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上一輩子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太清,只知道意醉情迷的時候,他的凶悍和勇猛讓她吃了不少痛。
這一世她重生後,再面對這個奪了她清白的男人,竟能保持清醒理智。
但無論如何,解決掉即將面臨的危險,才是她最該做的事!
想到這裡她打了個寒顫,連忙停住思緒,也沒心思再琢磨他的反應,快速解釋道:「我被人算計了,你也是,我們的酒裡都被下了藥,所以才會發生剛剛的事。」
她語速很快,理智的說:「本來該喝那杯酒的人是別人,你陰差陽錯喝了那杯酒,正好那時我腦袋發暈,走路不穩,所以向你求助,但是沒想到,你也……」
溫可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抖,體內尚未褪去的藥效仍舊一**侵襲著她的理智。
她不等南宮律反應,繼續說:「不管怎麼說,我們中了別人的陷阱,他們很快會衝進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至少應該站在一條線上,對不對?因為這對你我來說,都絕非好事!」
南宮律才不管會不會有人衝進來,他怒的是溫可剛剛說的那番話。
溫可以為他不信,也不管自己是否毫無片縷,就這樣赤著身走下床,快速撿起地上的衣服套到身上,整個過程她都被南宮律毫不掩飾的死死的盯著。
男人很好的克制著體內殘留的那份念頭,冷眼看她。
溫可這時對南宮律幾乎有些破罐破摔的心態了,反正已經毫無保留的看過她全身了,她這個時候再矯情完全毫無意義,只會浪費時間!
她快速穿好禮服裙,微低了下頭,回憶前一世被陸紫嫣逼著看她跟南宮律今晚的視頻時,畫面裡的視角。
視頻的畫面是對她的再次傷害和侮。辱,她咬唇,忍著心裡的痛,從記憶裡那固定的鏡頭中推測出最可能放置針孔攝像頭的位置!
她募得抬頭,目光裡那一閃而過的堅毅讓一直注視著她的南宮律心頭微微一驚。
溫可扭頭看了看床正對面的那面牆,那裡擺放著梳妝桌,再旁邊還有一個置物架,上面擺放著一些水晶製品。
從高度來看,似乎有些矮。
溫可搖了搖頭,赤著腳走了過去,突然目光一閃,盯著牆上掛著的那副油畫發呆。
很快她就發現出異樣來,連忙搬起梳妝桌前的實木椅子,踩到上面探身去觸油畫。
而南宮律的目光,卻不自覺盯著細細的腳踝心思飄忽。
體內殘留的藥效在隱隱作祟,令他渾身難忍。
喉嚨莫名一陣乾澀,英俊的臉上多了一層意味複雜的紅色。
溫可踩著凳子,踮著腳,好不容易觸到了油畫上材質不同的那一塊。她驚訝的發現,攝像頭居然裝在蒙娜麗莎的眼睛上!
這幅畫掛的有些高,距離又遠,再加上攝像頭裝的很隱蔽,不仔細查找根本發現不了!
溫可一時有些欣喜,輕呼了聲:「找到了!」
她回頭快速對南宮律說:「你快過來幫忙!」
四目相觸的瞬間,溫可察覺出南宮律眼神中特別的色彩,他渾身上下只有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強健的胸肌看的人觸目心驚。那野獸盯著獵物般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她身上!
她嚇了一跳,身體不自覺朝後瑟縮了下。
然後,她便感到重心不穩,腳下一滑,直接朝一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