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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你們怎麼知道找到這裡的? 文 / 汐如玄月

    「少爺,我在查出plxt的時候,就開始讓人去查了。」

    「嗯,無論用盡多少資源,都要給我把人找出來,我就不信,他們會丁點線索都不露,還有,只要你們覺得有丁點可疑的人員,都要徹徹底底盤查清楚。」

    他絕對不能容忍有任何的隱形危險,埋伏在他的小女人身邊!

    「好的,少爺。」

    「那就退下吧。」

    一大清早見過鍾後。

    聞人御玄就親自接見了清湛,清瀾二兄弟,並神情凝重的和他們說了一下,他們護著他的小女人時,該注意的所有事項。

    隨後按照往常般,用過早餐就去準備去上班。

    不過今天,聞人御玄在剛出門後,又忍不住收回已經踏下自家別墅門口台階的腳,隨即飛快轉身朝樓上走去。

    他在聞人家沿途眾人壓抑的眼神中,大步走上二樓房間。

    悄悄的推開門後,就無聲走到床邊蹲下,面目複雜而幽深的看著眼前床上那個正在沉睡的小女人。

    雖然此時此刻,整個n城的天際,朝陽已經輕落人間,外面到處都是一片溫暖的天光。

    而他們的房間裡,卻因為周邊窗戶上的窗簾全部都被拉上,而顯得有些陰暗。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能清楚的看見,他的小女人露在米白色的被子外面,那張白皙如雪清麗無雙的小臉上,那兩道青山似的眉正微微蹙起。

    見此,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兩道飛揚的劍眉也忍不住跟著皺了起來。

    實在是不忍發出任何細微的聲音打擾她的安眠,只好靜靜的在心裡歎著氣。

    該死!看來昨天的事情讓他的小女人受驚不小,就連睡覺都這麼的不安穩。

    又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自從遇見她後,只要遇到關於她的事情,他那本該自傲的冷靜通通都會被一折再折。

    尤其是在今天早上聽到鍾報告的消息,知道有他們還不能抓的到的危險分子,等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等著對他的寶貝出手。

    他就連出門時,心裡都是慌著的。

    那剛挪出去的腳,就那樣焦急的直接收了回來,然後走到她的身邊來。

    直到看到她還在他的眼底安安穩穩的睡著,他的心才終於好似有了些重量。

    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把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摟在懷裡,放在眼底啊!

    他該怎麼辦?

    或許,只有這樣,他才會安心啊……

    不然,他可不保證,等下他走到公司裡,會不會突然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忍不住就那麼直接跑了回來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眸光落在夏沐的臉上時,太過灼熱。

    讓沉睡在夢裡的夏沐都能夠感知。

    只見,本還在沉睡的夏沐突然睜開眼睛,低聲驚叫了一下。

    「啊……」

    「乖,寶貝,不怕啊,是我。」看見他的小女人連清醒都好似是被嚇醒的。

    一直蹲在床邊上的某男就更加心疼了。

    這樣,他怎麼放心的下,就這麼去上班?

    他伸手,用著紗幔拂過臉頰的力道,輕輕的,輕輕的撫摸著夏沐的腦袋。

    低沉極具磁性的聲音,猶如美酒一般,有著讓人沉醉魔力。

    「御……」夏沐剛剛正在做一個噩夢,沒想到她被嚇到醒來後。

    睜眼出現在眼前的就是某男這張佈滿柔情與疼惜的俊美臉龐。

    「嗯,是我,寶貝剛剛做了噩夢?」朱唇輕勾出一個寵溺安撫的笑,手裡的動作不停。

    「沒事,只是有一點點的嚇人而已,你怎麼還不去上班?」微微蹙眉,夏沐剛剛清醒後的聲音,輕柔中帶著淡淡的嘶啞。

    與此同時,那雙清澈如水般的眼眸裡劃過一絲絲的意外。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大多數時候,她清晨醒來,身邊的這個男人都早就去上班了。

    而今天的他,竟然穿戴的這麼整齊,蹲在床邊看著她。

    這是要鬧哪樣?

    「馬上去上班了,寶貝,你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好不好?」

    不管他的小女人身邊有多少人保護,他依然覺得放心不下。

    只要自己不在身邊,把她交給任何人,他的心都會一直黏在她的身上,無論他人在何處。

    「可是,我今天不是要去看瑾然麼,他傷的那麼重,又沒有人陪在身邊,肯定會感覺到寂寞難過的,我想去陪陪他。」

    夏沐並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是一場陰謀。

    聞人家的所有人也不忍心告訴她,怕嚇著她。

    「那要不這樣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先和我一起去公司上班,等到我工作忙完了,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他怎麼樣?」聞人御玄幽深的眸光一閃而逝。

    知道他今天是阻止不了,他的小女人去醫院裡看穆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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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所以他只得換個對他來說,最好不過的辦法。

    而他的心裡,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其實一點都不希望他的小女人單獨去見穆謹然。

    可是,現在的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唉,既然如此,那麼只好讓他們每次見面的時候,他都存在好了。

    「御,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想?」夏沐勾唇,露出一個有些迷離夢幻的笑靨。

    接著,還伸出一隻帶著細膩觸感而溫熱的手,摸了摸眼前這個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

    「寶貝,我在也忍受不了,你有任何危險的時候,我都不在你身旁的感覺,所以我想讓你這段時間,時時刻刻都待在我的身邊,這樣,我才不會每時每刻都為你擔心,也放不下你好不好?」

    「噗嗤,御,你真是……你去公司上班辦公,難道要讓我每天都待在你的辦公室裡看著你發呆麼?」夏沐是徹底被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給逗樂了。

    「好不好,好不好,寶貝,你就答應我,跟我一起去上班好了,我的辦公室裡有休息室,你累了可以直接進去休息,還有好多的書,不會讓你無聊的。」某男為了達成目的,賣萌撒嬌神馬的,用的是爐火純青。

    「好啦,好啦,那我現在趕緊起床,陪你去好了。」夏沐無奈搖頭,嬌謓的瞪了正嘟著嘴看著她的某男。

    隨後伸手就掀開被子準備起床,她總是對這樣的聞人御玄無力!

    「好勒,寶貝,真乖!」目的達成,某男樂的是一蹦三尺高。

    接著,就直接伸手把夏沐從床上抱了下來,朝著盥洗室走去。

    途中還狠狠的親吻了幾下懷裡小女人,那張清甜水潤的小嘴。

    而這邊趕著最早般飛機到達n城的柳華容和梁光輝,從機場乘坐計程車趕到尹氏醫院的時候,時至正午用餐時間。

    經過昨天一天的穩定,今天的n城天清氣朗,正午正是陽光最燦爛的時候。

    經過一個月的雨天緊閉,趁著這樣突如其來的好天氣啊,n城的大多數人都選擇出門透風,曬曬太陽,去去寒意。

    尹氏醫院裡,也有很多的病人被家屬或者護工推到了室外來曬太陽。

    所以柳華容和梁光輝來的時候,正是尹氏醫院人流量最大的時候。

    經過了一天一夜,身處在尹氏醫院最豪華的病房內的穆謹然,他後背上那大片的傷口,只要不被碰到或是身體隨意彎曲,就不會感覺到有什麼劇烈的疼痛了。

    因為昨天才身受重傷做了手術,他的身體並不能隨意的挪動。

    自然也就不能出門透風,享受戶外的好天氣。

    但這並不妨礙他欣賞窗外的日光高懸的心情。

    更何況,知道今天他又可以見到他心裡朝思暮想的人兒,他的覺得後背上那丁點的疼痛都不算什麼了。

    上午八點多,他就醒過來了。

    隨後因為太過無聊,也知道夏沐並不會這麼早就來醫院。

    他就讓護士給他把病房裡的窗簾全部拉開,以便明淨透亮的窗外,微暖瑩燦的陽光可以照射進來,揮散室內的陰暗。

    獨自養病的時間,總是枯燥而漫長的。

    所以他就讓護士小姐給他找了幾本財經雜誌放在床邊,準備以此來打發時間。

    臨近正午。

    當他正趴在床上看著其中一本雜誌的時候,正好聽到病房外傳來敲門聲。

    雖然心裡有些意外門外的敲門聲怎麼會這麼焦急,不過,還以為是護士送餐來,所以就頭也沒有抬直接清朗出聲。

    「進。」

    柳華容推開門,就看見自家兒子正悠閒的趴在病床上看雜誌。不遠處窗外的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這樣的一幕,讓她,也讓她身後的梁光輝放下心不少。

    於是她就好似鬆口氣般,邊朝病房裡走去,邊慈愛出聲。

    「瑾然,媽媽和爸爸來看你了。」

    而聽到她聲音響起,穆謹然突然轉頭,清亮的眼眸裡,目光猶如冰刀子似的射在他們身上。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他乾淨如泉的聲音,這一刻格外的凌冽,清雋的眉眼間也滿是不耐煩。

    「瑾然,你不聲不響的就直接失蹤,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擔心你嗎?」柳華容好似沒有看見自己兒子的臉上,滿滿都是對他們的厭惡。

    還笑的一臉慈愛的大步走到穆謹然的病床邊,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就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我問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如果你們不想說的話,就請出去,我早就說了,我不想見到你們。」穆謹然轉頭,視線繼續落在眼前的雜誌上。

    他就是那麼軟軟的躺在床上,渾身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

    「你……」柳華容咬牙,心裡的火氣不斷的冒了出來。

    她發現她現在真的是對自己眼前這個兒子完全沒有辦法。

    對他是罵也不敢罵,氣也不敢朝他發!

    「瑾兒,你傷哪裡了,嚴不嚴重,要不

    要緊?」這邊走到穆謹然旁邊的梁光輝,還是如第一次那般拘謹的態度。

    不過,那用著慈愛口吻說出的關心話,倒是落在穆謹然的耳裡,有著由心而發的焦急。

    而穆謹然因為沒有抬頭,也就沒有發現他那張瘦削的臉上,全部都是對穆謹然傷勢的擔憂,也有對穆謹然從他進門後,就沒有多看他一眼的黯然。

    也因著穆謹然的動作,所以他們也沒有發現,軟趴在床上的穆謹然那雙清亮的眼眸裡,在梁光輝出聲時閃現出點點複雜,碎裂了裡面的冰鋒。

    穆謹然輕輕的閉了閉眼,這一刻,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有些想伸手去捏,他那被皺的攤不平的眉心。

    呵呵,這兩個人能夠一起來看他。

    這個女人肯定是和穆巖峰離了婚的,現在,相必她也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吧。

    對於他眼前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在他面前格外拘謹慈愛的生父,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也不知道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好。

    接著,沉思了會,穆謹然突然好似想到什麼似的,他那薄薄的唇勾出一抹淺淺的冷笑。

    呵,真是可笑!

    這個他不想承認,也不想見到的親生父親,竟然會比他眼前這個從小陪在他身邊的女人,關心來的好要真摯。

    柳華容看躺在床上的兒子,在他們進門後,就一直擺著一張臭臉,現在也完全不搭理身邊的梁光輝。

    更是氣的直冒煙,她轉頭看了看梁光輝那張佈滿複雜神色的臉龐後。

    接著,就飛快皺了皺眉,微微沉著臉,口氣頗帶不滿的對著他道。

    「瑾然,你爸爸在關心,問你話呢。」

    「呵,我想我上次已經和你們說的清清楚楚了,我穆謹然的生命力,從此以後沒有爸爸這個角色,也不想再見到你們,你也不用老是用這些話來噁心我,想必你們也還沒有老到,我一個月前說的話就記不住了吧,你們走吧,我現在很好,用不著你們多心。」沉著臉冰冷的說完這些話。

    穆謹然就直接拉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全身都包裹在裡面。

    到此,柳華容全身上下那為數不多的耐心,都被穆謹然這樣冷漠,諷刺的態度給瓦解。

    於是,她氣的突然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穆謹然的床邊,直接伸出雙手就用力的想要去掀開穆謹然身上的被子。

    這一刻,她絲毫都沒有顧慮道,自己的兒子還是個傷患,他的身體是不是哪裡有傷,她不能碰的。

    她一邊用力的在穆謹然身上柔拉著,一邊還瞪著眼對著他大吼。

    「該死的討債鬼!你這個混賬東西,枉費我和你爸爸在昨天從你姐姐口裡得知你在n城,還為了那個賤人身受重傷住院,一大早趕著大雪天,從雲城飛到這裡,啊,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

    她的動作太過粗暴,甚至有好幾次都直接壓到了穆謹然背上的傷口上。

    這樣劇烈的疼痛,讓穆謹然那藏在被子底下,一直勾唇冷笑的臉龐,好似佈滿寒霜一般浮慘白。

    那樣的痛,穆謹然悲哀的覺得,就好似從他的皮膚表層慢慢的襂進他的骨髓裡,有著讓他無法忍耐的壓力。

    痛的他的眼淚和汗水都忍不住的蹭蹭就往外冒。

    他低著頭,把臉埋在枕頭裡,狠狠的咬著牙,極力忍住,才沒有狼狽痛呼出聲。

    而這時,門外走進一位推著餐車的長相清秀的護士小姐。

    當她在病房門口,見到病房裡有人竟然這樣粗暴的壓在病患的傷口上。

    立刻氣的直接把餐車丟在門口,飛速跑到柳華容的身邊,伸手就直接把她的手用力往外拔。

    「這位女士,請您放手,您知不知道這位先生的背後被濃硫酸潑到了,受了很嚴重的外傷,昨天才做的手術。」

    護士小姐雙目怒瞪著柳華容,一張清秀的小臉被氣的鐵青。

    想必,如果不是她現在不是個護士。

    她真的會直接對著這個瘋婆子樣的女人怒吼一通,說出的話也不會這麼客氣。

    「什麼,我兒子是被硫酸潑傷的?」

    聽到護士嘴裡的話,柳華容是立刻嚇的鬆手,並轉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她旁邊正對她橫眉豎眼的小護士尖叫道。

    「呵,身為一個親生母親,竟然會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因為什麼受傷的,還怕他傷的不夠重似的,死命的往他傷口上壓,姐也是醉了!」小護士那雙眼裡對柳華容的鄙視更深了。

    說完,清秀正義感十足的小護士表示。

    哼!她再也懶的看身邊這個的瘋女人了。

    接著,她就直接轉身,對病床上正緊緊抓著被子,忍著劇烈疼痛的穆謹然,聲音輕柔的關心道。

    「穆先生,麻煩你鬆開一下被子,我幫您看下傷口,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碰出血,您現在肯定很痛吧,要不要我給你拿點止痛藥?」

    而在旁邊看著的梁光輝,在護士出口後,就一臉烏黑的怒視著柳華容。

    如果不是地方不對,他都恨不得直接扇這個潑婦一樣的女人一巴掌了。

    哼!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那麼粗魯的對待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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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被梁光輝用如此陰沉而責備表情對待,柳華容是嚇的忍不住直往後縮了幾步。

    接著,她就皺著臉喃喃的對梁光輝解釋。

    「瑾然也真是的,也不和我說他傷的是後背,我哪裡會知道他傷的這麼嚴重,不然,肯定不會這樣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柳華容臉上的懊悔倒是很明顯。

    想來,她也確實是在為自己的行為自責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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