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市人民醫院,高等病房。
能住得起高等病房的人,非富即貴,一天數千塊乃是數萬的開銷,讓普通人家望而卻步。
莫西干男躺在單人病房裡,兩邊的床頭上擺滿了鮮花。一個打扮妖艷的女孩子,氣呼呼的把這些花都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才樂呵呵的擺上自己帶來的一束。
莫西干男開口道:「小美,那都是大家的心意,幹嘛扔掉?」
「什麼心意,全是那些狐狸精們送來的吧?」妖艷女子撅著嘴巴坐在床上,一隻手很快伸進被子裡,開始摸索。
莫西干男身體明顯的一緊,雙眼微瞇道:「哥的那個地方還沒好呢,你可得小心一點兒,哦……抓住了抓住了,輕一點兒……」
女子的手法十分純熟,莫西干男很快就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幾分鐘後,女子猛地把手抽出來,語氣不悅的說:「別演戲了,你那玩意兒根本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龐少,是不是醫生沒給你治好啊?」
「放屁,這裡的醫生怎麼可能治不好,老子已經花了好幾萬塊!」莫西干男給自己找台階下:「主要是因為還沒恢復,賤女人的那一腳實在是太狠了,差點兒踢爆老子的dd。」
女人聳聳肩,哼道:「既然還沒恢復,老娘先回去了,你在這兒繼續養著吧。等它有反應了,就打電話給我,我隨叫隨到。」
說完,女人大幅度的扭著屁股走了。
看著她背影的莫西干男直流口水,奈何那玩意兒不給力,只能忍著。
很快又有人敲門進來,是那天晚上一起被揍的跟班兒之一。
他一進來,就從文件袋中抽出幾張照片,說:「龐少,打咱們的那個男的,原來是秦氏集團的少東家,跟您一樣是個富二代。」
龐少,大名龐坤,富華集團董事長龐建勇的兒子,根兒正苗兒紅的富二代,光是停在家門口的跑車就有好幾輛,整天游手好閒無所事事。
「女的呢?」龐坤問道。
跟班兒臉色一緊,小聲說:「還沒查到。龐少您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我帶人去了幾趟爵士吧,都沒能堵到她。爵士吧裡的那些人也都說不認識她,花錢都打探不到消息呢。」
龐坤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上,哼道:「你說我養你們這些白癡幹嘛?連個人都找不到,我告訴你,那個妞兒老子上定了,敢踢我一腳,我讓她一輩子後悔。還愣著幹嘛,繼續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到他。」
跟班兒一溜煙兒的跑出病房。
龐坤的目光落在那幾張照片上,咬牙切齒自語道:「姓秦的,你給我等著,老子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
秦烽正忙著對付吳、陳良家,他的殺雞儆猴對象,仍然是倒霉鬼陳金忠。
監控資料表明,他的兒子陳思成利用曾經的軍人身份,偷偷潛入軍分區倉庫偷盜軍用物資,而後製作炸彈,最後和表哥吳天羽一起死在這顆炸彈之下。
至於炸彈是怎麼爆炸的,兩人又為什麼身在瀕臨拆遷的地方,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秦大少實施報復的理由是誹謗和妨礙司法公正,陳金忠和姐夫吳朝志一起,多次對他進行誹謗,誣陷他殺了兩家的兒子。
陳金忠直接就傻眼了,情報是姐夫吳朝志提供給他的,按理說不應該有錯,而且這幾天來他一直把秦烽當做殺害兒子的兇手。
誣陷、誹謗在華夏國雖然算不上重罪,但他把關係找到軍分區,進而派出特種兵這件事,卻是不爭的事實。他很清楚秦烽手中掌握的能量,足可以讓他這個被軍方拋棄了的人萬劫不復。
他趕緊找到了吳朝志,詢問當初獲得情報的途徑。
事到如今,吳朝志也不好再隱瞞什麼,供出了吳棟。
陳金忠一聽,頓時就傻眼了,人家可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這要是擱在古代的話,那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別看官兒不大,手裡的權利可不小,而且大家都得給幾分面子。
「那怎麼辦?」他徹底絕望了。
吳朝志也覺得頭大,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利用了,卻又理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他很無奈的說。
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就比如秦大少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會讓人充滿信心;但此刻從嘴裡說出來,卻是透著聽天由命的味道。
就在兩人你一下我一下唉聲歎氣的時候,秦烽和一隊警察來「拜訪」他們。
帶隊的警察,是老三街分局的副隊長舒雅靜,很明顯能看出她並不情願執行這次任務,故意拉開和秦大少之間的距離。
而且,一路上她都沒有主動和他說話。
再看秦烽,一臉招牌壞笑,兩隻賊眼更是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掃瞄」,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這讓舒警花感覺渾身不自在,打他吧,自己明顯不是對手,說不定還要吃大虧,上次的事情是個很好的例子;罵他吧,那貨的臉皮厚的能跟城牆相比,一點兒用都沒有。
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
吳、陳兩人一見是警察,心跳不由的加速起來。
「二位都在啊,那省的我們多跑一趟。」舒警花朗聲道:「我們接到群眾報案,二位涉嫌誹謗、破壞社會秩序和妨礙司法公正等等指控,請你們走一趟吧。」
吳朝志馬上梗著脖子說:「我是市人大代表,你們沒有權利對我進行詢問,必須得是高一級的機構,或者持有人大委員會開具的……」
「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舒雅靜打斷他的話,說:「你已經被人大委員會開除了,你的人大代表位子也被另外一個傢伙給取代了。」
說話的同時,舒警花不忘瞄秦烽一眼,吳朝志的代表資格就是被他取代的。
秦大少對著已經快要傻掉的兩個人,開口說:「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改選擇我當對手。千萬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我也在妨礙公務,老子是內衛,有權和警察一起行動。」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