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東方離樂對於東方離歌是害怕的,只是看著東方離歌身後只有兩個人,而自己則是帶了一個殿的奴才,人數上他已經贏了。
東方離歌可以察覺到懷中的身影又哆嗦了幾下,將東方離歌抓的緊緊的,好怕再次落到壞人手中被欺負。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兄長,這位妹妹看著年紀尚小哪裡得罪你了,你平日裡在宮中橫行霸道本殿就容忍你,今日好心勸你你倒是有理,不如告到父皇哪裡,看看誰挨板子。」
東方離樂一下子害怕的跑了,一群奴才也跟著跑了,只依稀聽到東方離樂的吶喊聲:「別怪皇兄沒提醒你,那個小丫頭……」
後面的話早就被風吸收不見了,留下的只有木訥的雪騰絕雪騰郡、溫暖的東方離歌和癡傻的幽長歡了。
「你叫什麼名字,看你的穿著像是大家閨秀,為何會走到這裡來,還被本殿皇兄欺負呢。」
字字珠珠到有些皇家風範,東方離歌得意的看著雪騰絕雪騰郡好似在炫耀什麼,雪騰郡雪騰絕不服的扭頭。
「我叫幽長歡,娘親叫我歡兒,今日歡兒是第一次進宮,娘親在說話,歡兒一個人跑出來玩鬧迷路了,就被剛才的大壞人抓住扔進了水裡,水裡面好冷好冷,歡兒好怕好怕。」
歡兒,如果叫幽長歡的話,那不就是皇姑姑的女兒長歡郡主嗎?東方離歌今一早陪母妃用膳時,聽父皇與母妃談起過,還說將長公主和長歡郡主從邊疆召了回來。
「歡兒,本殿叫你歡兒可以嗎?我是你的二皇『兄』奧。」
「剛才那個壞人欺負歡兒,歡兒才不要他當歡兒的皇兄,歡兒只要你一個皇兄就夠了,歡兒喜歡皇兄,因為除了娘親只有皇兄會保護歡兒。」
「嗯,以後再也沒人可以欺負歡兒了,皇『兄』一會兒見到父皇就告訴父皇,讓歡兒多呆在宮中幾天陪著皇『兄』。」
幽長歡連連點頭,乖巧的窩在東方離歌懷中,最後找來宮女抱著幽長歡去了相思殿,找了一身服飾換上,兩個人就坐在桌子上面傻笑,一直傻笑……
「啊……」東方離歌從夢中驚醒,猛然坐起來出了一身汗。
「皇后娘娘沒事吧?」無心守在殿外隨時伺候。
「無礙……阿赫阿赫……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奴婢就在外面,皇后有事叫奴婢一聲就好。」
怎麼會夢到這個場面,最初最純碎也是最美好的場景,轉眼已是數年,故事裡的人兒都變了,只是故事裡的地點沒變。
「現在幾時了?」
他還會在,還會等嗎?
「回稟娘娘,子時已過。」
這麼晚了,應該不會等了,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他傻了,伺候他的人也不會讓他等的,子時降溫出霧,他絕不會委屈自己守在那裡的。
東方離歌找理由告訴自己,他不在,不會等,可越是安慰越是擔心,越是擔心越是焦急,最後的她毅然起身將披風披在身上就衝出內殿,最好的辦法就是親眼確定,他不在的話她就可以回來安心睡覺了。
可,萬一,他在呢,她不敢想也不去想。
「皇后……」
「別跟過來。」等無心再次抬頭時,視線中哪裡還有東方離歌的身影,無心會心一笑,皇上的付出總算見了一絲艷陽天。
東方離歌繞過假山,總在最熟悉的路上來到了兒時他落水的地方,哪裡還有半個人影,靜的連水流動的聲音她都可以聽到了。
「呵呵,東方離歌沒想到最自作多情的人原來是你,根本不用來看的,他怎麼會在……不在更好,不在的話,自己這顆不爭氣的心也不會亂想亂跳了。」
自言自語後覺得自己更加搞笑,東方離歌也有這麼狼狽不堪的模樣,別說別人不信,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腳步沉重的邁出,轉身離去……只是那一步還未挨地,一個轉身她就被進一個懷抱,那麼溫暖那麼熟悉的清新味道充斥鼻翼。
後背的雙手收緊再收緊,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在也不分離。
「不能呼吸了……額……放開我。」
東方離歌本該憤怒的臉,此時卻一臉紅暈,滾燙逼人。
「不放,打死也不放,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我真的好怕你不來,歌兒,你生我氣打我罵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好嗎?失去你我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我生來就是為了愛你,別剝奪我的生命好嗎?」
每一口氣都噴灑在東方離歌的耳根,讓她酥癢難耐的扭動著:「你先放開我,真的喘不過來氣了。」
不知不覺中聲音中加了一些小家碧玉的強調。
「那我放了,你不准跑不准擺著臉不准冷落我。」
為何這話聽在耳朵裡面那麼彆扭,他好像忘記他們的身份了吧,現在可是他是皇上她是妃嬪了。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放了我吧,不然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聽到東方離歌答應了,幽長歡別提多開心,早就忘記等待時的寒冷和絕望的心,「不會讓你亡的,就算哪天你亡了我會果斷的跟著你去陪著你的。」
「一國之君說出這樣的話真心毫無承擔,萬千百姓仰仗著皇上的仁心過日子,你倒好,為了一個女人捨棄天下。」
幽長歡聽著東方離歌一板一眼的教訓自己,也覺得幸福無比。
「以後歌兒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好嗎?」
幽長歡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讓東方離歌無所適從,轉身背對著他低頭不語。
幽長歡不知道東方離歌為何安靜,他哪裡又做的不對了嗎?「歌兒,是不是我又哪裡惹你不開心讓你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改。」
「沒有,不管你的事,是我錯了,是我執著,歡兒今夜我回來並不代表我苟同你的看法和接受你的心意,我只是害怕你站在這裡受涼了,到時候萬民百官都會擔憂受怕的,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當初委身的長歡郡主,而是象徵這個國家的帝王,不要任性,要以天下為己任。」