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再看著小兵,揚起笑臉輕聲的帶著羞澀道:「錢在我爹那,小哥你等會,我去給你討來給你。【閱讀怕小兵不放心似的,有拍著胸脯保證道:「小哥不就五文錢?我爹是人家家裡的管事,可有錢,看,他在往這瞧呢,不信,我叫他過來給你錢。」
知曉快步上前,匆匆道:「大爺,那的小哥叫你,他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說著直指正朝這方向看來的小兵。
喬正緩過剛剛這丫頭出現在這裡給他的震驚,現又滿臉疑惑,順著她手指望去,又低頭看這眼前的丫頭,抿唇不吱聲。
「他肯定是有事找你,你瞧還挺急的,快去吧,我就有事先走了。」
「哦,那有勞小妹,這幾文錢,是謝謝你相告的。」隨意的從身上掏出十來文錢遞過來。
知曉傻眼,再瞅瞅他一副深笑的表情,看似是很高興有人告訴他啊,暗自心忖:這人真笨的。
知曉毫不客氣的接過他遞來的錢,然後頭也不回,就匆匆向遠處跑了。
小兵看著小丫頭跑了,急不可待上前要追,又看她爹向他這走來就又笑起來,心說,這五文錢收的真費勁。
懷揣剛得來的僅有財產,知曉不時摸出來翻看,這幾枚大銅錢。它們色澤灰黃,一面刻有些花紋和一些繁體小字,估計是年號,可惜筆畫多字又小,看不清,另一面篆刻著大體隸字寫著一文錢。
邊走邊想著,這幾文錢雖不多,但對於現在身無分文的人,猶如向在沙漠中行走,卻突然看到水源有些相似,她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路過一個賣肉包的攤位,知曉打算詢問價錢好比較一下,這手上幾個錢性價比。瞧瞧有多高。
賣肉包的是個大胖子,站在那冷風裡吹得捂著雙手,此時正空閒的很,沒一個生意上門。可是他還帶著絲不屑理視她的眼神,打量著她的錢袋,估摸她有錢沒錢的樣。
知曉歪嘴,估計現在去問這胖子,不買就光開口問價,可以想像這小心眼的胖子,定是要好一番嘲弄自己。
那還是乖乖站到一旁,側頭偷偷瞄著胖子的攤位,在胖子看過來時,不得不「嘿嘿」傻笑幾聲。「我是在這等人的。」點著頭很肯定的告訴他。
那胖嘟嘟的老闆還死死盯著不放,生怕她趁自己不注意,順手要去偷拿他的包子一樣,盯得知曉後背直發毛,。
就在知曉心裡暗罵這胖子的當口。一個衣著樸素,外衣洗得有些泛白的年輕婦人,正向胖子走過來,到了他面前遞上從荷包裡掏出的一文錢。
賣肉包的胖後立刻變臉,瞬時轉成笑容滿面,十足地熱情迎向婦人,也遞上一個熱呼呼大肉包在這婦人手上。
知曉見這婦人又低下身。轉手送到她身旁的小孩手上,就見那孩子臉上霎時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知曉看明瞭,低頭帶著少許的歡愉朝小孩笑笑,甩頭走向另一個攤位。
看來這古代的物價並不太貴,剛剛那在城門口遇到的「好心人」一出手就是十幾個銅板,看來是個有錢傢伙。但這裡人普遍又像是沒多少錢的樣子,就拿剛剛那婦人來說。
……
知曉沒花掉一個錢,逛了一圈下來,對這的物價總算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她手上的這幾文錢可以買十多個包子。兩張宣紙估計還還價也能買,四雙草鞋,半斤玉米粒,半斤小麥等等。
兩眼一抹黑,知曉感到有些無助,這裡沒她一個認識的人,所有一切都似乎是那麼陌生,穿著打扮,言談舉止,生活習慣等等。
看著這路人來來去去行走在這路上,她慢慢走在他們中間,猶如在一個格格不入的夢境中。
沒有一切是她所熟悉的,路旁的攤位上的吆喝聲,行人走在路上的竊竊交談聲,她好像並不適應這裡的一切。
她現在有些心慌慌的感覺,她真一個人能在這陌生的古代生活嗎?
行走了半天下來,走累了在路邊尋了一塊青石上歇坐著,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在這裡要生存實在不易,不收童工,賺不到錢,自己也沒那力氣。
可怎樣才能掙到錢呢,這是她的一個問題。
「大叔,大媽,可憐可憐我吧,給小乞丐一口吃的吧……」
不遠處一個衣著破舊,但還算乾淨的小乞兒唱作俱佳表述他的催淚史,知曉見著了,嘴一歪,直搖起頭,心裡默念:我還沒到那地步,我還沒到那地步。
起身就想離小乞丐遠點,省得害自己現在無助時容易亂想。
旁邊有一個老婦看到了知曉瞪著雙眼看向那小乞兒,又把自己頭搖的波浪鼓的腦袋,側著身還一副想離去的樣,悄悄地靠近走過來,彎著腰,低聲略帶同情看向知曉問道:「那是你哥?」
見知曉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回答。
老婦滿臉哀戚,紅著雙眼:「真是可憐見的。」
知曉急於要辯解,可這位大媽一副我知道的神情,連帶憐憫地看著她,又輕拍拍她的小肩膀,放下手裡剛買熱乎乎的包子在她上,轉身搖頭歎著氣走了。
知曉看著這手裡的包子,有些無語了。
已經過了中午,她肚子倒是的確是餓了,知曉邊揉著自己肚子,一邊抬頭覷向小乞丐,只見那小乞丐正直直盯來的那目光,尤其是在她手上停留時讓她感覺特別強烈。知曉無力了,耷拉著肩慢慢走過去,把兩個肉包無力的放到他手上。
後學著那婦人大度的轉身搖頭,朝她剛坐的那塊路邊的青石走去。
「你不餓嗎?」一聲戲謔的笑聲從後面傳來,正是那小乞丐,兩隻眼閃閃地看向自己。
知曉回頭,有些羞意,但並不惱他這樣問自己,其實她也並沒想著要佔有這兩個包子,這並不是她的,是那個婦人給這小乞兒的。她總不能去佔這便宜。這點認知她還是有的。
「餓啦,那坐下咱麼一起吃?」小乞丐還是一副很好商量的面容,帶笑的看著她,又這樣大度的說著。
曉也不介意他似乎在強力的忍著的笑意從他臉上洩出。那就一起吃吧,反正有兩個包子呢。
知曉欣然的接過包子,她發現這小乞丐身上特別乾淨,連手上都沒一點污跡,根本不像街上其他乞丐那樣般渾身襤褸不堪,不忍靠近。
她低頭咬下一大口,汁水四溢,還是肉包呢,知曉瞇起眼來肚裡的饞蟲像是一下子冒出來了一樣。
知曉吃的滿口笑意,她發現自己現在似乎特別容易餓。肉香在口中允化,飄香四溢,害得她口水氾濫,頃刻間就把一個大肉包解決掉了。
今早吃的那粥量還是很足的,以前可不是這樣。她為了節食減肥,都能減上一頓飯不吃的。是不是這身體的關係?知曉心裡糾結著。
一旁的小乞兒也三兩口解決手上大包子,又一臉笑望著她。
知曉就著他看自己神情有些奇怪,好幾次想說什麼,又生生的忍了下來,很是難受的樣子。但這小乞丐對自己沒有惡意,知曉也是瞧出來了。
「為什麼進城時還要收錢呢?」知曉問。
「你不會是進城時沒給錢吧?」頓了一下。看知曉有些不好意思,「你真的沒給?那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知曉只得低下頭,她可是剛剛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之前可沒有,她自己怎麼進的城,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怎好去和他說。
知曉呵呵傻笑。
「在那城北的城門口東側柳樹旁就有一個小洞,可以從那進來。」
小乞丐把手抬起來似乎還想摸摸她的頭,被知曉防備的側開身擋了回去,小乞丐不得不又悻悻然收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彎。回到原位。
沒過一會,這小乞丐像偷xing的貓一樣,縮著腦袋,捂著嘴一溜煙的快速跑掉了,很快的消失在知曉的視線中。
知曉一陣無語。
再往四周看了一遍,確信沒有被人盯上,才悄悄地放下心來。
在知曉起身也準備走時,對面那店門前來了一個衣著考究的圓臉福相中年男人,看似是和店掌櫃很熟,拉扯著嗓子喊:
「老王掌櫃,把你們店裡的特色菜給我報一遍。」中氣十足的聲音,嗓音超大聲,在知曉的前方響起。
「啊,劉員外,裡面請。」那掌櫃是正站在門口。
「店裡的清燉牛肉,紅燜豬蹄,醬爆鴨脖,清燴鱸魚,椒鹽蝦,這些都是咱店裡最受歡迎的菜,您看你要來點什麼?」
一個紅色錦袍,暗色繡紋的掌櫃,熱情的把人迎進去後,一溜串報了許多招牌菜名。
這掌櫃顯然有些熱情過頭,知曉悄悄靠近,偷偷瞄了眼店裡看著。
看了一眼後,她暗忖難怪,現在已經是飯點了,可店裡都沒什麼客人呢。算了,這家店肯定是不能打工的了。
王掌櫃習慣的報完菜名,才想起這人是店裡的常客,那他還問什麼,王掌櫃嘀咕,自己店裡有什麼他會不知到的,這不是多此一舉?
微胖的員外爺是聽後一臉苦惱樣,摸著下頜,皺起雙眉:「這些菜是好吃,可您看我的嘴。」歪著頭湊上去一臉痛苦地指給他看嘴角處的紅腫:「都上火了,不能再吃這些,來點鮮菜吧。」
「哎喲,我的員外啊,你這不是就為難我?蔬菜都是去年藏地窖裡的,你也知道,要吃還得等上一兩個月呢。」
「為什麼要等上一兩個月,現在沒有?」
清清脆聲音從王掌櫃後頭傳來。
劉員外見是剛才聽見他們談話,湊上前來看的一個丫頭,此時正在好奇研究他嘴角處潰瘍。
掌櫃見是這個小丫頭在說話,頓時有些不高興。但又見這劉員外戲謔促狹的神情,正等著他來回答。本著顧客就是財神爺的生意原則,他還是回答道:
「小姑娘,你還小,估計是還不知道的,大冬天地裡怎麼能種得出菜來。冬天吃的菜也都是秋季存儲在地窖中的那幾樣。別的地方也是有,可那是種在溫泉旁,那可都是有錢人自己享用的。我們這地方又偏又窮,可沒聽說過附近哪有溫泉種蔬菜的。」
知曉想起昨天吃的野菜,湊上去問,可他們不知她說的是什麼。知曉估計,這裡的人還沒,或者是不知道有野菜這回事吧。
「我有的,掌櫃你要不要?」知曉直接問,忽閃著兩隻大眼看向王掌櫃。
知曉見這掌櫃點頭,心裡一喜,連連保證明天肯定是,一定會帶來的。
知曉往回趕,心情比剛進城時輕鬆許多,最起碼眼前這段日子她應該可以不為生活發愁。
在城門口沒看到剛進城向她收費的小兵。稍稍放下心來,心情更好了。
她朝著小乞丐和她說的那顆柳樹方向走去,居然真的在那草叢中發現了一個小洞,很小,試了下。勉強能爬進去。
這回可放下心了,明天就可以省下五文錢,就可以多吃五個包子。心裡一番好樂。
這便宜她暫時估計是要占的,不然以她現在的情況,去花掉那五個銅板,她可是會很心痛的。
知曉心情大好,踮著腳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趕去。
知曉在往回走的道上心情超好。歡蹦的跳著往前趕路。如今這小身板她發現看似柔弱,其實挺結實,四肢靈活,跳躍十分輕盈,而且還爆發力十足,因路上沒人。自己心情也好,很是這樣自娛自樂的跑跑跳跳。
噠,噠,噠,前面的知曉邊蹦躂著走路。後面有一輛平板馬車循循而來。
駕車的是一穿圓領印花大褂的青年漢子,因板車後頭上沒有任何的遮擋,就見後頭車板上有一婦人屈膝正坐著,往知曉她這看來。
知曉聽到後頭馬車駛來的聲音後,往後頭看去,見這兩人似是夫妻的模樣,一前一後的坐在那板車上。
青年漢子見著她望過來,突然大眼睜大,有些驚訝:「這不是知曉嗎?怎的自己在這路上走?而且這個方向,你是進城啦?」回頭看這條直通城裡的大道,疑惑地看向她。
知曉不知該做何回答,其實自己並不認識他,只是這男人不知道罷了。知曉更不會去解釋,只默默看著他,不發一言。
這人是劉老頭唯一的兒子劉偉,這劉偉可是幾年前就成為了綢緞莊掌櫃的上門女婿,可是村裡有名的人,和知曉的名聲是正好相反的。
劉偉平日不常回家,昨劉老頭替村裡人採買稍帶東西後就是順帶在他那歇了一晚上,經劉老頭昨在他那說道起家裡他娘想他了,就說好今天帶著他的媳婦回家來住上幾天,正巧在路上碰到知曉。
剛還在後面看著前面一道背影有些眼熟,紅色的襖子,靈活的身軀,在那蹦躂的往前走。
近看原來是他們村的這丫頭,可是她進城是幹什麼,這條路可不短呢。以前劉偉還在村裡時就見她經常這樣在村裡蹦躂,現在還一樣,劉偉想到這有些好笑。
劉偉倒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過了,而且他還並不知道知曉已經被村裡趕上山這回事。
一個穿著比較考究的婦人在車後動了下身,「孩子他爹,還有多久才到,我坐在後頭可累了。」
婦人邊伸著僵硬的腿邊開口道,又拿眼去覷那呆站在那路邊渾身髒兮兮的丫頭,只看一眼,這婦人嘴角就撇起,拿手在在鼻前揮了揮,似是有什麼不好聞的味道一般。
劉偉倒是個憨實的人,只見他樂呵呵道:「快了,再拐過前面那個彎,就能見著村了。」劉偉好脾氣的和自己媳婦說,這還是自家媳婦第一次肯跟他回家呢,能娶到這眼前的婦人,他一點都沒被人瞧不起當上門女婿的感覺,雖然有些對不起在家獨居的二老。
劉偉轉過頭望著車下的丫頭道:「知曉,反正咱們倆也同村,路上正好遇見了,上車,我捎你一段。」笑呵呵地往車板上空餘地方指指。
知曉摸著頭想想著也好,反正有人邀請,有的坐為什麼不坐,再說還有老長一段路,眼前陌生人看著憨憨的。有些老實,應該也不會把她這個小丫頭怎樣吧。
輕應了一聲,往車後走去。
「啊慢著!你先別上來!」一聲尖喝,從坐在後頭的婦人嘴裡發出來。
只見這婦人急忙揮手阻止知曉要跳上車的動作。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直盯著知曉看,「你說她叫什麼?」問的卻是自己坐在一旁的丈夫。
「知曉啊。」劉偉不解,他媳婦應該對他們村裡這個名人有些印象,偶爾爹娘到城裡住時,最愛跟她嘮嗑這丫頭的大小事情。
「你要作死啊,不行不行,那不就是你娘常說的……你們村的那個嗎?」只見這女人,一個激靈地連忙坐直起身來。
她把腦袋向後縮,用手急急揮開正要坐上車來的知曉。她現在恨不得連把腳都想用上,可望進這丫頭眼中的冷眸時,嚇的更加瑟縮起來。
但她還是不會讓這人上車的。
她可是知道這災星的來歷,她是個厲害的狠角色,再看她那身土樣。她更不願意和她坐一起,毫不猶豫的趕她走。一邊又催促坐在前頭的丈夫,直皺眉的囔著,顯得不厭其煩:
「你快點趕車走,咱們自己走就得了,你理這丫頭做什麼?」
知曉柳眉倒豎,把心裡會的三字經一骨碌招呼上。這兩人一個讓她坐車,一個趕她,把她當什麼了,什麼村裡的那個,那個是什麼,莫名奇妙。
知曉怒火高漲。瞪著大眼直視他倆。自己剛剛就不該想著貪這便宜,圖省事,這回好了,別人還以為她有多愛坐這破車似的。
在心裡也狠狠把自己罵上一頓,狠狠叮囑自己。以後這種便宜即使送上門,也要把他踢走。現在好了,鬧的自己一肚子氣沒法發洩。
「媳婦,你看人家小姑娘的……」劉偉似乎是一臉為難。
「小姑娘怎麼了,這人我們不帶,你又不是不知道……」拿眼有偷偷又覷著知曉,又扯著他的衣服,嘟囔道:「快點,快點走啦,還呆在這幹什麼。」
「那成,都聽你的。」劉偉一臉好丈夫模樣,又看向知曉,很好心的道:「丫頭,你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知曉回答,就趕車帶著他媳婦往前走去。
從頭到尾都沒知曉什麼事,她連一句話都沒說過,都是這兩人自說自話。
知曉受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氣,把她當個木頭人啊,想當然就當然的。氣啊。她發誓以後決不再犯這種錯誤,決不讓他們把自己氣完就怕怕屁股走人。
這種人真少見啊。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土老帽。
在原地重重跺了幾下腳,狠狠地發洩著心中的郁氣。現在她可是不願再快快往前趕路了,有這兩個討厭的傢伙在前頭,把她噁心到了。
……
知曉趕了近一個時辰的路,終於回到山上小屋。
把銅錢丟到瓦罐裡,喝了口早上煮的涼茶,冰冰正好消消全身的熱氣。
走了近一小時的路,在這冬日裡就一點都不感到冷了,全身熱哄哄地,甚至身上還出了一層薄汗,晚上該多燒點水洗洗,知曉一邊想著。
把在路上遇到的糟心事丟到腦後,想起就來氣,乾脆別想了,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這兩人是從哪個犄角疙瘩裡冒出來的。
唉,碰上他們也是自己倒霉啊,怪誰呢?
知曉想著找個籃子去摘野菜,一目所及的房內跟本沒有,沒法,知曉無奈之極的搖頭,這家啊,她是徹底的完全的看透了,怎是一個窮子了得的。
但也沒什麼好失望的,畢竟這裡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想到這,看來這點好處還是挺對她胃口的,知曉很滿意這點。
樂顛顛拿起近一天都沒派上用場的砍刀,出了山屋。
先得做個籃子,在林子裡逛了圈,找了一種軟軟又有韌勁的籐蔓,砍下了許多來。
端坐到河邊暖陽曬得到的岩石上坐下來,慢慢自己開始動手編籃子。經過幾次的失敗,最終還是被她摸索出這方法了。
看著這灰撲撲,髒兮兮還有點變形的籃子,知曉還是很有些成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