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9
這行做了一輩子,剛發跡時,也是靠他這雙慧眼,識得一個平困落魄才子拿來他店裡換錢賣的看似不起眼的,其實卻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因而才有他今天這麼一家矗立京城繁華地界的店舖。
知曉不答,粲然一笑:「你先看了再說。」眼前的這銀樓掌櫃,通身的貴氣,剛才在店門口因光線的原因,並未細瞧,如今進了店內,走進了知曉又細看了一番。
瞧他這身衣料顏色不起眼,但隱在這身蜀繡綢料下,隱隱的刻絲撒亮金福字的襖服,手上帶的一條一指寬細細的,在衣袖遮掩著,在他伸出手來拿她手上的玉珮時的動作,那麼不經意的露出一寸一指寬細的金鏈子。
無名指及中指上都帶著一個鑲著紅藍寶石的戒指,頭上整齊的一絲不亂的髮髻上用的是碧綠的簪子挽起,富貴逼人,但並不奢靡,端從這穿著上打扮上,也可看出此人平日也是一個並不顯山露水的,愛張揚的人。
李肖逵接過來,湊近細看,拇指輕輕在玉珮上頭滑過,玉感細膩,光潔溫潤,雕琢也可見一般。上頭樓空雕刻著兩朵艷開四射的牡丹,花蕊出用鎏金點綴鑲嵌當做了花蕊,有點睛之妙,整體相得益彰,舉起透過光線細看,沒有意思雜質,隱隱從與的另一面能透出一些光亮,的卻是一塊好玉,做工也是堪稱精美。
李肖逵抬起頭看知曉,猶豫良久開口道:「這玉是好玉,但我不能收。」他搖著頭,把玉輕輕推還到知曉手上。
「為何?」她等著換錢來用呢?這死老頭,居然這樣與自己說。剛剛明明從他眼中看到滿意之極的神采,現一轉眼,他跟自己說這話。
「你應該知道的。」李肖逵故作神秘的抿嘴笑了笑,端起一旁賬冊旁案桌上的一盞茶,掀開蓋子。濾掉上頭碧綠的茶葉嫩芽,喝下一口,暖暖的茶滑入胃,頓時就覺著全身舒展起來。斜眼去看那站立櫃前的小丫頭。
知曉掂了掂這手上的玉。臉上不顯,心裡卻發急。看來來路不正,出手都不容易。知曉心裡也有數,此處不收,那就去別出再看看吧。
知曉眉頭深鎖,低頭沉思,轉身往外,慢慢走去。
這玉太好了。就問題來了。
沒她想的這麼簡單,原本以為也只是一般哪個小丫頭身上隨便掉下來的玉珮,她撿到了。正好得了這個便宜。
問題是,可剛剛明明從掌櫃按眼神中看到驚艷,驚艷帶表什麼?一個穿著上不顯山露水的人,卻全身都是好料,說明這個人不缺錢。可他還是在這快玉上面露出驚訝來,雖然一閃而過,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他的眼中。
可見這快玉絕非一般!
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處草叢裡。為什麼正好偏巧讓她發現了,而且現在她也在那兩個侍女的暗助下,離開了王府,那……
知曉想到這,眉頭更見深。這侍女有問題!自己現在進入了一個別人精心設計好的局裡,也許她的身後此時有人正跟著自己?
……
知曉一想到這裡,全身冒起冷汗,如若這快玉珮被人證實在自己身上,那她可就有口都難辨,而且從剛剛這掌櫃眼中顯見。這並非是一般的玉。
那它就更不容易出現在草叢裡被她就這麼巧的找到。如果這玉這般值錢珍貴,定是會被主人小心收藏,不然也會然人收藏好的。
有人在設計她!
知曉牙癢癢的,怒火高漲。
誰那麼缺德,敢跟她玩這一手。看誰玩過誰,哼。
是問在那王府裡,絕對有這麼一個人在暗中控制著這一切,第一她可以肯定,她把那冷面王先給排除。雖然對他的認知沒有多少。只是如果他真要整自己,已經被他抓來,他的府裡,他哪裡還用的著精心暗自動這種陰招,完全可以明著來!
那是誰?!知曉咬著下唇仔細的想。
要問她一個在府裡完全什麼都不是的人,嚴格來說就是個囚犯,哪裡會礙到誰,又會去得罪誰?她來了這裡可沒有多久。
見過的人也沒有幾個,知曉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但這個人肯定就在那王府裡,至於王府的哪個角落,她是不知道。
「你等著,早晚把你給揪出來。」如今的知曉已經離開了那裡,她怎麼想都是沒有多少用的了。
不過,那個人為什麼給她這快玉珮,還有這玉珮的價值可不一般?難道她就給了自己不心疼,如果自己再一不小心把它打碎了呢?
知曉一想到這,她就搖頭,當然她自己是不會這麼做的,她還不捨得。
那她也該好好謝謝暗地裡暗害過她的人。
想到這裡,對於這快如今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玉珮,知曉頭疼,這玉珮是更加不能出手了,留著萬一哪一天被抓個現行,不留,拿去賣又容易被人查到自己身上,而且身後這掌櫃,也已經見過她手上的這快玉珮,萬一出來做個人證,什麼的?
知曉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更火了。看來這玉珮是不能再留在自己身上了。知曉咬牙般的心痛起來。
正在知曉出神的想事的這空擋,在還沒有走出這家店堂大門,她卻被與她正巧迎面而來的紫色人影,橫衝直撞的撞了過來。
知曉躲避不急,被撞了個滿懷,毫無意外的,知曉聽到了一聲「啪嗒」脆響,有東西在地上崩裂開來的聲音。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
瞎了眼擋在這大門口。」一聲帶著些許清脆的女聲,在知曉身後響起。
知曉還沒受過如此的對待呢?她一個無辜被撞倒地的人,還沒有發火呢?這撞人的倒是先開口罵自己了。
這京城到也人傑地靈,這種渣渣特別的多呢。
知曉趴在地上,拿眼覷向那店內正中央的,正以天女散花般四分五裂,剛剛還無比值錢的玉石配飾掛件,不出她所料般,橫屍散在這店堂正中央。正等待著有人來勘驗現場。
而自己就是這人。
知曉從橫倒在店堂內,門口處的地上一蹦而起,厲目掃向周圍幾人。
只見店堂內幾人,有些。對剛才的突變,正有些楞不過神來。
尤為特別的就是剛才撞了自己的紫衣女孩,見到知曉的動作,還有她臉上的怒氣沖沖想要尋人報仇的神色的時候,變的臉色煞白起來。
再細瞧,那看向自己,這店堂裡的掌櫃和夥計臉色也變了變,被她突然的這一舉,變了面色,知曉對於這個可以理解。他們是怕擔這責任,畢竟這是在他們店裡摔倒後摔了這玉珮的。
但這紫衣女孩怎麼臉色也煞白,有些不正常。完全是像見了鬼一般,直盯著她看,而不是去關心地上的玉珮。
她還突然的一聲驚聲尖叫。嚇得在小心的跨過,還倒在地上的玉珮後,迅速的躲到那掌櫃身後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得知曉莫名所以,這紫衣丫頭剛才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去哪了,不過這丫頭製造出的效果。是已經有了。
知曉掃了眼對面那明顯是一夥的三人,尤其在那掌櫃身後躲著不敢抬頭,現在更在瑟瑟發抖的丫頭。
這丫頭倒是奇怪,知曉被她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是誰在欺負誰啊,明明她推倒自己,怎麼讓外人看來。自己倒反是那個厲害的,去欺負她這現在看來就是只小綿羊的似的呢。
這比要打上知曉一頓,都讓她覺得憤怒。
「這位掌櫃,剛剛的一幕,你可別說你沒看到?」知曉冷然的毫無剛進店門是的溫婉的性子。語氣帶著些嘲諷意味看著這掌櫃,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但她相信,這麼大的動靜,他不會沒有看清楚是自己大叫一聲倒地,然後是「啪嗒」一聲脆響,最後就是這女的怒罵自己了。
李肖逵現在正急得額頭上有些冒汗,剛剛他頻頻系用眼神示意自己家的這個丫頭,讓著這金鈴別靠過來,裝作大家都不認識就好,那他也最多怎麼樣都可以推脫掉。
現在在這臭丫頭奇怪的舉動躲在自己身後,不敢出來,不正是有什麼理都說不過去了,說明自己與她是一夥的嗎?
李肖逵在知曉厲目瞪眼過來時,呵呵笑了一聲,「看,看到,可,但並不全。」
他已經完全沒有剛才正襟危坐般的淡定自若。
知曉聽他這麼一說,哪還有不明白的,他這是想推脫,知曉走進一步,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那掌櫃……,看到的是哪一部分,……你可別說,是這躲在你身後的丫頭推的我,你沒看到,她是你女兒?我被她推的沒站穩,連人帶玉的摔個正著,我渾身現在都還疼呢,可我疼我就忍忍,但我那玉……」
知曉慢慢地,一句一句的說,在最後一字上一波三折,在這店堂內突然的飄散著一股冷颯之氣。
李肖逵冷汗直冒越來越快,在知曉問她身後金鈴是不是他的女兒是,他氣得轉身一手去推開身後之人,見她還要靠過來之時,李肖逵眼底的厭惡完全是顯現出來,這不是讓人打自己的臉嗎?
連一旁呆站著的夥計都好奇的打量起他身後的女人。
夥計當然知道李掌櫃只有一個掌上明珠,說若珍寶,而掌櫃現在在身後的紫衣女孩,她是小姐身旁的一個丫環而已,只是而已,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打量這兩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身軀,金鈴完全依偎在掌櫃身後,掌櫃也……久久的沒有制止這不和禮教的行為。這不難讓他多一點浮想聯翩,掌櫃和自己女兒房裡的丫鬟……
這是多麼的令人容易讓人錯誤的以為的呢?何況,這叫金鈴的丫頭他自己都見過幾回的,長的很是標誌,可人家是小姐身旁伺候的,哪裡是他所能夠想的,那也是以後或許是未來姑爺準備的通房什麼的。
可是現在在金鈴張和掌櫃的身軀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怎麼的不讓他往這方面想。
在李肖逵強力忍著怒氣,推開金鈴,又瞪了眼,那投向自己的目光的夥計。見他不捨的傻笑著堪堪回頭,臉上還是滿是好奇不已。
相比較而言,純良的質樸的知曉,可沒一旁夥計那歪歪好奇的心思。她正想方設法的想著要怎麼樣敲上一筆錢。再讓掌櫃的閉口不言。
讓見過這玉珮。在背後暗算她的那個人,找不到證據,證明這玉珮和她有關。
知曉先不著急,她可以慢慢的耗,這個掌櫃是做生意的,就怕有人進門時看到這種影響聲譽的事,雖然現在是快傍晚打樣的時辰,但並不影響自己此行的目的。讓那暗算自己的人抓不到把柄才是真的。
知曉皺著眉,看著這無助的縮著身子有些顫抖的,低著頭縮在那彷徨無依的紫衣丫頭。慢慢靠近她。誰曾想她剛往這紫衣丫頭方向邁出一步,奇怪的紫衣丫頭就用眼偷瞄發現知曉的舉動後,厲聲帶著顫音的大喊一聲:
「你,你別過來。」
甚至還帶著哭音,滿是乞求的望向知曉。想有要縮回那掌櫃身後,可掌櫃已退避三尺的
怒瞪她,使得她只得瑟瑟可憐。
知曉眉頭皺的更深,暗照道理來說,這丫頭一個從沒見過自己的人不該是對她這個反應,何況依照剛才她頤指氣使的怒喝自己時,可見她的本性並非如此。除非……
她們以前就見過!
這個想法一出,先是嚇得自己一跳,知曉忽的蹦向這看似裝的可憐味十足的丫頭,探尋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圈。
這丫頭算的上標誌,一身紫衣綾羅,看似不會為生活擔憂。梳著時下剛剛在街上她所見是下最流行的環髻,髻種插著一把月牙鎏金樓空梳篦,斜插著旁邊的一朵紫色絹花,頸口,袖口裙擺處都繡著比較繁複的花鳥魚紋。打扮的很是中規中矩,就系那個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小姐一般。
知曉就這麼遠遠的毫不掩飾的看著她。
「嗚……你別過來,嗚……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過來找我……我求你了。」
終於紫衣女孩在知曉湊近瞇眼離她連彼此的呼吸都能聞到之際,突然的崩潰了,尖聲著說。
知曉一凜,探收回身子,神情變得認真無比。
從她來的這世界這架空的國度已有一年多,她可以肯定,彼此兩人是從沒有見過面的。
從她剛才的懷疑到現在這女的不打自招,都證明了這點。
那就是自己的前身,那個知曉和這個丫頭之間是認識的,而且似乎還不是一般的認識。許是有宿怨在。
「你怎麼害得我啊?」知曉輕輕的吐氣問道。她很想知道,盯著紫衣女孩不放。
「你……」
這紫衣女孩突然的抬頭望來,看向知曉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再看向掌櫃滿臉不耐的憤怒,還有夥計滿臉好奇八卦,這,她如果說出來的話,非要被掌櫃趕出門。那她的說辭,就完全與以前自己對他們說的有出入了,那是絕對不行的。
金鈴迅速的冷靜下來,現在一定要壓制住這自己眼前的這丫頭。
「知曉,你跟我來!」金鈴一聲驕喝,臉色迅速轉位嚴肅,使勁的搶拉硬拽要遠離開這店裡掌櫃和夥計視線。
「放開,少來跟我套近乎。」知曉白了眼前這金鈴一眼,對這人強硬扯拉,弄疼自己十分憤然。
「什麼套近乎,掌櫃,我和她原本就是認識的。」金鈴轉頭與自己的掌櫃這樣解釋。
「認識?」知曉說道:「怎般的認識,你對我做過什麼,你不妨說出來,好讓大家聽聽?」甩開那死扯自己不放的手,目光盯著她不放,現在她還不明白。
「你……」金鈴著急了,對於知曉如今這般的對她的態度,她真怕這傢伙不管不顧的說出,自己對她,在山上做出來的那件事。畢竟這知曉的性子本來就擺在那裡。
知曉見她不說,也能猜到一二了,她是怎麼來到這的,估計和這丫頭是有點的關係了,也就是,她的頭,不是自己所以為的自己磕破那麼簡單了。
知曉往那掌櫃和小二瞄了一眼,見著她很是緊張的樣子,就明白了過來。
「知曉。你可別得寸進尺,這可不是你能呆在的窮山溝溝,我可告訴你。」金鈴現在什麼也不顧了,只想先逼退她。再做打算。
「啪。」一聲響亮的掌摑聲,讓在場的掌櫃與那個夥計聽清楚了,也同時都看的十分清楚明白。
屋內的所有人都往那正在歪嘴邪笑,揉著自己手的丫頭那望過去。她,她居然敢打人,這個丫頭膽子真是大。
「痛嗎?」知曉笑著湊近問,不理旁邊一干人,打人原是這般的爽快的一件事。這件事來的始末恐怕只有這叫金鈴的最清楚,如今她打了這丫頭,還算是輕的呢。
「你打我!」金鈴頓時瞪大眼看向知曉。捂著被知曉打到的半邊臉。
「打的就是你,不要以為你來了京城一年多,你就以為你是這的主子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我先不跟你扯。掌櫃!」知曉轉頭冷煞一張臉,挺著她近一年來長高不少的身板,凌然的看向李肖逵。
「這該怎麼辦?你家的這丫頭撞了我,你可別說與你無關,既然是你的丫頭,那她就是與你有關了。」
知曉蠻狠的說道,帶著一手插腰。一手指向那個怔愣住的金鈴。
知曉現在已經弄明白了,這丫頭就是那賈秀才的女兒,賈金玲,那個和她娘趕著自己上山的那對母女,真想不到,在這京城給她遇上了。而她卻是還當上了人家府裡的丫頭,看來小日子過得挺美啊。
知曉從賈金玲的臉上把目光收回,轉向李肖逵。
李肖逵本不願扯上這等事,玉的來歷不清,所以他剛剛就不願意收。而且原本眼前的丫頭,也快走出自己的店了,他坐在櫃檯後面看的清楚,也就沒有當一回事。
可是卻突然的有了突發的情況,卻是被自己家裡的這冒失的丫頭撞倒。摔碎了那玉。
自己的丫頭還當眾羞辱了她一番,這原本和自己就沒有一點的關係,現在卻是一團的亂。
可……,李肖逵這些年也不是只憑眼光好,運氣佳就能在這行把店開到如今的。
李肖逵冷靜下來,拍了拍被金鈴扯皺的衣袖,「既然這件事我家丫鬟所造成,就有她來陪就是了,是送官也好,不送官也好,就全憑你們兩個自己商量著來就成。你把她帶走吧。」
李肖逵兩手一攤,這事他不管了,和他一點關係都沒
有。
知曉倒是也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她笑了笑,也明白哪裡有這麼容易敲上一筆錢的。總需要費些口舌的。現在這掌櫃已經把話頭露出來是怕自己不敢去見官嗎?見了又怎麼樣,瞄看那地上四分五裂被自己其實故意砸碎的玉,它這般,其實連原貌都不可見了,還能做什麼證?
「掌櫃,你可是瞧見的,我沒有砸壞她手上的玉吧。」金鈴聽了一臉乞求的上前拉扯。
李肖逵暗惱,這事全由這眼前的丫頭所挑起,不然對面的丫頭,也不會尋這個事。
金鈴因自己的女兒喜歡,從她買入後,就也一直在女兒身邊服侍,如若再讓她這般莽撞,跋扈,還能對主家這般拉扯,沒一點上下尊卑的再呆下去,難保自己女兒不受影響。
李肖逵現在暗惱不已。李肖逵心中已有了計較。這個金鈴是不能留了。
不知輕重,不知禮教,如若剛才她這般的模樣衝進店堂撞的是位貴客,難道他還得由他這個掌櫃出面來給人家道歉,居然敢自己在人前拉拉扯扯,這成何體統,傳出去,被人知道他和一個家裡的丫頭糾纏不清嗎?
那他以後怎麼抬的起頭,這就連剛才那夥計看自己的眼神都已經不一樣了,這丫頭是不能留,而且也留不得!
知曉聽了金鈴丫頭講出來的這話,已經無語,剛剛自己這麼明顯的倒地,難道她還想……,那她這一摔倒,豈不是白摔倒了。真是,她以為到如今她還能不承認,能賴的掉?地上的玉是什麼?是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