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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妮一改往日的溫煦謙和,週身滿是凜冽的寒氣。
知曉和慕天對視了只有他們明白的一眼,互相誰也不說一句話來。
「呵呵,二妮倒是個厲害的,算了,怕他做什麼,又不是他家的,他還能來搶了不成,地瓜他又沒有種,我們忙的熱火朝天,他在家睡大覺呢,他有什麼理由,說什麼也站不住腳啊。」
知曉望嚮慕天,見這傢伙正朝他姐姐那裡張望,帶著做了壞事的不安,可卻又一臉不後悔的神情。知曉朝慕天使了個眼色,安撫著,不准他把他倆合夥做過的事給說出來,接著知曉又略帶安撫二妮道:
「我也只是有一點擔心,應該不會被發現,他應該不會發現的,只是這人對我的映像不太好,所以容易往偏了想了,看你們緊張的,我也只是好奇問問。」
那件事任是誰都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的,而且那天天這麼的黑,有誰會看到,更何況他正在做那種的事。
「知曉姐說的對,姐姐,李大壯也許上山來打野兔什麼的?」慕天是明白知曉的意思的。
「就憑他?」二妮嗤笑出聲,「他只有鍋裡搶的份,不行我去看看,別真讓他往地瓜地的方向去。」二妮還是不放心:「現在大叔和大嬸都在山下忙農活,知曉你就別去了,慕天你跟我去探探,看他耍什麼花樣。」
二妮剛才在裡頭洗碗,手上還提溜著抹布,轉身回屋搓了兩把,擰乾後曬在太陽下,拉著慕天就往山下走。強留了知曉在家看家,熄了知曉也想跟前湊個熱鬧的心思。
知曉只得低頭繼續用手挑著野菜地裡的雜草,天氣轉暖了,地裡的雜草也長的快啊。
何況那也不關知曉的事,其實她不想去湊這個熱鬧的。只是心裡有點的不安,會不會那件轟動全村的事,被人給發現了。
知曉邊拔著身下地上的雜草,邊皺眉冥想。可那天他們計劃好好的,連著二妮和嵐娘都沒透露一丁半點,怎麼就會被他知道。
不會的,知曉搖頭,直起身來,看著那條通往山腰的山間小路。
上次因著嵐娘摟住她哭,深深地把她給驚嚇到了。
事後托這個的慕天偷偷去打聽,原來是個這麼回事。嵐娘想讓她住回山裡,他們卻是步步緊逼一步不讓。想得倒是美。
既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要按著她的方式來解決吧。
知曉捨去蠻狠無厘頭的橫衝直撞。養精蓄銳的在嵐娘面前不露一點的破綻,還和平日一樣。
背地裡卻是忙活開了,問過這個平日有些不太靠譜,卻是對李大壯有著深深敵意和仇恨的慕天,從他那裡套出了不少的此人的獨家內幕消息。
為什麼光整他。那是因為,這家的婆子了,上次就是她摻了一腳,用趕自己在村裡除名的方法來威脅她的娘親。
躲開嵐娘這幾天緊密盯防的視線,趁著她打盹的那刻,把慕天強拉到山上的一處山洞裡。
只聽慕天糯糯的軟語道:「你是想幹嘛?我可是不依你的。」
知曉這下是絕對的氣怒了。
立馬的一個手刀劈下,揍的他再也不敢亂喊亂叫的。這個丫丫小孩一天到晚的在腦子裡想些個什麼東東,幸好她還是個那裡穿來的,一聽就明白,那裡開放的很,對這種事是不太注意場合和地方的,可也不是眼前現在這一個小傢伙。毛孩沒長齊的能亂說出口的吧。
一問,才知道這臭小子原來是有經驗的,這經驗請不要誤會,是看的經驗,但也不要再誤會。其實也沒什麼,對那裡的人來說這種事是見的多的。
可這對於這個小孩卻是不一樣的,他看到後是的記憶猶新的映像深刻的。
這對與知曉來說,證明這個慕天也沒在李大壯家白住,最起碼弄出了點這個人的喜好來。
李大壯顧名思義,人是有些個壯實的,可卻長的不咋樣,滿臉的麻子,個也不高,還有些個駝背的趨勢在那擺著,可是這個人是有優點的,這優點只是對知曉而言,而對於他家的那口子,那可就是糟心的加恨事了。
李大壯平生有兩大的喜好,其一就是喜愛錢,不然也不會把這兩個小的趕出門,其二就是女人啊……
知曉結合自身現在能力所及,只有選了第二條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兩個小的靜靜的趴在一顆大樹後頭,其中一人無聲的用手指向前頭那個家門口。
另一個緊抿嘴不說話,滿臉的興致高昂的點著頭,臉上閃著激動的紅光。
李大壯正偷偷摸摸的從一個屋子裡鑽出來,外帶這那個女的也還慇勤的出門相送,可是估計是藉著這昏暗的燈光沒怎麼的看清楚,實在是她不認為有人偷吃會找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也許只是燈光的關係。
緊接著一聲尖利的嘶啞的喊聲響起,劃破這整個夜空,響徹全村,家家戶戶的燈火都兩了起來,有人趕出門外張望。
不出所料的,那個婆子終於是趕來了。
知曉和慕天對視了一眼,終於笑出了聲,可這已經沒有關係了,誰還會聽到他們兩的這笑聲。
現在知曉想起就想笑,她從那晚的回憶中拉回來,探頭張望那處山間小路,不知李大壯今天卻是為什麼這麼早上山。
二妮帶著慕天,趕著出門,在半山腰處,看到了李大壯。
李大壯還在往山上走來。
慕天剛才順著小道提前了不少,看見他在還慢騰騰往山上趕,不免偷偷笑出了聲,被二妮一瞪眼,縮了回去。
「正好呢,我正要去找你們,你們倆在山上住的可還好啊?」
李大壯看似十分關心,臉上還帶出了故意擠出來的暖暖笑意在他們兩孩子面前。讓著慕天有那麼一下愣住了,因為這可不像平日的李大壯。是不是知道什麼?慕天小心防備起來。
李大壯的兩眼卻忙得在這兩個孩子身上打轉不停,瞧著他倆這身的簇新衣。眼裡發亮。
李大壯笑瞇瞇地盯視二妮和慕天,「呵,瞧瞧,許久沒有看到你們。我怎麼覺著你們日子反而過的不錯啊。」
二妮冷笑著起來,瞄了這個眼底發黑,顯然沒睡好的他,沒必要的再像以前一樣在他家裡討生活般的卑微著,甩掉了那以前纏繞心裡的不適感鬱悶之感,二妮用緩緩的疏離的口氣:
「我們過的好不好和你是再無關係,你還是歇歇吧,我可見不慣這般的你。」
慕天站在二妮身旁,點頭很贊同姐姐說的,可卻還是不知道他今天是為什麼上來。
「怎麼就沒什麼。你們過的好,我也會替你們高興。」李大壯瞇起眼,打量他倆。
李大壯低頭假笑,偷偷還打眼環視了一下四周,湊上前悄聲開口道:「你們在這一家也住了些時日了。可是打聽到些什麼?」
像很是熟悉一般,並未曾做出趕這兩小的出門的事。
「你什麼意思?!」二妮防備地直視他。
李大壯摸著下頜,咂吧嘴,帶著探究的往這兩個人身上看。
「這還用的著問嗎?你們住到這山上,看他們一家對你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們,瞧瞧人都養胖不少。」
李大壯顧左右而言他,頓了一下。放下抹下頜的手,彎腰探過身,帶著又往別處還瞄了一圈下來,才低聲神秘兮兮開口:
「劉堅一家是不是發了什麼財啊,怎的就一下子有不少錢,你們發覺什麼沒有?!」
李大壯把今天特地上山的來意說了出來。李大壯直視他倆。不放過一個他倆臉上的細微表情。
原來如此是懷疑到這上頭,並沒有真的知道地瓜一事,慕天和二妮就笑。
李大壯卻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臭丫頭這樣子的表情,立馬怒了:「臭丫頭,你別給臉不要臉。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後悔。」李大壯出言威嚇。
「我們和你沒有關係不是你那天自己親口說的?別告訴我,你還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二妮不去回答他萬分想知道的事。
李大壯聽了二妮的話,咧起嘴露出滿口黃牙,也帶著笑的湊近,並且壓低著嗓音賊兮兮的道:「那也不一定的,怎麼說那還是我一句話的事。」
李大壯緊接著道:「我可以再把你們接回家去的,何況我也是為著你們好,總好過和一個災星住在山上等著出事來的好吧。」李大壯看似十分關心的道。
二妮先是心理一驚疑,但回過神來也不理他的異想天開。
李大壯道:「哎喲,你們現在倒是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我接你們回去,是看在你娘以前的份上。」
二妮聽了在話,心裡的火苗立刻就像是被一下子點燃了,二妮拉著衝動的要衝上前的慕天,目光冰冷對上李大壯的雙眼:
「你不要再提我娘,你早幹嘛了,趕著我倆出門,也是看在我娘的份上?」二妮抬起頭咄咄問道。
二妮接著又道:「李大壯你打的那些個的心思算盤,不用說,我已經清楚的很,是不是還想動我倆的腦筋,好把我們倆轉手再賣掉,換幾個錢花,哈哈……」
二妮大笑起來,笑容裡有著不屬於這年紀的陰冷。
是她娘看錯了眼,才找了這家人嫁了,他倆才落地如此這般時常有人來算計,現在還算計著要把她和弟弟賣掉來威脅自己,他們怎麼會落到如此?
李大壯被二妮一語道破心思,還遭她如此出言譏諷有點下不來台。李大壯細細看這丫頭,一點都不像以前住在山下時的那樣溫順,此時言辭咄咄一副不肯罷休。
此時這小小丫頭那個眼神裡爆射出來的冷意,甚至讓他有些個退縮起來。
李大壯漲紅了臉怒起瞪視著二妮,他一下子不能接受這從來都逆來順受的丫頭一下子像是變了一個人,是他以前看錯了還是她本就一直都是如此?
慕天也氣勢洶洶的與李大壯對峙,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氣得李大壯牙咬的咯吱咯吱響個不停,鼻子裡直哼哼。
怎麼就這幾個月的不見,讓這兩個傢伙一點都不再怕他了?是不是山上嵐娘這一家在他們面前蠱惑著什麼?他恨聲的想著,暗自懷疑。
今天他是特地趕早上來。也是有原因的。
幾天前因著自己的一點小心思被他家的婆子發現,吵鬧不休,沒完沒了的引來了許多圍觀的村裡人,對他指指點點個不停。看自家的笑話。
又有人提起了他們夫妻以前做的那些個事拿出來說道,就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特別是這兩個小孩的事。
李大壯如今的窘境讓他在村裡頭很不自在,所以想著法子,今天一早就趕來了。最好是先騙這兩個傢伙先回自己家,往後他也有得是辦法收拾他們。
可是不想,卻是遭了這二妮一頓暗諷。李大壯心裡窩火。
山上的日子在這初春的時節是過的很快的,到處都有他們三個小的身影,連著嵐娘也不時跟這幾個小的往山上到處轉轉,採摘些山裡的野菜,菌菇。山筍什麼的給家裡人加個菜。
偶爾運氣好的話,還能吃點葷腥,但機會不多,山上的動物,在運動神經方面似乎是特別的發達。不是那麼好抓的。
但也偶爾有一時大意被知曉給逮到的,往往那時,知曉就飛速的跑回家裡,往地上一丟,拽拽的和屋裡的娘說:「給我煮了,我要加菜。」
嵐娘從過年後就開始督促知曉學刺繡,也是受了二妮的影響。省得一天到晚野在山上。
「知曉,進屋,讓娘看看你繡的帕子繡到哪了?」嵐娘喊著屋外在冬日的暖陽下曬太陽的知曉。
見知曉一動也沒動,嵐娘帶著哄勸,「快點進屋,讓娘好好瞧瞧。有沒進步。」
嵐娘見喊了半天後,她還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背對著自己。
不得不帶著加重音量的喊了句,「知曉快點!」
知曉然後就乖乖地走進屋來,從裡屋拿出一塊繡了一個星期還沒繡好的帕子,她兩隻眼睛睜得大大。明知故問道:「娘,我不想學了成嗎?」
知曉滿臉乞憐望著她娘,希望她放自己一馬。
嵐娘接過來,瞧著教這麼久,還沒任何長進的女兒,很是無語,但又不想打擊她的積極性,雖然她的積極性估計是不會多的。
「只要你學好了,娘就不逼你學了。」嵐娘保證道。
知曉心裡嘀咕,這娘喜歡把她當小孩哄,雖然有時她也盡量不去做一些不符合她實際真實年齡的事,但她畢竟還是個成年人,這麼明顯的哄騙,簡直就是拙劣的謊言。
「我們有錢,花錢去買就得,誰還繡這個,真是累的很?」知曉翻起白眼,抵抗到底。
嵐娘聽後,狠狠屈指往她頭上彈了個腦瓜:「讓你抱怨個沒完,不會繡活,將來就找不到好夫婿了,再往後誰還會娶你,還不被人笑話死。」
知曉低頭沉思了一會,鼓著最近幾個月長胖了的臉頰,鄭重地點頭,嵐娘以為有戲,雙眼發亮地盯視她,等著她的回答。
知曉終於開口道:「我想好了,我乾脆不嫁人了,誰稀罕誰嫁好了。」何況以她現在在村裡的名聲,恐怕也難。
「你這死丫頭。」嵐娘險些沒因為她的話氣倒,「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啊,誰家的閨女像你這樣不害臊的把嫁不嫁人放在嘴上的,不說你還沒議親,就是定了,還不讓人把你這個嘴上沒把門的給退了回來啊,你別給我躲,你給我過來,看好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讓你亂說。」
嵐娘一呼而上,鬥氣凌然,直衝而上。
知曉卻是抓住在一旁看她們母女笑話,此時正笑得險些直不起腰的二妮,知曉把二妮在前頭。擋下嵐娘迎面而來的強烈的攻勢。
乖乖,其實知曉早就應該知道,她娘有著暴力傾向,上次那次抱著自己哭那是意外的軟弱,也就那麼的一下。
今天自己又惹怒她,撞在槍口上,她娘又要發威了。可是這也沒錯啊,既然沒有人瞧的上她,她是何苦勉強兩個人。還不如過自己的日子,樂的逍遙。
嵐娘圍著桌子,和知曉轉了幾個圈,氣喘噓噓插著腰直喘:「二妮。快幫大娘抓住這沒臉沒臊的丫頭。」
嵐娘要拉幫手。
可是……,二妮猶豫。
「大娘,你是知道我的,我力氣可沒有知曉大。」二妮扭動著被知曉拽的生疼的兩個胳膊,不能動彈分毫。
知曉在二妮身後不住點頭,閃著兩隻無辜的大眼,好笑且認真無比的看著嵐娘氣呼呼的臉:
「對啊娘,二妮沒我力氣大,娘你可千萬小心別傷著她才好。」說完自己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臭丫頭,別得意。我早晚把你給逮到!」嵐娘顯然被知曉的挑釁徹底激怒,獨自說完,就要甩開膀子,捋起袖子教訓這個不聽她管教的女兒,準備和她大幹一場。
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外面竄進一個人。急急的喊道,著急萬分:「姐,大娘不好了,山豬又帶小山豬出來破壞地瓜苗了。」
知曉立馬見機搶過她娘手上的掃帚,大吼一聲:
「小子們,隨俺老孫前去抓豬妖,好讓大家開個葷兒。」
嵐娘唬了個巴掌。往知曉頭上蓋去,可是早就被知曉縮著腦袋,靈巧的躲了開。
就見那個穿著一身紅衣的一個小人影直衝向屋外,還不帶一點歇氣的。
嵐娘雖氣女兒口無遮攔,沒一點女兒家的溫婉嫻淑,舉步婀娜。可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那群豬妖。不。是這群山豬!臭丫頭害得她也跟著叫錯。
嵐娘拍著額頭,懊惱的之極。
那頭知曉翹首以盼的山豬,知曉想在年前開葷沒開成,一個星期前它又來了。而且它還帶著不知道跟哪個夫郎生出的一窩三隻小山豬,又重返故地。專愛找他們種在地裡的地瓜苗下口。當時還掉到陷阱裡,但卻是在拉山豬上來時,又被這頭山豬強行逃脫了。
氣得知曉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在劉堅的幫助下,在地瓜苗的外圍又多設下五個大小不一的陷阱,陷阱裡還加固了朝上尖尖木樁,如果這回掉進去,就絕對跑不掉。所以這些天大家都輪流看守著那片能讓全家帶來財富的地瓜苗。
剛剛就是那正在那看守的慕天,急急跑回來報信。
知曉聽到今天它終於又出現了,哪裡能不興奮,又多了三隻小豬,這就是筆無形的資產,雖然還沒到手,這回讓它們有去無回。
知曉提著掃帚,領頭在前跑,身旁跟著慕天也從廚房裡順了把菜刀跟上,嵐娘、二妮也從角落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棍子,鎖了門後,大家全副武裝的衝上前去。
山豬正低頭在地裡吃的香噴噴,還不時招呼他身後剛斷奶的豬仔們,它就喜歡這甜甜的地瓜苗,今天天氣好,領著孩兒們,出來打打牙祭,吃頓好的,就見知曉提著掃帚殺過來,身後跟著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往它這邊衝來。
它雖然是豬,再笨也是知道躲的,立馬調轉身子,往回跑去,還不忘回頭招呼幾聲它的豬仔們一起逃命。
可是悲劇發生了,在往回跑時,掉在了知曉重重暗設在地下的陷阱中。
知曉傻了,她還沒怎麼展示掃帚功的威力呢,就這麼輕鬆的,毫不費力的,山豬自個兒掉陷阱裡頭了?
知曉有些個不敢相信,這可是他們一家等待了許久的,現在可好,大山豬自個自投羅網,一點沒費事,那般的乾淨利落。
只聽起先還在裡頭「嗷嗷」叫了兩聲,結果就沒聲音了。它身後跟來還不知道情況的小山豬,圍著掉坑裡的大山豬,跳著腳,卻是叫個不停。
知曉馬上迅速冷靜,這回大山豬大概不殘也費了。臉上露出那抹殘忍冷笑,不是你自個送上門,我又怎麼會在今天抓住你呢,你就乖乖的給我加個餐吧。
默默地在心裡唸了一聲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