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畜生,敢這樣和我說話。」
秋鏡堂面色鐵青一片,揚起手掌又要向著秋惜柔打過去。
秋惜柔卻是原地不動,一臉倨傲和冰冷,面若死灰地看著秋鏡堂。
秋母已經嚇得魂不護體,連著抓住了秋鏡堂的衣角,聲淚俱下地噗通一跪:
「老爺,你真的要打死她嗎?她是我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的女兒啊。
就算她再怎麼不懂事,再怎麼讓你不滿意,你也不能這樣對她啊。」
「她是我們的女兒麼?哼,胳膊肘居然往外拐,對付到自己老子的頭上來了。
要不是這次吟香早有防備,我們全家人就要被她給害死了。」秋鏡堂怒氣沖沖地瞪著秋惜柔,揚起的右手在空中瑟瑟發抖。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老爺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
是我沒有好好教育她,是我把她寵壞了。」
秋母淚眼盈盈地看著秋鏡堂,苦苦地哀求起來,「老爺,看在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看在女兒不懂事的份上,您饒了她吧,饒了她吧。」
秋鏡堂的面色稍有緩和,看著秋惜柔的目光不再顯得那般充滿恨意,揚起的手掌緩緩地收了回來。
「是啊,相爺,哪家的孩子不愛闖個禍事什麼的了,嚇唬嚇唬一下也就過去了。
您都關了她三天了,也該夠了,何苦還跟她慪氣了。不管怎麼說,她始終也都是皇后娘娘,您真要把她怎麼樣了,可要如何向皇上交代,跟天下人交代,這不是得不償失麼?」
杜吟香淡然一笑,緩緩上前,一邊握住了秋鏡堂的右手,將它拉了回來,面色溫和而安謐。
「她處處針對你,你還替她說好話。」
秋鏡堂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杜吟香。
「女兒家心氣高,何況我又是這樣的身份,她針對我,我能接受。這種感覺,我可以理解。
如果換做我是她的話,說不定有更難聽的話了。
皇后始終都是相爺的親骨肉,血濃於水啊,相信跟她說明白,她會懂的。」杜吟香一臉的心平氣和,善解人意地看著秋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