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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6章 小氣的少齊 文 / 我吃元寶

    永芳只是淡淡的看了眼香玉,樣貌沒變,依舊明艷照人。永芳心裡頭懶懶的,其實此時永芳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就想這麼躺著,曬著太陽,陪著大寶一起睡覺。總之做個懶人比做一個累死累活的大少奶奶,更讓永芳渴望。一個半月的月子,讓永芳生出了很重得惰性。比如這會,香玉都到了跟前,永芳也不願意開口說話處理事情。

    香玉為什麼來,永芳心裡頭自然清楚。香玉和清袖有所勾連的事情,早在清袖做下糊塗事情之後,就已經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清袖去了莊子,而香玉因為沒有直接參與,只是被罰做灑掃丫頭。如若不然,香玉就該到莊子上和清袖作伴。

    又看了眼香玉,瞧她那樣子,似乎是和清袖鬧翻了。這回是要來告狀嗎?

    永芳偷偷打了個哈欠,沒讓人看到,尤其是常嬤嬤。要是常嬤嬤看到了,等沒人的時候,肯定又要聒噪。永芳心虛的四下看了看,確定剛才的動作沒被人看到,然後才打起精神來和香玉說話。

    「香玉,聽說你有事要告訴我,還是有關於清袖的?」永芳淡淡的問道。

    香玉低著頭,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正是!」

    「那好吧,你先說來聽聽。」永芳這會對清袖的事情沒什麼興趣。只是在盡到自己做大少奶奶的責任罷了。

    香玉舔了舔嘴唇,心裡頭興奮,激動,忐忑,不一而足。最後全都歸於平靜。香玉冷靜的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因為奴婢以前和清袖姐姐走的比較近,因此知道一些關於清袖姐姐的事情。奴婢心裡頭很害怕,一直沒敢說出來。見清袖姐姐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奴婢就想永遠都不說出來,這樣對大家也好。可是奴婢聽說大少奶奶在為清袖張羅婚事,奴婢心裡頭就為大少奶奶覺著不值。清袖那人根本就是個騙子,不忠不義,根本不值得大少奶奶這麼對她。」

    「該怎麼對待清袖,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說清楚你所知道的事情就行了。如果說不出來,或是不想說,也沒人勉強你。」永芳提不起什麼興趣,懶懶的說道。

    香玉愕然,大少奶奶的態度出乎她的意料。香玉咬牙,不管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迎頭而上。「大少奶奶,清袖她不僅想要勾引大少爺,妄想做大少爺的姨娘。她還圖謀對哥兒不利。當初要不是大少奶奶早早的將她打發了出去,只怕哥兒定是逃不過清袖的毒手。」

    香玉一通叫喊,可謂是石破天驚。常嬤嬤驚愕,表情猙獰,似乎不用確定,她就要去拿下清袖,先狠狠的打一頓板子。然後再慢慢的審問。永芳不懷疑常嬤嬤的執行力,甚至有點相信香玉的話,但是她懷疑香玉的圖謀和立場。

    所以永芳抬手示意常嬤嬤稍安勿躁,還是先把話問清楚才要緊。永芳慢條斯理的問道:「這事是清袖對你說的?」

    「不,不是。是奴婢察覺到的。」香玉低著頭,似乎之前那句話就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這會已經沒心力去面對大少奶奶的盤問。

    永芳淡淡的笑了笑,「只是察覺?先不說清袖的能幹,就說你吧。你沒有確實的證據,就在我面前狀告另外一個人。若是人人都似你這般,那豈不是亂套了。還是說,在你香玉眼裡,我就是個偏聽偏信的人。只要你說的是我想聽的,我就一定會相信你?」

    永芳的語氣裡是掩藏不住的嘲諷和不屑。香玉這丫頭的圖謀,永芳已然明白。不管清袖究竟有沒有過這樣的心思,永芳也不會讓任由香玉胡來。像是香玉這種無憑無據,僅僅只是靠其主觀的猜測,而且還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樣得行為,永芳站在任何立場,都要打壓下去。否則香玉這丫頭得了甜頭,以後非得翻天不可。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一片忠心,憤恨於清袖的陰毒和狠辣,像她那樣的人就不配得到好的歸宿。奴婢一片忠心,還請大少奶奶明鑒。」香玉磕著頭,心裡頭忐忑不安。為什麼事情會是這樣,按理說大少奶奶聽到這樣的話,就該立即安排人將清袖抓起來,仔細的問,認真的問。要問出一個結果方能罷休。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完全顛覆了香玉之前的設想。

    「忠心?香玉,你敢說你是真的忠心?還是和清袖結了私怨,所以打著忠心的旗號,實施自己的報復行為。」永芳冷笑,竟然想江她當槍使,真是膽大包天。

    「奴婢不敢。奴婢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奴婢只是不想大少奶奶被人蒙蔽,所以才會出首。大少奶奶若是不信的話,不妨將清袖叫來,奴婢敢和她對質。」香玉豁出去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香玉堅信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永芳盯著香玉,沒吭聲,也沒讓常嬤嬤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香玉,卻讓香玉感覺頭皮發麻,似乎自己被剝光了一般,已經被大少奶奶看透。香玉強壓著心頭的恐懼,堅定著自己的想法,她相信她會勝利的。

    「你想要什麼?你想從清袖那裡得到什麼?或者說,你想通過這事達到什麼目的?」

    永芳直接問了,她不想和香玉這個丫頭兜圈子。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睡一會。香玉一來,只覺著周圍的空氣都不新鮮了,人的心情也不好了,就連時間似乎也過的很慢很慢。所以永芳出其不意,直接問香玉她的目的。

    果然香玉渾身哆嗦,顯得心虛起來。小聲的說道:「大少奶奶,奴婢只有忠心,沒有目的。」

    「我不相信你!」永芳很少這麼直接的對人說話,尤其是這麼敵視的話。只因為永芳不想浪費時間,想要徹底打壓香玉的各種念頭。「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一點,你和清袖之間的矛盾,我也能猜到幾分。那是你和清袖的矛盾,對於你們的矛盾,我是不會干預,也不會做出判斷。這是你們自己該解決的事情,而不是我這個做大少奶奶需要管的事情。所以以後不要再耍這樣得小聰明。想要和清袖鬥,那就光明正大的鬥,別拿這種沒幾個人相信的話來鬧事。清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清袖在我身邊伺候幾年,雖然不敢說對她的心思百分百清楚,但是她絕對做不出謀害孩子的事情,尤其還是大寶。香玉,你很聰明,但是你的聰明用錯的地方。今日我心情還算好,不想和你計較。你好自為之。若是下次再告什麼花樣,無論誰來保你,我都會將你打發出去。打發的遠遠的。」

    「為什麼?大少奶奶,為什麼清袖可以,而奴婢不可以?奴婢比清袖更能幹,比清袖更懂得伺候人。」香玉的世界塌了,但是她還是不死心,既然大少奶奶將話說開了,那她就乾脆就直接問了。她不怕大少奶奶罰她,她怕的是她連問出來的勇氣都沒有。所以香玉豁出去了。

    永芳卻笑了起來,永芳在心裡頭感歎,香玉這個丫頭也算是有可取的地方,並非一無是處。永芳很直接的說道:「沒有為什麼。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為什麼的話,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你不合適。你聰明是不假,但是你的聰明都是些小聰明。你的性子就注定你不安於室,給你一個展示的機會,你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你這樣的人,可用可不用。若是你身為男兒,我自會用你,還會重用你。但是在這內院,需要的是安寧,需要的是和氣,而不是爭鬥。所以你不合適。如今你可明白了?」

    香玉一臉絕望,同樣也是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大少奶奶難道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所以才不願意用奴婢?既然如此,那當初在伯爵府的時候,大少奶奶又何必選奴婢。既然大少奶奶不想給大少爺安排伺候的人,那為什麼還要選奴婢?奴婢抱著希望來到王府,可是從一開始大少奶奶就否定了奴婢,不給奴婢任何希望。大少奶奶既然可以在太太面前做戲,那為什麼不能繼續做戲?大少爺身邊總是需要人伺候的,而奴婢才是最適合的那一個人。奴婢一定不會違逆大少奶奶,只要大少奶奶能夠給奴婢一個希望。」

    「放肆!」永芳還沒覺著怎麼樣,常嬤嬤倒是忍不住想要上前踹上兩腳。這是什麼奴婢啊,竟然敢和主子這樣說話。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永芳伸手攔住了常嬤嬤的動作,她奇怪的看著香玉。從人的角度,香玉的說法沒錯。是永芳給了她一個做通房丫頭,甚至姨娘的希望。這個希望的種子在伯爵府的時候就種下去了。但是從一開始這就只是個假象。永芳用假象,或者說做戲騙過了所有人。有的人沒覺著怎麼樣,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反正永芳會安排好將來的。比如清瓶就是如此。有的人覺著委屈,覺著不該這樣,應該按照規矩來,比如清袖。還有的人覺著無論是照著規矩,還是只是演戲,總歸就是要來真的。否則之前的一切作為豈不是都白費了。自己的一腔希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比如香玉。

    永芳歎氣,從相對平等的角度來說,這事是永芳有錯在先。但是這裡是架空的古代,是等級森嚴的古代。不光是朝廷律法,還有家法,還有各種約定俗成的規矩。這些律法,家法,規矩組合而成的社會,就注定沒有所謂的平等。所以香玉的訴求便成了癡心妄想,是膽大妄為,是不知尊卑上下。

    永芳沒有逃避,香玉的眼神很灼熱,滿是不服氣。沒想到香玉是個這麼有個性,有勇氣的姑娘。從這點來說,永芳是佩服她的。她敢於訴求,敢於說出自己的想法,很了不起。但是她的行為注定是愚蠢的,可笑的,失敗的。是不會有結果的。

    永芳和香玉對視,永芳絲毫不心虛。因為她是主子,按照法理,永芳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確的,所以永芳沒什麼可心虛的。即便這些法理,規矩之類的,永芳並不全然贊同。但是永芳作為這個時代的人,依舊會維護法理的權威。而此刻,永芳就是權威。

    香玉一開始也覺著自己不心虛,她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但是越到後來,香玉卻漸漸心虛起來。不是心虛她說錯了話,而是心虛於她失了規矩,她頂撞了主子。照著規矩,她將被狠狠的懲罰,甚至被趕出王府。想到這裡,香玉渾身哆嗦,她後悔了。她不該衝動行事的,她該慢慢謀劃,而不是真刀真槍的將自己的意圖全盤托出。是她太蠢,是她沒看明白大少奶奶的手段。是她人小力微,她無力反抗。

    永芳長歎一聲,她很矛盾。經過一番掙扎後,永芳從現代社會吸收到的理念戰勝了作為大少奶奶的權威。香玉有想法,有個性,不討人喜歡。甚至於在背後各種煽風點火,各種心思手段。但是那都只是停留在腦子裡或是停留在嘴上,而沒有付之於行動。所謂罰行不罰心,總不能說一個人嘴裡上說想殺人,就認定他殺人,從而要判他死刑。這是不對的。但是最為大少奶奶,對於香玉的行為,永芳也不能姑息。這是古代,不是現代。她完全可以罰行又罰心。給香玉一個教訓,也是給別人一個警示。提醒大家謹言慎行,這才是這個時代的生存之道。

    所以永芳在矛盾中作出了一個權衡,她對香玉要做懲罰,但是同時也要給香玉一個選擇。永芳的態度很冷,她對香玉說道:「香玉,以下犯上,對主子不敬,心懷怨憤,不能再留你在荷香院當差。但是念在你是初犯,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可以讓常嬤嬤在府中給你另外安排一個差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出府,猶如清袖碧翠她們一般。我給你安排一門婚事,你以後便可專心經營自己的小家。我想以你的聰明,想要過上好日子,這事對你來說該是不難。」

    常嬤嬤眼睛抽抽,覺著大少奶奶的處罰太輕了點。照著常嬤嬤想法,就應該先掌嘴,然後狠狠的打一頓板子。如果能夠活下來,那是香玉自己的造化。如果沒能活下來,那便是香玉活該。對,香玉這樣癡心妄想,竟然還敢對大少奶奶不敬的丫頭,都該狠狠的打板子。

    永芳感覺背上發冷,不用說肯定是常嬤嬤心生怨念,對她做出的處置不滿。永芳忍著寒意,心說等打發了香玉再和常嬤嬤說話。

    「香玉,你如何打算?」

    香玉一張臉慘白,她來之前絕對沒想到事情會是這個結果,這和她想像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香玉眼裡含著淚,磕著頭,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大少奶奶,奴婢錯了。請大手少奶奶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以後再也不會犯了。」

    常嬤嬤冷哼一聲,心說這會後悔,晚了。

    永芳暗歎一聲,早知香玉的性子是這樣的,她當初就不該挑選香玉做陪嫁丫頭。永芳硬著心腸,冷冷的說道:「香玉,人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這裡是王府,依著你之前做的,按照王府家規,二十板子是最起碼的。一頓板子打下來,半條命都沒了。當然如果你情願選擇挨板子,也不願意離開荷香院,那我成全你。」

    成全你三個字,讓香玉渾身顫抖。「大少奶奶,奴婢,奴婢……」香玉的聲音在顫抖,她已經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二十板子,輕點打,皮肉也要被打爛。重點打,骨頭都會被打斷。若是重重的打,只怕還沒挨夠二十板子,人都沒氣了。

    香玉在恐懼,在權衡,在思量。可是她的腦子轉不過彎來,實在是太害怕了,權衡不清楚。

    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香玉成了這個樣子,這是永芳沒想到的。永芳示意常嬤嬤,讓常嬤嬤安排人將香玉拉下去。同時對香玉說道:「我給你半天的時間,你想清楚了,是要板子,還是要前程?你是個聰明的丫頭,我想你該清楚究竟該怎麼選。」

    香玉說不出話來,她被人拖下去了。

    永芳暗歎一聲,然後就聽到常嬤嬤說:「大少奶奶也太過仁慈了。」

    永芳搖頭笑笑,「這算什麼仁慈。再說了,香玉好歹也是我從伯爵府帶過來的,我總歸也要為她考慮一二。」

    常嬤嬤皺眉,最後跟著歎氣,「大少奶奶說的是。畢竟是跟著過來的,如今沒了希望,有點怨氣也是難免。不過香玉這丫頭實在是膽大包天,就該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點好歹。」

    永芳點頭稱是。然後對著門房那頭說道:「清袖,出來吧。看了這麼久的戲,難道就不累。」

    清袖白著一張臉從門房走了出來,走到永芳跟前,乾脆利落的跪了下去,「奴婢多謝大少奶奶信任奴婢,奴婢感激不盡。」

    「不用說這些。你的性子我清楚,你糊塗一次,絕不會再糊塗兩次。若是你真的有害大寶的心思,那這世上就沒什麼人值得相信了。」永芳淡淡的說道,說的理所當然。

    這份信任,這份理所當然,卻讓清袖感動的熱淚盈眶,磕著頭說道:「大少奶奶,奴婢對不起你。奴婢就是豬油蒙了心。但是奴婢從來沒想要害哥兒,奴婢巴不得大少奶奶能夠平安生下哥兒。奴婢當初還在想,等大少奶奶生了,奴婢就要分心照顧哥兒,不知大少奶奶會不會怪罪。可是奴婢卻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嗚嗚……」清袖痛哭流涕,很傷心,很後悔,她對自己太失望。她辜負了大少奶奶的信任,她失去曾經擁有的,那是她活該。

    永芳擺擺手,示意常嬤嬤出面處理。然後起身進了屋,將清袖的哭聲關在了門外。

    清瓶朝外看了眼,然後呸了聲,「活該!」

    永芳笑了笑,清瓶還是這麼情緒外露,善惡分明。雲妮卻有點同情清袖,就是金釵也覺著清袖情有可原。想要為清袖說兩句好話,結果話到嘴邊什麼也說不出口。大少奶奶對清袖已經夠仁至義盡了,若是還不知足,那真是豬狗不如了。所以金釵和雲妮都安靜了下來。至於銀瓶和紫釵兩個新被提拔上來的丫頭,只能低眉順眼,老實做活的份。

    最終清袖的哭聲漸漸遠去,清袖知道她這輩子是沒辦法再回到以前了。常嬤嬤說的對,她該向前看,不能辜負了大少奶奶的期望。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永芳嘴角微翹笑了起來。

    晚上永芳陪著大寶睡覺,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哄著大寶。大寶的精神頭不錯,天都黑了,還沒有一絲想睡的意思。想起坐月子的時候,尤其是大寶剛剛生下來那段時間,幾乎是吃了睡睡了吃。如今雖然睡的依舊很多,但是也有了玩耍的心思和時間。比如此刻。永芳擔心的問奶娘,「大寶現在不睡,白天睡,那他以後是不是日夜顛倒啊!那樣子一來,大家可就苦了。」

    「大少奶奶別擔心,哥兒玩一會就會睡得。晚上哥兒睡得很香,雖然起夜,不過並不鬧騰。」

    永芳聽了奶娘的話,點點頭,覺著也有點道理。永芳輕輕的摸摸大寶的臉頰,笑罵道:「小討厭,小豬豬,你可不能日夜顛倒哦!你可要記住,天黑了就要睡覺。等到天亮了才能起床玩耍,知道嗎?」

    「孩子這麼小,你跟他說這些,他怎麼懂。」少齊徑直走了進來,帶著一身寒氣。

    永芳起身,福了福身,笑道:「爺今兒回來可不早,比昨兒回來的晚。爺昨兒說好了,今日早點回來。爺難道忘了,今日是妾身出月子的日子?」

    少齊一拍腦袋,「此事還真給忘了。」

    永芳眨眼,盯著少齊。這天氣雖然晚上會比較涼,但是覺會像少齊這樣滿身寒氣。那不是天冷的緣故,那是少齊憋著氣。永芳試探的問道:「瞧相公這樣子,莫非有人給相公氣受了不成?」

    被永芳說破心思,少齊也不偽裝了,當即就寒著臉,屋裡的溫度頓時就降下下去。小丫頭們受不住,都有點瑟瑟發抖。永芳一揮手,小丫頭們一個個都活了過來,紛紛走出去,還體貼的將門關上。瞬間,屋裡就剩下永芳,少齊還有大寶,一家三口。

    永芳沒再問少齊的差事,少齊不想說,就是用刀撬都撬不開。想說的時候,不用她來問,自己就會說。永芳將大寶抱起來,拿著大寶的一隻手朝著少齊比劃,然後對大寶說:「大寶,看看誰回來了?是爹爹回來了,對不對?跟爹爹打個招呼,說晚上好。對了,咱們吐個泡泡,就表示晚上好。跟爹爹說,屋裡冷,讓爹爹趕緊散發點熱氣出來。要不然將咱們大寶給凍著了,那可就要找爹爹負責了。嗯,這下子好了,不覺著冷了,對不對?來,大寶親爹爹一口,好不好。爹爹下巴有鬍渣,咱們不親那裡,免得將咱們大寶給扎痛了。壞爹爹,專門拿鬍渣扎咱們,真壞。」

    永芳說著鬍渣扎人,少齊就跟得了信號似地,立馬湊了過來。用下巴上的青色鬍渣在大寶的臉上紮了下。嘴上還念叨,「兒子,這是爹爹的味道,你可要記住了。」

    永芳白了少齊一眼,有這麼做爹的嗎!和一個半月的孩子說話,都這麼硬邦邦的,一點都不外放。如此含蓄,那怎麼行。

    大寶被少齊的鬍渣紮了下,很是不滿。揮舞著小拳頭,好像是在抗議。

    永芳笑了起來,對大寶說道:「我們大寶覺著不高興了,對不對。壞爹爹,就知道欺負我們小。等以後我們長大了,就沒人敢欺負了。」

    「他敢!他長得再大,也是本世子的兒子!」少齊一本正經的說道。

    永芳真心不想和少齊這個不解風情,沒半點做父親模樣的臭男人說話。於是永芳又白了少齊一眼,說道:「相公,大寶才一個半月,相公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

    「哼,這怎麼算早。從現在開始就要讓他知道好歹。兒子就得服從老子。」少齊理所當然的說道。

    永芳沖天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個做兒子的,也沒見你服從王爺。反倒是讓王爺又躺回了床上。

    永芳逗弄著大寶,笑著說道:「寶貝,爹爹是壞蛋。都不知道哄咱們大寶睡覺。就知道對大寶凶。大寶決定今天不理會爹爹,好不好?」

    「他敢!」

    永芳怒了,有這麼做爹的嗎?盡唱反調。永芳板著臉對少齊說道:「相公做事最有章法,妾身心裡頭很是佩服。相公文武雙全,世間就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到相公。相公,大寶他想要睡覺,你哄著他吧。妾身累了一天了,這會也該好生歇息歇息了。」說完後,永芳很不客氣的將大寶放在少齊的懷裡。

    少齊手忙腳亂,臉都蹦起來了,生怕一不小心,傷著了大寶。雖然之前少齊也抱過大寶,但是次數太少,而且時間有限。到如今大寶都一個半月了,少齊抱孩子的姿勢依舊是那麼彆扭,那麼的緊張。永芳卻一點都不擔心,方正她相信少齊是不會傷者大寶的。他情願自己流血流汗,也絕對不允許大寶有一絲傷害。

    永芳懶懶的坐在床頭,原本盤著的頭髮也放了下來,披散在背上。身上穿著紗衣,在燈光下,顯得有點朦朧,有點誘惑。同時永芳的姿勢也有那麼點勾引的味道。永芳嘴角微翹,看著少齊,似乎是在看笑話。

    少齊卻沒功夫去關注永芳,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兒子身上。僵硬的身體,僵硬的姿勢,同樣是僵硬的強調,低聲哄著大寶,「哦,哦,大寶快睡覺。哦,哦,大寶快睡覺……」如此不知疲倦的反覆。永芳聽的腦子都大了。饒了她吧,有這麼哄孩子的嗎?

    有那麼一刻,永芳真的想跳起來,從少齊的手裡搶過孩子,自己來哄。永芳忍受不了少齊那強調,就覺著大寶肯定也忍受不了。但是沒一會,竟然聽到大寶咯咯的笑聲。同時少齊也露出一個得意的,滿足的笑容來。旁若無人的,學著永芳的動作,在大寶的額頭上親了口。然後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抓著大寶揮動的拳頭,逗弄著大寶玩耍。

    大寶似乎很樂呵,不停的咯咯的笑出聲來。聽聲音就知道大寶很興奮。

    永芳笑了,心想果然是父子天性。說不定大寶感受到了少齊對他的父愛,所以才這麼樂呵。看到兩父子一起玩樂,永芳就覺著渾身輕鬆。乾脆坐在床頭,看著兩個人。

    沒過一會,永芳就聽到大寶嗯嗯的聲音。少齊還在逗弄,可是大寶似乎就快要高聲哭起來了。永芳頓時醒悟過來,急忙下床,從少齊手裡抱過大寶,然後走到隔壁,去給大寶施尿。等大寶尿乾淨後,永芳大聲叫道:「相公,過來幫個忙。」

    少齊走到隔壁,從永芳的手中抱過大寶。永芳親手舀了盆熱水,然後擰乾熱毛巾,給大寶擦屁股,又仔細的將大寶的小鳥擦乾淨。少齊很好奇,「這些有丫頭做就行了,你何必親自做。」

    「大寶是我兒子,我親自做也是應該。再說了丫頭們手生,人又在外面,我也懶得叫人了。這點事情不麻煩的。」永芳給大寶洗完了屁股,蛋蛋後,又換了盆水,換了毛巾給大寶擦身子還有臉。同時小聲對少齊說道:「今兒一早已經給大寶洗過澡了,所以這會只要用熱水擦洗一下就行了。另外大寶估計快餓了,相公你先抱著大寶出去。我洗下手就來。」

    少齊抱著大寶站起來,問道:「要叫奶娘嗎?」

    「不用。我親自餵養。等餵飽了大寶,再讓奶娘抱走。」永芳洗乾淨了手,又背著少齊掀開衣服洗裡面。一開始永芳還沒覺著異常,可是洗到一半的時候,永芳覺著背上火熱。不用說,肯定是少齊。

    永芳頓時明白過來,心裡頭既是得意,又有期盼,還有點不好意思。很想回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他一眼,讓他不要再看。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少齊一定會變本加厲,說不定當著孩子的面,就要動手動腳。永芳忍著,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平靜的洗乾淨,然後轉身,對少齊說道:「來,將大寶給我。」

    少齊木然的將大寶交給永芳,目光卻始終盯著永芳的胸前,那對尺寸明顯大了的rf。永芳微微紅了臉,暗自呸了聲,心說色狼,下半身動物。永芳抱著大寶,從少齊的身邊走過。少齊卻突然抓住永芳,然後不管不顧的親上永芳的嘴唇。

    永芳腳踢,嘴上含糊的叫道:「小心孩子。」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然後徹底堵住永芳的嘴唇,手也跟著動作起來,在永芳身上四處點火。

    大寶夾在父母中間,依依呀呀,也不知再說什麼。兩隻小手揮舞著,似乎是在抗議父母忘了他,忘了他餓了。所以大寶為了提醒兩個不要臉的大人,乾脆的張大嘴巴,「啊……」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

    大寶一哭,什麼慾念都沒了。永芳不管不顧的狠狠踢了少齊一腳,色中惡鬼,連兒子都不顧了。趕緊哄著大寶,「哦,寶貝乖乖,寶貝不哭。娘親這就喂大寶喝奶。」

    永芳抱著大寶回到床上,掀開永芳開始喂大寶。

    少齊跟在後面,一臉偷腥得逞的模樣,很是得意。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拿大了不少的尺寸,同時還留戀著不一樣的手感。肉肉的,卻不覺著肥碩,也不覺著累贅。就覺著剛剛好,多一分太肥,少一分太瘦。抱起來很是合適。少齊的眼珠子就跟狼一樣的盯著永芳,上下打量。嗯,不錯,雖然比懷孕前豐滿了,但是真的剛剛好。顯得有福氣,又不失氣度和秀麗。

    最後目光落在了兒子大寶的小嘴唇上,小嘴唇含著rt,少齊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心說小子那是你爹的,真是便宜你這小子了。隨著時間的流失,少齊的目光越發的火熱。永芳覺著渾身燥熱,就覺著少齊那目光似乎如有實質一般,焦烤著她的身體。讓她感覺很渴,很想站起來離開這裡。

    可是孩子還沒吃飽,永芳不能動彈。就只能任由少齊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掃視。永芳低下頭,心想今晚……

    大寶吃飽了,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永芳還要給大寶順奶,免得大寶吐奶。結果少齊卻迫不及待的將奶娘叫進來。讓奶娘將大寶抱出去。然後一點都不溫柔得江永芳壓在了身下。

    永芳叫道:「不行,我想睡覺。我要和大寶一起睡。」

    「門都沒有。今晚你是我的。明晚你也是我的。以後都是我的。讓那小子自己睡去。」搶了一個多月還不夠,臭小子還想繼續搶下去,怎麼可能。當真他這做老子的沒威嚴了嗎?臭小子,以後等你長大了,再教訓你。

    「你這個臭男……嗯……人……」

    拉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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