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達達的馬蹄聲響徹在山谷之中,何凱見得情勢不對,早已經縱上了馬背,策馬狂奔,便要逃出谷去。全軍上下都中了毒,傷的傷,死的死,眼睜睜地看著何凱逃走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攔得住他。
「不能讓他跑了!」沈珍珠面色一冷,一邊看向了小弦。小弦面色莊重起來,身子一擺,已經邁開了步子,握緊了手中的弓箭,瞄準了快要奔出谷去的何凱,咻地一聲,箭支已經遙遙地沖射出去,正中何凱的左背,何凱啊地一聲慘叫,已經從馬背上跌了下來,摔在了坑坑窪窪的碎石之間,身上擦出了一條條血痕。
小弦身子一縱,已經躍到了何凱的跟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押著他向沈珍珠這邊過來了。
何凱卻是戰戰兢兢,一臉惶然地看向了陸浩瞻和沈珍珠。陸浩瞻因為中毒的緣故,身上卻是使不出半點力氣,眉頭緊緊地皺著,一臉悲憤地看著何凱道:「是你在我們的水裡下了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冤枉啊,冤枉啊,小的什麼都沒有做,王爺明鑒!」何凱咬著牙,嘴硬起來,不停地為自己叫屈。「不是你下的毒,那你為什麼要跑?我們都中毒了,就你一個人沒有事,還在這裡狡辯。
你快說,不然的話我饒不了你!到底是誰讓你這麼做的!」陸浩瞻咄咄逼人地看著何凱,哼了一聲,想要站起身來,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剛剛我沒有喝水啊。我,我不是要逃跑,我是要出去搬救兵!真的,小的是冤枉的,王爺你不能冤枉了小的一片赤膽忠心啊,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麼做的!」何凱依舊是一副我沒有做壞事的模樣,打死也不肯承認。
「你……」陸浩瞻有些氣悶地看著他,忽覺頭腦有些暈眩起來,身子愈加的虛弱無力。沈珍珠掏出紗布將自己的右手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咬了咬牙,一邊站起身來,側側地掃量了何凱一眼:「你還想抵賴到什麼時候,我在京城的時候就聽他們說了,校尉是他們的人,負責接應他們的!」
「冤枉,小的真是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王妃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單憑他們一面之詞,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誣陷我的。剛才王爺你也見到了,我也吃了乾糧,只不過沒有喝水而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啊!」何凱面上的表情顯得從然有素,一點也沒有驚慌失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