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弦,他是……」沈珍珠有些懵然,怔怔地看著眼前那一抹出塵飄逸的素白,聽著他剛才所吟的詩句,好像有些印象。
「姐你不是最喜歡讀李白先生的詩句了麼?他就是了。」小弦暖暖一笑,一邊將珍珠往背上聳了聳。
「小弦,你說什麼?他,他是……李白?」沈珍珠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中年儒士,他居然就是那個詩仙李白,大唐盛世中的一朵文學奇葩,那個留下了無數魅力輝煌詩句的李白。
天啦,太離譜了吧,以前只讀過李白的一些詩詞,尤其是對他的那一首《將進酒》記憶猶新。可以說是李白所做詩詞之中地最出色的一篇了。今天見到真人了,天啊,要簽名。要簽名,沈珍珠兩眼已經呈星星狀怒放。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當年那個逍遙朝堂,口出狂言的太史公讓人好生懷念,力士脫靴,貴妃研磨,當今世上怕也只有他才能做到了!如果他還在朝廷地話。這天下也未必是現在的這般天下!」陸浩瞻甩了甩衣袍,感慨地道。
「自古官場黑暗,朋比為奸。先生這樣灑脫地人物,自然是不適合在官場流連的,他現在這般悠閒自在,不是很好嗎?古人云,安貧樂道。他要是還在官場的話,就不能為後世之人留下那麼多千古絕句了。」沈珍珠接口道,一臉神采飛揚地看著李白。
這個古代的大詩人。要是能弄到他的幾首真跡回到現代拍賣,一定能夠掙得盆滿缽滿。只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地話還可以來張合影。
到時候自己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她是根本不指望還能有回去的一天。自己從那麼高的樓上摔下去。不摔得五馬分屍才怪。
「是啊,入仕為官有什麼好的。」沈驚弦淡淡地道。斜了陸浩瞻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
「倘若人人都像你所想,有志者,有才華的人只願意明哲保身,明珠隱投,不肯為朝廷效力。到時候朝廷就是奸佞小人,貪官宵小之輩的天下,多的便是楊國忠這樣的弄臣,苦地是天下的百姓。一人獨善其身,卻使眾人陷於水深火熱之中,這跟那些貪官有什麼區別。貪官禍害的是朝廷,而你們,明明有這份能力,卻見死不救,禍害地是天下和子孫後代的福祉。」陸浩瞻侃侃而談,說得甚是激動,一雙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小弦面色一下子陰暗了下去,冷冷地看著陸浩瞻,咬牙道:「你,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我又不懂。朝廷地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難道你願意看到一個千瘡百孔,烏煙瘴氣地大唐嗎?百姓流離失所,戰火不斷,你就高興了嗎?」陸浩瞻憤憤然起來,咄咄逼人地道。
「你,你,你……」小弦被他一番斥責,卻是駁不上一句話,一張俊臉氣得慘白慘白。
「這位公子所言甚是,有志者自當為朝廷效力,小弦,以你的才幹和能力,將來一定能夠作出一番事業地。」李白一聲朗笑,施施然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臉讚賞地看著陸浩瞻,又望了望小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