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一聽,身體輕微一僵-首-發明白他的意思。沉沉歎口氣:「青寒,如果真的確定淺衣真是魄月之主,那麼……」說到此外,他感覺一股撕烈的痛從胸口傳出,卻不得不強硬的壓下。才語帶澀然的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那麼請你……好好對她……」
曾經,他也曾不想放棄,曾今,他也曾可強制留下。
但是,有些事不是他想就想,他願就願的。國師之妻,魄月之主,多大的擔子壓在他們身上,天下人,蒼生事。他黎昕生來就是保家衛國的,豈能為了兒女私情棄天下蒼生於顧,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
淺衣,他不想捨,卻不得不捨……
蕭青寒聽罷,靜靜的看他半天,才啟唇輕言,「昕,你還是不明白,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嗎?不是你看到的,就一定會是未來的結局。」
「看到?結局?」黎昕自嘲的笑笑,「都是事實了,還有什麼真的,假的……我與淺衣,今生是不可能了。」
「算了,昕,現在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查明白,再告訴你罷!」蕭青寒一臉沉靜之色,任誰也不能窺測其想法。
黎昕搖搖頭,又將目前看向湖面,平靜的湖,不平靜的心,翻滾跳躍,這些日子,他的心其實現在真有些累了。過不久,他想還是奏明皇上,去邊關吧!
說他逃避也好,懦弱也罷,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嫁與別人。尤其這個別人還是他視為兄弟的青寒……
命運,有時真的弄人。
突然,他的腦中浮現出一雙明亮倔強的雙眼,心猛然一緊,那個女人怎麼樣了?他將頭轉向蕭青寒,半晌才問道:
「青寒,她……怎麼樣了?」
「她……是誰?」蕭青寒輕佻眉,嘴邊意是一絲末明的笑意,嘲弄意味顯而易見。他當然知道黎昕口裡的她是誰?
「青寒……你明知道的。」聽的出他語中的諷意,黎昕詞窮。有些尷尬,對於雲心若所做的事,估計眼前的男子早就清楚了,而自己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為,真的說不下不光彩。甚至可以用卑鄙來形容。
蕭青寒只是睜眼無風無波的看著他。沉默許多,久的黎昕都快了耐性,才開口道:「她沒事……」
她沒事這三個字,讓黎昕胸口上壓抑許久的氣煙消雲散,一股說不清的欣慰感緩緩升起,竟讓他的心房暖了些許。
很好,那個女子終於沒事了……
「昕,你準備拿她怎麼辦?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蕭青寒看著面前的男子,腦中想起卻是目前正在青竹園內的那個女子。
「怎麼辦?」黎昕聞言,看向湖水的眼睛未眨,眼中竟有些光彩閃過。看不清是什麼,卻知道是一種隱約的悔恨。
悔恨對那名無辜女子所做的一切嗎?
只是傷害已經造成,說再多,做再多,也無際無事了……
他的聲音有些啞然,有些無奈……
「青寒,你知道,我已經休了她了,對她的折磨,我不能以兩個字抱歉來償還,當初我誤以為她嫁入將軍府的目地,才對她做了許多錯事,如今,淺衣與我已經定局,那麼,雲心若,也不在我的妻了,所以……她的去留,由她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