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老爺精蟲上腦,在樹林裡玩弄了召喚物身份的莉莉婭。隨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一臉曖昧表情,想哭又勉強自己微笑的莉莉婭。
「小…小…小丫頭。你怎麼了?」周書心虛的問。他抱著醫藥廣告裡那種試試看的態度對上帝祈禱:這閨女啥也沒看見,這閨女啥也沒看見。她只是砍樹的時候不小心小腳指踢到石頭。
上帝似乎聽到了周書的祈禱,小丫頭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隨後她抬起自己的手,她手上正拿著砍樹用的長劍。這劍此時已經斷掉了。
「周書……哇哇……我把你的劍弄壞啦,嗚嗚嗚。」莉莉婭是真心害怕周書讓自己賠,哭得格外傷心。
你妹呀,嚇死老子了你個二貨!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周大老爺不知從哪裡冒出一股怒氣,這個情緒的突然出現搞得他想要逗逗眼前的傻妞。
於是乎周大老爺假裝憤怒道:「你把我的劍弄壞,你攤上大事兒了。」
小丫頭聞言,哭著大喊我不是故意的之類的話,十足一個小學生。
「就算是你,也能看出來的?我這把劍的價值。」
莉莉婭哭哭啼啼的嗯了一聲。
「那麼就別說別的了。我罰你用那邊的爛斧頭把剩下的樹都砍了。之後發報酬的時候你也別拿了,不過也餓不著你,吃飯的時候跟著我們吃就行。」
小丫頭委屈又不情願的點了下頭,將斷劍交到周書手裡,愁眉苦臉的去撿那把被丟在一邊的斧頭去了。
周書回到烏拉謎那邊,把莉莉婭和斷劍的事兒跟她說了。烏拉謎也是個愛胡鬧的性子,對於周書作弄人家小姑娘的事情舉雙手雙腳贊成。
斯密皺著眉頭,他覺得自家主人這麼做有點有失厚道。沒事兒調戲人家小姑娘幹嘛?他自然是不知道莉莉婭剛剛差點把周書的苦膽嚇破。
三個人圍著火堆,開始了第三波的烤肉大會,這次燒烤的主題是爬行動物。周書變出好多從寵物市場檢索到的蛇和蜥蜴給斯密鼓搗。
斯密正拿著小刀摸索著改怎麼動手收拾他們,忽然從遠處亮起一大片火把。火把是從遠方趕過來的,越來越近,人數在十人左右。這群拿著火把的人本是向著周書這面來的,走著走著突然拐了個直角向遠處一戶農家圍去。
「有熱鬧看誒?」烏拉謎提議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就當瞭解下風土人情嘛。」
周書和她相處的久了也習慣了她的這個性子。其實他也有點好奇,這些人為毛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
說是半夜,其實現在的時間也就是晚上九點。這個世界沒什麼夜生活,也沒有電燈,農民伯伯們天一黑就在生物鐘的指引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舉著火把突然出現的是一群膀大腰圓一身痞氣的中年人,還推著許多裝滿了石塊垃圾的手推車。這些傢伙一出現就大大方方的鑽進人家的耕地,拔劍揮砍著地裡的作物,還將手推車中的石頭垃圾往耕地上傾倒。除此之外,他們還不辭辛勞的四處尋找樹枝石塊,竭盡所能的破壞耕地。
多大仇呀到底?
火炬男中也不知是哪一個眼睛那麼尖,發現了被周書他們砍倒一半的樹林。那人招呼幾個同伴一起拖了幾顆被放倒的樹回來丟在人家的耕地上。耕地面積不大,以這個世界的單位周書是不會算,估摸著也就千把個平方,兩畝不到的樣子。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跟這家農戶有什麼仇,要這麼禍害人家。
這群人搞出來的動靜不小,那家農戶明顯是被驚動了,家中亮起了燈。不一會兒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舉著鋤頭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就一個女的?出了這事兒她家就沒個男人什麼的?」周書瞇著眼睛在這深夜打量女孩兒,以她的視力自然是看不清的。
斯密的目力強勁,看得出女孩兒容貌。「蠻漂亮的。」
「漂亮?」周書覺得能讓斯密這個悶葫蘆說出漂亮這個詞兒,那這女孩兒一定錯不了。他一個宅男視力雖然不濟,但召喚之書在手,想看誰的**都不是問題。登記之後,女孩兒召喚點數為1000,跟以前的斯密一樣。頭銜和莉莉婭一樣都是略通魔法。會魔法的女性容貌都不錯,這是真理。
這女孩顯然戰鬥力還不如小丫頭,可那幫給人家搗亂的大老爺們兒依舊是被她揮舞著鋤頭追著跑。直道火炬男中一個頭領模樣的傢伙出來跟女孩兒說了些什麼,女孩兒聽後似乎受到了什麼打擊,精神萎靡頹然坐倒在地。之後便轟然響起男人們放肆的笑聲。
烏拉謎見這女孩兒鋤頭揮舞的挺有個性的,不忍看她被欺負,就圈攏周書去幫幫人家。
周書撇著大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我才不是那種看到美女出事兒就要去幫的騷包。」他指的顯然是黑毛。
烏拉謎向自家主人的腰眼捅了一下差點把他捅倒,「批准你去了,趕緊的。」
「好好好。」周書聳聳肩應承下來,吐出一口白氣變出四條藏獒跟在身邊當護衛,臨動身還不忘戴上披風的帽子遮蓋住自己過於醒目的容貌特徵。搞定這些之後他便動身去找那幫人的麻煩。
火炬男們的帶頭人是個精壯的中年,在周書到來前這人正站在那女人旁邊惹人厭的哈哈大笑,表情中透著淫邪。周書的突兀出現引起了這群人的警覺,精壯中年也收起了笑聲露出一副惡人的表情,試圖嚇唬走這個過路的傢伙。直到四條藏獒漆黑的身影從漆黑的夜幕走入火光下,這群人才發覺來者不善。
中年人先發制人,攔在了周書身前,「大晚上的幹什麼呢?沒事兒趕緊回家睡覺去。」
周書把頭埋在帽子下,笑嘻嘻的說:「沒事兒,我就是來看個朋友。」
「朋友?」
周書用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女人,「人家這麼漂亮,有幾個男性朋友沒什麼可奇怪的?」
他這話說得輕浮,引得那女孩兒向其望去。女孩兒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朋友,更不認識通用語說得這麼彆扭的人。沒等她多看那人幾眼,周書就率先走到她身邊對她伸出手,想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女孩兒猶豫著該不該伸手去握這個陌生男人的手掌,一點也不紳士的周書就已經抓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了起來。
「因為啥呀,剛才還追著砍人家,現在又坐地上哭。」周書映著火把的光,能看到女孩兒精緻臉上的淚痕。可能是因為她用抓過鋤頭的髒手抹眼淚的關係,小臉此時烏漆麻黑的。
女孩兒本來是不想和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說話的,可當她發現周書身上的衣服是士官學校的校服時,她又覺得眼前之人似乎能幫自己一把。於是乎她就把自己的事情對周書說了。
這女孩兒名叫飛鳥,在信仰天空的國家中是個普通的名字。她老爹是軍隊裡的文書,最近剛死,還欠了軍中一位千人長許多錢。
千人長是這個世界軍隊中的職務,就是那種統領一千名士兵所組成的兵團頭頭。在萬人以上的軍團中,千人長屬於職位最高的那一階層。
飛鳥她老爹欠的錢不算太多,賣了她家的土地剛好能還上,這附近的兩千多個平方的地都是她家的。正巧這個時候城主要在附近建瞭望塔,地被領主徵收走了。前些天飛鳥簽下了同意土地轉讓的契約,就等明天來審查官來審核土地情況以便下發土地補償金。
根據契約,耕地的補償金是荒地的一倍,飛鳥家的地耕地荒地各佔一半,補償金正好能夠還清欠款。可現在這幫明火執仗的傢伙一出現就搗毀她家的耕地,等明天審查官來了必然會把這滿是亂石和斷樹的地當做荒地處理,這麼一來她的債就還不清了。
女孩兒父親借錢時簽訂契約中標注的歸還期也是明天,如果無法如數奉還就會被視為違反契約。在這個世界契約的威力是極大的,違反契約的人的下場只有一條,那就是發配給契約損失者為奴。剛才那幾個火炬男只是把她未來悲慘的下場說了一遍,沒幹什麼過分的事兒。眼下耕地以毀,一想到自己會因還不上債務而被賣作奴隸,女孩兒渾身的力氣瞬間消失只能坐在地上哭。
話說到這兒,周書全明白了。看來這女孩兒的債主似乎是不想她按時還錢。身為男人的周書很能感同身受,如果這女孩兒的債主是自己,自己也希望她成為奴隸。
話雖這麼說,但這幫人幹的事兒有點缺德。飛鳥拉著周書的袖子示意他附耳過來,很惶恐的對周書表示今晚來的這些人來自一個叫殺鷹人的僱傭軍團,背景很大。
周書聽到殺鷹人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好感,今天中午那會兒還被對方順走了自己一把武器呢。飛鳥的問題說白了也就是經濟問題,周書他現在就是為了錢才在這兒當伐木工人,聽說了這裡面的內情頓時令其感同身受。於是乎他走到那名頭頭身邊,非常挑釁的推了對方一把,然後擺出一臉欠揍的表情向對方笑了笑。
神經病呀?中年人看不到周書兜帽下的臉,不知道這小子跟那姑娘嘀咕半天後突然推自己幹什麼。
周書見對方受了自己挑釁後還一臉茫然,不禁對自己拉仇恨的能力感到自卑。他就是很單純的想和對方求個團戰,趕緊把他們打跑然後幫飛鳥把這塊地歸攏一下。似乎只要是平整耕地的話審查官都會按照荒地兩倍的價格來給錢,用不著非得在上面長些個作物什麼的。
要是還要求上面必須長著菜,那周書就愛莫能助了。他只能召喚動物,又變不出白菜。
殺鷹人的一干流氓現在也明白了周書這個帶著四條惡狗出現的傢伙是來惹事的,他們很想揍他一頓,可周書身上的校服不得不說還是非常有威懾力,讓他們不敢輕易行動。這群人周書已經檢索過了,都是些沒有魔力的五百。周書決定以後普通人類的外號就叫五百了。
這幫五百遠沒有上午那七個有魔力的傢伙有種,聚在一起合計一陣似乎是要跑。在他們看來,自己今天晚上的活已經完成了。耕地被搞成這樣,沒個十來人整理一天肯定是恢復不了的,現在又是夜晚不方便工作。只要天一亮審查官一上班,這小丫頭就難逃被奴役的命運。
飛鳥很驚異,她沒想到對方十個人隨隨便便就被周書給嚇退了。不可置信之餘她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果然如傳聞一般,殺鷹人換了女首領後就要沒落了。」
她這句話就是很普通的自己說給自己聽,卻意外的沒控制好音量被那幫流氓僱傭兵聽個正著。
這群傢伙似乎是他們新任老大的粉絲,聽了這話後明顯顯得憤怒。其中一人從腰間不知摸出個什麼向飛鳥丟了過去。飛鳥眼疾手快,漂亮的一個迴旋踢將那東西踢開。仔細一看,那東西是一隻小巧的投錘,前面是鐵球尾巴拴著刀刃的一種投擲武器。
打女人?周書有些看不過去,召喚出出可樂糖變得長矛丟了過去,嘴裡同時大叫:「弄死他,紅色神鷹!」可惜偏離既定目標好遠,牢牢插在那人身前三米處。
妹的,沒打到。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