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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壹拾九章 六派劍道大會(陸) 文 / 石徑寒山

    不光是葉泊雨心裡犯嘀咕,台上的凌雲也沒有想到尚月居然會一上來就會直接挑戰自己,不過凌雲也只是怔了一下,馬上就又恢復了那種傲然的神態。本由首發

    他長眉一軒,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妙高禪師身邊,站在尚月的對面。

    妙高禪師看著凌雲,點點頭說道:「凌掌門,尚月掌門指明挑戰你,你可同意?」

    凌雲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尚月掌門既然挑戰,凌雲沒有意見,願意奉陪。」

    妙高禪師大聲說道:「好。那第一場就請崆峒派的尚月掌門對戰青城派的凌雲掌門。」說完,自己一轉身走下了台,坐在評委席上。

    幾十丈方圓的台上只剩下了凌雲和尚月。

    崆峒派的尚月,青城派的凌雲,峨眉派的白果,蜀山派的幻劍,崑崙山的雲影和武當派的落雪,六個人都是掌門大弟子,年歲相仿,修行也在伯仲之間,一直都被譽為六大劍派最年輕有為的六大弟子。

    這六個人一直就被各種光環包圍著,是成千上萬人的焦點。六個人也都是明爭暗鬥,拼盡了各種力氣,想把其他五個人踩在腳下。但是,六個人一直以來也都是難分彼此,各有勝負。

    今日,崆峒派和青城派的掌門師父同時身隕,尚月和凌雲又同時雙雙登上了掌門的寶座,接踵而來的,當然還有殺師之仇,門派之恨,奪取榮譽的重任很快就被報仇的重任和憤怒所掩蓋。

    數千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盯著台上的尚月和凌雲兩人身上。辰時的陽光不算**,但是照在人的身上還是暖洋洋的,一陣晨風吹過,吹起滿地枯黃的落葉。

    「凌雲,請了。」尚月一劍在手,長袍下擺在晨風中微微揚起。

    「請。」凌雲更不廢話,面無表情的站立當地。

    兩人再不答話,站立良久,又是一陣晨風吹過,尚月長劍一擺,挽了個劍花,閃電一般刺了出去,劍在半空,突然變成九道劍影,上中下三路,一下子就把凌雲全身都籠罩在劍光之中。

    場下群豪中不乏識貨之人,頓時有人驚呼道:「『九子登科』!果然名不虛傳啊。」

    葉泊雨也不禁搖搖頭,尚月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的殺招,難免少了些一派之尊的鎮定和氣度。

    「九子登科」本來是一個有名的人間大喜事,在這裡卻變成了凌厲無匹的殺招,是崆峒劍法中的厲害殺招之一。

    尚月一起手就是如此厲害的殺招,哪裡還是比武,簡直就是拚命。

    凌雲冷哼一聲,背上的黑白雙劍一聲龍吟,飛出鞘外,化作黑白兩道劍光,護住了全身上下。

    尚月使出的這招九子登科,就是以一化九,虛虛實實,讓對手目不暇接,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刺向哪裡。而凌雲黑白雙劍劍氣凌厲,一下子護住了全身上下,倒讓尚月略一遲疑。

    自己要是再不收招,眼看就要撞上凌雲的劍光,成了硬碰硬的局面。但是如果自己馬上收招,凌雲一定會乘勢直上,自己反而會失了先機。

    尚月當然不肯示弱,運起十足的真元,九道劍影合成一道,凌厲無匹的當胸直刺,凌雲也知道這一擊是尚月生平所學,不敢怠慢,黑白雙劍劍光大盛,一左一右格擋,與尚月的長劍撞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兩人的長劍撞在一起,尚月身子一晃,退了三步才站穩身形,凌雲卻只是往後退了一步。

    場外的別人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波及,那是因為蜀山七老早有防備,場中比試的都是派中高手,萬一誰要是有個失手,可能會傷到外邊觀戰的人,所以,就用蜀山至寶「兩儀微塵大陣」臨時把演武場外用法力罩住,讓台上的爭鬥不至於波及旁人。這一點,當然已經提前告知群豪。

    看樣子好像是凌雲佔了上風,只是後退了一步,其實,場中只有凌雲和尚月兩人知道,尚月後退三步乃是正常的化解外力之道,而凌雲卻是強自用內力擋住了剛猛的震盪,看似佔了上風,其實卻是強自忍耐。

    崆峒派和青城派的弟子們更是緊緊的盯著場中的爭鬥,眼睛都不霎一下。看著尚月連退三步,崆峒派的弟子都緊張了起來,而另一邊青城派弟子則都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更有人在大聲喝彩。

    尚月吃了個暗虧,臉上一紅,左手一翻,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長短雙劍,又揉身撲了上去。

    大家都知道尚月是上塵真人最得意的弟子,精通崆峒劍法,沒想到還有長短雙劍這麼一手,都感覺眼前一亮。

    就連崆峒派弟子,除了尚月的幾個師弟外和徒弟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的掌門還有用長短雙劍,更是大為驚奇。

    葉泊雨卻一眼就看出尚月手中的這把短劍大不尋常,不光是晶光閃閃,更隱有五色祥雲之形,再細看,短劍上刻滿了各種花紋和符菉,離的太遠看不清楚,但葉泊雨知道一定是寶物,肯定不比自己的吳鉤劍遜色多少,只是尚月好像修為還是不夠,發揮不了寶物應有的威力。

    凌雲當然也知道尚月手中的短劍不比尋常,臉色微微一變,出招之間,盡量避開尚月手中的短劍。

    尚月冷笑著,仗著手中的短劍凌厲,步步緊逼,右手長劍出招反而越來越少,進攻招數都在左手的短劍上。

    凌雲一時難以抵擋尚月短劍的攻勢,變的防禦多,進攻少,不停的後退,才能化解尚月凌厲的攻勢。

    崆峒派看自己的掌門轉守為攻,反而漸漸佔了上風,臉上的驚惶之色都消失了,變的興奮起來。

    青城派弟子卻開始擔心起來,尤其是凌音,粉臉煞白,緊緊的攥著小拳頭,盯著台上的兩人。

    葉泊雨等人卻都知道,凌雲的修為絕不在尚月之下,尚月亮出自己的短劍,只是一時的佔據上風,絕對不會就此決定最後的勝敗,凌雲也只是一時不明對手的底細,暫時退避而已。

    其實,正如葉泊雨所想,凌雲當然不會被一把尚月還不會發揮威力的短劍擊敗,他節節後退,就是暫時不明這把短劍到底是什麼來路,暫作避讓而已。

    兩人台上,你來我去又大戰了幾十個回合,尚月看似佔盡了上風,卻難以徹底擊敗凌雲。

    「凌雲,你是不是還在納悶,我為什麼會直接跟你挑戰?」尚月一邊逼近,一邊低聲說道。

    看著尚月被怒火燒紅了的臉,凌雲還是冷冷的說道:「不明白。」

    「少裝糊塗!」尚月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繼續說道:「那你說,我師父為什麼會喪身在你青城山?為什麼?」說著,手中的長劍又是刷刷刷三劍。

    凌雲這才明白,原來尚月還是在懷疑是自己的青城派害死了他的師父,凌雲一邊閃避,一邊低聲說道:「尚月,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師父上塵真人乃是被魔道奸人所害,何況,我師父也喪身在青城山,你又不是不知道?」

    「被魔道奸人所害!你說的倒是輕巧,魔道奸人在哪裡?你有什麼憑證?」尚月紅了雙眼,長劍越使越快。

    凌雲覺得尚月簡直是不可理喻,低聲說道:「尚月,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是青城派害死了你的師父?」

    「難道不是嗎?」尚月恨聲說道:「我師父何等修為,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被什麼魔道奸人所害,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凌雲氣的一時都說不出話來,「那我師父也喪身在青城山,這怎麼解釋?」

    「哼!事情很明白,就是你們青城派圍攻我師父,結果我師父不敵,和你師父同歸於盡。」尚月緊咬著牙關,催動十二分的真元,步步緊逼。

    「那你師父為什麼要獨自一人,深夜來我青城山?這又怎麼解釋?」凌雲又連退了三步,後邊離演舞台邊緣已經不到一丈。

    「我當然知道。」尚月低聲說道:「就是你師父玄真,暗自傳話給我師父,不知道以什麼理由,把我師父騙到青城山,然後包圍了他老人家,害死了我師父。」

    「尚月,你這是自己臆想猜測,你難道沒有聽到天鴻真人和元罡真人剛才的話嗎?他們兩位前輩都說是奸人害死了你我的師父,你怎麼還不相信!」凌雲低聲喝道。

    「天鴻和元罡?他們倆有證據嗎?他們怎麼知道是魔界妖人害死了我師父?」尚月又說道:「他們也是憑空猜測,我為什麼不相信自己,卻相信兩個外人?」

    凌雲和尚月兩個人你來我往,說個不停,場中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大家都在奇怪,這兩人如此性命相撲,還在爭論著什麼?

    天鴻真人,葉泊雨等修為較高的人都已經聽到了兩人的喝罵聲,知道兩人是為了自己師父的死因而互相爭執。尚月一直堅信是青城派弟子害死了自己的師父,藉著這次比選盟主的機會,要報殺師的大仇,兩人爭論的,就是上塵道長和玄真道長的死因。

    敬請讀者期待觀看下一章《縱地金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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