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一回到荷香院,便笑了起來。舒殘顎副丫頭嬤嬤們都面面相覷,弄不懂永芳為什麼要笑,而且笑的好像很開心。永芳當然開心,從顧氏的反應來看,便知顧氏如今是失了方寸,這還是永芳第一次見到。可想而知少齊這次出手,真的是打中了顧氏的七寸。怕是很長一段時日,顧氏是沒法子反擊的。即便反擊,也是小打小鬧,於大事上並無影響。
不過永芳笑了會,便笑不出來了。只因少齊到這會還沒回來。算算時間,少齊和安王已經談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卻還沒談完。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永芳忍不住擔心起來,數次派人去外院看情況。可是派出去的人都說還沒動靜,王爺派了侍衛守住房門,任何人都近不了,自然也就無從知道兩父子談話的內容。
就在永芳擔心得要死的時候,少齊和安王爺正在書房裡安靜的下棋。少齊執白子,安王執黑子。兩父子都沒說話,認真的下著棋。屋裡除了太監李全外,並無其他人伺候。李全小心翼翼的上前添加茶水,然後落地無聲的退了下去,守在暗處仔細的留意著安王和少齊。從李全的表情中看出,兩父子這次談話並無外人想像的那般劍拔弩張,甚至於還有點父慈子孝的感覺。
少齊落下白子,平靜的說道:「這局父王輸了。」
安王定睛一看,將手中黑子丟在一邊,說道:「輸了半子,也算是有所長進。」
「父王棋藝高超,要不是父王讓了兒子一子,說不定這局就是兒子輸了。」少齊一本正經的說道。
安王不以為意,伸手輕輕的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說道:「輸了便是輸了,說那麼多作甚。」
少齊動手收拾棋盤,一邊故作不經意的說道:「父王難道真的認輸呢?」
「哈哈……」安王大笑起來,「難不成還能假的不成。此事輸了便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你能這麼做,雖然父王心中不喜,但是也不得不說你做的對。這本就是你該做的。」
少齊面無表情,說道:「既然父王這麼想,那為何不將事情早日定下來,也免得多生事端。」
安王搖頭,「少齊,看來你還是沒看明白。此事若是早早定下來,怕是事情只會比如今更加險惡。不如就維持如今的態勢,倒好過於早早定論。」安王說完,就緊盯著少齊,想要看清楚少齊的想法。
少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說道:「父王果真是深謀遠慮,兒子多有不如。」
安王搖搖頭,看著少齊笑了笑,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少齊收拾了棋盤,問道:「父王還想要再來一局嗎?」
「不能。人老了,可沒你這麼有精力。」頓了頓,安王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媳婦在整頓外面的鋪子和莊子?還鬧出挺大的動靜?」
少齊平靜的說道:「永芳是主母,打理外面的產業這本就是她的職責所在。至於動靜?也是時候整頓一下了。」
「既然你沒異議,那為父也就不做那惡人了。不過叮囑你媳婦,整頓可以,不過動靜小一點。別整日裡惦記著外面的那些事情,鬧出大動靜來,臉上無光。」安王很是嚴肅的叮囑道。
少齊點頭,「謹遵父王吩咐,兒子回去會好生叮囑永芳,讓她動靜小一點。」
「那就好。今兒皇上說的話,你自己是怎麼想?」安王說完了私事,又開始說起公事來。
少齊很是平靜,說道:「皇爺爺的話,兒子覺著可行。兒子不比以往,如今成親了,若是還和以前一般常年在外,怕是於子嗣方面不利。調回京城來也好,至少兒子也能放心點。」
安王挑眉,接著點頭,「既然你覺著好,那便你自個做主吧。差事上面的事情,我不給你出主意,你自個謹慎點。」
「多謝父王。」
「你退下吧。咱們父子關起門來下棋,外面不知情的人只怕就該急死了。」安王心情很好的說道。
少齊也附和說道:「父王英明。」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你去找你媳婦去,本王想獨自靜一靜。」
「是,父王。」
少齊回了荷香院,永芳就親自奉上香茗,「爺,請喝茶。」
少齊端起茶杯喝了口,便將茶杯放在桌面上。永芳見少齊的情緒不高,估摸著是在安王府那裡受了氣。永芳暗自歎氣一聲,也不知該如何勸解才好。少齊沉思,過了會突然起身去東廂房。永芳猶豫了一下,並沒有立時跟去,而是將劉順叫到跟前,問道:「大少爺和王爺談的如何?」
「奴才不知。奴才近不得門,並不知道大少爺和王爺說了哪些?」劉順恭敬的說道。
永芳暗自皺眉,想了想,又問道:「那當時在屋裡面是誰在伺候?」
「回大少奶奶的話,是李公公在伺候。」
永芳聽罷,便打發了劉順下去。永芳起身也往東廂房來。今日守門的是珍珠和翡翠,兩個丫頭見了永芳,急忙起身請安。永芳想要阻止都阻止不及。永芳還沒說話,書房裡面就傳來少齊的聲音,「進來吧。」
永芳示意丫頭們都留在外面不用跟著進去。進到裡面後,碧翠和繡琴請了安,也退了出去。永芳上前,見桌面上擺著白紙,可是少齊卻沒動筆。永芳猶豫片刻,輕聲問道:「爺,事情可算圓滿?」
少齊沒理會永芳,還是在沉思。於是永芳便坐了下來,提起筆來,自己寫了份字帖,那忐忑的心也隨之安定下來。
少齊靜靜的看著永芳寫字帖,等永芳停筆之後,少齊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娘子的筆鋒似乎有所收斂。」
永芳笑了笑,說道:「此時非尋常時候,自然該收斂一些,免得逼人太甚,狗急跳牆。」
「你說的不錯,是這麼個理。此時還不到時候。」說罷,少齊提起筆便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和】字。
永芳笑了起來,「爺能如此,實乃幸事。」
少齊皺眉看著那個和字,過了會說道:「只怕對方並不想就此安定下來。」
「爺何必管別人做些什麼。如今難得安寧,爺難道不該抓緊機會好生放鬆放鬆嗎?」永芳笑了起來。兩人間的對話雖然很含蓄,但是永芳已然明瞭,王爺那裡並不要緊,少齊已經平安度過。如今要緊的便是保持現在的局面不動。原本少齊目的就是阻止顧氏藉著孟二奶奶懷孕的事情做文章,使得事情發生變數。如今這個目的已然達到,自然可以暫時鬆懈下來。
少齊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趁著這個機會,是該好生松活松活。」
「爺能如此想,真是太好了。」永芳看著少齊,兩人相視而笑。
過了數天,少齊的假日用完,該回衙門當差了。不過少齊的差事變了,不再是去京城外的大營,而是留在京城,在羽林衛裡面當差。如此一來,少齊差不多每日都能回府,不用再像以往那般,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期間永嫻那裡也有了消息,永嫻最終還是帶著孩子搬回了伯爵府做月子。在伯爵府,永嫻不用被瑣事煩擾,身體自然能夠養好。永嫻的夫君楊准,每日裡下了衙門後,都會去伯爵府看望永嫻還有孩子,偶爾也會在伯爵府住上一晚。這樣子一來,楊家那邊,倒是少了閒話。估計有的人巴不得永嫻一直住在伯爵府,別回楊家了。這樣一來,楊家可就少了一筆開銷。
這日一大早,永芳給顧氏請安的時候,顧氏開始向永芳發難。顧氏先是問了問荷香院的情況,問了問露姐兒如今可好?永芳都一一回答,轉眼顧氏就說道:「少齊媳婦,我聽說自從你和少齊成親以來,少齊一直都是歇在你的屋裡,不曾到姨娘房裡歇息?」
永芳愕然,愣了下,反應過來,說道:「母妃說的是。」
顧氏眼睛一瞪,「少齊媳婦,你是主母,就該做個表率,如此行事可不利於少齊開枝散葉。再說這也不合規矩。」
永芳心裡頭覺著膩味,但是顧氏說的也沒錯,規矩就是如此。男人不能整日都在媳婦房裡睡覺,還應該雨露均沾,否則就是善妒,就是獨寵,是要被人說三道四的。但是這也改變不了永芳心裡頭的不爽快。永芳低著頭,小聲的應承道:「母妃說的是。」
顧氏見永芳一臉黯然,心裡頭就覺著爽快。然後繼續說道:「少齊媳婦,此事你可不能馬虎。規矩就是規矩,豈能因為你的私慾便壞了規矩。照你這麼一來,那府中的規矩豈不是亂套了。」
「母妃教訓的是,媳婦曉得了。」永芳無可奈何只能順著顧氏的話說。
顧氏見永芳的態度還算端正,也就不打算再多說。「行了,此事你需重視,不可因為私慾壞了規矩。母妃見你一向都是聰慧的,想來此事你定能處置妥當。」
永芳點頭,「母妃說的是,媳婦這就回去安排。」
永芳辭了顧氏,回到荷香院,臉還是臭臭的。永芳心裡鬱悶極了,可是此事她真的沒什麼好法子。永芳有點無力的對常嬤嬤說道:「嬤嬤,將兩位姨娘的小日子告知於我,我也好做安排。」
「大少奶奶心裡頭要是不痛快,不如就和大少爺說說?」常嬤嬤小心的建議道。
永芳沒有理會常嬤嬤這話,只是說道:「你先將兩位姨娘的小日子說與我聽,至於別的,將來再說。」
常嬤嬤見永芳主意已定,心知多說無益,拿出汪姨娘和平姨娘的小日子給永芳。永芳看了看,心裡頭思量著,這是不是真的要按照顧氏的話去做?為什麼心裡頭覺著怪不是滋味?好像是被第三者插足似地。難道她愛上了少齊?不,她怎麼會愛上少齊,她只是獨佔欲作祟罷了。永芳堅決否定了她愛上少齊的這個可能性,她說過她想要的夫妻關係,是相敬如賓。只有如此,人才能做到理智,做到無慾無求,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永芳搖搖頭,心想莫非是她太冷酷?算了,此事不想了。越想越不明白。
永芳收起單子,整個人懶洋洋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是吩咐了下面的人,讓她們照常就行了。永芳吩咐完後,便躲到偏房看書去了。
永芳躺在榻上,一點點陽光從窗戶透進來,一點點威風拂面,永芳覺著這才大少奶奶該過的愜意生活。
金釵進來回話,「大少奶奶,劉順來了,說是莊子上的事情已經處置完畢,特來給大少奶奶稟報。」
永芳懶洋洋的點點頭,說道:「你去告訴劉順,就說今日我不想談事情。讓他明日再來吧。」
金釵奇怪的看了眼永芳,然後低頭應道:「是,大少奶奶。」
等到少齊從衙門裡回來的時候,永芳依舊還躺在榻上。少齊見了,並沒有說什麼。而永芳則是看著少齊笑了笑,說了句:「爺回來了。」但是並沒有要起身伺候少齊的意思。
少齊挑眉,心想今日永芳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可是看上去又挺好的。少齊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回來了。」見永芳只是笑,並無別的話說,少齊心裡頭有點不舒服。以往回府,永芳都會親熱上前,熱情招待。而今日很明顯他受到了冷落,受到了自己妻子的冷落。
少齊想說點什麼,最終只是張了下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然後乾脆轉身去了東廂房。心裡頭對永芳這個女人卻是頗有微詞,她竟然敢冷落他,簡直是放肆。少齊在東廂房,走了幾圈,心裡頭不爽快。可是他又拉不下臉面去問。少齊狠狠的捶了下桌子,嘀咕道,死女人,別怪我晚上不客氣。
當天晚上,永芳先是一個人上床,打算今日早早就睡下。至於少齊,永芳暫時屏蔽,不想去理會。不過就在永芳快要睡著的時候,少齊也上了床。永芳翻身皺眉看了眼少齊,嘀咕了一句:「爺自便,妾身先睡了。」
少齊冷笑,這麼早就想睡覺,簡直是做夢。乾脆利落的壓在永芳身上,開始各種動作,各種挑逗。三下五除二就將永芳剝了個精光。永芳完全是反抗無能,只能任由少齊施為。永芳最後皺眉,不滿的說道:「爺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你難道會不知道嗎?自然是做每日晚上我們都要做的事情。」說罷,少齊凶狠的進入了永芳的身體。
永芳呻吟一聲,不滿的說道:「爺,你弄疼我了。」
少齊原本想要狠狠的教訓一下永芳,讓她知道什麼是夫為妻綱,作為妻子絕對不能冷落了丈夫。但是見永芳表情扭曲,似乎真的是下手太重了點。於是少齊又有點心疼起來,放輕了動作,親了下永芳的嘴唇,說道:「以後不可再如此了。」
永芳沒理會少齊的話,而是專心的凱斯感受身體上的快感,漸漸放下那點不爽快,配合起少齊的動作來。少齊見永芳的表情逐漸變化,變得迷醉,頓時滿足感大漲。開始死命的在永芳身體上開墾,在永芳身體裡播種下自己的種子。
戰爭結束後,永芳依偎在少齊的懷裡,閉著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寧。少齊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想要再來一次。永芳卻死死的抓住少齊的手,然後低沉的說道:「爺,妾身累了,今兒就不想要了。」
少齊皺眉,見永芳似乎真的是累了,便答應道:「好,今日就到此為止。」
過了會,永芳低聲問道:「爺,自從咱們成親後,爺一直歇在正房。兩位姨娘那裡,爺不打算去看看嗎?」
少齊不滿,皺眉說道:「你想讓我去?」
永芳被噎住,沒想到少齊會降她一軍。永芳埋著頭,不知該如何說才好。說想,那肯定是違心之言,一想到少齊要和別的女人做剛才他們做的事情,永芳就覺著噁心,難受,心情頓時跌到低谷。說不想?可是這古代的規矩就是如此,容不得人過分反抗。所謂雨露均沾,所謂開枝散葉,真是壓在頭上的一座大山。讓人喘不過氣來。
永芳一邊無意識的把玩著少齊的手指,一邊低聲說道:「這事要爺決定,妾身不干涉。」語氣硬邦邦的,似乎是在賭氣。
少齊皺眉,心想莫非這就是永芳心情不好的緣故?就因為此事,便給自己臉色看。真是反了天了。不知是哪個不規矩的人在永芳身邊咬舌根子,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定會嚴懲不貸。少齊抱緊永芳,「你想我去姨娘那裡嗎?」
「爺問妾身做什麼?」永芳不滿了,她要是願意的話,還需要在這裡糾結嗎。「爺要做什麼事,妾身怎麼管得了。」
「你自然能管。這內院都是你在管,為夫的吃穿住用都是娘子你在管。若是娘子不想要為夫陪著,那為夫就出去歇息。」少齊一本正經的說道。
永芳心裡頭十分不爽,狠狠的捶了下少齊的胸口,還不甘心,接著又狠狠的在少齊的胸口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咬的少齊都皺起了眉頭,直說:「娘子是屬小狗的嗎?沒想到娘子咬人這麼厲害。」
永芳終於鬆開了,看著少齊胸口上明顯的牙印,而且很明顯已經皮下出血。永芳心痛的摸著牙印子,問道:「爺痛不痛?我沒想到會咬成這樣的。」
少齊摟抱著永芳,摸摸永芳的頭,說道:「這點痛算不得什麼。今日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咬舌根子呢?」
永芳頓時低下頭去,不敢看少齊,只是嗯了一聲。
「是誰,都說了些什麼?」少齊問道。
永芳猶豫著該不該說。少齊見永芳猶豫,於是提醒道:「娘子若是不和為夫說個明白,為夫可就去平姨娘那裡歇息去了。」
「去吧,去吧,妾身不攔著爺。」永芳頓時氣了。翻過身,離少齊遠遠的。
少齊見永芳這個樣子,頓時笑了起來,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少齊一伸手就將永芳摟抱在了懷裡。永芳掙扎,叫道:「爺放開妾身。爺不是說要到平姨娘那裡歇息嘛,那就去啊!妾身不攔著。」
「說違心之言,心裡不好受吧。」少齊在永芳的鼻頭上彈了一下。
永芳頓時覺著委屈極了,便說道:「爺,妾身是不是善妒?想要爺要去姨娘那裡歇息,妾身心裡頭就不爽快。今兒去給母妃請安的時候,母妃說起這事。說是妾身作為主母,不可善妒。要讓爺雨露均沾,方能開枝散葉。妾身也想做個合格的主母,可是妾身心裡頭難受,妾身不想委屈自己。可是這又不合規矩,妾身心裡頭時難受了一天了。爺還說些話來氣妾身,妾身恨死爺了。」永芳說完,又狠狠的在少齊胸口咬了一口。
少齊輕柔的撫摸著永芳,永芳這番話照著規矩來說,算是大逆不道,的確算是善妒。但是少齊卻喜歡永芳在他面前足夠誠實,即便是不堪的一面,那點小心思,永芳也毫不避忌的告訴她。少齊覺著這樣挺好,至少他清楚的知道了永芳的心思,不用再猜來猜去。而永芳對他的誠實,也讓少齊心裡頭滿足。
少齊一邊輕輕的撫摸永芳,一邊安慰道:「行了,別難受了。我如今不是在這裡嘛!」
「爺之前還說要去平姨娘那裡歇息。」永芳不滿的控訴道。
少齊覺著好笑,這女人還真是記仇。「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那要是母妃那裡問起來,妾身又該如何是好?」永芳望著少齊,希望少齊能夠給她一點信心。
少齊在永芳的鼻子上彈了下,永芳摸著自己的鼻子,皺眉說道:「妾身鼻頭本身就不高。爺再這麼彈幾次,只怕妾身就要成塌鼻子了。到時候走出去,別人可就要笑話爺娶了個醜女人做妻子。」
少齊大笑,「醜婆娘那也是婆娘,爺喜歡就成。」
喜歡!少齊竟然說喜歡?永芳的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有心想要再問一句,可是她卻沒膽子問出口。她覺著這樣對少齊似乎不太公平。她並沒有愛上少齊,可是少齊似乎對她投入了感情。不,或許這只是她的錯覺,少齊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輕易的對一個女人投入感情了。不,不會的,是她自己想錯了。
少齊並沒有發覺到永芳的異常,而是繼續說道:「此事你就不用管了,王妃那裡你就照實說就是。就說一切都是我的意思,你可管不到我頭上來。」
永芳回過神來,笑了起來,「爺說的是。」永芳發覺她真管不到少齊頭上。少齊是個主意很大的人,偌大的王府就是王爺,如今也是管不了少齊。更何況她一個小女子,自然更是無能為力。這個主意好,這個理由也十分的充分。永芳想到此事順利解決,少齊也並沒有去姨娘那裡歇息,心裡頭就高興起來。一臉滿足外加略帶嬌羞的看著少齊,手也開始不規矩的在少齊身上亂動。
少齊好笑的看著永芳,板著臉說道:「別再動啊!你再亂動的話,為夫可就不客氣了。」
永芳眨眨眼,紅著臉對少齊說道:「爺大可對妾身不客氣,妾身也想對爺不客氣。不知爺可否願意?」說罷,便咬住了少齊,輕輕的咬著,吸允著。看到少齊的臉色變了,一臉享受的模樣,永芳很有滿足感。永芳翻身騎到少齊的身上,壓下身子,一邊逗弄著少齊,一邊還說道:「爺躺著不動就行了,一切都有妾身。爺放心,妾身會將爺伺候舒服的。」
少齊眼睛睜得巨大,鼻血都快出來了。這個女人果真是個妖孽,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讓人欲huo焚身。少齊快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就想將永芳壓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蹂躪這個女人,讓她知道在床上,男人才是主導。
永芳見少齊急不可耐的樣子,滿意的笑了。手指壓在少齊的嘴唇上,柔媚的說道:「爺可不能動哦,動了的話,奴家可就不陪爺玩了。」
「女人,你是想折磨死我嗎?」少齊臉上充血。對於血氣方剛,精力充沛的男人來說,這一幕真是太過刺激了。刺激得他都想乾脆化身為禽獸,做個禽獸不如的男人算了。
永芳笑了笑,沒再說話,而是專心致志的開始挑逗著少齊全身敏感處。從胸口到小腹,全身上下遊走,永芳伸出手,輕輕的撥弄一下,然後緊緊的握住。少齊很激動,但是他更想立馬要了永芳。於是少齊慾火難耐的說道:「不要用手,用你的身體,我要你。」
永芳的臉頓時充血,紅的簡直不能再紅了。永芳嗔怪的看了眼少齊,然後說道:「爺,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少齊滿臉漲紅,激動不已,「女人,你確定你能承擔得起後果?」
永芳頓時想到少齊在床上的威風,實在是有點嚇人。不過看到少齊戲謔的眼神,永芳頓時大無畏的說道:「還請爺能夠憐惜奴家!」說罷,永芳靠著少齊,慢慢的坐了上去。永芳的表情既是痛苦,又是歡愉。看的少齊恨不得立馬就要狠狠的疼愛永芳。
永芳終於坐了上去,長出一口氣,對著少齊笑了笑,然後主動動作起來。大約過了一會,少齊實在是忍不住了,永芳的動作太慢,太過斯文,實在是無法滿足他的需求。他乾脆的伸出雙手扶住永芳的腰部,然後帶著永芳快速的上下動作。
永芳啊啊的亂叫,實在是這個姿勢太過刺激,加之少齊的動作,永芳都有點承受不住了。永芳忍不住叫道:「爺,輕點,奴家受不住。」
「哦,這會受不住呢?」少齊抱著永芳來了個翻身,就將永芳壓在了身下。「娘子之前可威風的很啊!」少齊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的運動著。
永芳只覺著很羞,「爺,奴家知錯了,爺就饒了奴家吧。」永芳一看少齊這模樣,就知今晚定不會輕易結束。也怪她一時衝動,挑起了少齊的慾火。好吧,既然點了火,自然就要負責滅火。可是滅火的過程能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別那麼禽獸不如。
「哼,晚了。今晚定是不能輕饒了你。」說完後,就抬起永芳的屁股,在上面狠狠的打了下。
永芳都快羞死了,「爺,奴家,奴家快受不住了……」
「今晚受不住也要受!
一夜歡愛,早上永芳起床的時候,就覺著渾身乏力,感覺身子骨都快散架了。永芳看到少齊還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很是氣不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不都是說男人才會縱慾過度,會傷身子嗎?怎麼少齊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是她渾身不得勁。永芳狠狠的在少齊胸口打了兩下,」昨兒爺太過分了。「
少齊一大早醒來,心情很好。昨晚可謂是酣暢淋漓,好久沒那麼爽快了。想一想,換了多少個姿勢,永芳又說了多少羞人的話。
永芳一瞧少齊那表情,就知道這男人沒想什麼好事情。於是永芳又狠狠的咬了口,不過這次只是咬了很短的時間,因此並沒有留下牙印子。少齊眼中帶笑的看著永芳,說道:」娘子果真是屬小狗的。「」爺還取笑妾身,昨兒晚上,爺太過了。「永芳嗔怪道。
少齊一把摟住永芳,低聲問道:」那娘子可有滿足?可覺著舒爽?「」妾身就覺著好累。「永芳撇過頭去,不想讓少齊看到她的表情。
少齊輕輕的拍了下永芳的屁股,說道:」你這可是言不由衷啊!昨兒晚上,我看娘子倒是很滿足的樣子。為何今日一早就變了一副模樣。娘子如此,可不好,很不好。「
永芳轉過頭來,看著少齊,說道:」爺今兒和平日裡倒是多有不同。「
少齊挑眉,」怎麼個不同?「」平日裡爺是惜字如金,今兒爺的心情不錯,說的話也多了。「永芳說完,笑了起來,然後忍不住又在少齊胸口的那兩點上輕輕咬了咬,又舔了舔。
少齊臉色一變,說道:」女人,你若是想今日一整日都起不了床,那我便滿足你。就怕你臉皮薄,不敢。「
永芳愣住,她=還真是不敢。那樣子豈不是被人說閒話。永芳訕訕然的笑了笑,說道:」奴家相信爺定不會讓我難做的。爺你自便,妾身就先起床了。「說罷,永芳就要起身,跳下床去。
少齊一把將永芳摟住,不讓永芳動彈,」不急,時辰還早,晚一會也不要緊。「」爺,一會丫頭們就該進來了。「永芳嗔怪道。
少齊不在意的說道:」沒你的吩咐,哪個丫頭敢隨便進來。行了,躺好便是。「
少齊將手放在永芳的腹部,輕柔的撫摸。永芳感受到少齊的動作的難得的溫柔,永芳握住少齊的手,小聲的問道:」爺很想有個孩子對嗎?「
少齊點點頭,」自然。「」那爺不是已經有了露姐兒,可是妾身見爺對露姐兒卻甚是冷淡。「永芳有點黯然的說道。
少齊皺眉,最後說道:」那不一樣。露姐兒不過是姨娘生的,性子又不討喜,自然不能相比。「
永芳心頭一冷,少齊這個男人在某些時候還真是夠冷酷。」爺,如今露姐兒和以前相比,倒是好了不少。「
永芳有心和少齊說說露姐兒的問題,想讓少齊偶爾也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很顯然少齊並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反而是抱緊了永芳,在永芳的耳邊說道:」永芳,早點為我生個兒子。至於別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永芳從少齊的話中感受到少齊對子嗣的渴望,永芳暗歎一聲,反手抱住少齊,說道:」爺說的是,咱們也該有個自己的孩子。「」等有了兒子,我就教他騎馬習武,讓他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將來你再生個女兒,你就教她繡花識字,讓她長的和你這般招人喜歡。「少齊將頭埋在永芳的懷裡,喃喃自語道。
聽了少齊的話,永芳感覺很幸福和滿足。少齊對她的孩子如此的渴望,這讓永芳都忍不住想要現在就懷上孩子。永芳抱住少齊,說道:」好,妾身就為爺生個兒子,還要生個女兒。「
少齊聽了永芳的話,很是高興,真希望永芳能夠早點懷上孩子。
去給顧氏請安的時候,顧氏又問起永芳,」少齊媳婦,我聽說昨兒晚上少齊還是歇在你的房裡。少齊媳婦,你是怎麼回事?莫非你是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顧氏的語氣十分嚴厲,很是不滿的盯著永芳。
永芳低著頭,說道:」母妃息怒。此事媳婦已經和相公說起,也都做出了相應的安排。只是和相公談論此事的時候,相公說是這事他自有主張,讓媳婦不要多管。媳婦原本還想要勸解的,可是相公當時就很不滿的斥責媳婦。媳婦也是沒法,還請母妃見諒。「
顧氏盯著永芳,不相信永芳的說辭。在顧氏看來,有幾個男人不愛美色的。整日裡睡在同一個女人的房裡,時日一長,絕對會膩煩。少齊和永芳成婚三個多月了,少齊即便貪新鮮,這會也該新鮮夠了。所以對於永芳的話,顧氏是懷疑的。」少齊媳婦,你是做主母的,你那院裡的事情你本身就該打理好。如今還要我問起來,你才知道整改,你也太讓人失望了。少齊這事,你要好生和少齊說,讓他明白雨露均沾,開枝散葉的道理。決不能因為一時貪圖新鮮,便誤了正事。「
永芳低眉順眼的樣子,說道:」母妃教訓的是。只是媳婦為難,母妃也知道相公的性子,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媳婦實在是沒把握能夠說動相公。「」胡說。「顧氏不滿的看著永芳,永芳這樣的理由實在是太過牽強。想想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願意多睡幾個女人。永芳的話完全是胡編亂造。
永芳一臉慌亂緊張委屈的神色,看著顧氏,說道:」母妃息怒。昨兒晚上媳婦的確是和相公說起了此事,勸相公也該去兩位姨娘那裡看看。可是相公根本不讓媳婦將話說完,只說此事他自有主張,讓媳婦不要過問。母妃,並非媳婦不知規矩,實在是相公的主意大,媳婦無力勸解。「」少齊媳婦,你實在是讓我太過失望。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連自個的男人都管不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哪有像你這般做主母的。「顧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痛心疾首的說道。
永芳一臉慚愧的模樣,口中說道:」母妃教訓的是,媳婦愚鈍,媳婦實在是無能為力。想來母妃的話,相公是會聽的。若是母妃出面,想來相公定是理解的。「
顧氏被永芳氣得要死,這個兒媳婦,實在是陽奉陰違的一把好手。」罷了,罷了,此事我會找少齊說個明白。不過少齊媳婦,你太讓人失望了,這麼點小事,你也做不好,真不知你這個做妻子的又如何能夠照顧好少齊。我看啊少齊也是可憐,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算了算了,此事以後再說。「
永芳恭敬的答應著,無論顧氏說什麼她也不反駁。反正這事少齊那裡會有說法,她自是不用和顧氏對著幹。因為有了少齊這個擋箭牌,此事算是暫時被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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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過年了,大家過年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