佩的心疼。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一陣清冷至極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安靜,眾人回頭,只見門口出現一抹極白的身影,白衣勝雪,清冷如月,看不到底的黑眸幽深難測,一身光華無雙,漫步間,寂靜,從容,如行雲,飄逸著冷,似流星,輕晃而逝。
「九弟」
「國師」
「青寒」
幾人一同出聲,帶著複雜的驚喜,難明的心緒。
蕭青寒緊抿唇,逕自走到蕭瑾瑜身邊,行禮,「皇兄,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國師府了。是否又看上臣弟的竹了?」
「啊,不是不是。」蕭瑾瑜連忙擺手,垂下的眸子道不盡的複雜。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見到這個弟弟,他竟然著一些莫名的愧疚,讓他有些不安。
「那你們在我的流汀樓裡做什麼?」他坐下,清絕的白衣劃過一室的濟冷。眸中是不同於從前的高深莫測,很冷也很淡。
蕭瑾瑜帶著打量的眼光,凝視著蕭青寒,一笑,「九弟難到不知自己病了,沉睡了幾日嗎?」
「睡了幾日?」蕭青寒輕輕抬眉,疑惑的望向溟渢,直看到溟渢的點頭,眉峰緊鎖,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生病了,還沉睡了幾日,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看到蕭青寒思考的樣子,看來溟渢沒有騙他們,青寒是真是忘記了有關於雲心若的一切,連自己怎麼中咒的事都忘記了。只要忘記就好,就算現在沒有忘記雲淺衣,但是,只要雲淺衣是魄月之主,那麼,青寒就一定會娶她。
「現在,你醒過來,沒事就好。」蕭瑾瑜繼續笑,只是眼角肌肉看的出來笑的多麼勉強。他看向雲淺衣,摸了摸鼻子,掩去眼底的心虛,「這些日子多虧了淺衣的息心照顧,你才能恢復的如此之快,所以,你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所以最近不如就讓淺衣姑娘住在國師府。你也好好感謝一下她。」
蕭青寒聽罷,只是淡掃了一下雲淺衣,然後又看向站著未動的黎昕。微晃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風景,一沉如海。
薄唇輕啟,「竟然皇兄如此說,那麼臣弟自當遵從。」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有半分鐘的愣神,尤其是蕭瑾瑜,以他所知的青寒的性格,從小到大,他都是特立獨行,這些年除了溟渢,能跟他在身上的就只有雲心若了,只要他不願意,任何人都無法接近他,但是這次,他既然這麼輕易都答應,真是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卻讓人感覺有種危險在慢慢的降臨。
不可否認,現在的蕭青寒,左看右看都讓人感覺都冷靜的可怕。清透的眸子裡看不到以往的溫情,無波無瀾。
「既然如此,基好,朕離宮多時,也應該回去了。」蕭瑾瑜開口,擺手,這些天他也夠累了,一切看似完美,其實透露出不尋常的氣忿,而他現在也不是他無法顧及了。
只要青寒沒事,那麼以後事情就好辦了,一切就靜觀其變吧。
「恭送皇上。」其它人站起行禮,蕭瑾瑜點頭,帶著身邊的侍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