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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番外 一 (為470364913賀) 文 / 我吃元寶

    孟氏正在督促淳哥兒描紅,四五個大丫頭在身邊伺候,雲嬤嬤小聲的陪著孟氏說話。舒榒駑襻一個小丫頭在外面張頭張腦的,雲嬤嬤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出去。過了會走進來,在孟氏耳邊到:「太妃,二姑太太又來了。」

    宋穎又來了?孟氏嘲諷一笑。

    雲嬤嬤道:「太妃,不如奴婢出去將她打發走。」

    孟氏擺手,道:「好歹也是王爺的親姑姑,皇上的親妹子,咱們總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去,將人請到二門花廳,嬤嬤好生招待著。等我督促王爺描紅完畢,然後就過去。」

    「是,奴婢這就去招呼。」雲嬤嬤帶著人下去,孟氏照舊陪著淳哥兒寫字。

    淳哥兒如今已經有了郡王爵位,雖然還沒成年,但是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以做一個好的王爺來要求自己。因為淳哥兒成為郡王,昔日的孟二奶奶自然也就成了太妃。在王府的輩分一下子就上去了。

    淳哥兒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孟氏,「母妃,二姑姑又是來求母妃的嗎?」

    「王爺,你安心讀書就好,外面的事情你還小,自有母妃替你料理。你要知道,咱們娘兩能有今日,全是皇后和皇上開恩,你可不能辜負了皇上和皇后的期望。」

    淳哥兒點頭,「母妃放心,我曉得的。」當年京城大亂,那時候淳哥兒都是六歲的孩子了,早就記事了。大人們的議論他都記在心裡,雖然別人都說他的父親是暴病身亡,其實他心裡知道那只是皇上為了臉面,為了他們母子的將來故意這麼說的。要不是皇上和皇后,他們母子如今就是亂臣賊子之後,只怕連吃飯都成問題。因此淳哥兒很聽話,只要是皇上和皇后吩咐的事情,他都會好好做。皇后讓他好好讀書,不可做一個紈褲王爺,他就乖乖的好好讀書,不用人督促,他自己就知道努力。雖然讀書很辛苦,但是他也從其中找到了樂趣,他不用考科舉,所以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花費在詩詞歌賦上面。如今他在皇家已經小有才名。上次皇后千壽,他還做了兩首詩詞敬上,皇后很高興,狠狠的誇了他。這更給了他動力。

    孟氏的心裡頭卻想的更多。皇帝給淳哥兒的封號是「敦」,取自於敦厚,皇帝的意思她比誰都明白。也因此自從分了府後,她一直嚴格管束著郡王府的人,不准任何人仗著王府的勢,在外面胡作非為。就是她的娘家,她也是嚴格要求。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淳哥兒的這個王位來的多麼的不容易。她不允許任何人敗壞了淳哥兒的前程。

    到如今,孟氏特別感激當初她的選擇,她當初也有猶豫過,幸好最終她站在了皇后身邊,選擇了相信皇后,如此才有了今天。孟氏看了眼淳哥兒,心中安慰,淳哥兒懂事,她很放心。但是淳哥兒年齡漸漸大了,她必須防著那起子攀高枝的人算計淳哥兒。

    看來下次進宮請安的時候,她可以試著和皇后提提,應該可以先給淳哥兒相看相看,給淳哥兒挑個合適的王妃回來。想到進宮,就想到皇后,孟氏心裡是羨慕的,也是佩服的。

    皇帝繼位這麼多年了,後宮有位份的女人愣是沒增加一個。當初他們剛進宮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如今後宮還是什麼樣子,這麼多年下來,就只有那麼小貓兩三隻。皇帝竟然也准許了。果然皇后本事了得,這一點當年在王府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若是當初她有皇后一半的本事,怕是事情又有不同吧,說不定淳哥兒如今還有父親。

    皇后是有福氣的,進宮後沒兩年又懷孕,生下一個兒子。過後幾年又生下一個女兒。三子一女,誰也越不過皇后。就是皇后的娘家,武昌伯府,也因為皇后一門殊榮。從武昌伯變成了武昌侯。原本武昌伯府的爵位五代而斬,到如今已經是第四代,皇后的親大哥就是第五代。如今因為皇后,武昌伯成了武昌侯,皇后的大哥百年之後,子孫後代還能承襲爵位三代。真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想想當初皇帝繼位,過了孝期後,朝臣就開始上奏本,讓皇帝選秀,冊立后妃,繁衍子嗣。第一次,皇帝以國事忙為借口躲了過去。過了兩年,朝臣們又提起此事,皇帝依舊以各種理由推脫。結果就有人將矛頭指向皇后,說皇帝專寵皇后,是取禍之道,又說皇后善妒不賢良,還說皇帝子嗣少,於國家不利。

    皇帝震怒,說皇后育有三子,三子皆是嫡子,何來子嗣少,何來於國家不利。亂了嫡庶那才是真的於國家不利。又反問是不是朝臣們見不慣皇帝有三個嫡子,所以故意想要往後宮塞人,打算謀害嫡子,想要取而代之。皇上這個指控十分的嚴重,朝臣們紛紛下跪口稱不敢。

    接著皇上又說,皇后是正宮皇后,是皇上的結髮妻子。寵愛結髮妻子有什麼不對。難道要寵妾滅妻才叫對嗎?是不是朝臣們在家裡也都是寵妾滅妻,混亂嫡庶,以庶代嫡,任由庶子謀害嫡子?任由妾侍謀害正妻?

    朝臣們自然口稱不敢,說絕對不敢亂了倫常,不敢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

    皇上就說,既然你們也知道那是亂了倫常,那為什麼還要求皇帝去寵妾滅妻。莫非你們居心不良?若是皇后無子,自然要廣選秀女,充實後宮。皇后有三個嫡出的兒子,哪裡又需要充實後宮。

    最後皇帝還說,後宮之事是皇帝的私事,朝臣無權過問。後宮是皇后管理,朝臣無人有資格質疑皇后。還說若是誰沒事幹,整天就盯著皇帝睡哪個女人,他就找事情來給大家做。一國朝政這麼大的事情沒人關心,整日裡就盯著皇帝的後宮,真是吃飽了撐著。

    自此之後,雖然還是有人質疑皇帝和皇后,但是再也沒人敢挑頭讓皇帝廣選秀女,充實後宮。而皇后的權威也無人挑戰。

    朝臣無人敢挑戰皇后的權威,但是有人腦子不清楚,偏偏要去撞南牆。這人自然就是腦子進水的宋穎。當年甲申之亂(京城大亂)的時候,宋穎和她婆家一家人都沒出事,平安活了下來。後來少峰暴病身亡,皇上很好的掩藏了少峰的真實死因。而宋穎竟然天真的相信了,真的以為少峰是暴病身亡,卻沒想過這裡面的貓膩。

    宋穎先是拾掇著孟氏進宮去為少峰請封王位,理由是兒子都是郡王了,老子自然也該有個王位。還說這也是為了孟氏母子好,免得別人說閒話,說淳哥兒不孝。孟氏理都不想理會宋穎,覺著宋穎這腦子真的是不夠用。要是能夠請封,她需要宋穎來提醒嗎,早就去請封了。就是因為不能,所以才沒動靜。有腦子的人都看得明白,就是孟氏的娘家也也都清楚這一點,也因此從來不提少峰的事情。偏偏宋穎腦子進水,還自以為是。

    宋穎見孟氏不搭理她,接著又要求孟氏去鐵杵庵將顧氏接出來。說顧氏是孟氏的正經婆婆,皇后不理會那還說的過去。孟氏不理會,那就是大不孝。孟氏翻白眼,真想大聲對宋穎說,你腦子有病吧。沒見到皇帝對顧氏恨之入骨嗎?要不是顧忌著名聲,皇上早就下旨處死顧氏了,還想接她出鐵杵庵,做夢吧。不把顧氏送到慎戒司去,已經算是客氣的。

    宋穎對於孟氏的態度很不滿,嚷嚷著要進宮討說法。孟氏看在她是少峰的親妹妹,淳哥兒的親姑姑的份上,提醒她幾句,別去惹皇帝,更別去惹皇后,否則吃不了兜著走。那時候孟氏已經從宮裡面得了消息。皇帝看在同父的份上,打算給宋穎一個郡主的爵位,好歹也讓宋穎有點體面。要是宋穎知道好歹的話,這個時候就該老老實實,本分的守在婆家,等著旨意下來。

    孟氏已經如此暗示了宋穎,讓宋穎別為了顧氏,為了少峰,將自己的前程都搭進去。可是宋穎不聽,或許她以為她是嫡出,又是皇帝的妹妹,怎麼著皇帝也不會虧待了她。即便說幾句過分的話,最多也就是斥責幾句。真心不知道她這自信來源於何處?或者她根本就沒意識到皇帝已經不是當年的長公子,更不是當年的世子爺。皇帝就是皇帝,皇帝要做什麼,尤其是這種家事,做了就做了,朝臣即便認為做的不妥當,也不會吭聲的。畢竟那是家事,和朝堂無關,自然不用大家操心。

    宋穎就這麼自以為是的進宮去了,孟氏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知道皇帝震怒,宋穎在皇后跟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皇后最後直接讓人將她趕出去。要不是長寧長公主(宋綰)在場求情的話,宋穎怕是要挨板子。

    因為宋穎的愚蠢,本來即將到手的爵位沒了。連個鄉君都沒混上。這麼多年下來,就是宋薇都有了爵位,她依舊還只是一個出身皇家,卻沒有爵位的普通女人。就宋穎那婆婆,哼,這麼一鬧,她那婆婆哪裡還對她客氣。宋穎的婆婆出身齊國公府,豈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且她婆婆的名聲在外,都知道彪悍的不得了,就宋穎那點腦子,在她婆婆面前根本討不了好。要是宋穎有爵位在身,她婆婆自然會對她客氣。可是這麼多年下來,皇帝對宋穎這個妹子的態度,世人皆知。雖然宋穎婆婆不敢過分,畢竟宋穎娘家是皇家,但是該立的規矩一點都不少。

    想想宋穎如今這樣子,看上去比宋綰老了好幾歲,就知道宋穎過的不如意。

    「母妃,兒子的課業做完了。」

    孟氏從回憶中醒過來,笑著摸摸淳哥兒的頭,檢查了一遍,道:「很不錯。去玩吧。」

    淳哥兒笑了起來,「那母妃呢?可是要去見二姑姑,要不兒子也跟著去。」

    「你還小,這些事情等你長大了再出面處置。如今倒是不需要,母親還能料理。」孟氏笑著道。

    「兒子聽母妃的。」淳哥兒由未留頭的小廝帶了出去。丫頭們也跟著去了。

    孟氏問身邊伺候的大丫頭,「雲嬤嬤出去多久了?」

    「回太妃的話,雲嬤嬤已經出去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了,晾了宋穎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隨我去見二姑太太。」

    「是。」

    到了二門花廳,還沒進門了,就聽到宋穎的聲音,又尖又利的,聽著刺耳。孟氏微微一挑眉,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二姑太太來了,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宋穎冷著臉,道:「二嫂的架子如今是越來越大了,想要見二嫂一面,真正是難如登天。哼,就是可憐我二哥。如今二嫂都成了太妃,可憐我二哥連個爵位都沒有。真是不知道二嫂這太妃是怎麼來的。自己的男人又不是王爺,這太妃叫的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雲嬤嬤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二姑太太請你慎言。」

    孟氏這些年下來,修養是越來越好了,絲毫不見怪宋穎的這番話。

    宋穎瞪了眼雲嬤嬤,「嬤嬤不過是一介奴婢,也敢衝我大吼大叫?二嫂,你們王府的規矩可要不得。」

    孟氏在首位坐下來,「二姑太太,我們王府的規矩一直很好,二姑太太若是不信可以出去打聽打聽。至於雲嬤嬤嘛,她是護主心切。府中有惡客,自然也該凶狠一點。否則別人還只當敦郡王府好欺負。」

    「二嫂,你太過分了。」

    雲嬤嬤卻笑了起來,如今太妃是越來越明白了。很好,很好。

    孟氏淡淡的看了眼宋穎,「哪又如何?」她是太妃,是皇后親自下的旨意,用的皇后鳳印,就供奉在祖宗牌位下面,淳哥兒的敦郡王爵位是皇帝親自下的旨意,同樣也供奉在祖宗牌位下面。誰敢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皇帝和皇后面子。至於宋穎,不過是個沒爵位的宗室女,讓她進門就算客氣了。還蹬鼻子上臉,鬧不清楚現實,活該被教訓。

    宋穎被氣狠了,可是她也知道如今形勢比人強,她沒辦法。她還要求著孟氏了。

    宋穎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二嫂如今的確是不同了,妹妹比不上二嫂。但是二嫂別忘了,你的正經婆婆如今還活著,就在鐵杵庵。不知二嫂多久沒去看過了?」

    孟氏暗自皺眉,她就知道又是為了顧氏。「二姑太太放心,婆婆那裡,每月我都派人送銀錢過去。婆婆的生活很好,雖然清苦了一點,不能隨意出庵堂,但是好在還算清淨自在。那些伺候的人,看在王府的面上,也不敢對婆婆不敬。」

    「二嫂說的輕巧,給幾個銀子,就將責任給推卻掉了。我前日去看望了母親,母親她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鐵杵庵清苦,那裡如何能夠養老。如今二嫂有體面,能夠隨時進宮,還望二嫂有點孝心,進宮請旨,將母親接出來奉養。」

    孟氏猛的放下茶碗,茶碗和桌面碰撞的聲音,刺激的眾人心頭一顫。孟氏冷冷的說道:「二姑太太,以前我顧忌臉面,說話總是很含蓄,我想二姑太太是個明白人,也該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二姑太太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如今我就把話說明白了。送婆婆去鐵杵庵是皇上的意思。那時候皇上還在潛邸,我都是無能為力,就是當初父王還在的時候,也沒說過一句要接婆婆出來的話。如今皇上貴為天子,皇上不發話,誰敢亂動。」

    「所以我才讓二嫂進宮請旨,二嫂當我是傻的嗎,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皇上對婆婆是什麼態度,莫非二姑太太忘了?要是忘了的話,我不妨提醒一下。當年皇后剛生下大皇子的時候,皇上就提著劍去找婆婆算賬。這事兒姑太太是親眼看見的。要不是看在父王的面上,皇上早就結果了婆婆。皇上如今能容許婆婆繼續活著,已經是開恩。若是我們再敢多加要求,哼,只怕婆婆死的更快。」

    「你別嚇唬我。」宋穎挺直了背脊說道:「皇后喜歡淳哥兒,對二嫂也是客氣的很。我就不信,二嫂去求,還求不下來。除非二嫂跟本就不想奉養自己的婆婆。」

    「放肆!」孟氏拍著桌子大罵,「你有孝心,那你去求啊!淳哥兒得了王位,那是用命換來的。皇后對我客氣,那是我們老實本分。我今日實話和你說,要讓我和淳哥兒用自己,用全家人的前途去換婆婆出來,我告訴你沒門。誰敢謀害淳哥兒王位,我就敢和誰拚命。」

    雲嬤嬤點頭,太妃早該如此了。早早的和二姑太太掰扯清楚了,也免得二姑太太三天兩頭的添堵。

    「好,好,二嫂了不起。行,你為了淳哥兒的王位,連孝道都不要了。二嫂就等著聽參吧。」

    「隨便。我看你有多大本事,你要鬧儘管去鬧。」孟氏一點都不怕宋穎鬧。宋穎鬧大了驚動了宮裡頭,倒霉的肯定是宋穎,不是她更不是還沒成年的淳哥兒。

    宋穎氣呼呼的走了,雲嬤嬤擔心的道:「太妃,要是真的有御史上奏本彈劾該怎麼辦?」

    「怕她作甚。咱們行得正就不怕。將婆婆送到鐵杵庵的人是皇上,只要腦子沒進水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算不到咱們頭上來。要是咱們真的受了委屈,皇后也會為咱們做主的。」

    雲嬤嬤點頭,這話有道理。王爺和大皇子感情好,聽說朝中已經在準備冊立太子的事情。等大皇子做了太子,王府又多了一份保障。而且皇帝和皇后都是明理的人,對當年的事情門清。原本皇帝和皇后都不想計較二姑太太,想給她爵位,誰讓二姑太太腦子進水了,竟然敢對皇后出言不遜。連大皇子都記恨上她。大皇子做了太子,將來就是皇上,被兩代皇上記恨,還真是悲催。

    宋穎是瘋狂的,她做的事情也是瘋狂的。她一回去,自己寫了本奏章,將孟氏如何不孝不慈全寫了。真的假的,該有的都有。她找來心腹丫頭和婆子,讓心腹婆子將奏本送到某某御史的府上。結果這封奏本連永昌侯府的大門,準確的說連二門都沒送出去,就到了侯府夫人的手上。

    侯爺夫人,出身齊國公府,性格彪悍,偏偏也能生養,就是侯爺見了她也要小心奉承著。

    田夫人拿著奏章,拿眼去看田侯爺。田侯爺漲紅了臉,拍著桌子大罵不孝兒媳,這是要害死侯府嗎?侯府如今上趕著要去和各家王府打好關係,尤其是敦郡王府,還有武昌侯府。可是這個兒媳婦卻專門扯後腿。要是這份奏章真的上達天聽,那侯府和敦郡王府可就結仇了。只怕連武昌侯府也要怪罪幾句。

    「去,去將二爺找來。」

    田二爺是宋穎的夫君,得了吩咐急忙趕過來,「不知父親和母親叫兒子來可有要事?」

    田夫人直接將奏章扔到田二爺頭上,「看看。這是你媳婦寫的,她是誠心要害死咱們全家是不是?敦太妃的婆婆是皇上親自吩咐送到鐵杵庵去的,連敦太妃都沒吭聲,她一個出嫁女操哪門子心?就這麼趕著要將娘家人都得罪死了,將咱們侯府都害死了,她才能消停消停嗎?」

    田二爺翻開奏章一看,嚇得半死。跪了下來,「父親,母親,是兒子的不是,兒子有罪。請父親母親責罰。」

    「得了,你性子軟和,心疼媳婦我是知道的。但是這樣的女人,你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禍害全家嗎?」田夫人怒氣橫生。當初結了這門親,真是大錯特錯。

    「兒子明白,請母親做主。」田二爺也知道自己沒辦法在維護下去了。使小性子,打罵通房姨娘這都沒關係,那是她作為正妻的權利。但是如今卻是要禍害整個侯府,此事絕對不能容忍。

    「既然你讓我做主,那好,母親就替你做主一回。事後你可別心疼。」

    「母親放心,兒子就是再糊塗,也不至於拿全家人的前程和性命開玩笑。」

    「那好。來人,去將二奶奶移到西北小跨院,對外就說二奶奶染了惡疾,不得見人。在二奶奶好之前,都不准二奶奶出院門一步。」

    婆子應聲答應,帶著人就去處置了。當宋穎還在幻想著孟氏被所有人唾棄,淳哥兒就此失了王位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一群凶神惡煞的婆子衝進來,對著屋裡的人就開始打。兩個最為粗壯的婆子衝到床邊,抓住宋穎的手就將她控制住。宋穎大叫,可是剛剛發出一點聲音,就被人堵住了嘴。然後強行帶出二房正房。連帶著伺候在宋穎身邊的丫頭婆子都全部被發落。

    而侯府正房這裡還在商量後續事情。田侯爺沉著臉道:「明日我就去寫請罪折子。」

    田夫人點頭,「請罪折子要寫,不過這樣還不夠。二媳婦好歹是皇族,是皇上的妹子。雖然皇上不待見她,但是也未必就容忍我們輕慢了她。這樣,後日就是十五,明日我就讓人去內務府遞牌子。見了皇后後,我親自給皇后解釋。想來皇后是能理解咱們的。至於請罪折子,先晚兩天,等我進宮後再送進去。」

    「夫人說的對,是該親自進宮給皇后解釋解釋。那敦郡王府那邊?」田侯爺又問道。

    田夫人又看著自己的二兒子,道:「讓老二親自走一趟敦郡王府請罪。等我從宮裡出來後,再擺酒賠罪。」

    「夫人思慮的是。」

    十五這一天,田夫人進宮請安。見了皇后,便將宋穎寫的奏章遞上。皇后看了後,笑道:「難為夫人了。」

    「臣妾不敢。」

    皇后心裡頭發笑,這麼多年了,宋穎還沒認清楚現實,真是又傻又天真。哎呀,只可惜她有個招仇恨的娘親,每當宋穎提一次顧氏,皇上就越發的想要讓顧氏去死。看看如今大寶多好,可謂文武雙全。可是大寶越好,皇上就越記恨當年顧氏的算計。差一點顧氏就成功了,他們也就不會有大寶這個孩子。這讓皇上如何不恨,身為大寶的娘親,她自然也恨。不過這種事情不用她出面,自有人處理好。

    田夫人見皇后不說話,就小心的將她如何處置宋穎的事情說了。心裡忐忑,生怕皇后怪罪。好歹宋穎也是皇后的小姑子。

    卻沒想到皇后會說,「夫人如此處置,很好。貴府二媳婦性子怕是不好,我看她的惡疾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該多請幾個大夫看看。多養個幾年。或許十年八年後,她的惡疾就該好了。」

    田夫人心裡頭顫抖,皇家人果然不好惹。這二媳婦果然是招仇恨的。「臣妾明白,臣妾一定好好給二媳婦請大夫治病。就是十年八年,也一定要治好她。」

    「很好。」

    有了皇后發話,侯府眾人放心下來。田夫人又親自擺酒賠罪,孟氏自然將此事揭過。聽聞對宋穎的處置,孟氏笑了起來,對田夫人說:「我這小姑子,自小就是毛病多。夫人辛苦了,是該給她多請幾個大夫好生看看。」

    「太妃說的是。」田夫人看的愈發分明,她這二媳婦真正不會做人。將娘家人都得罪光了,如此一來,還有誰為她說話。等回去後,她就請大夫來給二媳婦看病吃藥,一定會讓她養個十年八年。想來等鐵杵庵的那位沒了,二媳婦的病差不多就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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