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賞的文武百官更是唏噓不已,眼中紛紛流露出驚歎之色。嚴嵩坐在高座上,目光懶懶地掃過場地上的一干人等,鼻子裡發出輕微的哼聲。他押注的幾個人無一例外地都成了崇儒的手下敗將,無疑,他在朝中以後又多了一個對手了。張居正笑瞇瞇地看著蟾宮折桂的崇儒,心中也是萬分的歡喜,端起琉璃酒樽,細細地品嚐起美酒來,一邊與側邊的崇煊對視了一眼,會心地笑了笑。
「好,好,真不愧是武狀元,好厲害的劍法,今天朕是大開了眼界啊!」皇上情不自禁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拍手鼓掌喝彩。其餘的官員也跟著喝彩起來。
「你們高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又出了一個武狀元!」張居正喜笑顏開地望著一旁的崇煊,由衷地讚道。「大人過獎了,小弟也是盡自己的所能罷了。他的志向遠大,我這個大哥不能同他比的!」崇煊謙虛地道,一邊擺了擺手。
「年輕人該磨練磨練,方可成長。奪得武狀元固然是好事情,卻也不能因此恃寵而驕!要不然,怎麼栽的跟頭也不知道!」嚴嵩輕輕地哼了一聲,若有若無地諷刺起來。「這話卻是說得好啊,想來首輔大人教導令郎果然是別有一番用心了!改日我倒要向首輔大人討教一番,怎麼讓我的孩子也成為令公子那般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張居正鬍子微微地抖了抖,冷冷地笑了一下。
嚴嵩的目光陰沉下來,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嚴世藩,他心頭的一塊病啊,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找尋著那位能夠治百病的神醫,希望能夠解除嚴世藩身上的頑疾,可是多年遍尋無果。而最近他也得到了消息,那位神醫還有一個弟子在這個世上,不巧的是,他的弟子卻是高崇煊的結髮妻子。以自己和張居正現時這樣的局面,是不可能讓那個女人為自己的兒子診治的。而嚴世藩最近這幾個月裡也是特別的奇怪,玩女人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少,流連於閨房之樂的他現在似乎很少呆在家裡,也不知道他在搞些什麼。而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與張居正的交鋒上,倒是有些疏忽嚴世藩了。看樣子過了這一段時間,他是該好好找兒子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