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目光同時也落在了緊隨著袁虹罌身旁的這個女孩身上,眼中目光意味不明。
站在袁虹罌身旁的佟芸珞此時心裡大概也知道了,這位大概估計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婆婆,佟芸珞此時突然的見到,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的惶恐,她心裡還沒有完全的做好準備。
「我們來找我家的女婿劉雨。」袁虹罌又說了一遍,在最後的人名上面帶重了音量。
「匡當」一身響,在眾人還在要彼此好介紹時,秦蘭立馬的快速就轉身把他們面前的這扇大門給緊閉而且重重關上。
「這臭婆娘她這是在幹什麼呢?」姜嬤嬤並沒看出來這個秦蘭的身份來,說話的語氣有點的不滿,帶著責備,要為自己家裡的夫人和小姐受她這般對待而打抱不平。
袁虹罌的臉色是再也維持不了端莊了,緊咬著牙,瞪視著這扇突然被秦蘭重重關上的門。
如果剛剛她還懷踹著一絲僥倖的話,現在那就是完完全全地看明白了。
是真是不想認下與自己的這門親事,是真想要賴掉與自己家定下親事的這件事來。
這哪裡有這般的容易,他們想賴掉就能賴掉的?自己手上可是還有一張的婚書在手,他們不要忘了。袁虹罌咬牙,攥緊拳頭去盯這扇闔上的門。
「娘,這下可怎麼辦?」佟芸珞被突如而來的這重重關門聲,似乎一下子被嚇到了,極速撲到了她娘的懷裡,語氣中隱隱帶了不安與無助,語帶哽咽的抬頭看向袁虹罌。
與此同時,急急忙往回跑的秦蘭馬不停蹄的就又回到了堂屋。
「娘,爹呢?」秦蘭著急地四處尋找公爹。
在堂屋裡頭正唬了一張臉的林璐,手上懷抱著一隻大兔子,另一個兔子不知去向。此時秦蘭也沒空問這小事。
「怎麼了,你是不是連給兔子找點食去都不願意?」
林璐正提著手裡的兔子的兩隻耳朵就要往外頭走,另一隻手固定住它,使它不要亂動的抱在懷裡。就見這個剛剛還答應的好好的兒媳又反身往回跑回來,頓時臉色更不好看了。
「娘,你說什麼呢?他們找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秦蘭是急的滿頭大汗。稍微簡單的就把外面剛剛遇到的事與婆婆快速說了一下。
「娘,這個可怎麼辦的才好,還有那劉志東呢?」
秦蘭又要去找自己的男人,現在外面可是他們帶了不少的人來,她怕抵不過。
可是找了一圈下來都沒見到,一想就明白估計此時這人大概是劉權那處,就急急的想到外頭去找他回來,穿過了堂屋。來到後院那,打算走後門的去尋回來再說。
明白過來整件事的林璐著急的追上來,一路尾隨她身後,急急的上前關照道:「你去把劉權也給叫上,話也別說的太多。太明顯,萬一要問就找個人少的地方再與他說清楚,知不知道?畢竟咱們家劉雨的這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璐有些不放心自己這個做事有些衝動的兒媳。
「嗯,娘我知道了。」秦蘭心中感慨,其實婆婆是最關心自己的兒子的。自己還是以後別再使性子了,秦蘭心中歎了口氣。
見到秦蘭從後門出了去。林璐才冷著一張臉回身去了廚房。
「哎呦,你這是又來給我送兔子來了?」劉貴不無諷刺的道,瞅了一眼她手裡的抱著的一隻兔子。
剛剛他想要把兩隻兔子全殺了,可這婆娘非要養起來,他好不容易趁她不備得手搶了一隻下來,立馬跑到了廚房自己來動手解決收拾。怎麼一會功夫她又來了,可是他肯定她不是來給自己送兔子來殺的。
劉貴接連又瞟了幾眼這個肥兔子,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停頓下來,剛剛一隻兔子在他的手下,已經去了皮。開膛破肚,基本已經收拾完。
劉貴見了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的兔子,也不擔心了,劉貴挺了胸膛耍手一丟,扔到了一旁,就要過來接林璐手裡的另一隻。
「臭老頭,你還有空在這裡磨蹭?」
林璐拍急急掉他探過來的手,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外頭的事,她們家門口此時來了些什麼人。
林璐急走到裡頭,四處一巡,把手裡的兔子找了根結實的繩子,把它們的腿腳綁在一處捆紮實了,丟到了一旁,這樣就不怕他們跑了。
嵐娘她們拿來綁在兔子的腳上的草繩,早就在剛剛她和自己老頭拉槍兔子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林璐綁好後,回頭見這個老頭還在那看著兔子發愣。
「你是不是還沒弄明白呢?!」林璐往他胳膊上又重重捶了一下,橫眼過去。
「好好,我這就去!」劉貴此時手上全是剛剛殺兔子留下的血,往身上稍微蹭掉了些,也來不及再找水去洗了,七轉八撞的急沖沖就往門外頭去。
「叔,我來了!人在哪呢?」後門猛地被劉權給猛地一聲踹開,衝進來一個人,身後緊跟在劉志東和秦蘭,他們緊隨跑了進來,現在就聽劉權大嗓門的在那喊著:「人呢,人呢,他娘的,居然敢上俺叔家來搗亂,簡直就活的膩味了。」
劉權跑在最前面,在得知有人欺上自己叔叔家門時,就立馬的不用秦蘭請,就直往這裡趕來。
有這個村子做叔叔的在這個村子裡頭做村長的,多有體面,平日裡頭誰見了他不是點個頭,問個好的,無論他做的有什麼事過了點,也沒人敢吭一聲,都因為會有這個叔叔在上面罩著他。
「嗯,來了就好。」劉貴點了點頭。
「開門,你們是不是想賴掉這門親事?天下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還不快點的給我們把門打開,請我們進去!」
「對啊,今天你們想躲也不成的了,快點把你家的這未來的少奶奶給迎進去!」
重重的敲門聲在外頭此起彼伏響起,沉沉地捶打在緊閉的門上,可此時都像是敲打在了屋裡的每一個人的心頭一般,聽得這樣子的叫門聲。個個心頭火起,壓也壓不住。
很顯然,此時在外頭喊天喊地的人肯定是有他們的主人受益過的,才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村長家門口扯開嗓子叫開聲。
劉貴和家裡另外四個人,此時都同時怒了,憤怒全寫滿了臉上。
劉志東用眼色讓劉權去把他手邊的打狗棒給自己遞過來。
劉貴不但遞了,還給自己選了一根更粗的竹棍子。
這些個竹棍子是前陣子農忙過後,是用這些竹子用來搭架子,做一個臨時的曬架,要給自家留些秋天吃不完的菜曬成乾菜過冬吃,林璐才讓劉志東從竹林裡頭去砍了些來的。
想不到現在居然又有了它們的用處。
「開門去,還不去!」劉貴對兒子喊道,瞪了銅鈴般的大眼。凶神惡煞地瞅向自己家的這緊關上的院門。
他倒是要看看,這夥人到底要幹什麼,把他家居然逼到這個田地,設計暗害了自己家的孫子,現在又到他家裡門口來撒野。
村裡人最厲害的一家人都被自己馴服了。今天還給自己家送了兩隻火兔子和五張的兔子皮。
而讓他吃驚的是,設暗招騙了自己家裡的孫子的婚事的人,居然敢這樣大動干戈的來找上自己家,還給他在門外頭大聲的囔了起來,這樣的肆無忌憚的喊叫出聲。
劉貴和現在屋裡的所有的人的火氣,騰騰往上竄起來。
這些個人,在村裡這劉貴當了這個村長以來。誰家能當面給自己難堪,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你去哪呢?」林璐見這老頭這個時候又要往堂屋去,坐他那把太師椅,不禁發急瞪向他,大聲囔了發問。
「你難道還想要請他們進來屋裡不成?」林璐氣咻咻問這個臭老頭。「他們是什麼人,還不給我出來。去把他們去轟走。」
劉貴板了臉,覷了眼責怪自己的婆子沒出聲,負手往還是往那叫喧的屋門外頭去了。
屋門外,袁虹罌的授意下,此時她帶來的兩個男僕不遺餘力的敲打拍擊這扇給自己剛才猛的關上的大門。
她真是想不到。明明是見到了自己和女兒,自己也是報了身份,這家人居然這樣子的把她們丟在屋門外頭,不管不顧,她是什麼身份,由得他們如此對自己。
那袁虹罌還要管什麼臉面,剛她都已經知道劉雨這個她的女婿走了去京城求學,沒和自己說一聲也就罷了,今天特地來這裡,還想問問,居然給她來這一套,關門進去不想理自己,他們想也別想。
袁虹罌死盯著那扇門,把女兒帶到身邊道:「聽著,等會娘把她們叫出來,你可別害怕,你也記著,以後即使是這家的孫媳婦,也不用住在這,你還是和娘一起住。聽到沒,娘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們家也不缺這些個錢!」
「嗯。我聽娘的。」佟芸珞瑟縮到她娘身旁,「可是娘,你說他們家要是不認,可怎麼辦?我都已經……」
「不認,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庚帖都已經換過了,豈容他們不認,差的也就是最後一步嫁妝的事宜兩家人沒有說好罷了,今天娘就把這事乾脆也給你辦了。」
袁虹罌咬牙道。家裡現在也就自己跟女兒,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出去的。
在得知今年的秀才還是自己的妹妹的舅母時,這個叫劉雨的家境一點的都不如自己家時,她就有了些想法。
更想要讓自己的女兒留在身邊,而且更要為自己女兒考慮的就多了一點,萬一以後離得自己遠了,有個什麼事,可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
更何況她也不想以後等女兒出嫁了,就自己一個人孤孤零零的生活,才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和劉雨的舅母,自己的妹妹暗自商量了這件事,自然自己也是許了她不少好處的,同時也是給了劉雨的外祖母不少的首飾,才成了今天的事。
她不但要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婿,還要一個有點身份地位的女婿來配自己的女兒,行為舉止不能太強勢。也不能太軟弱,要剛剛好的那種。正好此時這個劉雨入了她的眼,又經她暗中多方觀察,是最適合的人選。最終就選下了他。
以後即使將來他們夫唱婦隨,隨著劉雨往外走也好,還是劉雨不走仕途要做買賣,自己都是會支持,而且也會在一旁看著,這才是袁虹罌內心為自己的女兒將來考慮好的想法。
可是如今,今天來所有的一些居然全部毀掉了。這個她自己為女兒千挑萬選的人選一走了之,自己事先一點的都不知道,而且一去就去了這麼遠的地方,他這是把自己的女兒當什麼?
今天她是一定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的。
門開了。佟芸珞悄悄又往後縮了一下,剛剛她就瞧見,很有可能那個就是自己的將來的婆婆。
佟芸珞悄悄打眼往那個跟著一個老太太一旁出來的婦人看去。
突然佟芸珞又想起,就在剛才這個自己將要成為自己婆婆的人,在聽到自己是劉雨的未過門的媳婦時。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自己。
那是一種厭惡,發自內心的討厭憎惡,這讓佟芸珞很不好受,這比起剛剛讓她知道劉雨在這個村裡有一個青梅竹馬的丫頭來,更讓她接受不了。
劉貴從門裡頭出了來,林璐緊跟著劉權和兒子一起出了門口。
同時他們的眼睛盯向這兩個使勁在敲他們家門的兩個男僕,在自己家突然的一下子開得門後。兩個人一個趔趄往後倒去。當然也不包括家裡的幾個男的故意往前擠的原因。
劉貴歪了嘴,眼角斜斜上挑,一臉的凶相畢露道:「怎的,哪裡來的一群瘋婆子,還不給我拿棍子轟走。」
劉貴站在門階上頭,一揮手指揮兩個跟出門倆的小輩。站得高高往下瞅著這兩個扶手站在一處,明顯就是母女的兩人。
他又看了眼四處,這樣子大張旗鼓的來,家裡居然沒一個主事的男人,正被劉權用棍子揮去的明顯就不是。再看他們穿衣打扮明眼人一瞟就知道是家僕。
劉貴奇怪,怎麼的來他們家又囔又吼,又來到自己家門口鬧事,做這個事,鬧得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還是兩個女的在叫喧。
其中一個年紀小小的據剛才秦蘭說是劉雨在外頭被騙了婚的那個狐狸精。
這一看,劉貴直皺眉,他真看不上如此扭扭捏捏的躲在自己娘身後,不敢出來的,還自稱是劉雨的未過門的媳婦。
可既然是狐狸精哪有這般看倒像是扮柔弱的表情,也許是故意在人前這般扮演好叫人生誤會的。劉貴這麼又想著。
劉貴這樣子一想,就往地上吐了口痰,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配得上自己家裡的孫子。
照劉貴看來,這女的樣貌不錯也是穿戴的好點,打扮的好點才看上去有點模樣。
劉貴的想法和出來的家裡幾個人是一樣的。
而另一頭被劉權狠狠地拿竹棍揍打的那兩個耀武揚威的男僕,狠揍了幾下後,見他們沒反抗了,才停下手來。
被打退了下來的男僕和車伕,縮了縮身往後去,站回到自家夫人面前護著,不去與那個瘋子一般見識,這人完全就是個混子,從開門見面話也沒說就揮打過來。
劉志東劉雨的爹,第一個囔了要拿打狗棒去揍人的,此時卻出門後一點都沒動手,站在自己婆子和娘旁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冷冷地瞅著這一干人等,外加此時正在一旁張大嘴巴囔囔的老婆子。
「你們怎麼的回事?!咱們家小姐可是和你們家劉雨定過親的,有媒書為證,又互換庚帖,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咱們特地過來,你們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對我們,真是過分了!」
姜嬤嬤氣的胸脯一上一下,起伏不定,兩眼瞪得猶如銅鈴,站到了自己家夫人和小姐跟前,義憤填膺手指著這家人。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一群渾人,見面話也沒說清就那竹竿子打上來著。
指責完後姜嬤嬤站到了夫人小姐身前,為她們擋去了不少這家人投注過來不善且惡意眼神。
「呵呵,過分,也真虧得你們說的出來,是非黑白,顛倒的來說,也真是有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才能說的出來。我今天倒也第一次見識。」
秦蘭,劉雨的娘站了出來,踏踏兩步邁步下了並不高的台階。
剛才她是粗粗地看了眼那個自稱是自己家媳婦的臭丫頭,這會她是要好好的看看。仔仔細細瞧瞧是多有手段的一個臭丫頭。
居然敢暗算自己兒子,害得家裡前陣子亂了手腳,忙前忙後就為了快點的找一個合適的好對象,好甩掉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帶來自己家門前的女孩。
自己的兒子現在不得不為了躲掉這門子的婚事,離開自己的親娘,這都是誰害的?
還不是眼前這家暗算自己傻兒子的人,她從來就沒見過哪家的女的這麼不要臉的能纏上來的。
秦蘭上前兩步,直逼想要往後退的,裝得像是那麼回事,瑟縮的往後的膽小的臭丫頭。
瓜子臉。皮膚是白,可是她這丫頭心是黑的,如果不是,那怎麼會不要臉的來勾引自己家裡的兒子,設下計謀害得她傻兒子相信了她要去尋死。今天又給她來了這樣子的這一出。
秦蘭氣啊,怎麼的一個光只是生氣就能行的。
而現在這她們家的仇人就堵在自己家門口,怎麼會再讓他們往下囂張。
秦蘭又近前兩步,指著佟芸珞的小臉,嘖嘖兩下,不時搖頭,臉色輕蔑之極:「怎麼。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現在讓我看看都不成,你躲什麼?難道還怕見人不成?」
秦蘭推開擋她道的姜嬤嬤,手快速的伸向佟芸珞的小臉,卻被這丫頭給快速的躲了去,秦蘭並不在意。嘴上還在道:「我瞧著也不過是一張很普通的臉嘛,連我們村裡的小災星都比你好看上不止好幾倍,瞧瞧這張臉,白的跟鬼似的,你是知不知道?」
秦蘭摸不到她的臉。又搖了兩下頭顱。
接著秦蘭在鼻前輕輕揮了揮手,一臉的鄙夷回轉過身來,撇起嘴來,很是不屑的看這拿不出檯面來的女孩,秦蘭一點都瞧不起她。
如今的這個年代,都是以白為美,並不像知曉整天在山裡頭轉,曬的皮膚帶點紅潤的健康才以此為美的,所以秦蘭的這話就是故意給這佟芸珞難堪的,說與旁人聽的。
秦蘭又盯著這個佟芸珞暗想,在佟芸珞身上又審視了幾圈,這樣子的一個丫頭,真看不出來,有這般的手段,這種的女孩自己家的兒子是絕對不會喜歡,而且她秦蘭也一點都瞧不上。
「你胡說,胡說!」佟芸珞終於是再也忍不住了。
經過剛才姜嬤嬤去打聽了清楚,佟芸珞自然是知道他們村裡的名人知曉是誰,可不就是那個剛才從這個家裡出來的小丫頭嗎?可不就是劉雨從小的青梅竹馬嗎?
她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以為她還不知道,是不是?!
佟芸珞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將來的婆婆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貶低自己,拿自己去與一個鄉下丫頭比較。她剛剛不是沒瞧見,這個叫知曉的可是一點的都不漂亮,就是個這個村裡的土丫頭。她們兩人有可比性嗎?
這個她自己的未來的婆婆,如此這般的在自己面前拿那個丫頭和自己比較,可不就是在貶低自己嗎?可不就是在挖苦自己,自己哪裡會不如那個丫頭。佟芸珞想不通。
佟芸珞惱恨起來,氣怒異常,站在自己娘身後,忍不住就反駁上了。
「你胡說,我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金湯玉食養成的小姐,怎麼可能不如一個鄉下丫頭!」
佟芸珞惱怒的瞪視雙眼,臉色因氣怒有了幾分的紅潤,小嘴嘟得高高,任誰都覺得可愛異常。
可這是哪裡,她面前的又是誰,絲毫是不會去在意她此時的嬌美模樣,看到的只是因她突然的反嘴而引起對自己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