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珍珠那傷心落寞的表情,李豫心中一痛,頓覺後悔起來,自己怎麼會說這些混賬話的。瞥見著沈珍珠摔坐在地上,什麼醋意怨氣都沒有了,連地奔了過去,一把扶住了她,緊張地道:「珍珠,珍珠,你怎麼樣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不要你管我,你走開啊,我死不了的!」沈珍珠委屈地瞪了李豫一眼,一邊甩開了他的手,難過地掉下淚來,扶著欄杆又要站起身來,卻是怎麼也站不起,雙腿發軟,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李豫嚇得一臉發白,緊緊地摟住了沈珍珠,抱起她快步向房間去了,連喚著下人去請太醫過來,一時間楚王府亂作了一團。
「就不明白你了,明明知道珍珠懷了孕,上一次已經讓她元氣大傷,導致胎兒不穩,你現在又惹她難受,是存心不要珍珠好過和你的孩子了麼?」李青衣冷聲斥責起李豫來,一臉憂心忡忡地看著床上的沈珍珠,吁了口氣道,「還好胡太醫說沒有大礙,不然可真就是麻煩了!」
李豫默不做聲地佇立一旁,瞳孔裡是無盡的憂鬱。這是他們成親以來第一次吵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些話就那樣脫口而出了。他並不想這樣,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她無緣無故地把胡決帶走,他的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煩躁。剛才胡決也跟自己說了,她是請他去看看小弦的,小弦昨天發了高燒。聽到這裡,李豫的心愈加的難受起來,是自己誤會她了,自己實在是太過多疑了。
「好了,大姐你也別怪大哥了,小夫妻的,吵吵架卻是很正常不過的,沒有磨合的話,那才叫有問題了!」和政微微一笑,一邊拍了拍李青衣的肩膀,做起了和事老。
「小姐真是可憐,懷了孕之後就連連受苦。早知道的話,當初就該勸她,不要來京城的,好好地在濟南城過舒坦的日子,不是很好麼?」欣語守在床邊,心中也是頗多的怨言,一邊仔細著替沈珍珠擦拭,一邊懨懨地嘀咕了一句。
「欣語!」吟容輕輕地扯了扯欣語的衣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火上加油了。欣語卻不領情,哼了一聲:「我心疼小姐,又沒有說什麼!」
李豫的面色一陣煞白,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很是懊惱。和政歎了口氣,一邊瞥了李豫一眼,幽幽地道:「哥,你也別太擔心了,太醫不是說了嗎?嫂子只是身子虛了點而已,胎兒也很穩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